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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兄弟们纷纷举杯祝王小虎生日快乐时,柯永生才知道今天是王小虎的生日。咦,似乎有点不对劲,王小虎的生日是在今天?柯永生坐在那里惊魂不定,想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几分醉意,其中王小虎醉得最为厉害,在那里回忆着高中的一些糗事,其中自然有很多是关于柯永生的。许多事王小虎都有些不记得,柯永生和那帮兄弟在那里帮他回忆,才把一段段破碎的记忆扯直。
这顿饭一直吃到近九点才结束,柯永生一个个都成了醉鬼,只有王小虎最为舒服,被那个叫什么丽的女生扛着,她是唯一一个没有醉的人。
柯永生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东倒西歪,嘴里不禁哼起了歌,唱的是那首经典的《寂寞的季节》。柯永生的声音很低,却唱得很投入,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柯永生懒懒地接了电话,大声叫了一句,“喂!”
“柯,柯,永生,你,还好吗?生日快乐!”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喂?什么?”柯永生没有听清。
“生日快乐!”那个人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柯永生费了好半天才搞清楚电话竟然是刘丽君打来的,而自己先前一直记不起来的事也变得鲜明,原来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只是王小虎的是阳历,自己的是阴历。柯永生的胃开始翻滚,一股黏糊糊的糊状物从嘴里冒了出来,柯永生吐了。
美女老乡
车祸事件并没给柯永生带来什么英雄的光环,而他自己则认为自己原本就不是什么英雄。
柯永生从包里找出了那朵实习时采的不知名的花,到生科院询问一个搞植物的老教授,这位老教授与柯永生是本家,都姓柯,两人相识已久。
柯老教授看了一下柯永生的花,又把那几片叶子拨弄了几下,得出结论,这种花的名字叫木槿花,在我国很多地方都有分布,只是具体有什么用途和意义就不太清楚了。
现代有了网络这个东西,只要知道名字,一切都好办,有句话叫做:“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柯永生上网查了一下这种花,果然有,和图片比较了一下,便确定真的叫木槿花。
木槿花又称无穷花,原产中国,日本、印度和韩国都有分布,夏秋开花,花期甚长,花甚美丽,其花朝开暮落,日日不绝。古人称赞木槿花为“日新之德”,有粉红、黄、白等多种颜色。历代文人都对这种花很是赞美,其中李白的《咏槿》最为著名,“园花笑芳年,池草艳春色。犹不如槿花,娟娟玉阶侧。”木槿往往作为美丽和幸福永存的象征,而韩国和马来西亚更是将其定为国花。
看来这小小的花竟有这么大的来头,竟然是他国的国花,不错,不错,于是小心地将它压制成标本,放进了那本《边城》里。
生日过后的柯永生,心情一般,对很多事都看得淡了,过了半个多月,柯永生正在365宿舍补充睡眠,手机响了,柯永生正在梦乡之中,响了好久才听到,于是不耐烦地接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才女导演徐静蕾有个电影叫《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其实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有一部相同名字的作品,还是他的代表作。现在大家觉得写信比较麻烦,变成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柯永生费了点劲,搞明白是上次车祸救的那个女生打来的,现在出院,回了H大,想见见柯永生,当面谢谢他的大恩大德。柯永生对于那个女生的相貌没有太多的印象,主要是脸上还有血渍的缘故,隐约的认为我柯永生救的女生肯定不会太差,于是就见了。
见面是在校园的一个篮球场上,一见面,柯永生顿时傻了眼,果然是位美女,美女一下子就认出了柯永生,一开口就把柯永生吹上了天,柯永生谦虚了几句,也就不知再说什么了。倒是这位美女比较主动,表达想请柯永生吃顿饭,看柯永生是否有时间,对于美女的要求,柯永生一般不会拒绝的,于是便答应在第二天晚上吃饭。
不过柯永生这次做得有些失败,他甚至连女生的名字都忘了问,实在是该打,更何况是一位美女。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柯永生才知道美女名叫潘粤娥,接着就开聊了,又惊奇地发现,二人居然是同一个市的,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位潘美女落落大方,在某种程度上更是把柯永生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按照千百年的旧俗,“英雄救美”后来的发展趋势应该是“美女爱英雄”,不过柯永生从未将自己列入英雄的行列,再加上文倩的旧伤还没有好利索,不敢有太大的举动。
柯永生陪潘美女吃了一顿饭,又陪着潘美女到处逛游了一会,就到了晚上十点的样子,两人讲了几句诸如“以后常联系”的客套话,就各自回宿舍。
醉翁之意不在酒
日子是来了又过,人们都在等待日子的来,又等着它去。“五一”一过,再过一个月便要进行英语六级考试。柯永生由于侥幸过了四级,这次又得考考六级。柯永生去书店买了套六级模拟试卷,依旧用那本捡来的四级词汇,备战六级。
试卷买归买,做又归做。两年安逸生活的熏陶,柯永生的惰性更是一日千里,现在又没有文倩的管制,柯永生的心更像草原上的野马,纵横原野。柯永生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上课就上课,想睡觉就睡觉,不想上课不想睡觉就上网。柯永生虽说没有网瘾,更没有沉湎于网游,但却经常在堕落。
日子过得很快,离六级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样子,这天是周日,晚上九点,柯永生从网战中归来,宿舍的人都在,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房间里异常闷热,不知是谁把窗户关了。
“怎么不把窗子开了,这么热?”柯永生奇怪道,说着就要去开窗户,李家禾立即阻止了他。柯永生一问才知道,楼上的不知是哪位素质差的发酒疯,对着楼下吐了一满地,还吐到了柯永生宿舍的阳台上,现在臭得要命。柯永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就跑到了楼上。
这里不得不说一点现在的学生,特别是读书读得比较多那种,都是那种胆小怕事的类型,很多情况下不知道去为自己的权利去争取,畏首畏尾,表面上貌似沉着,实际上只是暗含了自己内心的软弱无能。
捅开大门,那位醉生正躺在床上抽烟、喘气,看样子是真醉了。柯永生上前就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厉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喝酒了,刚刚是不是你吐的?”
醉生似乎还存在于幻境之中,眯着眼,看了看柯永生,笑道,“呵呵,谁喝酒了,谁喝酒了?”
柯永生生平最恨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一下子就毛了起来,把音量扩增了一倍,“刚刚到底是不是你喝酒了?”
“谁喝酒了,谁喝酒了?”那位醉生一时没注意好,打了个响嗝,满嘴酒气。
柯永生被完全激怒了,二话没说,上前就给了那醉生两耳光,此时他的声音令整个宿舍都在抖动,而这个寝室的其他人都傻傻地看着,好戏即将登场。
不过幸好李家禾这时也赶了上来,拉开了柯永生,柯永生甩了一句,“你TMD注意点,你自己看怎么解决?”便气呼呼地走了。柯永生虽说是义愤填膺,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现在这个社会,“搞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瞌睡多。”柯永生受不了房间那股味,便到邻近宿舍借宿一宿。
第二天早上,那位醉生还未来收拾残局,好心的李家禾想把它打扫一下,柯永生一看他拿起了扫把,火就直往上冒,叫了一句,“你不要跟老子扫,等会会有人跟老子来扫!”
柯永生去楼上找那位醉生,结果被告知一早就出去了,柯永生什么也没说,心里暗暗地想,我看你还躲,哼!
柯永生心情不好,在宿舍上网没了兴致,于是到网吧上网,排解内心的郁结。
柯永生下午一点回来时,宿舍已被打扫干净,那位醉生终于还是醒了。柯永生心中怒气稍减,而这件事却完全影响了他六级考试的状态。
过了没几天,便是六级考试,柯永生心情奇差,在考场上无心恋战,试卷上指东打西,乱涂一片。
时间就像是坐过山车,“呼”的一下就过去了,大学的一半也就这样被荒废,无形中为校园的绿化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中国足球
暑假,柯永生没有回渔洋镇,留在省城找工作历练历练。省城的夏日异常炎热,柯永生不是怕流汗,却怕老流汗。汗水流淌的速度唯有用流水的“哗啦啦”来形容。
这天,柯永生起了个早床,洗个澡,换身衣服,便和几位事先约好的同学去找工作。几个人在一起先讨论找什么工作,促销员、广告员那种工作是又苦又不来钱,立刻被否定,通过多方面打听,得出结论:家教是最好的选择,接着便是考虑怎么找。通过中介容易受骗,不通过中介似乎又很难求得。于是有人提议打牌子,于是便做了一面大大的牌子,上书——“兼职家教”。在哪打呢?当然是去人多的地方,于是选择了菜场。古代的菜场,除了卖菜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被作为砍头示众的场所,今日又被发掘了新的妙用。
柯永生第一次用如此的方法找家教,缩在别人后面,很有几分难为情。毕竟是第一回,脸皮薄是很正常的。柯永生站在那里,大有一种肉体大贱卖的感受。而路过的大叔大妈们多半也会瞅瞅他们。尽管目光只是在脸上停留数秒光景,可依旧会有说不出的不自在。
就这样打家教的牌子打了三天,靠着H大那点名气,柯永生他们每人都找到了一份家教。
柯永生的家教是一个路过的老师介绍的,自然靠得住气,而他所教的也不过是个五年级的孩子。接待柯永生的是孩子的妈妈,三十几岁的样子,姓杨,柯永生称其为杨阿姨,而且建议这位杨阿姨称自己为小柯,这更是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柯永生为自己的灵机一动得意不已,心想这回自己可要发上一笔了。
柯永生所教的学生叫陈亮,剃着个小平头,酷爱足球,整天穿着一球衣。不过这孩子爱玩也不是一般的爱,不爱学习,就爱踢球。别的成绩都还过得去,可就是那数学像中国队一样,老是进不了球。柯永生一听到这,乐了,他长这么大,别的科目不敢夸,就数学这一门,就好像那巴西队,想怎么踢就怎么踢。
柯永生开始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很是积极与兴奋。对小陈亮更是灌输了许多先进文化和思想,经常是耳提面命,大发感叹。
不过让柯永生失望的是,这位陈亮同志似乎理解能力偏差,对于先进东西的吸收也是微乎其微。柯永生先是耐心解释,一遍接着一遍,直到他听懂为止。不过听懂归听懂,与灵活运用又存在很大差距。一般听懂了要么不会用,要么第二天就来个遗忘*,给你忘得干干净净。柯永生由开始的有信心变成了失望,继而变成了挖苦,最后完全化归为无语。每天也就当作在混日子,随便填上几页暑假作业便不了了之。
柯永生这份家教整整做了一个月,巴西队的确很想帮助中国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但由于两国言语不通,最终以失败告终。柯永生不想继续误人子弟,三下五除二帮陈亮做完作业,接着找了个借口,辞去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而这次经历让他明白,自己不适合当老师,至少不适合当小学老师,要不然会被活活气死。
家教期间,柯永生在校园里见过几次潘粤娥,聊了几句,就各忙个的去了。这天,柯永生辞了家教,正回宿舍,却不期与潘粤娥相遇,二人十分欣喜,不知说什么好。国人在没有话题时的对白那是相当有趣的。
潘粤娥:“最近忙啥呢,还在做家教?”
柯永生:“不忙,刚刚辞了,不做了。”
潘粤娥:“哦。”
柯永生:“你呢?”
潘粤娥:“我啊,没做什么,天天在玩,没事做。”
沉默片刻。
柯永生:“你吃饭了没?”
潘粤娥:“没吃啊,等下去吃。”
柯永生:“哦。”
潘粤娥:“你吃了没?”
柯永生:“没呢,等下去吃。”
潘粤娥:“那一起去吧,怎么样?”
柯永生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好啊。”
于是便一起去吃饭,昨天下了场雨,天气不算炎热,这个和美女走在一起的感觉是越发的惬意。柯永生对潘粤娥的感受不像上次那么平淡,再加上有过几次见面,对潘美女也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