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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寒却缓缓笑了,道,“眉儿,过来。”见我还是磨磨蹭蹭的样子,扬了扬手中的玉笛,又补充说,“再不过来爹爹可就真的要打你手心了。”
我一听之下大惊,马上蹭的一下,几乎是跳了过去。
萧云寒双臂一展,把我牢牢抱进怀里。我看见他唇边琢磨不透的笑意,这才意识到危险。挣扎了一下发现反抗无效,赶紧结结巴巴的道,“你说……你说,我过来就不打的……”
萧云寒笑意更深,道,“嗯,我说,你过来就不打,手心。”
“啊?”我一呆,才回过神来,反正反抗无效,只得恨恨的说,“那,那,要打哪里?”其实打哪里倒不重要了,始终是要打。
萧云寒一笑,掌心顺着我披散的头发,从发顶抚到发梢,道,“这个容后再议,眉儿先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闷,只得把怎么看见黑影怎么追过来,然后遇见萧聆的过程细细说了。萧云寒越听脸越寒,最后却只点点头,又问萧聆,“你又是为何会出现在兰桂坊?”
这人,这人……声音里的冷淡连我都听得出来。前后差距不用这样明显吧?我偷偷看萧聆,估计他对我的那种愤恨又要出现了。
不想竟然没有。萧聆依旧神色自若,只朝我瞥了一眼,便说起他来兰桂坊的原因。他竟然也是被一道黑影引过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黑影纷纷都往兰桂坊里钻?
正当此时,琉璃帘动,明姬款款出来,衣发已经整齐。看见我,目光忽然一闪。下一刻却若无其事,莲足轻移,走到萧云寒身前四五步的地方,盈盈一拜,道,“庄主。”
我看着她娴雅中微不可见的志得意满神色,心里竟然泛上一些厌恶的感觉。
萧云寒自噙着笑,却缓缓把我和萧聆所说的情况淡淡道出来。明姬越听脸色越变,最后一跪到底,惊恐道,“请庄主明鉴,明姬对山庄对庄主一片赤诚,实在对此事绝不知情!”
萧云寒却没有再看她,又转向萧聆,道,“聆儿,你可知错?”
我微凛,便听见萧聆应道,“聆儿知错。”
“错在何处?”
“父亲曾有令在先,庄中众人不可擅闯兰桂坊。”
“不可擅闯?”萧云寒把着玉笛轻敲软榻扶手,道,“你既然是追了黑衣人而来,倒不是‘擅闯’。只是……你今年十二岁了吧?”他说着面色一冷,道,“四岁习武,至今竟然能在庄中把一个黑衣人追掉,本座倒不知道继冰的修为和教导竟然如此之差。”
我吓了一跳,却见萧聆应声跪下,“是聆儿平日懈怠,与师父无关,聆儿知错。”
“如此,你自去领罚吧。”
我看着萧聆低着头出去,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这,原来兰桂坊是不能擅闯的啊。还有,看萧云寒对萧聆的态度,可真的苛刻啊。我又去看明姬,见她吓得泪零如雨,暗想萧云寒又会怎样对她呢?
那边明姬正待说话,忽然门外有人道,“庄主,追影求见。”
萧云寒淡淡应道,“嗯。”
追影进来,一眼看见我,眉间的担忧马上散了去,道,“好了,原来在这里。”才对萧云寒说,“庄主,梅袖在兰桂坊外求见,道是小少主失踪不见了。”又转向我,道,“可把人急死了。”
我这才想起梅袖发现我不见,肯定是急死了,马上便要跳下地跑出去。
萧云寒把我轻轻摁住,站起身来,道,“我送你回去。”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明姬,把手中玉笛一抛,抱着我出门。
那玉笛在地上击出一声脆响,应声断成两截。我这才发现,这该是明姬常用的笛子,三年前我似乎就见过。
出得兰桂坊来,梅袖果然候在院门口,正急得团团转。一见萧云寒出来,马上跪下道,“庄主,梅袖失职,小少主不见了。”
萧云寒不出声,追影也故意不做声,我却看不得梅袖急成这样,便道,“梅袖,我在这里。”
梅袖惊讶的抬头,一见我果然就在眼前,眼圈都要红了。想要像平日一般嗔骂我两句,却又碍于萧云寒在场,只自站起来说,“少主去找庄主也不和奴婢说一声,害奴婢好一场担心。”
呃,我倒不是专门去找萧云寒的,只是巧合,巧合。我瞄一眼萧云寒,小心翼翼的给梅袖解释整件事。
回到燕归馆,一眼看见桌上的宵夜。
梅袖道,“奴婢去端个莲子糖回来,少主你就不见了,方才可真的把奴婢吓惨了。无论如何,少主都要用了这宵夜才行。”
追影道,“梅袖可和我想到一处了,我也是准备了莲子糖呢。”又转向萧云寒,“庄主,待奴婢回云隐居取了来,庄主与小少主一道用,可好?”
萧云寒依旧是只是淡淡的“嗯”一声,追影便飞快的退出去了。
这碗盅先前放在燕归馆没人看着,梅袖照样要取了银针来验毒,又另舀一小勺出来自己先尝的。
追影很快回来,也验过毒,才从盅里舀出一小碗给萧云寒。
我一声不吭,只埋头猛喝。忽然萧云寒把勺子递过来,里面满当当的一勺糖水,我不由抬头去看他。
萧云寒微微一笑,道,“眉儿似乎很喜欢莲子糖?尝尝追影的手艺和梅袖有什么不同?”
追影闻言也笑,道,“对对,看看我的手艺比梅袖差多少。”
梅袖赶紧道,“追影大人才是折杀奴婢呢,奴婢的手艺哪里比得上追影大人。”
我看着那根玉白细瓷勺子,上面盛着黄澄澄透明清澈的莲子糖水,玉碗盛来琥珀光,端的好看。犹豫只是瞬间,我就过去,把那勺糖水含进嘴里,咽下喉咙。
萧云寒收了手,也喝了一口,便拿着勺子在碗里缓缓搅着。半天,忽然道,“眉儿,你知错吗?”
“啊?咳咳……”我被他延迟至此的兴师问罪吓得一呛,剧烈的咳了起来。
梅袖忙不迭的过来给我拍着背心,萧云寒看着我,半晌,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抱过去。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捋着我鬓边的头发,说,“眉儿,今晚的事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习武至今才三年不到,前两年还因为身体不好而未曾较真。今晚那黑衣人,连萧聆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有心伤你,你如何自全?!”
他越说语气越重,追影和梅袖都被他的怒意所骇,忙退了出去。
最后他说,“眉儿,你说,爹爹是不是应该打你屁股?”
什么?打屁股?!
萧云寒说着就要把我摁趴在腿上,想来动手。我剧烈的挣扎起来,说,“不可以不可以……”萧云寒眼睛一眯,危险的道,“嗯?不可以?”
打其他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打屁股,这太伤我自尊心了。但是被强劝一吓,我马上缩了一缩。
就这一缩,我便被萧云寒摁趴到他腿上了。好吧。我暗暗安慰自己,好歹他也是我爹,让他打两下也不亏。
不过我算起来活了二十六年,倒是第一次被打屁股。
恍思间,鼻端闻道淡淡的幽香。截然有别于萧云寒身上令人心安的檀香的味道。
我疑惑的转了转头,便发现那香味是从他的衣袍上散出来的。属于女子的胭脂香味。
我还在发怔,第一下已经落实到屁股上,击出“啪”的一声清响。并不很痛,我却忽然不乐意了,再次挣扎起来。
萧云寒一时不慎,竟然真的让我从他膝上滚了下去。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手织羊毛地毯,倒没有摔疼。
“眉儿。”他忙俯身来抱我。
我就势一滚,离了他伸过来的手,方缓缓站起来,道,“爹爹,夜深了,眉儿困极欲睡,爹爹日夜事务繁忙,也早些回去沐浴更衣然后歇下吧。”说完马上转进内室,翻身上床。
萧云寒依旧在外室坐着,似乎很生气。我躲在被子里,独自发闷,并不打算去低头示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都好好的,忽然之间心情就变差起来了。
被子被梅袖熏了淡淡的香,像极萧云寒衣上的香味——是像原有的味道,并不是后来沾上去的那种女子胭脂味。
外间有细微的声音,萧云寒终于走了。
我侧过身抱紧被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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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青丝 【第二卷】到底意难平 第三十四章 浣情汤
章节字数:3116 更新时间:09…08…04 10:06
翌日起来,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整个人晕乎乎的。两个黑眼圈还把侍候的梅袖吓了一大跳。
我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好笑。
梅袖看着我,眼圈却忽然红了,道,“小少主,你不要这样笑了。”
呃?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揽进怀里。怔怔的听见她说,“少主,我是梅袖啊。梅袖虽然身份低微,对少主却是一片赤诚绝无半分异心,为什么少主无论对着谁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少主有时真的不像小孩子,你还这样小,为何要一人背负所有呢?少主,你在害怕相信别人吗?”
“少主可以相信梅袖的,请相信我吧。”
我闻言剧震,一时僵在那里。半边脸下面,枕着的是女子柔软温暖的胸部,我忽然想起我娘朱颜,也曾常常这样抱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梅袖,然后抬头,道,“梅袖,我真的没事。”
待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头,展颜一笑,说,“梅袖,请你相信,我一直是信任你的。”
出了门,一路心无旁骛。
直到站在了云隐居的门口,我才忽然停住了脚步。
昨天用那样恶劣的态度对他,此刻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但是为什么心里面却不愿意低头示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正要进去,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眉儿。”
我惊讶,回头果见萧云寒正在十步开外。
只一眼,我忽然又觉得隐隐烦躁起来。
萧云寒依旧黑衣,虽然衣发严谨,眉间却带有些许倦意。他这一早从外回来,昨夜又是宿向何处?
我还怔在原地,萧云寒已经走了过来。见他一如既往自然而然的想伸手来抱我,我忽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眉儿?”他轻轻皱眉,再次递过手来。
我却再退一步。
“眉儿,你在闹什么别扭?”萧云寒终于微微不耐烦,收回手直起身问。
我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有闹别扭,我只是讨厌女子身上那些浓郁的胭脂香味。我抬头看他,恭谨道,“爹爹戴月而归,想必昨夜甚为操劳,眉儿今日便不打搅爹爹了,请爹爹千万保重身体。”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管萧云寒会否生气。
没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我已经落入了萧云寒怀里。
他怒意颇盛,却挑眉一笑,道,“眉儿,你回来三年,终于学会和爹爹撒娇耍性子了?”
我一凛,终是倔强,撇过头道,“眉儿不敢。”
萧云寒轻声重复,“不敢?我倒宁愿你敢。”
此时追影恰恰从云隐居里出来,见到萧云寒和我,盈盈笑道,“庄主回来了?早膳已经准备好,请庄主和小少主移步。”
我乘萧云寒不留意,用力一挣,终于又从他怀里跳了下来。随即急急退开两步,说,“爹爹,眉儿今日已用过膳,先去琉璃阁了,昨日的剑式午后会请拂衣指点,不打搅爹爹了,眉儿告退。”又对追影颔了颔首,飞快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东方慢慢潮红的天际,一路怔怔的往琉璃阁走。时候尚早,忽然想起我很久没有去找过水易了,便拐了个弯,往后庄去。
不想水易竟然不在后庄。
那传话的人退下去后,我站在后庄的门口,看着那门牌微微发呆。这一大早的,水易不在厨房帮忙,能去哪里了?
继而想,我来找水易,又要说什么呢?其实水易和我,年纪差了十岁,认识时日不长,到底有些嫌交浅言深。但是不知为何我看着水易,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在某处见过他。
又或者他这样的年纪,正和前生的我同龄,少年人眼底的绚亮神采,特别吸引了我。
我还陷在自己的神思了,忽然身边有人道,“奴婢见过小少主。”
我猛的惊醒过来,便见一个素衣妇人已经跪到了我面前。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