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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欣悦竟然会提出让他与天阳相认。
虽然事到如今,还没能最后敲定。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便令他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咀本来,他已经抱着默默守护他们母子两个一生的想法,丝毫不敢有所求,可是,如今欣悦竟然又给了他一丝希望,让他能够有机会与儿子相认,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风清杨就这样满腹心事似的站在窗前,远远看去,是那么的静默。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家丁朝着此处走来。
桫风清杨耳力甚好,在家丁走至门口之时,已然踱至门口,将书房的门打了开来。
“什么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让人听着都忍不住打一阵哆嗦。
风府的家丁即便已经在此任职两年有余,每每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会不自觉的顿觉气短。心里更是有些惶惶不安的。
即便他们知道,这位主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好相处罢了。
其实对于下人们,他还是十分宽容的。
“主子,门外来了个老头儿,说要见您。”
那家丁说话的时候低垂着头,语气很是恭敬。
京城的这些家丁,只有一少部分是当初从紫竹城跟过来的。大部分人,都是来到京城之后又换的新人。
恰巧这位看门儿的正是来京城以后才请的,所以,他并不识得西门无涯。自然不会直接放行。
风清杨闻言,心下略一思索,尽管脸庞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陡然间一亮,露出一抹喜色,连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那家丁闻言,心道,感情那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乞丐还真的认识我们家主子啊。
不过,他也就敢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相反的,他连忙说道:“诶,好,主子请跟我来。”
语毕,便十分勤快地率先走在前面带起路来。
风清杨则是跟在那小家丁身后,一路朝院门口走着。
在所难免的,那家丁一边带路,心里还一边想道:这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主子居然要亲自迎接?
正好奇的工夫,两人已经来到风府门口儿。
风清杨老远便看见了西门无涯正满脸无聊地负手站在大门口等着。
于是,他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加快了脚步,超过那在前面带路的家丁,唇角牵起一抹微笑道:“师父,您怎么要来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
此言一出,那小家丁顿时明白了。
哦……原来这人竟然是主子的师父。
只不过,他这爱好可够奇怪的,偏生喜欢打扮成老叫花子的模样。
此时,他才不由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把这老头儿当成是老叫花子给赶走。
要不然,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话说回来,西门无涯见风清杨走过来,听他说的第一句话,立马就双眼一瞪,故作生气道:“怎么?师父来看看徒弟,你还不欢迎?”
“哎呀,师父,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而西门无涯听后,心下也不禁暗道:看来,当初果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令欣悦对笨徒弟如此排斥。
当然,他也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宜去问的。
“原来如此。”西门无涯的眼中此刻俱是思索。心下也满是感叹。
难道说,他们两人,就要这样一辈子?就像他自己和师妹一样,永远无法走到一起,最终留下一生的遗憾吗?
不,不行。他自己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自己的徒弟步上自己的后尘啊。
“清杨,你听为师一句话,为师毕竟是过来人,经历的自是比你多些。给欣悦一些时间吧。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仇恨。到时候,如果有机会,你不妨再努力争取一下试试吧。”
***
正文 豁然开朗…
风清杨听西门无涯这么说,一时之间,并未开口回应。而是在心里问着自己:可能吗?时间真得可以冲淡一切?而他与欣悦,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吗?
这一刻,这种想法,陡然间如同一粒种子,在风清杨心中生根发芽。
如果事情真的如师父所说,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他或许还有机会与欣悦在一起,那么,他一定会尽全力试试看。
不管结局会如何,也不管自己的付出是不是能够得到回报,他真的愿意尝试。
咀想到这里,一直令风清杨长期抑郁的心结,仿佛突然间打开了似的。
其实,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不再拼命钻那牛角尖,退一步想,或许会让你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此刻的风清杨,正是如此。
桫经过西门无涯的点拨,他总算知道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了。
西门无涯见他并不马上回答,并且还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是在思考。
所以,他并不急于追问什么,反而静静坐在一旁。
看着风清杨眼中的神色由迷惑到清明,随之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了一片新的世界一般。
这时,西门无涯的心里已然有数。
看来,他这个笨徒弟还算孺子可教的。
果然,下一刻,风清杨便牵起唇角,面带微笑地说道:“师父,谢谢你,我想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西门无涯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看来,自己还真没白等他和欣悦归来这么些天。
当然,等他们的同时,祥云酒楼的菜肴也是他的另一目的之一。两年多就吃过一次,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吃个够本儿。
“清杨,既然你想通了,那为师就先走了。接下来,可就要看你自己努力了。”
西门无涯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风清杨闻言,却是突然间明了了。
原来,师父来看他的目的,竟是为了开解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他那冰冷的心房,顿时如同有一条暖流缓缓流过一般,温暖了他的心。
对于风清杨来说,他的心,一直都是冷的。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温暖。
唯一曾经感受到的温暖,便是来自沐辰和司晨这两个人。
他们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下属。
曾经一起创建扬风,拼搏五年,这当中所经历的风雨,让他感受到了好友与下属的关怀。
至于西门无涯,虽然一直是他的师父,原本却是只教他武功与医术,对于其他事情,他几乎是一概不过问的。
所以,自小到大,风清杨能够从西门无涯身上感受到的,一直都是严厉。
是的,从拜他为师之后,西门无涯无论是教他武功还是教他医术,都是非常严厉的。
因此,像今日这种温暖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眼见西门无涯要走,风清杨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连忙开口道:“师父,您这么快就要走吗?不留在这里吃一顿晚饭吗?”
“不吃了,为师还有事。”
西门无涯连连摆手,实则却是因为不想见到老太奶奶而随口说的推脱之词。
可是,就在此时,老太***声音却是好巧不巧地从厅外传来。
“清杨啊,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西门无涯一听这声音,心下忍不住暗叫糟糕:完了,走不了了。
果然,下一瞬,老太***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大厅之内。
只见她进来之后,目光环顾一圈,看见西门无涯在这里,脸上当即挂起了笑容:“师兄,原来是你来了。你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
“呵呵,”西门无涯微微一笑,借以掩饰自己心里的尴尬,而后道,“我就是来看看,原打算马上就走的。”
“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老太奶奶蹙眉,神色间俱是疑惑。
“呃……其实也没有。”
西门无涯知道在老太奶奶面前,就是撒谎也无用。
毕竟,他如今退隐江湖多年,整日悠闲度日,哪里又会有什么所谓的要紧事呢?
“既然没有,那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我也有两年多没见你了。”
老太奶奶根本不给西门无涯机会,就已经替他作了决定。
西门无涯无奈,只得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
老太奶奶见他终于点头,这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风清杨见状,则是开口说道:“奶奶,师父,你们聊吧,我去书房了。”
“嗯,你去吧。”
太奶奶脸上俱是洋溢着慈祥地笑容,开口答道。
风清杨得了首肯,自是连忙离开。
一路走回书房,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师父说的话,不无道理。所以,他打算,静静等待时机。
作为生意人,他非常明白,时机是很重要的。操之过急恐怕只会令欣悦更加厌恶他。
大厅里,老太奶奶倒是并未坐在主位上,而是与西门无涯隔着小方桌坐在一边的下首处。
西门无涯亦是坐回了椅子上,收回了目送风清杨离开的目光。
“师兄,这两年多以来,你过得如何?”
老太奶奶脸上俱是喜色,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开口问道。
“还能如何?不就是四处游走,逍遥自在吗?”
西门无涯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很好,不过脸上却并未有不悦之色。
话落,他才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不太妥当,这才转了话锋问道:“师妹,你又过得如何?”
“唉……”老太奶奶却是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当然过得不好了。自从如儿死后,我一直希望清杨能再娶一个。可是……唉,哪里知道,这孩子对欣悦真是死心塌地的。对其他女人压根提不起兴趣。你说说看,我能不操心吗?照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了。”
老太***心情,西门无涯自然可以理解。
如今风家的产业已经没有问题,她自然希望可以儿孙环绕,安享晚年。
可风清杨不肯再娶,她心里郁结也是在所难免的。
“师妹,我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无需太替他们操心。”
西门无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如此开解。
“但愿吧。”
老太奶奶口中又是落下一声叹息。
萧王府中,自从风清杨走了之后,欣悦便突然觉得困倦万分。
于是交代了红岩一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用来吵她了。她要好生歇息一下。
红岩自是知道她从边关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辛苦,当然立马点头应了。
欣悦拖着满身的疲惫,脱了外衣,只穿着亵衣倒头便睡。
或许连日赶路的确是把她给累坏了。
这一次,她睡得特别沉,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直接从当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清晨。一夜无梦。
两个多月的军旅生活,令她养成了准时早起的好习惯。
所以,当天边朝阳缓缓升起之时,她便从睡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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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0章…
当天边朝阳升起之时,她便从睡梦中醒来了。
可是,欣悦却并未马上起来,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张卧榻,她已经两个多月不曾睡过了。
曾经,身边还有一个人伴她入睡。
咀如今,她却只觉得这床榻上空荡荡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缓缓流出。
看着窗外升起的朝阳,欣悦心里不禁暗道:沐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桫想到这里,她才擦干眼泪,从床上起来。穿好衣裳之后,便朝门外走去。
此时时辰尚早,外面空气清新,花园里更是鸟语花香。
欣悦左右无事,看看隔壁三个孩子没什么动静,想是还在睡觉。于是她便一个人下了楼,朝辰居的花园中走去。
夏日清晨的风迎面扑来,让人顿觉清爽无比。
欣悦在花园里面兜了两圈,也算是锻炼身体吧。
早晨的空气,真的让人觉得舒爽无比。
从花园中回去的时候,正巧红岩端着洗漱用品从楼上下来,她一看见她,便连忙快走几步上前去说道:“小王妃,您怎么这么早起啊?害得我刚上去找您都没找着人。”
按照随军出征以前的习惯,欣悦的确起得相对较晚。
所以,今天红岩自然也是按照老时间将洗漱用品端上去,哪知,今日却是扑了个空。
“呵呵,”欣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