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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
被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我本来在看报纸,过了半晌才知道自己只是在发呆而已。
“你很累吗?” 绫子担心地看着我。
周六结束了半天班后,下午我就直接到她的住所。我们说外面在下雨,要出去实在有点懒,于脆去借
录像带来看算了。
“他”经常要在假日加班,多亏了这一点我才可以在周六日偷得跟续子相聚的时间。相聚不一定要玩
乐,光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感觉也很舒服。 即使身在这唯一能令人平静下来的地方我也藏不住满脸忧郁
,绫子看着我叹了口气。
“看这场雨应该不会下得太久,既然这么难得我们干脆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好麻烦。”
绫子温柔地轻抚我的头发。
“在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 霎时血色尽失。
她知道“那件事”?是谁告诉她的?难道……
“我猜对了吧?”
绫子把长发塞在耳后微笑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颤抖的反问。
“上次你不是告诉我要调部门吗?工作的内容不同,人际关系也要从头开始培养起,一定很辛苦吧?
”
我僵硬的身体一下脱了力。
是我太紧张了,绫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我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我呆望着温柔微笑的绫子,心想谁也不能保证她有一天会知道那件事。我从没有在绫子面前提过他的
事,绫子应该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只不过是他玩弄的对象而已,就充分见识到他强烈的独占欲。要是被他
知道绫子的存在……那种会拿别人的亲人来威胁的卑劣男人,很难保证不会再用其它卑鄙的手段。
绝对要瞒到底。
“结城,你怎么了?表情好恐怖哦!”
“没事,真的。”看到我笑了凌子也跟着微笑。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保护她。
“对了,你最近怎么礼拜五都不在家里啊!”
我又忍不住心悸起来。虽然可以确定绫子一定不知道却无法安心下来。礼拜五就是他的“指定日”。
“我得陪上司应酬啊……”
“好辛苦哦!”
我不想骗绫子,以前也从没有骗过她!因为没有必要。但是,要是把那件事告诉她的话,我们之间肯
定完了,所以我没有说出来的勇气。亲人和绫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没有力量反抗他,只有服从而已。
“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去睡吧!”
她的体贴和温柔让我不知如何去面对。
在耳边低语我的名字的不是绫子,而是会震动耳膜的低沉男音。重复听他叫了几声后我不耐烦地转过
脸去,都已经让你尽情玩弄了,拜托你就放过我吧。
“你今天心情好象特别糟?”
我把已经到了喉头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句话硬生生吞回肚里去。 哪个男人会在被强迫跟男人做爱
后还能满脸喜色的?我那里不但痛得要死,连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好象在抽筋。不过比起第一次来,已经渐
渐习惯之后的确是减轻了不少身体的负担。
他突然扯掉我包在身上的床单。我那连澡都没洗还留着情事痕迹的脏污身体,就这么暴露在灯光之下
。
我慌忙伸手想夺回床单却被他抓住手,他让我整个人坐起来后直接拥入怀中凝视着我的脸。不想跟他
视线接触的我低下头盯着他隆起的锁骨看。 他的大手包住我的面颊硬把我的脸抬起来,明知道他要吻我,
我却把力量集中在下巴地抵抗他。
察觉出我的抗拒后,他没有再强迫我,只轻吻我的头发。要是不管他,就会一直被他抱住,我轻推了
他的胸膛一把躺下来,待要拉过被单的时候,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稍微驯服一点。”
我又不是猫狗,说什么”驯服” ? 从他说话的方式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思想,谁会对一个把人当成
动物对待的家伙”驯服”?开什么玩笑!
“请你放手。”
我试着挣扎也不见背后的体温消失,他的腕力反而越强。
从过去几次的经验中,我知道这种时候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离去,干脆就等他愿意自动离开再说。 颈
项传来一抹湿润的感觉,与其说是舔还不如说是一个浓密的吻。感觉那强而有力的吸吮,我知道他是想留
下痕迹。
在肩胛骨、背骨留下吻痕的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低声说:
”你完全不看我,要怎么样你才会看我、才会想我?……要你眼里的一切全都消失吗?把你的亲人、
朋友、还有你到现在所有见过的人全都杀掉的话,你就没有什么可看了。”
明知道他是说笑,但是那认真的口吻仍然让我心惊胆战。
“太不公平了,我的眼中只有你,你却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抚摸我的手指急速冰冷下来。
“那又怎么样?” 他把我转过来,不想他是用什么表情说话的我紧闭上眼睛。
要是他是认真的话那我该怎么办?他把右腿贴在我的腿间让我不由自主睁开眼睛,却看到他在笑。
“我想杀了你。” 他忽然一脸严肃地用修长的手指压住我的脖子。忘了抵抗的我只能籁籁地发抖。
他的手指虽没有加重力量,却也没有离去的打算。
“该怎么办才好?”
他问这句话的对象应该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真的怀疑自己会被他杀掉。
我独自在房间里想起他手指的感触时仍不住发抖。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都已经让他为所欲为了他还有
什么不满?
一想到他的事就让我彻夜难眠,想到星期五的来临就害怕得终日惶惶不安。
我知道自己的神经已经在严重损耗中,我怕自己等不到他对我厌倦之日来临,就濒临疯狂边缘。
再也受不了的我只能把他叫出来,知道真相的只有他而已,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商量? 我只在电话里对
他说了一句”希望你出来跟我见面”,他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迟了五分钟才现身在约好的咖啡厅的柏崎总编,一看到我的脸就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假日加班”。
来不及等到总编坐定我就叫了出来。
“那个人脑筋有问题啊!我……一定会被他杀了。”
总编吃惊地望着我。
“一定会……他一定会杀了我……”
“你冷静一点。”
“上次他还笑着掐住我的脖子啊!”
“ 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把他递给我的水口饮尽,因为喝得太急了所以咳嗽不止。
“喂,你没事吧?”
我的喉咙好痛,痛得快要裂开了。
也不知是喉咙痛的关系还是突如其来的空虚感,我的眼角浮出泪水。
“我想他一定是很重视你才会出现那种行为。” 总编安慰的话让我想吐。
“我再也受不了!”
我不想再跟他有关系,我还不想死啊!
我趴在桌上好久,总编也抱着手臂不说话。
“我承认宏的确是有点怪异,不过跟他从前某段时期比起来已经算正常很多。”
我缓缓抬起头来,总编迷惘似地左右摇摆着头。
”算是我多管闲事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为什么我会默认两个男人之间那种不寻常的关系…
…”
他叹了一口气后静静地开始叙述。
柏崎肇和内藤宏相遇是在大学二年级的冬天。那时刚好有一个跟肇参加同一个讲习会的女同学拜托他
写报告。 还满喜欢那个女同学的肇想施恩于她当然二话不说答应了。
答是答应了,但是后果必定是他得开始勤于跑图书馆。 当他在大学图书馆里抱着成堆的参考书那一刻
时,悲剧发生了。
逞强地想要一次把十几本参考书抱到桌上,而理所当然会被如山的书本遮住视线的肇差点撞到从前方
走来的女同学。
他虽然幸运地没有撞到女同学,但是因为突然紧急改变方向而失去平衡,手上堆积如山的书就这么倒
在坐在右边的男人背上。 书发出一声巨响掉落在地面,边承受着四周责备似的眼光,边红着脸赶紧弯腰拾
书的肇,歉疚地向那个无辜受害的男人道歉。
那像人偶一样面无表情的英俊男子也不生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不停道歉的肇。
“真的很抱歉。” 他看看手表,”都已经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 男人第一次开口。
他有着一副跟他俊美的外貌不相称的低沉嗓音。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客气,没想到男人却从鼻
子里哼出一声。
”我没有贫穷到要受陌生人恩惠的地步,你没听过'多此一举'这四个字吗?”
男人说完再度把视线落在书上。什么叫多此一举!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好神气的?肇虽然在心中抱怨,但是反向的期待却开始膨胀起来。 他从来没看过
这么俊美又趾高气昂的男人,再加上他那令人不由自主要服从的气质。
这家伙就是所谓的高档货,一般世俗的邀请是无法打动他的。 他越来越想了解这个男人,他想让他对
自己发生兴趣。但是用太普通的方法无法打动这种典型的人,要是被他判定对方比自己无品的话,他可能
连话都不愿意跟你多说一句。
肇死马当活马医地故意高傲起来。
“你别以为朋友一开始就是朋友,大家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所以,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吃饭,懂吗?
”
男人抬起头凝视着肇的脸,他看不出那副无表情的面皮下在想些什么。
“你是个怪人。”
“是吗?”男人微挑起唇角,表情虽怪但应该是在笑。
“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饭,但你没有必要请客,我们互不相欠。” 男人拿起书静静地站起来。
“你要到哪里去?” 男人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已经中午了。”
时针正指在十二点,宣告午休来临的音乐在馆内响起。 在图书馆遇到的高傲男人,内藤宏是那种越是
交往越觉得“奇怪”的家伙。由于他俊美的外貌当然不乏爱慕者的追求,但是全在他的冷言冷语之下打了
退堂鼓,无法得到他一丝青睐。
认真于课业的他在午休或空档的时候,就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又不是预备联考的高中生干嘛不放轻松一点
?
对于肇的疑问宏笑着说他已经够放松了。刚开始听到宏是读经济系的还让肇吓了一跳。
“经济?你不是英文系的吗?”
初次在图书馆相遇时,肇记得宏看的是莎士比亚的原文书。
宏阿莎力地说:“那只是我在确定自己的语文能力而已,要不然谁要看那么无聊的书。”
每次在校区内看到宏的时候肇一定会出声打招呼。脚步总是匆忙的宏却从来没有拒绝过肇的邀约。
他平常并没有什么事,会那么勤于跑图书馆也只因为那是个能安静看书的地方而已。
肇跟宏并肩坐在中庭的长椅上喝咖啡。肇不时输瞄着身边俊美的男人侧面。
宏在学校里算是个名人,除了出众的外貌之外还有高傲的性格及完美主义,听说IQ也不低呢 就算是智
商高又怎么样?不通人情事故的他一定不知道就算是念同一所大学,两个不同系的人要经常见面不是件容
易的事。他一定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在找他吧?
他们是在冬天相遇,转眼间季节已经快到夏天。太阳已经强到如果没有遮蔽物的话,根本就睁不开眼
睛的地步。
宏歪着头从正面凝视着肇。
“准确率是百分之十四,但实际上却是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三倍再多一点,让人不得不怀疑那是不
是企图性的行为。”
“你在说什么?”
宏经常会用突兀的方式来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肇已司空见惯。
“就是我见到你的准确率。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你说什么?” 宏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