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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实在是麻烦。
“为什么一定要那条项链?”吉德罗又追问着,他的好奇心,也许令他更像是拉文克劳,会有无数个为什么,却总在暗示着别人给予答案,却从不自己行动去寻找答案。
只是——
“我只是不想带着你一起旅行。”潘说得言简意赅,吉德罗在万分期待之后,却也只能垂头丧气,好吧,他原本的确想借此来段时空旅行,在历史上留下些什么,但显然,这次潘想带走的,只是他身体里的某只寄居蟹,灵魂的旅行,也许的确需要再多些东西来做保障。
“那——那本笔记呢?我是说,那只可爱的家养小精灵交给你的那本笔记。”吉德罗的好奇心层出不穷,这不能怪他,谁让大家都总是如此讳莫如深。
“……”潘淡笑,却是不答,他想,关于那本笔记的事情,也许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他怕,怕他们一旦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会惶惶不安,他更怕西弗知道后,会反对,或者执意追随,“吉德罗!”潘淡笑着启口,他想,也许孔雀先生真的是因为无业而太闲了,所以,也许该给他找点事情。
“什么?”吉德罗无端因为潘那一贯淡漠的笑容感到微寒,他突然错觉的以为自己一直所面对的,是一条足以将毒蛇调*教成绕指柔的笑脸蛇。
“如果你愿意帮助的话,也许该在我们回来前,为我们准备好那些魂片……”潘淡淡地说着,他的意思很简单,那些不知隐匿于何处的魂片,也许该出来见见天光了。
“是的,是的,但是,我人微言轻。”吉德罗直觉的拒绝。
“我想你可以求助邓布利多,他——也许也在寻找。”潘依旧淡笑。
“我觉得斯内普学长与邓布利多的关系——更好!”吉德罗再次反抗。
“西弗可能需要照顾哈利那不受控制的大脑,我不忍心让他再去应付邓布利多,他好不容易,诱引邓布利多将哈利交给他。”潘依旧淡然。
“那——”孔雀意图垂死挣扎。
“也许西比尔会帮你,她正在准备另一个预言,暗示邓布利多,也暗示黑暗公爵……”潘一箭红心,“似乎就在今晚。”
“哦,该死的,你赢了!”吉德罗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便是匆匆离去,于是偌大的密室里,就只剩下了潘与一条僵化了的,被人完全无视了的大狗,他正用愤怒的眼神控诉着,却也只得来潘的轻轻一笑,“还未到你出场的时候,也许得委屈你多留几日。”
“……”大狗继续怒视。
“马人背叛了家园,狼人掀起了战争,水底的族群虎视眈眈,巍巍的高塔仿佛刹那崩塌,禁忌之林里,真正的王者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在看这方世界的毁灭,仿佛唯有毁灭方有再次的建造,贪婪的人类巫师需要血的教训,无论对错,历史不该被扭曲,而必须被记住,一场血的代价,令人再次忆起了当年,火焚的教训。”潘翻看着那本笔记,喃喃地念叨着,这似乎是一场伟大的预言,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潘淡淡地笑着,手指轻轻磨搓着纸面最后一页的十句箴言,何其相似,何其相似,短短的十句话,仿佛是当年他无意间留在自己日记本中的古精灵语的诗词。那么,古早之前留下的这本警言笔记,又在自己的手中被打开,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死亡圣器在呼唤
历史的拥有者祭奠了生命
哭泣的拉弗神缔造了红河
火焚的记忆伤痕被人勾起
时空犹如情感交错纵横
生者在悲戚的实践亡者的志愿
取舍之间打开与舍弃的命运
当时光逆转
当历史回溯
契约终灭……”
死亡圣器啊……
哈利在战战兢兢与烦乱的心态中,终于开始了自己三强争霸战第二场的比赛,而面对邓布利多那温和且安慰的眼神,他却不敢予以对视,他怕邓布利多从他的眼底读出他如今的背叛,是的,背叛,他总认为和另一个伏地魔(小汤姆)合作,是对邓布利多的背叛。但是,他想,无论让他去打败谁,首先,必须是他要活着。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消失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巴格曼声音洪亮地发号着施令,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于是看台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与掌声。
哈利是被这尖厉的口哨声拉回神智的,因为他太心烦了,一方面害怕自己是那个蛇脸混蛋的魂片的事实被邓布利多以及亲密的朋友们知道,而另一方面则是他在踌躇,距离西里斯跌进幕布已经过去了将近2个月的时间,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他在一次又一次地夜游中晃荡之外,却是总也没能向赫敏伸出抢夺的脏手,他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邓布利多,不该再背叛自己的朋友了,但是——西里斯——西里斯却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啊……
哈利颤颤悠悠地在哨声后,慌乱地脱着自己的鞋袜,他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多比塞给他的鳃囊草,一口塞进嘴里,然后趟水走进湖里,冰冷的寒意终于击穿了他茫然的思绪,他感觉自己在冰火中蜕变,然后变成了鱼,在水底悠游自在。
“不,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得先完成我的比赛!”哈利努力令自己思想集中,并循着那只金蛋给予的线索,顺着人鱼的歌声寻了过去。
哈利游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了浑浊的湖水里有一块大岩石,然后他看见了许多粗糙的石头蜗居,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水藻,黑乎乎的窗户里却是一张一张熟悉的脸。
哈利飞快地向前游去,一边环顾着四周。很快,石头蜗居越来越多,当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鱼,对他指指点点。
哈利迅速地转了个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十分奇特的景象。他想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夺走,需要去夺回来的东西——
只见在一个巨石雕成的人鱼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绑着四个人:罗恩,赫敏,秋?张,以及一个最多八岁的小姑娘。
哈利想,他的目标也许是罗恩,但他的视线却牢牢地定在了赫敏那自脖颈而起,漂浮于上的项链,它熠熠生辉,闪烁着幽幽的青铜蓝色光芒,是时空项链,他一直苦心没有得到的时空项链。
哈利伸出手,想要将项链取下,但内心的纠葛,却又令他缩回了手,他——不想背叛他的朋友……但是……
“该死的笨蛋,如果你让你的大脑总是这样不设防备的令人如入无人之境,那么该死的,你可以不必再肩负起什么杀死黑魔王的结论了,我可以建议你直接拿你那乱糟糟的头发,挂在巨怪的身体上吊死!”
“该死的笨蛋,黑魔王会感谢你的,你为他提供了凤凰社人员的相貌,令他的食死徒在又一次伏击中,干掉了凤凰社的成员!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根本就是伏地魔的暗探!黑魔王,他根本就不用复活,就可以轻易的干掉所有凤凰社的人,而你——我怀疑是特里劳妮的疯病发作,才会选中你,成为黑魔王的对手!”
“蠢货,白痴!为什么你要遗传你那该死的父亲那肯被驴粪熏闷了的愚笨脑袋,而没有继承你母亲的聪慧!该死的,你的教父那只蠢狗也会对你的蠢笨感到失望!你根本救不了他!枉费了你的母亲居然动用‘爱’的魔法,枉费了你的蠢狗教父,居然为了救你跌进了帷幕……”
斯内普讥诮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在哈利的脑海中回荡,哈利捂住耳朵,却发觉根本不能杜绝那只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
“你根本就是懦夫,懦弱的根本不愿意去面对眼前的一切困难,你只享受他人的追捧,却没有勇气承担保护他们的责任,可怜的邓布利多,他选择的黄金男孩,根本就是个懦夫。该死的,你去吧,去吧,打开你的大脑,让黑魔王分享你看到的一切,然后从西里斯开始,下一个卢平,然后是所有培训过你的人,最后便是邓布利多……该死的你尽可以谋杀尽所有人,然后成就黑魔王的霸业!”
“不,我没有!”哈利张口怒喊,可在水中,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唯有一把夺过赫敏脖子上的项链,以此坚定自己不是懦夫的决心,可是,当他发现那项链的温度足以“灼烧”到他的时候,却再也踏不上回头路了,因为塞德里克和克鲁姆都已经出现,而他们的正是他身边的秋?张和赫敏。
“没有退路了……不过……也好!”哈利喃喃自语,终于丢开了散乱的思绪,集中精神,继续他接下去的比赛,而历史,也在拐角点悄悄画了个记号,便是继续向前行走了开去。
第 20 章 谋算邓布利多 。。。
夜总是静悄悄的,这仿佛是一种绝对力量的宣誓,无论你多么强大,无论你拥有多么巨大的权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切都该归服于安宁,哪怕你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来打破这夜的宁静,那也不过是漆黑夜空中那微弱的星光,一闪一闪亮晶晶而已。不过——近些日子的星光实在是闪得太过频繁了……
邓布利多疲惫地坐靠在他那张花花绿绿的书桌沙发上,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他曾经的学生,那个被誉为黑暗公爵的疯子,居然是如此的强大,不,也许不止是那个汤姆?里德尔,还有某个不知是何方势力的人,在窥视着这双方的对峙,并准备好了毒蛇的獠牙,仿佛随时都将给予双方致命一击。
“老伙计!”邓布利多用那双日渐苍老的手微微抚摸福克斯那火红的羽毛,轻轻一叹,近几日,食死徒的举动是越来越猖獗了,他们不再只是小心谨慎的用偷袭来宣告他们的到来,一次又一次正面的冲突,不单令寻常的巫师百姓们惶惶不得终日,连带的凤凰社的成员们,也因为一次又一次冲突受伤而变得气势低迷。至于他曾经想要拉拢的,也的确拉拢过来的马人一族,也因为背叛了誓约,背叛了禁林,终于不得不面临禁林内其他魔法生物的报复与驱逐,他以为,以他的实力,足以让他保证马人在禁林内中的地位,他也一直在等待,等待进林内魔法生物对马人的报复,但他却着实没有想到,进林内的魔法生物们居然可以如此沉稳,他们竟然团结到了如此的地步,隐忍到了如此的地步,仿佛冥冥中自有人在指挥着,指挥着他们,在他腹面受敌的刹那,再给予他背部一刀,是的,眼下的他,还有他的凤凰社,疲于应对食死徒,已经没有力量去面对禁林内那曾经蛰伏得几乎令人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族群的反扑,所以马人,不得不独自面对战争,禁林内的战争,只希望他们可以撑到这方战争的结束。只是——似乎不利的消息这还不止这些——“韦斯莱家那个以养龙为乐的二儿子送来了一个令人不太愿意听到的坏消息——阿兹卡班的失魂怪们叛变了,而那些被羁押着的食死徒们也重新回到了他们主人的怀抱,情况似乎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不知道我带来的消息,是会令你高兴,还是担忧。”清亮的嗓音带着三分稚气,但话语中无形的气势却令人不禁一滞。
潘?特里劳妮?杰萨斯,这个从一入学就浑身带着秘密的少年,似乎与精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周身上下却全无任何精灵族的特征。邓布利多看着不请而入的客人,努力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和蔼笑容,他一直在好奇这个铂金少年的身份,甚至也曾一度以为这是马尔福家的又一个孩子,但是……如今看来,似乎少年的身份,大得令人惊骇……
“哦,孩子,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找我有事吗?”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潘,他自认为态度合意,却忘记继续推销他的甜食,哦,是的,最近焦头烂额的他已经很久没能为自己的橱柜补充他的甜嘴零食了,“呵呵,还是说你和哈利一样,又不小心在路过的时候说了什么零食,然后我办公室的门,就向你敞开了?”邓布利多小心地试探着,他希望这个人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但对于斯莱特林的人,他从不轻易许给信任,哪怕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也是因为他手捏着他内心最脆弱的核心——莉莉,才信任的。
“不,阿不思?邓布利多。”潘淡淡的一笑,眼神随意地瞥过他手中的魔杖——失却灵魂的长老魔杖,而后方才说道,“虽然以我现在的身份,也许应该称呼您一声邓布利多教授,但是——我想,基于我曾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朋友的立场,也许,你不会介意我去掉尊称。”
“哦,孩子,您是在告诉我,您——是霍格沃茨的第五位拥有者?”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