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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皇兄,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反正,我会帮你查这个王妃的底细。现在,臣弟可要告辞了。” “找你的柳儿去吧,不过,我也提醒你,别太招摇了。顾着王妃的面子才好,人家肯过来,也是有着万千委屈的。” 这个哥哥,还一味护着那个女人。 甩甩手正要走人,却听得外头太监通传声:“皇后娘娘携众位娘娘求见皇上!” 转头露出个促狭表情,对皇兄做了个你女人多,现在麻烦了吧的不厚道动作,随即闪身溜了。 皇帝抚着额头,确实觉得有点头痛。昨夜中秋佳节的,抛下一众老婆独自过了,今天她们结伴来兴师问罪,倒也很难对付。 心说,这一定是皇后去怂恿的,那些妃嫔们自然相应,门外一时莺啼燕叱,热闹非凡。 刚宣了一声:“都进来吧!” 门开处,绿肥红瘦,裙带飞扬。花允炽正式的后妃人数并不多,可是一并冲来的规模也是很可观的。 忽然在心底哀叹一声,果然是做个逍遥公子要自在得多啊。看似艳福不浅,却也着实叫人烦恼呢。 看来这个下午,皇帝的任务就是摆平他的女人们了。 而此时的花允烈,却是心急慌忙地找柳飞去了。 让花允烈郁闷的是,当他来到平日里戏班子寄居的住处时,人们竟然告诉他,柳飞带着戏班子去他乡演出了。 自此再见柳飞,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花允烈怀着满腔怒火回程,心里咬牙:我不把你个方妖女查个水落石出,我就不是姓花的。 此时的柳飞,正带着他的戏班子踏上了遥远的路途。从来不接外埠邀请的他,刻意想离开京师一阵。 带着伤怀的离绪,他回眸看着京城那巍峨的城门楼,摇摇头苦笑,终于转身离去。 也许不是真的要诀别,只是想换一种生活的方式吧。 —————————————————————— 这几天是有点犯浑了,不过天气好冷,人也不太舒服。夜班回来后,就急着睡觉了。总算还是半夜里更了一章,不管怎么算,先给亲们看着吧。
第三十六 重来故地
王府里自从不见了柳飞的踪迹,就开始了冗长的低气压天气。王爷花允烈每天板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三百吊似的,吓得他身边的下人和侍卫都战战兢兢不敢出大气。 方浅晴也很憋闷,中秋前夕,忙碌着和柳飞他们排练蝴蝶恋,日子倒过得比较充实。 可是,节日一过,柳飞就和花允烈翻了脸,再也不见他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琴声箫音。 花允烈心情奇差,更是对方浅晴起了敌对之心,再也没踏进她房门一步。 方浅晴每天面对着手下那几个人,无聊得快要疯了。 其实方浅晴也是冤枉,她被人当了假想敌,却丝毫也不知道原因,只道花允烈是个卸磨杀驴的小人。 花允烈派出去的探子,渐渐带回来一些消息。关于方浅晴,确实从小多病,所以认了一个老道为师,在他的调养下方才保住一命。 在大婚前,方小姐也只是跟随着师父师兄外出过一回,而那师徒二人到底居住在什么地方,却是无人得知。 花允烈只得相信,方浅晴就是方浅晴,她学会的那些怪异东西,或者就是来自那道士的传授。目前没有其他可见疑的地方,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但是,毕竟怪上了方浅晴,在他心目中若不是她,他的柳飞也不会不告而别。 方浅晴更是没把他当回事,本来还能打个招呼聊几句,现在干脆彼此当作透明。 对于柳飞的出走,方浅晴也很是诧异。按说那天舞蹈的时候,他的情绪也一直很好,对于这样的音乐和舞姿,他都是很投入的,与方浅晴一样,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方浅晴和他一起谢幕的时候,她能感受到牵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们手心都在流汗,彼此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 音乐,让他们心无芥蒂,心意相通。她甚至觉得,此后他们能做很好的知音很好的朋友。她知道,柳飞在音乐方面的成就,她打算了要好好跟他学些乐器。而柳飞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那夜她和皇帝在宫中互诉衷曲,并不知道在柳飞和花允烈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们恩爱了那么久,不顾世人鄙夷的目光走到一起来,竟然会在一夜之间闹翻,以至于柳飞带着他的戏班子远走他乡。 方浅晴知道柳飞找不到后,也曾同情过花允烈,还想着去安慰他几句。可每次看到他臭臭的脸,怨恨的眼神,好像她是罪人一样,就大为生气起来。 期间因为无聊,她带着吟风等几个心腹还回了一次娘家。 谁知道一回去,方丞相就把女儿叫到了书房里细加查问。 “晴儿,你中秋夜的那个舞蹈,到处从何学来?” “这个,,”方浅晴一惊,怎么都没想到才刚回家,父亲不来叙说家常却问出这样的话来。 “爹爹何以有此一问,那舞有何不妥?” “晴儿,非是为父的见疑,实在是王爷已经旁敲侧击询问过几次,我看他意,是不信曾经多病的你有机会接触此类舞蹈。何况,为父的也确实不知女儿从何学来这样的舞蹈。” 一心想着要在中秋一舞惊人,谁知道引来了他人的猜测。难不成说自己是从未来世界来的?那肯定会被视作妖怪焚烧的。 略一计较,已经有了说辞。 “爹有所不知,晴儿的师父风清道长所居的忘尘谷中,有许多奇闻异事类的书籍。女儿曾见一书,说海外有一国名罗刹,国内人皆擅歌舞,音若天籁,舞若天人。书中还附有歌谱及舞姿的图解,女儿在谷中治病期间日日无聊,便随意学了些。此次宫中夜宴,便兴师动众地排演了出来,我没想到我为王爷分忧,他却反而疑我,难道我是异族叛逆不成?” 方丞相听了女儿一番解释,心下大为信服。本来他只是诧异女儿自小体弱,并不曾和其他的皇宫贵族家庭一样,给女儿请来教习,教那些技艺花巧。那天见女儿舞得动人,倒着实吃了一惊。 加上女婿或明或暗问了好几次,他也就对女儿有了些怀疑。不过天下父母,有谁会真的不信自己子女,稍作解释,心头的石头已然下了。 “晴儿,夫妻之间有了疑虑,不利相处之道。还望女儿对自己夫君说明此事,了了他的猜忌才是。” 方浅晴口中称是,心里却恨恨道:我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怀疑老娘是间谍。 如果对她好言询问,她也早就编了理由说了。可他成天那种态度,就让他去怀疑伤脑细胞吧,懒得与他解释。 心里也是别扭着,方浅晴又是个死不买账的性格,明知道花允烈只是心里猜测也不会拿她怎样,就是忍着不去跟他说穿。 冷战,还带了些敌意,就是这对名义夫妻的全部现况。 那天百无聊赖的,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很。一个人走出来凤宫透气,沿着青石板铺就的主干道慢慢往鹤翼亭方向走来。 已是秋凉天气,枫叶含丹,层林尽染。其他的数目如梧桐杨柳之类,则是落叶纷纷,每阵风过,都有无奈的树叶旋转着飘落下来,告别了曾经依附过的树身。 荷塘里的荷叶也凋零地厉害,很少见到绿意,只有枯黄的颜色,满池凄惨。 看着这样的秋景,方浅晴的心中更是不自在了,忽然很想去找架筝来,发泄下心中的愁绪。 脚随心动,不经意地就来到了柳飞的烟柳小筑。 屋宇依然,而人却不在。只留下满院凋残的秋色,让人心生惆怅。 光秃秃的柳条迎风摇曳,筝还在老地方。许久不曾有人弹奏了,表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就连琴凳上也都是落叶和尘土。 无言地拂去上面的浮灰,不由得想起初次来到这里弹奏着在水一方的情景。那天柳飞也是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并在听了两遍后,迅速记住了谱子,让她也惊诧不已。 缓缓坐了下来,伸出手指随意波动了一串音符,声音依旧如流泉般清雅动人。 整顿心神,在水一方那熟悉的曲调再次从指下流出,悠扬伤感的音乐应和着眼前颓败的秋景,方浅晴的视线忽然模糊了。 “小柳,你回来了!” 筝曲被鲁莽地打断了,身子僵住,已经被死死搂在一个怀抱中。 该死的花允烈!他没长眼睛吗?我什么时候像柳飞了? “放开我!”随着方浅晴的一声清叱,花允烈也怒吼出声:“谁让你来这里?谁让你动柳儿的筝?” 下一秒钟,方浅晴被他硬生生推出了怀抱,趔趄了几步方才站稳了。 惊怒加上羞恼,方浅晴不由得使出了纤云步,绕到花允烈的身边,飞起就是一腿。 花允烈如何能让她踢到,一闪身避过,随即扯住了她的裙角,眼看就要往前一送。 如果被他顺势一送,方浅晴非摔个狗啃泥不可,好在花允烈只是吓唬她,蓄势而不发,只待她来求饶。 方浅晴恨得牙根都痒痒了,心里将花家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脸上却冷冷不动声色,“王爷,我没打算和你跳什么舞。” 可恶的女人,刚才被筝曲吸引,害他白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柳飞回来了,谁知道竟是这个女人在乱动他的东西。 “王妃,以后你少来动柳儿的东西。”顺便放了她的腿。 “王爷有所不知,我在和柳飞排舞的时候,他曾说过,我可随意出入他的地方,也可随意动用他的乐器。” 见他又变脸,加了一句:“不过,想起这里也是你常来的,我就很后悔出现在这里了。放心,你以后就是请我也不来!” 傲然转身,又旋身面对他,道了一声:“白白!” 这才真的扬长而去,浑不顾花允烈的脸成了个外国鸡,瞬间变了许多颜色。 ———————— 别乖俺懒,实在是忙着上班啥的,精力有限。
第三十六章 立嗣风波
这个秋天,是花盛王朝的多事之秋。 边关吃紧,幸好有方泓羽和他的将士们在前方坐镇,所以那些小部落虽然蠢蠢欲动,骚扰不断,却也还不敢明目张胆打进关来。 不过如此一来,方泓羽又无法回京过几天太平日子,甚至连见见家人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认知,让方丞相夫妇也很是难过。 花允烈突然失去了他的小柳,心情十分烦闷,而他哥哥,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由于花允炽没有子嗣,朝堂上的左相党羽开始加紧催促皇帝在宗亲族人或者后妃的家族里挑选聪慧俊秀的男孩为寄子,并立为太子。 说是皇上不可无后,立嗣乃是正理。 全部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连皇帝也不易辩驳。而那些人的心思,却等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都想把自己亲属子弟送到皇宫里,去做那个现成的太子。 在朝堂上被嗡嗡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才退了朝。用罢午膳刚想去自己的寝宫小憩一会,却有皇后宫中的女官前来禀报说,皇后近日心疾犯了,成天郁郁寡欢。请皇上移驾坤月殿,皇后有要事相求。 也确实是很久没去皇后宫中了,既然她身体有疾,又特意着人来请,不去也有些说不过去。虽感不耐,却也不忍据却。 皇后并没起床,知道皇帝要来探望,也只是穿了件洋红家常服,头上还戴了一个杏黄色绣着石榴百子图案的抹额,说是怕遇了风头疼。 宫女在她背后垫上了两个紫红色锦缎抱枕,她就斜靠着闭目养神。 花允炽进来的时候,温月如挣扎着要起身迎接,却被他伸手拦住了:“皇后既然犯了心疾,还是卧床静养的好,不必起身了。” 皇后忙谢了恩,宫女跪请皇上落座,又急急敬上茶来。 “皇后可有请太医来看过,太医说是什么病?” 温月如面色蜡黄,呼吸稍有急促,轻声回说:“已经召秦太医来看过了,开了药房,正让宫人熬着呢。臣妾只是旧病复发,倒叫皇上牵挂了。” “你既身上不好,有什么事情也该等有了精神才操心,怎么病着就要劳心商量什么大事。” 花允炽温言一席话,却生生把皇后的泪给招了下来,先是滴滴清泪落在锦被上,接着干脆呜咽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皇后有何心事不妨与朕讲来。” 皇后只是垂泪,却涨红了脸不肯开口。 花允炽扫视了一下周围随伺的人,一指皇后陪嫁的丫头轻云道:“你一定知道你主子为什么难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病有反复?” 轻云忙跪下了,刚说得一句:“禀皇上,”温月如又急忙出声拦着:“你这个没规矩的,哪里轮到你来胡说八道的。” “唉!”花允炽看着温月如真是又是不耐烦,又是怜悯,明明是有事要讲,偏也喜欢弄得吞吞吐吐的才舒服。“皇后,这是内宫,你本就是朕从正门抬进来的妻子,这夫妻之间,有话不妨直说了吧。” 见是火候差不多了,温月如方向跪着的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