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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地吮吸。
房间中,只余我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卫聆风,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狠命挥动被他轻松握在一个手中的双腕,恨恨地骂道。
只是马上,我便不敢再动,因为只是徒劳,手腕被固定在他手中根本抽不动半丝。
可是,交握着它们的大手却因我的挣扎越发灼热,连带着扶在我腰间的手,透过层层衣衫都能感觉到它发烫的温度。
这些都让我害怕,更何况明显感觉到的,他……下身的变化,我苍白了脸,竟一动都没胆再动。
卫聆风注视着我血色尽失的脸,眼中的欲望慢慢褪去,转为淡淡的无奈和笑意,身体轻轻往旁边一个翻滚,双手悠闲地抱头,就这样与我一起平躺在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神慢慢镇定下来。
一侧头,居然看到卫聆风一脸欠扁的嘲讽笑容,声音还没有褪尽沙哑,反而更平添了几分性感:“现在他们都出去了,有什么事,说吧。”
XD的!现在总算明白,自己是被人耍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待我说完,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潇然梦 第二卷风飘单骑 第21章 守护一生(上)
章节字数:10991 更新时间:2007…04…17 19:18
我渐渐平复了心跳和呼吸,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果然,一阵清淡到几不可闻的曼佗罗花香迎面而来。
我抬起抑制不住颤抖地苍白双手,将窗户关上。
心里,说不恐惧,绝对是骗人的。
我转过身,看着已经正襟倚坐在床沿的卫聆风,咬了咬牙,问:“这些曼佗罗花,是谁让种的?”
卫聆风面色不变,淡淡回道:“宫中一直就种有这些花。因为太后喜欢,后来朕又命人遍植了一些。”
那么龙涎香呢?”我走近案前,取过一杯水,将那香浇灭。
卫聆风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你的到底想问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点龙涎香?”
“太后喜欢这个香,于是命人自千里之外寻来最正宗的,送了些给……朕和其他嫔妃。”卫聆风的话越说越心不在焉,眉头却越皱越紧,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跟前。
“君山银针呢?”我压制住浑身的颤抖,开口,“也是太后?”
为什么?如果是别人还想得通,可是卫聆风明明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聆风双眼轻轻眯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声音平静却透着莫名的戾气:“朕没有耐性听你绕弯子。”
“卫聆风,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因为连我也不确定这些是不是巧合。”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心跳重如擂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但我依然一字一句地把后面的话说完。
“曼佗罗花香,龙涎香和冷香,他们单独或者其中两者混合都只是平常。只是一旦三种香味交融,长期被吸入人体的话……”
卫聆风的眼中慢慢凝起冰寒,声音都透着森森冷意:“长期吸入如何?是慢性毒药。”
“不。”我轻轻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才有胆看向他,“他对身体没有一点危害。可是……却能侵噬人的心志。”
“不是让你发疯,也,不是变成傀儡,而是一种变相的催眠。”
“催眠?”
“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同情他。
如他这样自负的人,竟也许正在被人利用,而利用他的那个人又很有可能正是他的母亲。
只是,那样的心情只是一星一点,便被无边的恐惧吞噬了。
那些话,言犹在耳。当初听到轻浅温暖,如今想来,却只觉恐惧。
我凝聚起散乱的声音,继续说:“这是一种深度催眠。通过药物和某种……每天都能影响到你的暗示,可能让你无意识地去做某件事,可能会削弱你的意志,也可能……完全篡改你的记忆。”
不!这些都不是让我恐惧的根源。唯一让我无法遏止颤抖的,是因为——噬心术,这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祈然说,天下会的只有一个人——冰凌四大丞相之一的……
从我认识祈然到后来分开,真的极少极少见到他有恐惧紧张的神色,即便多大的危险临头,仿佛都能在他一笑间化去。
可是那天……(很不识相的PS:这是发生在无游组建立后的事。)
他正向我讲解着天下致密的毒物,我一时好奇,便问:“祈然,冰凌有什么皇室密药吗?”
他笑着摇头,说:“天下至毒的药冰凌都能取到,自己还制……”
他的笑容忽然一顿,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握起:“噬心术,天下唯有冰凌才能实现。”
“它由曼佗罗花香,龙涎香,冷香三种气味混合深入人体,再配合某种暗示,便能控制人的心神,却不伤其体肤。”
“那不就跟深度催眠一样?”我有些兴奋的道,“真想见识一下。”
“冰依——!”祈然忽然一把抱住我,身体和声音都恐慌地颤抖,“不可以!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三种花香混合一定要远远的避开!”
“这个世界上,会噬心术的人,只有一个。冰凌,四大丞相之一的——白胜衣。”
“冰依,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绝对绝对不要接近这个人。”
我反手抱住他,脸埋入那个温暖又弥漫着幽谷清香的胸怀,轻轻道:“我答应你。”
祈然拥紧了我,身体终于停止颤抖,却仍在呢喃:“绝对……不要……”
喉咙被虚无的扼紧,我回神对上卫聆风冰冷的眼神,实实在在的杀气蒸腾在我的周围,让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在下一刻便轻描淡写地杀了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说这些,你不怕朕杀你灭口吗?”
我幽幽一笑,在他掌控中却不觉窒息的颈项微微一动,便算是摇头:“不怕。除非皇上不想解除……这个噬心术。”
卫聆风露出一个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松手放开了我,在案前坐下来,淡淡道:“你走吧。”
我目光沉沉看了平静到不正常的他半晌,说:“皇上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我可以试试帮你催眠。”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看向依然面色如常,漠然看着我离开的卫聆风,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悲哀地道:“还有。卫聆风,你没必要每次一受到伤害,就用凶狠和冷漠来掩饰自己。是人,总有脆弱的时候。”
说完,我再不回头,转身迈出了这空旷的大殿。
以后的日子,竟出奇的平静,只是“落影宫”时时多出了两个客人,颜静和陈芊芊。
她们很少结伴而来,偶尔碰上也多是点个头客套两句便了事,却意外地,看来都跟我很是……投缘。
说实话,虽然颜静的长相跟小雨很象,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小雨象春日的阳光,温暖、热情、生机勃勃,喜怒哀乐永远清楚地写在脸上。无论身边有多么出彩的人存在,也绝对无法掩盖她的光芒。
颜静也同样光芒四射,让人不容忽视,却烈地太过耀眼,太过灿烂,仿佛……是为了掩饰她内里不一样的本性。我只觉看不通,摸不透。
不过,颜静光从表面看来,倒也的确是个适合站在高处的女子。
陈芊芊,想到这个人,我不觉微笑。她竟然当着心洛、心慧和无夜的面,指着我的鼻子,从容淡然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位置,当上皇后。”
不得不承认,只是几天的相处,我就很自然地喜欢上了这个人。
她是个……很奇异的矛盾综合体。
初见时,只觉她谈吐幽雅、得体,眼中往往闪着沉静睿智的光芒,对很多东西的见解都相当独到。
后来,慢慢熟识了,她在我面前便也少了许多顾忌,常常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就比如今日,我留她在这里吃饭。
“你这个人,常常看着精明果决,实则迷糊到骨子里。很多常人看不通透的事,你确实能一眼洞悉。可是偏偏对自己身边的危险,一无所觉。”
“若你真的能硬起心肠,不管别人死活也便罢了。可是你表面上对事事漠然,实际却至情至性。”
“莹若,不是我说,你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待在这复杂的宫中。”
我笑着点头,为她盛了碗汤,问道:“芊芊,我本以为你和颜静很熟,如今才发现不是。你应该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吧?当初为什么还跳下去救她?”
陈芊芊接过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声音沉沉地说:“如果我说,我是想挽回自己那点仅存的良心,你信吗?”
“皇宫,是一个真正可怕的地方,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不停的挣扎、勾心斗角。这样的旋涡,进去久了,便会慢慢地迷失自己,再回不到当初无波无澜的清澈心境。”
“那天,看到容妃掉落池中,我其实知道她会一些武艺,断不致如此容易便遭人暗算。她其实……是在赌,必然会从那经过的皇上,重新注意到她。”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却毕竟是拿命在赌,那一刻,我也曾在心底暗骂她阴险活该;那一刻,我却更多的想到,如果是从前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救人。”
我衷心地向她笑笑:“所以你就这么不知死活的跳下去了?那池可不浅,颜静又是掉在正中央……”
“不知死活的怕不只我一个吧?”芊芊笑了起来,眉眼间都蕴着浓浓的喜悦,“跳下去的那一瞬,我还在狠狠地骂自己,这皇宫中有你这么笨的傻瓜吗?结果,不过片刻的时间,就真的有第二个傻瓜跟着跳了下来。”
我讪讪一笑,不想接话,于是扯开话题道:“你为什么想当皇后?”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她是矛盾的综合体。她明明厌倦着后宫的争斗,对于卫聆风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夫君,更是生不出半点争宠之心。
可是,很明显的,她有野心,那种攀上顶峰不必再看任何人脸色而活的野心,她从未在我面前掩饰过。尽管在其他妃嫔面前,她一直很明智的韬光养晦。
“因为我跟莹若你不同。”芊芊果然毫不避讳这个问题,“即便离开了这个皇宫,你还是能活下去,不!你肯定能比现在活的更好。”
“可是我不行,套用你讲的那个《金枝玉孽》中一句话——我注定是要活在红墙内不断斗争的人,离了这里的锦衣玉食,争权夺利,我便不仅仅是一无是处,更加……无法生存。”
“既然注定要在这里生存斗争,那么与其被人踩在脚下,不如爬到最高处,好好有一番作为。”
我咽下一口汤,笑了起来:“其实要我说,你才是最适合当皇后的人选,因为你跟卫聆风……咳~皇上,是同一类人。可是,你为什么……”
“你是否要问,为什么我到现在仍只是个婕妤?”
我忙点了点头。
“因为我的出生不够高贵,更因为我最近才坚定了争宠的心。”
芊芊看了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我一眼,笑容忧伤而淡漠:“以前我跟她们一样,以为皇上只是出于政治考虑,才封你为后,现在却清楚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有时我真羡慕你,无论怎样的人,跟你接触久了,都不得不被你吸引,皇上也好、容妃也好、我也好,甚至连李妃都一样。”
“有时我又很可怜你,因为你明明吸引了这么多爱恨,却偏偏希望漠然以待。只是你越想逃避,那些极端的爱恨却反而越发强烈,最终伤你至深。”
心中有些微的触动,更多的却是迷惑,我塞了口菜,咽下:“好象听懂了,又好象没懂。管他呢,得过且过就是了。”
后来的几日,天气慢慢转凉,我开始频繁地出入卫聆风的寝宫,帮他做催眠治疗。
卫聆风,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除了第一次对他实行催眠时,他毫无防备地沉睡过去,然后听到响指声,才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地醒来。
以后,每次催眠,他越来越快清醒,有时甚至我还没讲完引导催眠的话语,他便一脸冰寒地睁开眼望着我。
“明日开始你不用再帮朕催眠了。”卫聆风一边批着手边的奏折,一边说。
“哦,好。”我无所谓地应了声,一边拿着他画好的几张战舰图瞎看,基本也就是在我提出的创意上相对改良,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画的很好。
“咦,这张是什么?”我拿起其中一张画得有些象地图,旁边标注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翻来倒去瞧了半天楞是没瞧出什么端倪,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