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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人应该是一对情侣,男生捧着一个烧饼啃得不亦乐乎,一点都没察觉嘴角边上一圈油渍,女生手里提了一包蛋卷,一张大嘴咯嘣咯嘣嚼个不停,不是有细小的碎屑从她右手的缝隙中掉落到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像是停在美味蛋糕上的苍蝇,让人说不出的郁闷。
四个人。。。。。。一起的。。。。。。看他们两个径直朝吧台的朋友走过去,侍者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登记之后,卢伟安把学生证手绘包里,学着夏浅的样子悠闲地靠在大理石边沿,等着课堂经理的发票。
“您好,你们的包厢在三楼,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喝的吗?”
侍者背后,酒水区灯光打成了晕黄,投射在细长透明的瓶身上有一种流水盈盈的感觉。中间椭圆的木台子上摆的是各种畅销汽水和饮料,标注的价格是市面上的一倍。周围沉香木架子每一个搁置不同品牌的红酒,倒像是名产品展销会。
卢伟安在啤酒区拿了两瓶,跟旁边的夏浅说:“我一般都喝这个。”
夏浅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庄美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就拿吧,给我老公也拿两瓶儿,酒钱我来付。”等卢伟安把啤酒放进侍者的篮子里又问夏浅:“你要喝什么?”?
“果粒橙吧。”
夏浅没有喝酒的习惯,哪怕在宴会场合,也会用“一沾酒就脸红”来推脱,可大家都知道,喝酒脸红的人才是真正酒量大的。大舅舅经常劝夏浅,以后出入社交场合,喝酒应酬那是难免的,倒不如趁早练出来。虽然夏浅点头称是,诚心诚意地接下他倒的那一杯,却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倒进一边的备用酒杯里,或者在手里握一大叠卫生纸,可以吐出一大半。
还记得第一次跟庄美婷和希宁在串串香吃饭,庄美婷听说她不会喝酒的时候笑话了好久,立马吩咐服务员提了两瓶啤酒来,非得让夏浅见识一下她那千杯不醉的酒量。吃完饭,三人去超市买了几听罐装啤酒几包泡椒鸡爪,坐在二楼延伸阳台边喝酒边聊天,在那个奠定她们三人友谊的夜晚,夏浅才小啄了几口。
还以为庄美婷会当仁不让地拿酒的,像她过生日的那晚土帮和乖宝贝的联谊,小米辣吃得不尽兴,和土老二、土老三叫了半斤梅子酒,三个土人拼酒量,女生的大气在男生面前表现出来也未尝不可。没想到她放进篮子里的,是瓶茉莉清茶。看着电梯镜子里没有分开过的一双手,夏浅转念一想,也对,哪有喜欢女酒鬼的男朋友。
早在登记时楼上包厢就有工作人员把设备调试好了,卢伟安进门,包都没放就先去了点唱机,等侍者打开酒瓶盖拉上门出去之后开始唱,只听前奏,夏浅就知道,是《听海》,张学友演唱会的版本。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喜欢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们点。”点唱机安装在屏幕正对的墙壁上,夏浅一伸手就能够得到。
庄美婷坐在较远的左侧,毫不客气地在吴拓大腿上一拍,却在对着夏浅笑:“你大师兄那把破锣嗓子,一开口就把你们吓跑了。”
“他不是乐队的么?”
面对质疑,庄美婷煞有其事地回答:“他是负责弹吉他的,唱歌是主唱的事。”
夏浅算是长见识了,笑了笑,自己随便点了几首平常经常唱的歌。理了理裙摆准备好好欣赏卢伟安的歌声时,偶然瞥到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根袅袅燃起得香烟。间奏,端起整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夏浅皱眉,烟酒不都是刺激性物品,保护嗓子要远离的么。
像是猜到了女生的想法,卢伟安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这是我拿来开嗓的。”
夏浅回给他一个恬静却锋芒毕露的笑容:“我不用开嗓。”
卢伟安一曲唱罢,几个人礼貌性地鼓掌致意。夏浅拿起茶几上的另一个麦克,前奏时偏头看身旁的男生,在升腾着的朦胧烟雾中眯缝着双眼,靠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点头鼓励夏浅要加油。
气鼓鼓地哼了哼,进歌时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心无旁骛地等待烂熟于心的调子从喉咙里滑出。第一段唱完,想看看男生的反应,眼角余光中,他已经受不了地捂住了靠近夏浅那边的右耳。
“音量怎么那么高?!”居然还来示威,卢伟安一声大吼唬得夏浅一愣一愣,却听他趁机说了一句:“我们点首《广岛之恋》来唱吧。”
正文 麦霸要当“手帕之交”么
综英课的新闻翻译讲过,通常来说,女性在四十八秒之内就能确定对面的男士会不会是她的MrRight,听过他的外貌、谈吐、眼神、举止,以及身上的味道。(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夏浅想,这完全算得上一见钟情嘛。顶多是对那个人有好感,就算脑子里装了好几本类似于《教你如何看穿别人的伪装》的识人心术,也无法看清那个人的全部。一个人就像一座矿,深埋在地底,需要时间和耐心慢慢挖掘,还要时刻担心着地表的稳固程度以至于会不会造成塌方泥石流,而它的内里可能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玉石,也有可能只是不值一钱的混泥土。
如果之前跟卢伟安相处的日子只给他一个六分的基本分数,那这个下午短短的三四个小时,夏浅可以直接把分数加到九。以会唱的曲目之多,能唱的时间之久让人惊叹的夏浅,遇到了一个不仅仅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能把《万物生》《这就是爱》《好久不见》,风格迥异,音域高低变化掌控自如的卢伟安,除了五月天的摇滚气息浓厚的歌曲显得稍微有点力不从心需要帮村织袜,连《渡情》这种男女转换的情歌对唱一个人都能手到擒来。
夏浅直好奇,如果他去参加芒果卫视的选秀节目,会不会有幸成为内地歌坛冉冉升起的新星。真是让人,自惭形秽啊。卢伟安还大方地笑言,以前在酒吧驻唱时吸引了一大片小女生,他的女朋友就是这样认识的,整天缠着让他唱歌听,唱着唱着就在一起了。果真有一技之长能弥补长相不够出众的遗憾呀。站在舞台上,灯光打下来,谁能分得清那个人的五官是不是精致,鼻子是不是高挺,只听他唱情歌时低沉的嗓音,让人者迷也不奇怪。夏浅这个视觉系的鼻祖竟生出小女生的崇拜来,连庄美婷这种平时只听《最炫民族风》呀《爱情买卖》的人,回去就把卢伟安唱过的歌找出来反复播放。夏浅只以为庄美婷突然想要换换口味,并没深究其原因。
回程的是原班人马。夏浅早早出门,坐机场大巴到天府广场下车,去德克士要了杯黑糖玛奇朵坐在二楼等卢伟安。卢伟安依然穿着昨天的西装外套,里面搭的是他妈妈新买的粉白色衬衫,背着双肩包,右肩还挂了昨天的挎包。
“唉,我还以为你只有一个包呢。”一看到夏浅脚边的印花口袋就叹了口气。
夏浅好笑地望着他:“你不也就两个包嘛。”
“我只是觉得挎包这样背着有点碍事,走着不舒服。”
“那我跟你换好啦,只要你嫌我的重。”
卢伟安一只手抓起袋子试了试,心有余,力也足,大手一挥,带着夏浅就往庄美婷住的酒店进发。两人从行人过街通道穿到对面,卢伟安轻车熟路地找了条小巷,下过雨的路面坑坑洼洼,虽然走着有点吃力,不过确实比夏浅知道的路节约了不少时间。
“你吃过早餐了吗?”
一杯咖啡也算吧,夏浅点了点头,卢伟安却径直走进一家面包房,说:“那你陪我吃点儿吧,正好可以在这里等他们。”
面包房是用巨大的透明落地玻璃搭建的,连揉面时飞扬在空中的面粉都清晰可见。卢伟安找了一个正对酒店侧门的位置,以便随时注意到他们的动向。把包放好,交代夏浅给庄美婷发短信让他们快点下来,自己拿了钱包去选餐。
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卢伟安的声音就在夏浅头顶,问:“你要不要再吃点?”
也不知道胃里塞满了甜腻的东西会不会晕车,保险起见,夏浅笑着道谢,说不用麻烦。不一会儿,卢伟安就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饮品过来,温度透过纸杯传递到手心,还有几滴不小心溅到手指上,烫得卢伟安直皱眉,硬撑着平稳地放在了夏浅面前。
“不是说不用吗。”也太客气了吧。
“是我喜欢的花生豆浆,你尝尝。”
注意到他掌心颜色明显比手腕红,夏浅倒是不忍拒绝这份好意了,双手捧起纸杯,小小地啜了一口,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花生香,甜味适中,抬起头笑得开心:“挺好喝的呢。”
“等我一下。”说着,卢伟安又站起身去往点餐台,片刻之后端着个托盘回来,里面躺了一个长条面包和一个圆滚滚的吐司。“你想吃哪一个?长的是椰奶,圆的是红豆。”
夏浅微张着嘴,讷讷地看了他几秒钟,终是主动拿过圆的,说:“我要小的这个。”
卢伟安打开另外一个咬了一口,含糊着:“其实我比较喜欢红豆。”
只觉得花生豆浆的温度尽数升到了脸上,夏浅把刚拆开的红豆吐司递过去:“要不我跟你换?”几乎忘记那个面包已经被人吃过,也忘记了自己的小小洁癖。
“还是你吃吧,我以前常吃的。”看自己的包还被女生抱在怀里,卢伟安于心不忍,“包放到地上吧。”
接受着她的照顾无以为报,替他把包顾好还是能做到的。夏浅笑着,没有其他动作。
“有卫生纸吗?”
“嗯,我找找、”夏浅抓过自己的背包,里边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得太多,一时之间竟然摸不出来,手忙脚乱地把小东西往桌面上放,脑袋都快钻进口袋里。
“咦,你也用手帕吗?”
终于在角落里翻出那包薰衣草香味的心心相印,抬起头时看男生手里多了一块藏青色底纹牡丹画手帕,甚至不避嫌地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夏浅的脸红了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我也有欸。”
反应慢了半拍,反问:“是吗?”
“就在我包里,拿给你看。”在女生的注视中,卢伟安拉开最外层的口袋,竟然真的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黑格子手帕。突发奇想,“要不我们交换吧。”
“哈?”夏浅掩饰不住惊讶。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手帕之交”。
正文 等待,是无谓的浪费
在小学作文中我们形容时间经常会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是因为时不与我,教室的墙壁上才会贴上“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类的名言警句。(下载 楼WWw。xiAZaiLoU。coM)学过鲁迅先生的《三味书屋》之后,好多小孩子都在课桌上刻下了那个“早”字,当成自己的座右铭。成都是一座生活节奏极慢的城市,但不管是坐着晒太阳,慢吞吞地散步,还是喝一碗盖碗茶,对他们来说,是有意义的事。
面包房里,客人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到最后只剩下店员闲散地靠在柜台聊天。卢伟安和夏浅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面包早就吃完,大杯的花生豆浆也快见底,说着“马上就下来”的庄美婷和吴拓仍不见身影。卢伟安毫无避免地说到自己的等人经历,一个人站在路边是一件很傻的事,他所能容忍的时间不过十分钟而已,如果等着的人还没来,他会直接给那人打电话让他不用再来了。
夏浅也是讨厌等人的,无谓的等待对生命来说是一种浪费,但她的性格从来不会当面说出来,所以大多数时间她会随身携带小说或者摘抄,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如果附近有咖啡店、饮料吧,还会点上一杯自己喜欢的饮品。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强迫别人去做,身边有陪着的人,更觉得双倍的浪费是对生命的罪过。
“我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听到夏浅的提议,卢伟安压制在心中的不耐显现到脸上,点了点头。
“我们过去吧,他们正在退房。”
夏浅没有住过酒店,不知道退房的程序是不是繁琐,在门口又等了他们好几分钟,在卢伟安脸色越变越差的时候,她的耐心也在慢慢消退。终于,看到他们牵手漫步般言笑晏晏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时,再好的脾气都抵不过不满的情绪了。
他们走进,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夏浅的抱怨:“你们两个也太慢了吧,知道等了你们多久吗?”
吴拓满脸无奈又不好意思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