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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丫鬟和闪蝶
咏娜说一会带我去见崇阳的时候,我如同去参观月球上的外星人似的两眼放光,因为从三个月前的那么一天开始,咏娜提起崇阳的名字就跟眨眼睛的次数一样多;大事琐事用火车皮拉也拉不完,睡觉说,吃饭说,走路说,上厕所也要说,崇阳这两个字以巨大的体积迅速膨胀在我们的言语世界。咏娜以前从来不吃猕猴桃,但是后来天天奔早市买最新鲜的猕猴桃,我知道了以后觉得特神奇,因为关于睡觉这挡事我俩太有的拼太搭档了,都属于那种死尸型的,而且绝对不会诈尸,据说居里夫人当年在学习的时候思想难以受到外界干扰,她的姐妹们把椅子放到她头顶上也没发觉,而我们的睡眠境界与居里夫人的学习境界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您拿一机关枪架我们脑袋上然后“嘟嘟嘟嘟”的开枪,别说睁眼,诺我估计都不会挪一下。所以我们成了医院有名的迟到大王,但是从那一天起,咏娜特神奇的洗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她残忍的丢下了我这个落后分子,每天早早起床赶早市,这都是因为一个叫崇阳的男人,因此我一有空就在遐想他是哪一路的妖物,这不正遐想着呢,咏娜身穿巴西闪蝶的性感连衣短裙显身于我的面前,还催着我说,安雪,你怎么还没换掉护士服,赶紧的,别让崇阳等太久了。
我走进更衣室说,等就让他等等呗,见俩美女能有那么容易么。
哪有俩美女,不是就我一个么,您也就一陪衬,所以劳烦您速度点儿。
我从更衣室出来,特怨恨我怎么会买这样的一件衣服;显得我站在婀娜多姿的咏娜身边像一个古代的小丫鬟,还特营养,又胖又圆,真是珠圆玉润。
咏娜很会意的喊我,走吧,小丫鬟。
我用一种再叫一声就挂了你的眼神瞪过去,然后被咏娜拽着就出了医院的大门,还不断的跟我宣教,说什么小丫鬟就小丫鬟呗,反正你也不是主角,又不用见相亲的对象,崇阳说不定都不会注意你。然后顺手拦了辆出租车,我一把把她推了上去,说,你给我港币!
上了出租车后很快证实了我有多“配角”这个意思,因为司机大叔一直色迷迷的从后视镜盯着咏娜看,导致一路上我特担心我这个旁观者被连累甩出二环公路,于是心里一直祈祷着,司机大叔呀,您走神可别走火了呀。
车路过天安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肥的流油的大哥在五星红旗下摆动作照相,突然就想起了当初我和咏娜特庄严的站在国旗下面对着宽大的马路对面悬挂着的毛爷爷,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感慨万分的想起了某邪教头领和他的上了天堂的子弟们,想起了那些人就是在这里*的,想着想着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地,那伙人当初不会是在这里浇的汽油吧,正考虑着呢,咏娜在一旁特有文化教养的说,开国大典那一天肯定酷毙了,这么大一广场,毛爷爷气宇轩昂跟那上头宣布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想想就觉得过瘾。
见我不说话,才发现我老低着头,问我,哎,您那儿低头瞅什么呢?
我说我刚刚在想练某邪功的那些人是不是站在这里*的······
嗯?你是怎么想起这个问题的?
我大言不惭的说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忧国忧民,比较为我们穷苦的老百姓着想,前世说不定是什么为民请愿的大国师。然后咏娜当时那表情特神经质的说我,扯!
2。传说中的崇阳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以为司机要报价了,结果人问了句,丫头是咱北京人么?
我把我一路上被以为是空气的脸伸过去问是北京人您不收钱呐还是不是北京人您不收钱?
司机大叔回话的时候还不忘把眼神飘到巴西闪蝶那儿,说,您说笑了,我就是看见后边那丫头长得特水灵,想问问是不是咱北京的苗子。
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难道我这脸不够水灵?难不成还是大蒜大葱什么的?我特委屈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咏娜还留在车里跟司机大叔谈得眉飞色舞,我暗想难不成他们祖上有什么交情?最后咏娜递过去一张名片算是结束了这场旅途,我看着屁颠屁颠远去的出租车特佩服的问咏娜,您什么时候混到能管名片儿当银子使的档次上去了?
嘿嘿,咏娜笑得特阴险说,那是我们科主任的名片儿,他说他颈椎不怎么好,我就跟他说我们刚好治这个的,他要来的话我管他不用排队挂号,人家大叔一听就特有人情味的免了我的车钱。
本来我还挺怨恨那个大叔有眼不识金香玉,但是一听这车钱都免了,我就特别大度的释怀了。然后问咏娜去那儿?
咏娜用手指了指二楼的肯德基。
上去之后我不停的问咏娜,哪儿呢?崇阳人在哪儿呢?你看见了么?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咏娜跟一冰山美人似的特镇定的提醒我说,我亲爱的于安雪,您今儿个不是来相亲的,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别弄得跟一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似的。
靠,我对于那个崇阳的好奇心比你未来结婚对象的好奇心都大,你说我能不激动么。
咏娜做无奈状拉着我向靠窗的一个桌子走了过去,坐在那里的男的一身阿迪达斯,脸也长得相当的帅气,当时我脑子里“噌”就出现了《灌篮高手》里流川枫的影子,真怀疑这小子是从动画片儿里跑出来的。
坐下来后咏娜先是用手捧着我的脸对崇阳说,她就是于安雪,我常跟你提起的。
然后又捧着崇阳的脸对我说,他就是崇阳,我总跟你提起的。
我特淑女还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崇阳则乐呵呵的夸我说,名不虚传,确实挺漂亮的。
咏娜赶紧说人今天还是丑的呢,要稍微画点小妆那叫一个*。
我在一旁满脸堆笑十分满意,别看咏娜平时把我挤兑的好像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可那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咏娜就会把我说的比十五的月亮还圆还亮,她知道我脸皮薄不会自我吹捧,经常要大说特说起来连嫦娥都得羞愧而死。她老说要是我不好的话她会觉得丢人,其实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别看咏娜平时见什么敢说什么,但越是她爱她关心的人,她越不知道“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怎么说。
我伸手摸了摸我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对崇阳说,听说你在理法界造诣非凡,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弄一个惊世骇俗的发型。
崇阳笑得特阳光地说那肯定没问题。
3。讨厌的陈凡
我心里暗喜又给我省了不少人民币。咏娜和崇阳不断的眉来眼去,谈笑间卿卿我我,就跟没我什么事儿似的(其实本来也没我什么事),我只好埋头吃着奥尔良,喝着可口可乐,啃着老玉米,心里想着像我们这种每个月挣个千儿八百的底层小老百姓,偶尔吃口快餐那还不得多吃点。吃的时候我还不忘偷瞄两眼崇阳,我就奇了怪了我今儿个怎么老是偷瞄他,难不成司机大叔把他那色咪咪的操行传染给我了。正欣赏着帅男吃着鸡腿呢,来电话了,我接起电话咽下了最后一口鸡肉问,谁啊?
说完还打了个嗝,电话要是连味道也传的话估计那头该晕菜了。
电话里说道,于安雪,那一百块钱呢?
什么一百块?我自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了人一百块钱。我看了一眼号,是医院打来的,想了想估计是陈凡,我说陈凡啊,什么一百块钱,你倒是说清楚了。
就是病人押钥匙的押金,少了一百块钱,你给弄哪去了?
交班的时候不都给你了么,现在找我要的哪门子钱,你等着,我过来说。
我挂了电话火“蹭”就上了头顶,咏娜看形势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说就我们科陈凡那孙子,不知道在钱上动了什么手脚,我得回去看看。
我拿纸擦了擦嘴,对崇阳和咏娜说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吧,完事儿电话联系。
我出了门打了辆车就往医院赶,在车上还不断地心疼我那车费,我×他大爷的陈凡,污蔑我两袖清风的清白还得搭上车钱。
到了医院就看见陈凡特牛掰地坐在办公椅上,还跷着个螳螂腿,看我来了,“唰”把剩下的钥匙押金往桌上一扔,两眼一瞠,就差喊一声“哇呀呀呀呀”了。
陈凡说于安雪,你看看怎么着吧?
看这架势哪儿是我私吞公款啊,整个儿就是我于安雪欠了他陈凡一百块。
我说陈凡你说话要有证据,交班的时候你不都把东西对过数了么,现在钱在你手里少了一百块就往我身上赖,你以为你谁啊。
我对完数发现少了一百块你早就没影了,还不是怕我对出来么。
“你们干什么呢,在病房里大吵大嚷,护理制度都忘了么?”我们的争吵终于把护士长招来了,陈凡一脸奸臣相附拥在跟太后似的护士长身边告状,刘老师,于安雪不知道把钥匙押金弄哪去了,现在少了一百块钱。
刘老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说,这都几点了,你们也不怕影响病人休息!安雪,这怎么回事。
我立马乖巧的回答说哦,刘老师,是这样的,刚刚我下班的时候已经跟陈凡交过班了,可是我都绕了天安门几大圈了,她陈凡死活打电话来说是我拿了一百块押金,这不,我又绕着天安门回来了。
刘老师点了点头,对陈凡说,护士交班制度上写的很清楚,在你的工作时间内出了事就算你自己的,安雪都下班走了你又给人叫回来这就是你工作时间的发生的事,这一百块,你自己垫吧。
陈凡赶紧喊冤说,可是护士长,这不公平,我又没拿钱??????
不管钱是谁拿的,在谁的班上出了事就算是谁的,要真是安雪拿的也怪你交班不仔细自讨苦吃,以后交班的时候两人都面对面在场,免得闹的说也说不清分也分不开,记住了么?
记住了!我嗓门十分宏亮地回答。
4。黑面母夜叉
忘了说了,其实我们护士长对我特好,好得就跟我妈似地。我刚来北京那会儿,自我防御心理特强,就怕别人欺负我是外地人,所以每天都黑着一张脸,但病人哪接受啊,终于有一病人跑护士长跟前说去了,说你们那儿年纪最小那护士啊,那脸怎么每天都黑的跟锅底抹碳似的,这哪儿是一护士啊,整个就一黑面母夜叉。
护士长找我到她办公室,开口就叫我黑面母夜叉,我当时听了心想,嘿,这太后还有给下属起外号的嗜好啊,怎么给我起这么一名儿。然后护士长就把那高文化病人的话给我讲了,还说大夫也觉得我这小护士不好相处,还特关心我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说我一小女孩儿一个人在京城混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就跟她说,她能帮得上就尽量帮,这话把我感动的当时真想扑上去老泪纵横一把,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那感动的泪水啊,在心里流的就跟瀑布似的。不过因为护士长,我慢慢就把黑面母夜叉的皮囊给脱掉了,然后发现大家其实很好相处的,也没人想欺负我,是我自己跟自己瞎闹腾罢了。不过所有同事里,最讨厌的就是那陈凡,成天招摇的跟一只火鸡似的,好像特看不惯我这陕北来的老百姓,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教育教育她,要不是我们那陕北革命根据地,毛爷爷能那么顺利就在京城开国大典么,要不是我们这老区同志,她能过上今天幸福的生活么。
离开医院后在街上瞎溜达了一会,我发现今天北京街上的情侣特别多,随便朝哪里望一眼就是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我的心情真是悲凉啊,我怎么就不能跟咏娜似的艳遇一会呢,记得咏娜第一次提崇阳的时候是她烫了一个新发型,一回来就特激动的问我发型好不好看。
我说好,就跟孔雀开屏一样。
然后他就跟我讲崇阳是怎么样怎么样的帅,手法是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听起来崇阳离正常男性差的比较远,倒像是长了一张罗志祥脸的孙悟空。后来渐渐弄清楚了,崇阳学习的专业是软件那一类的,大学刚毕业,他爸在京城是个小小的风云人物,总之在京城还算是有鼻子有眼儿的,本来想把他弄到一个好点的公司坐办公室的,结果人硬是要求追求捍卫自己年轻的梦想………做发型师,所以目前和他老爸的关系有待进一步调解。另外听说他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正在上大四,由于长的容易引人犯罪,经常把桃花林弄得风雨雷电的,关于崇阳弟弟的事都是咏娜听崇阳讲然后再讲给我的,她也没见过,她说她听崇阳讲他弟弟讲的多了,有时候就特想见见。这就跟我一样,我听她讲崇阳讲的多了,就特别想见崇阳,而且见了以后也没什么生疏感,就跟他在我们之间活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