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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我不要你养活。”穆妍站了起来,凄楚的回过头,看着他,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不想活得这幺累。”
就算他能帮助她,她也不要他的帮助,从今以后,再也不和他扯上关系。
决然的背过身,努力的睁大眼睛,让泪水盈在眼眶里不再往外流淌,可是眼睛再大,也盈不住伤心的泪。
晶莹的泪水顺着穆妍白皙的肌肤流淌,滴落在莫泽丰的心上,他的心猛然的抽痛,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臂一展,把穆妍揽入怀中,他恨不得将她揉入他的体内,小心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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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为什么觉得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莫泽丰凑在她的耳边,声音格外的温柔,像一缕甘泉,流淌在穆妍的心间,干涸的心田还未被滋润,又被更猛烈的痛苦占据。
她拼命的甩着头,不开心,不开心,她感觉不到开心,只有伤心,她好累,真的好累。
无形的枷锁捆绑着她,让她心力交痒。
所有的委屈与心酸都化作了眼底的泪,穆妍再也不能抑制,趴在莫泽丰的胸口,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她觉得好孤单,没有人真的关心她,爱她,哪怕他说要养她一辈子,也不是真心实意的爱。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哭,可是泪水却流得更加的汹涌,莫泽丰的胸膛好暖好宽阔,被他拥着,感觉不到一丝不安,泪水湿了他的胸膛,再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流淌。
“好了,不要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他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她娇小的身子单薄得让人心怜,轻飘飘的拥在怀里甚至感觉不到重量。
她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却只是模糊的影子,不能把他的俊脸看清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不知道。”他隐隐的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是因为他,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宁愿相信她是喜欢他的,和他一样开心。
她推开他炽热的胸膛,退后了两步,擦擦脸上的泪痕,笑得凄楚动人:“因为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没有感情的玩偶,我不喜欢这样,真的好累。”
“穆妍……”莫泽丰的心像被蝎子蜇了般木木的痛,伸出的手被她躲开,她像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到沙发的一角,涩涩的发抖。
莫泽丰受伤的看着她,退出了主卧室:“我去客房睡。”
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门带上,穆妍侧头看过去,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默默的掉泪,心里有苦,却说不出。
看着拽在手中的手机,擦擦眼泪,将短信回了过去——“我没有告诉莫泽丰,请你把照片删掉。”
短信很快回过来——“很好,你明天上午想办法不让莫泽丰去公司,我就把照片删掉,决不食言。”
就这么简单?
只要莫泽丰不去公司,他就会把照片删掉?
“为什么?”她心有疑虑,不敢贸贸然的答应,感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你照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穆妍躺倒了本该属于莫泽丰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显得好空好大。
蜷缩在一角,她不想占据太多他的空间,看着空荡荡的身旁,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天真的照杜锋的话去做,阻止莫泽丰去公司,她很不解,就算莫泽丰一天半天不去公司,杜锋又能得到什么呢?
猛然想起什么来,莫泽丰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提到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难道杜锋是想阻止他参加那个会议?
也许她阻止莫泽丰去参加会议,杜锋也不会把照片删掉,这就是一个赌博,她没有胜算。
躺在床上,她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也许明天一睡醒,只是一场梦罢了。
用被子蒙住头,抹去脸上的泪花,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压抑的情绪终于得以缓解,却依旧无法入眠。
————————————清晨,穆妍早早的起床做了鸡蛋面,一夜的无眠让她的精神状态很差,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莫泽丰洗涮完毕换好衣服鸡蛋面已经上了桌,他与穆妍对坐,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就揪得痛。
难道自己就让她这样的不开心,眼神黯淡无光,连粉嫩的小嘴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生气,白皙的皮肤泛着黄,她就像一把蔫哒哒的青菜,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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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看莫泽丰,穆妍又低下头,吃着面,若无其事的问:“你今天忙不忙?”
“有点儿,要开会,有事?”他吃了几口面,觉得连她做的面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鲜美,鸡蛋煎得太老,盐放太多很成,面条又煮得太过,软塌塌的不劲道。
没想到自己竟然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负担,莫泽丰深深的看着她,想要让她快乐起来,让甜美的笑容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
“我想去游乐场,如果你不忙就陪我去。”穆妍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可还是若无其事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如果会议真的那么重要,他一定不会答应,如果他答应了,说明会议可去可不去,他的回答,让她万分紧张。
“今天不行,改天吧!”虽然于心不忍,还是拒绝了穆妍的要求,游乐场随时都可以去,可是董事会却不是每天都可以开,今天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必须到场。
“哦,那算了。”看来确实是重要的会议,他会拒绝她并不意外。
“周末陪你去。”她就像易碎的水晶,需要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只要她能开心,不再出现那幺忧伤的神情,他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穆妍摇摇头,晦涩的轻笑:“不用了,你去开会吧,我自己可以去。”
又是那种让人看着心里难受的表情,莫泽丰伸出了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我希望你能开心。”
开心?
她怎么开心得起来,苦涩的笑笑,眼泪又往下掉,赶紧反手擦去,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比起那个重要的会议,是不是更重要一些。
想是想不到答案的,只是试试,她抬起迷蒙的泪眼,定定的看着他,朱唇微启:“如果我要你今天陪我去呢?不去开会可以吗?”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必须到场。”莫泽丰不知道为何她会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眉头皱了起来,好像不认识穆妍般,审视着她。
他一向是将事业摆在第一位,而女人只是他工作之外的调剂,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而要让他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除了他已经过世的母亲,还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这样做,眼前这个,也不值得。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开心,就陪我去,去了,我就会开心,不然……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穆妍咬着下唇,心涩涩的颤抖着,她在他心中地位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他会答应,在心里默默的下着决定,如果他答应,就将杜锋的事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那她的事就不要麻烦他了,不管怎么样,不再和他牵扯在一起。
“穆妍,不许任性,去游乐场随时可以去,今天我的会议很重要,我必须到场,如果你今天一定要去,我找其他人陪你去。”莫名的,他有些生气,如果她觉得仗着他的喜欢就可以任性妄为,那就太不懂事,不懂事的女人留在身边也是个麻烦,竟然还威胁他,好啊,他不找她,他要女人多的是,也不差她这一个,眉头一拧,脸色沉了下去,连看穆妍的眼神也不再温柔,而是泛着冷漠的光。
触到他冷漠的眼神,穆妍觉得心在流血,却含着泪兀自笑了起来:“不要谁陪,我自己可以去,你去开会吧,晚了可不好。”
抽回被他压着的手,放到膝盖上,低着头,不再与他对视。
杜锋太高估她在他心目当中的分量了,他根本不可能为她放弃什么,而她,也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离开莫泽丰的房子,她就去报警,除了莫泽丰,警察还可以帮助她,虽然事情难以启齿,可是也一定能解决。
想到警察局,她就会恐慌,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在她的心底埋下了深深的阴影,还记得她坐在警察局里,来来去去的警察会问:“这是谁的孩子?”
立刻就会有人回答:“今天抓的一个妓女的女儿。”
问话的警察就会笑着离开。那笑容让她一辈子也难忘,真的好可怕。
妓女的女儿,已经在她的童年记忆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而警察局,将她的伤痕彻底的撕开,血肉模糊的痛,曾经,她对警察叔叔怀着无限的崇敬,可是她崇敬的人却是轻蔑着她,让幼小的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当中,许多年里看到警察就会躲,怕他们认出她来,知道她是妓女的女儿。
“嗯,我走了。”莫泽丰站起来,提了公文包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一回头,就看到穆妍盯着他,四日相对,她心慌的低下了头。
“周末我带你去游乐场。”他总是这样,在她忧伤的眸子里就改变了态度,想要冷漠的对待她,可是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温柔,让听的人也误以为是错觉,那么的不真实。
“好。”她猛然站了起来,想要走到他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说一声“再见”,再见以后,永远不再见,她要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挣脱,从今往后不会因为他而心神不宁,守住心为自己而活。
也许是因为站起来太突然,也或是昨晚的一夜无眠,她的头一沉,感觉大脑像充了血般的恍惚,连眼前的人也模糊了,她想说“再见”,可是动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穆妍……”莫泽丰扔掉手中的公文包,扑了上去,扶起穆妍消瘦的身子,只见她漂亮的眸子紧紧的闭着,嘴唇失了血色,黯淡无光。此时的莫泽丰就像一头困兽,急红了眼,她怎么会突然晕倒?顾不得再想其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送穆妍去医院,打横了将她抱起,手臂的伤猛的被撕裂,钻心的痛让他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忽略手臂的痛,抱起她就快步出门,楼下有司机在等着,很快就可以到医院,心乱如麻的看着面色灰暗的女人,告诉自己,她一定不会有事。
幼时的记忆霎时间涌上了心头,一时间,他分不清晕倒的到底是母亲还是穆妍,他不要她的眼晴闭上就再也不能睁开,对死亡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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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能死,他要她活着陪在他的身边。
母亲的脸,穆妍的脸就在眼前交织在一起。
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他不要她死,她更不能死。
坐进车里,莫泽丰心急火燎的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
“好。”司机也看到了陷入昏迷当中的穆妍,不敢有迟疑,发动了车,一路火烧屁股般的飞驰向医院。
将穆妍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莫泽丰已经感觉不到痛,就连血染湿了衬衫,把西装也浸透他也全无感觉,眼里只有穆妍,她苍白的小脸好让人心疼,他的胸口闷得慌,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眼看着离医院越来越近,却在一条路上堵了车,由于道路改建,临时将这一路段改成了单行道,四面八方的车子涌来,导致了大堵塞,莫泽丰的车也在车流中,以蜗牛般的速度向前移。
这样下去怎么行?
时间就是生命,要知道穆妍没事,他才能安心,车就堵在路上,他根本没办法坐以待毙的等。
当机立断做了决定,车开不动,他就背着穆妍去医院。
司机表示由他来背,可是莫泽丰看到老迈的司机,连连摇头,他怎么能放心把穆妍交给其他人,在司机的帮助下将穆妍背在了背上,他手臂的血已经顺着衣袖往下滴,看得司机心惊胆颤,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血。
穿梭在车流中,一路的疾走,莫泽丰的脑海里除了穆妍便没有其他,什么董事会,什么最高决策人,都统统抛到了一边,也许他认为穆妍不值得他以事业为代价去拥有,可是他在此时,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决定,他什么也可以不管,只要她平安。
当把穆妍送入急救室时他彻底的虚脱了,无力的瘫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血顺着袖子滴了满地,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脏乱不堪。
喘着粗气静坐了半响,莫泽丰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他脱下被血浸湿的黑色西装,叫住了从他面前走过的护士,看到他白衬衫上的血,护士惊呼一声将他带到外科去缝合上药。
伤口再次被撕裂,血也一次比一次流得多,他咬紧牙关,承受着钻心的剧痛。
比起自己,他更担心在急救室里的穆妍,她为什么会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