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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河里也被冲得是七零八落,连骨头也找不到了。
听说四级成绩出来了,柯永生上网一查,一看分数就乐了,高出及格线许多,当即想到晓风那里炫耀一番,可立马就有人向他透露,这次文倩考的是全院最高,柯永生一听到文倩这个名字,心里就泛酸。再一打听,自己的分数在班上顶多算个中上水平,拿到院里一比,那估计就到中下了。柯永生一阵苦笑。
不过幸好还有件值得柯永生开心的事,就是他没有挂科,尤其是那门《*主义哲学原理》由于不完*奔的缘故,还得了个相当不错的分数。
开课没多久,由于《植物生物学》这门课需要更多的实际参观,院里考虑到时间上的因素,决定去本省的云雾山。听到这个消息,全班一片哗然,而这次除了柯永生所在的班外,还有其它两个班同去。
大巴在崎岖的山路上缓驰,柯永生不禁想起了老家李家河的风景,竟与这云雾山有好几分神似。经过了两年的公交锻炼,柯永生已不再怎么晕车,这一路上更是兴致勃勃,他似乎已经把文氏创可贴的过去完全忘却。柯永生和旁边的同学狂侃,在侃的过程中,他感到有一双眼一直都盯着自己,不禁一转身,便看到了文倩。柯永生刚到嘴边的话顿时被生咽了下去,一股无比的酸楚顿时涌入了他的心头,原来自己并未完全忘记文倩。而他的狂侃也在一声无聊的叹息下结束。
柯永生有一肚子的酸水想往外倒,却没有人愿意嗅到那酸臭气。只好闭了嘴,在那里假寐。
还好云雾山离省城并不遥远,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实习的大军终于到了山上。说是来实习,倒不如说是来旅游,大有走马观花之势。柯永生一看到这些花花草草,那对自然的博爱之心顿时就显露出来,把先前车上的不快丢到了一边。
实习为期两天,要在云雾山上留宿一宿,而留宿的地方自然是云雾山上唯一的客栈——云雾山庄。柯永生一听到云雾山庄这个名字,就想起了许多武侠小说里,那些剑神剑仙所居住的什么神剑山庄,圆月山庄。而自己这次真的要过上一回大侠的瘾了。只是自己的腰间少了把传说中的神剑,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侠。忽而灵机一动,想起《神雕侠侣》中的独孤求败,最后是草木皆为兵刃,于是去路边折了根树枝作为自己的神剑。哈哈哈,这回老子可真当上大侠了!柯永生一阵窃喜。
下午带队老师领着大家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柯永生没什么心情,倒是和山上的农夫扯上了交情,希望能够向他们搞点蔬菜水果什么的,而五月恰巧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于是偷偷前去吃樱桃。
在柯永生的怂恿下,李家禾和王晓波同去。李家禾来自内蒙,还没见过樱桃。柯永生小时候经常回老家,自然吃过。而王晓波从小捣蛋长大,没吃过更是不可能。三人跟随一名农夫来到后山,给了点钱,直接上树,吃樱桃。
三人端坐在树上,随手采下樱桃,塞到嘴里。这棵树的樱桃恰好成熟,分外的好吃。半小时过后,树上的王晓波也有了几分饱意,这个“饱暖思*”是千古传下来的古训,他又想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嗬,我说老李,既然这是你第一次吃樱桃,那我就出个题目考考你,你说樱桃的英语怎么说?”王晓波对另一个树头上的李家禾提问。
“好像是cherry吧,”李家禾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呵呵,看样子,老李你的英语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嘛,干嘛那么谦虚。其实这个单词我开始也总是记不住,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在初中的时候。”王晓波接着侃道。
“什么故事,这么神奇?”柯永生奇怪道。
“呵呵呵,别急,我说给你们听。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老师为了提高大家的英语学习激情,给每个人都起了一个英语名字,有个女生老是觉得老师给起的名字,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于是央求老师再给起一个,这老师经不住学生纠缠,于是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啊,我给你起个’,那个时候也是恰好樱桃成熟,于是这个女生就说‘樱桃’,这个老师也没多想,就说‘这个樱桃的英文名叫cherry,你以后就叫它吧’……”
“这算什么故事,没意思,”李家禾打断王晓波的啰啰嗦嗦。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王晓波继续道,“我说完了,保证你记得住,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才是重点。后来那个女生再也不愿意用这个英文名了,你猜猜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了?”李家禾奇怪道,“cherry不是挺好嘛!”
“呵呵呵,后来不知是哪个男生为了多记几个单词,于是把班上所有人的英文名写下,回去记忆,看到cherry时忘了它的本意,于是就查字典,一查,才发现cherry就是樱桃,可一不小心发现它还有另一个意思,意思是处女膜,于是第二天,全班的男生都知道了,后来全班的男生女生也都知道了,再后来全班的男生女生都记住cherry了。”
很快,树上一片笑声,摇曳起整棵樱桃树。
三人吃饱,下树,往云雾山庄回去,王晓波由于吃得太饱,还在对李家禾传授记忆单词的诀窍。李家禾却再也不想听他这些旁门左道,三人疯疯闹闹地回了云雾山庄。
黑夜很快降临,实习的三个班也要乘此机会举行篝火晚会,所谓篝火就是法律所允许的小范围的火灾。由于有文倩的存在,柯永生本来的兴致完全扫尽,更让柯永生愤慨的是:自己的神剑也不知是被谁偷偷拿去,躺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柯永生望着漫天繁星,心中忽而涌起莫名的伤感,先前吃樱桃的快乐也不知所终。回想起自己已经走过的年代,似梦境一般,而自己仿佛真的活在一个梦境里,与生活进行着无休止的斗争。而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归去,化归为零。
自己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读书,读书,读书,我真的要这样一直读下去吗?
人苟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我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去度过?置身天地间的我如沧海之一粟,而我要何时才能放射出夺目的光彩?
这之间,天边划过了一颗流星,柯永生出神地望着它拖着长长的光彩,在墨色的天幕上划下一条亮线,立刻就褪去了。空中应该有两种流星,一种是带着长长光彩的,而另外一种是完全隐没于黑暗之中的。我的人生应该选择哪种流星呢? 。 想看书来
车,翻了
两天的实习很快就要结束,柯永生没认识什么植物,倒是发现另外两个班中有几个美女,不过柯永生并没有和那两个班的同学有什么来往,虽然大一时曾经在一起军训,那记忆似乎已经漂到了北极上空,变成了五彩的北极光。再加上文倩的旧伤,柯永生看到美女,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心动,只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
按带队的老师的建议,每个同学都应该采一种植物作为本次实习的纪念。这可让柯永生那颗博爱的心着了急,竟不知选什么好。在乱草堆里找了半天,忽而看到了一簇开着白花的植物,是自己未曾认识的,而又感到特别的熟悉,于是小心地采下,用塑料袋装好,上了巴士。
雨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下起来的,柯永生已然忘却,只想倚着窗边,听着雨水不停的敲打着玻璃,那种感觉很空灵。雨越下越大,柯永生靠在那里竟然睡着了。睡觉总是和做梦联系起来,而此时的柯永生做起了白日梦。他梦见了某个女孩,某个他曾经见过,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的女孩。依旧飘逸的秀发,依旧甜美的笑靥,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那般的美丽。忽而,她竟开始不停地往后退,后退,飘飘地离开了自己。柯永生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刺刀捅了一下,一种无比的痛苦在他的身体蔓延,扩展。柯永生不由地惊醒,望望四周,车还是向前开着。
柯永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而他的心此时堵得特别厉害。一个不相干的女孩竟然会来到自己的梦里,实在是令人费解。
巴士开过一个转角,驶进一段较为平直的路段,却慢慢地停下来了。司机此时正对着手机说什么,过了不久,又对同车的带队老师说了几句,那个带队的老师的脸顿时就黑了,对后面的学生吐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同回的第三辆车出事了。
很快,整个巴士掀起了剧烈的波动,柯永生所坐的是第一辆车,第三辆也就是最后一辆,竟然在山腰滑出了公路,冲向了山下。车里的人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叽叽喳喳地相互议论着。
车又启动,驶向山下,整个巴士转为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到达山脚时,当看到那辆疯狂的巴士时,大家都呆住了。雨依旧下着,打在那斜躺着的车身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没有受伤和只受了点轻伤的同学很快就爬出车外,紧接着几个受了重伤的也被拖了出来。
柯永生第一次见证真实的车祸,实在是有些心惊胆寒,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想起先前的那个梦,那张熟悉的脸,那个可怕的梦魇。
柯永生突然想起文倩是不是也是在那辆车上,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她,她还好吗?柯永生感到一阵心慌,在自己所在的车上搜寻那个他曾经熟悉的身影,没有找到。难道她竟然真的是在那辆车里?
柯永生此时的心无比牵挂,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快来救我。柯永生挤下了车,冲到了那辆车边,爬进了车里,从前向后,一步一步,他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似乎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熟悉的气息,被死亡紧紧地缠着。当他到达最后一个座位时,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就那样躺在那个角落里,血向外流着。
柯永生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人从里面拉了出来,而已经闭上的双眸也微微睁了睁,那个人的嘴角流着血,鲜红的血。柯永生吃力地扶住这个人,逃离了死亡。
柯永生静静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先前湿透的衣服也干了几分,原本黑黝的脸竟有几分发白。柯永生看了看左臂上包好的针孔,刚刚就有那么一股血从那里流出来。他的头有些发晕,闷闷的,他费了点力,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过道里,文倩出现了,她看柯永生是竟有好几分温柔,而这种温柔里还包含有一种叫担忧的成分。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谁也没有说话。柯永生的肺不知为何有点不舒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而文倩的脚步声此时也停了下来。柯永生知道文倩是在等什么,而他也想说什么,他想转过头去,却突然想起那张脸,那张嘴角流着血的脸。柯永生感到一阵恶心,快步离开。
这原本两日的行程由于车祸的缘故又被耽误了几天,等柯永生他们回到H大时,整个生科院神龙般的领导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到这批出去实习的班级进行慰问。这次事故重伤六人,轻伤十五人,所幸没有死人。重伤的六人中,柯永生所救的那个女孩,并不是柯永生班上的,柯永生以前也并不认识,只是碰巧救了,虽然失血有点多,却似乎由于柯永生那种“我一定要救活你”欲念的驱使,再加上柯永生那四百毫升鲜活的血,也被抢救了过来。
柯永生躺在床上,望着床板发呆。寝室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句话不说,静静地听着时间一丝丝的流逝。柯永生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于是掏了出来,一看,原来是王小虎打来的。
“柯永生,呵呵,你是不是挂了啊?”
“哈哈,挂了,我现在正躺在棺材里,想什么时候去找你报仇,”柯永生回答道。
“呵呵,那好,我等你,今晚五点,对门小重庆吃饭啊!”
“哦?你哪天变得这么大方了啊,哼哼,不是忽悠人吧?”
“怎么可能呢?晚上五点,小重庆,不见不散。”
柯永生挂了电话,心里舒坦了些,爬起来去冲了个澡,钻进被窝,静静等待晚上的来临。
生日,并不快乐
H大对门的小重庆一向以味道好,分量足,价格公道而备受学生的青睐。柯永生到达小重庆已是五点一刻的样子,一看来的都是高中的兄弟,只有一个女的不认识,浓妆艳抹的,坐在王小虎旁边吃吃地笑。
柯永生在兄弟们的一阵埋怨下坐定。王小虎又给柯永生介绍了一下那个女的,叫什么什么丽的,柯永生没有听清,也懒得去管。
当兄弟们纷纷举杯祝王小虎生日快乐时,柯永生才知道今天是王小虎的生日。咦,似乎有点不对劲,王小虎的生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