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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军,也忘了问你,你的小说的名字是什么?”
“是《悲愤的蝴蝶》。”
“哈,听起来挺不错,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这个……这本书虽然不是写的我自己,但我好歹把你这些年所经历的都化作了一字一句。虽然没有耗费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但它却绞尽了我的脑汁。所以呢,书名的事我可不敢大意。本来呢,同学们这一代是被囚禁在校园中的一代,在校园的权威、暴力、禁锢、压抑、虚伪之下,他们就变成了一只只温驯的绵羊。而你呢,却偏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愿意为了这些羊而向整个校园发出嗥叫。所以,我决定称之为《狼嗥》。但是,我更加觉得你像一只蝴蝶,一只叛逆又有理想,坚强而又脆弱,始终悲愤地同着眼前的狂风暴雨斗争着的蝴蝶,而况且你也常这么想。所以,我最终决定称小说为《悲愤的蝴蝶》。”
“哈,说的好。不过我不单为学校的诸多弊端而悲愤,也为社会的日渐堕落而悲愤,是一只成熟了的任重道远的悲愤的蝴蝶啊。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首先,小说发表后自然可以出名。还有就是希望我的书能够引起人们的思考,思考一下我们的教育,思考一下究竟该如何进行我们的教育。我知道仅凭我的这本书,很难撼动教育的根脚,但我希望大家能从中得到点儿什么。如果真能这样,我也就算没白忙活了。”
“嗯,你说的很现实,也很有针对性。不过你要明白,校园不是孤立存在的,是与外界紧密相连的。我们所关注的问题不单是学校还有家庭社会,也就是说不能单单把我们的小说定格在校园小说上。”
“是这样?不过,我有些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在你我之前还有个‘韩寒’。”
“哈,说的好!其实这就是韩寒的成功之处。换句话说,韩寒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他比我早生几年。在高中的时候,有那么些个冷眼旁观者说我在学韩寒。我就很纳闷,难道我走的路和韩寒的相同,就得说我是在学他?然后我玩笑道,‘你们怎么不说韩寒在学我?’他们便昂头而去了。”
我惊叹于马雯的“狂”然而又说:“可韩寒毕竟是一个难以超越的存在啊。”
“是啊,我承认,可难以超越并不表示不能超越。说实在的,‘韩潮’呼啸而过,所刮走的不过是笼罩教育的灰尘,众生仍处水深火热之中。而今,新的狂飙将由我再次发起,我愿为学生的解放而斗争,让他们坚持自己的个性,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也让教育能够彻底地醒悟一下,使其能够更好地服务于学生。也要所有人知道,教育不是万能的,不是不可或缺的;人也不是万能的,但人可以无限量地发挥教育的功能。要他们知道,教育不仅仅是求职的工具,更是在教人生存的同时,使人性更加真善美,使社会更加和谐完美,使人类更好地生存发展。同时也让他们明白,做判逆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也需要有成熟的思想,分清事理行为的对与错。它是基于爱的,因为爱所以反,想要其变的好。”
“你的报负很远大,可这更多的是不可能的啊!”
“那我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惊愕的没话说,然后淡淡一笑。我想,马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者,面对学校与社会中诸多不好的现状,他做不到如常人般视而不见,麻木不仁。然而他是脆弱的,面对强大的学校与社会,他孤掌难鸣,只能悲愤。其实他一直都在骄傲地孤独,无畏地反抗,痛苦地承受;然而他有他的狂妄,他有他的执着,他有他的多情,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原则。
其实他还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就去坚持自己,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他真正追求的,其实是我们理想中的那种超越功利,超越实用的对人性美、人格美的追求。
“哎对了,在你和韩寒的处女作之间加上‘冲破’两个字,你读一下。”
“悲愤的蝴蝶冲破——三…重…门?我说完瞪的牛眼将要滚出来。”
“《三重门》可不是一般的小说。”
“其实,以《三重门》为代表的所谓的青春文学,也只不过是市场经济的产物,不久便会自行消失的。”
话谈的差不多后,上来了一位老太太。马雯说他累,叫我让座,我便乖乖地让了坐,矫情地白了他一眼。
车又行驶了两站,我们下车,发现到出版社还需要步行一段路。正在公路上走着,马雯突然停住,说:
“我感觉书中有个地方欠妥,拿出来看一下吧?”马雯说着解下书包。
“慢着,我们到前面十字路口旁的商店门口去,那里方便。”
于是 ,我和马雯快行几步到了商店门口。我帮他拿着书包,他就捧着那砖头厚的文稿翻看。忽然间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我转过头,发现前面几米的斑马线上有一个乞丐(或许是疯子)正徐徐前行,而左面一辆面包车就要驰来,且毫无刹车的迹象,周围的人却都捂着口鼻,相对远远地躲着那‘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得耳边一阵风过,马雯闪电疾风般窜过去!近了!那人与车就剩一米的距离了!只见马雯腾空而起,用侧踹把那人移出危险区,同时却也被面包车撞到!只见马雯撕心裂肺般惨叫一声,手不自觉地一扬,那些文稿便如同漫天雪片般纷纷飘飞,马雯却在空中划出一道透明而凄美的伤痕,如断翅的蝴蝶般飘坠在离斑马线十多米的地方。然而,没有人知道,那是我今生最最敬爱的蝴蝶。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