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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欣悦此时早已从方才的骇然和愣怔中回过神来,唇边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道,“沐辰,你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无需如此自责。再说,你不是派人保护我了吗?那就够了。”
“不够。欣悦,当然不够。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以后,我真希望,如果能把你变小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随时把你带在身边,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全了。”
“沐辰,你放心啦,我没事。再说,那些刺客这次失败了,估计短期之内不会再有所行动了。”
欣悦大胆地做着推测,随即说道。
“嗯,应是如此。”
沐辰亦是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汇贤雅居之内,沐辰坐在主座之上,俊美无铸的脸庞在此刻看来,竟是冷若冰霜一般,彻骨冻人。
十八铁骑齐聚一堂,个个皆是面色凝重,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下首处。
“你们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冷厉的话语从沐辰口中说出,语气中,竟是无形间透着一股子阴狠之气。
十八铁骑闻声,心里一寒,暗道:自王爷回府一来,这还是第一次以如此冰冷无温的口气与他们说话。
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有多久了,小王爷自从回府以后,一直是和颜悦色的。
以至于,他们几乎忘记了,沐辰在离开王府之前,是一副什么样子。
心里的警戒被沐辰这阴冷的嗓音倏然间警醒。
十八铁骑在这一刻,皆是迅速恢复到从前那干练无比的样子。
“回小王爷,的确查到一些线索。”
“说!”
只一个字,却依旧让人不自觉地心生畏惧。
“小王爷,从刺客用的兵器上来看,与上次宫里袭击皇上的那批刺客似是同一伙人。但是,我们从其中一名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到了这个。”
只见为首的十八铁骑之一,将一个像印章一般的方形信物递到沐辰的手中。
而沐辰,则是在看到这信物之时,心里陡然一惊,心下暗道:难道会是她干的?
可是,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此时此刻,他那俊美的脸庞上,修眉紧紧蹙起。墨染的眼眸若星空一般深邃难懂。
“我知道了。”
收起手中那个玉质的信物,沐辰口中说着,已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明天开始,加派人手保护小王妃的安全。”
“是,属下遵命。”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沐辰得了应,这才举步离开了去。
然而,就在汇贤雅居大门外,暗夜中,却有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背对着汇贤雅居的大门,静静地立在那处。
沐辰走出来的时候,目光只是随意一扫,便已然察觉了来人。
“清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还好吗?”
那背对而立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一身黑色的衣袍在这暗夜之中,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一般。色泽不辨。
“她没事。”
沐辰稍一愣怔,很快便反应过来。
“今天后来出现的人,是司晨带来的?”
“嗯。”
风清杨也不否认,他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问他她是否平安无事,那么,也就说明了一切。
沐辰闻言,薄唇微抿,而后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保护我的孩子。”
风清杨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欣悦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一般。
沐辰见状,心里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却也没说什么。
“确定了她平安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风清杨说话就欲离开,沐辰却是忍不住问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不了,”风清杨闻言,垂下眼眸,黯然道,“想必她也不想见我。”
语毕,便足尖轻点,飞身离开了去。
徒留沐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满是惆怅复杂的滋味。
***
正文 不是我
…
…
…
翌日,皇宫御花园之内,沐辰穿着一身朝服,负手立在湖畔跟前。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悠远,若是细看,还可从其中,察觉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厉之色。
此处,是御花园内相对偏僻的一个角落,四周皆是一片安静。远远望去,湖岸对面,可以看到一些后宫女子正坐在亭子里面谈笑风生。
身后,带着轻松欢快的脚步声传来。
峻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辰哥哥,我好高兴哦,你居然主动找我!”
安平那仿若不谙世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沐辰闻声,缓缓转过身来。
膳一双如星的眼眸,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深深探究安平的天真可爱,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此一般。
安平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脸庞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口中满是娇羞地说道:“辰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然而,沐辰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用力一甩,便将一样物事准确无误地扔在了安平的脚下。
“你做的好事!”
他说这话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怒气。看着安平的目光,越发冷冽之极,视线,如同刀锋一般凌厉。
安平见状,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随即俯首去看那被扔在自己脚下的东西。
而后,一脸欣喜地蹲下身子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辰哥哥,这不是我的玉牒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我都丢了好几天了。”
“丢了好几天?”
沐辰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充满讥诮的笑容:“安平,你还要装么?昨儿个下午,我的王妃,在王府里遇刺。这玉牒,就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敢说,这玉牒丢了好几天吗?”
安平闻言,整个人都愣了,小脸儿上写满了单纯无辜的样子。
“辰哥哥,你说什么?不可能啊!我这玉牒是真的已经有好几日不见了。怎么会有人去刺杀王嫂呢?”
“安平,你不喜欢欣悦,我可以理解,但也没必要因此派人前去刺杀于她。我喜欢她,是我的事,请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沐辰却是根本不听安平的解释,口中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毫不留情地从口而出。
“呜呜呜……”
此番话语一出,安平当即低声哭了起来:“辰哥哥,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
沐辰见状,口中反问一句。墨染的眸子微垂,心里也不禁有几分怀疑。
虽然,这个玉牒是安平的不假,用它,也的确可以命令和调动皇室暗卫,但是,却并不代表,下令的人,一定会是安平。
其实,他从昨日看到这个玉牒开始,亦是有些无法相信。
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安平,怎么会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呢?
或许,由于自己的缘故,她不喜欢欣悦,甚至,厌恶她,恨她。
但是,派人杀了她,安平的确不像是会做这件事的人。
那么,究竟是谁,想要欣悦的命呢?
沐辰努力地思考着,却是怎样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地看了一眼安平,而后说道:“好了,别哭了,既然不是你做的,有什么好哭的?以后这种东西,你收好了,别再被人偷了去。”
语毕,也不多安慰一下那仍在抽噎个不停的安平,转身就要离开。
“辰哥哥,你相信不是我做的了,是不是?”
安平眸中带泪,转身看着沐辰离开的方向,开口问道。
然而,沐辰却只是脚下步伐微微一滞,微微侧首,却终究没有回头,紧接着,便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
虽然,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但是,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
那个想要欣悦命的人,一定在这个皇宫里面,并且,还与安平十分熟稔。
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偷到她用来命令暗卫的玉牒呢?
这一次的刺杀,令沐辰心里生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戒。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好好保护欣悦的。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那天的刺杀,就如同一粒种子一般,埋进了沐辰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他一连多日始终心存隐忧。即便,在那之后,那些刺客便没有再出现过。
然而,尽管心事重重,面对欣悦之时,他却还是依旧是面带笑容的。
可是,即便如此,欣悦还是敏锐地觉察出了他的不对劲。
“沐辰,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好像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是碰上了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让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嗯?”
欣悦从卧房内缓步走出,来到走廊上,与沐辰并肩而立,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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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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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时,已经入夜,只见沐辰一个人站在栏杆跟前,负手而立,一身白衣随风飘荡,随意披散的发丝被那犹带寒意的冷风吹起,从身后看去,竟是让人觉得是那么飘逸轻灵。
沐辰闻声转头侧目,方才发现欣悦不知何时竟已从卧房里出来。
心下不禁暗怪自己想事情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连欣悦来到自己身边了都没有发现。
“你看你,晚上外边这么凉,还是回屋歇着吧。”
峻沐辰说着话,伸手就要扶欣悦回屋。
欣悦则是不依地站在原地,视线,仍是紧锁在沐辰那俊美无铸的脸庞上:“沐辰,你还没告诉我呢,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就是朝中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膳沐辰微微一笑,以掩饰自己烦躁的心神。
“真的?”
欣悦却是并没有这么好糊弄,秀眉一挑,满脸促狭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在外边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开口如实交代吧?”
果然,这话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沐辰一听,心里那些事情霎时间便被抛到了脑后,伸手满眼宠溺地揉了揉欣悦头顶的发丝,笑道:“你这小脑瓜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么?有你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其他女人,哪里能入得我眼?”
说话间,他已经揽着欣悦,往房间里缓步走去。
“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
欣悦故意摆出一副仍不甚放心的样子来,大眼睛直直看着他,满面怀疑地问道。
“真的不是。”
沐辰无奈一笑,薄唇亲昵地在她唇间印下一吻。
欣悦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但是,她却也知道,他这些天,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的。
日子,过得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却是波涛暗涌。
虽然沐辰从来不会在欣悦面前提及朝堂中的事,但是,从他每日不时露出的凝重神色,欣悦却还是能够隐约间猜到些什么。
这日,风和日丽,欣悦一脸闲适地倚靠在栏杆上,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那温暖柔和的感觉。
红岩和拂柳则在楼下做着活计,间隙中,不时抬头关注着欣悦的一举一动。
阵痛,来得很是突然。
开始,欣悦只以为是肚子里的孩子又在调皮了,也没当回事儿。
可是,哪里知道,这疼痛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以至于,她那清丽的脸庞上,眉宇间竟已痛到扭成了一团。
还是红岩眼尖地发现了早已痛到蹲下了身子的欣悦,忙一脸紧张地问道:“小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语毕,便要冲上楼去。
欣悦闻声,却连忙叫道:“红岩,拂柳,快,快叫稳婆过来,我怕是要生了……”
“啊?哦。”
红岩愣了一下,连忙慌张地说道:“拂柳,你上去把小王妃扶进房里,我这就去叫稳婆。”
“嗯。”
拂柳亦是发现了状况,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也不打算走楼梯了,情急之下,直接运起轻功飞身上到二楼,将欣悦扶进卧房里面。
所幸的是,知道时日将近,沐辰早就专门安排了一位稳婆住在辰居附近。
没多会儿,红岩便带着稳婆进来了。
欣悦此时已是痛得不行,但是却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稳婆在红岩的催促之下,慌慌张张一路小跑进屋,便跑还边吩咐道:“快,准备毛巾,热水。”
“是。”
拂柳闻言,连忙又转身出去。楼梯在此时直接成了摆设,她急得都是轻功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