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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泗哥？”杨雨妍迫不及待地问道。
“啊，我看陈楚并没有什么异常举态，不过……这也难以说明他就脱离了嫌疑啊。”凌泗摇了摇头，对于这一次谈话的一无所获，他是既有些高兴，有有些失望。高兴的是陈楚看起来已经没有杀人凶手的嫌疑了，失望的是自己这一趟似乎是白跑了，什么收获都没有，案子的进度一点都没有。
“我觉得已经可以排除陈楚大哥是凶手的嫌疑了。”夜宇冷不防地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嗯？”凌泗皱了皱眉头，刚刚可是夜宇说的，他不相信表象，而是相信证据啊。难道说……
“阿宇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了啊？”杨雨妍也是奇怪夜宇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
“看来阿宇已经找到了能说明陈楚没有嫌疑的证据了。”凌泗经过这几天和夜宇的相处也是已经十分清楚了，能让夜宇改变之前态度只有最真实的证据，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夜宇一定是找到了那个证据。
“啊，我本来还打算卖卖关子的，没想到就被泗哥发现了。”夜宇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我去找那个小海说的李叔叔了。”
“行啊！你就这么找上门去问陈楚昨晚的动向了吗？”凌泗也没有想到夜宇的行动那么快。
“阿宇你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小海说的李叔叔的？”杨雨妍想了想，“啊！我知道了！是那个时候！”
杨雨妍一下子就想到了，“原来你说去研究什么桉树是借口啊。你就是那个时候去找小海说的那个李叔叔的是吧。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对一株普普通通的桉树感兴趣呢，要是什么一具死尸什么的还说得过去……”
夜宇的嘴角抽了抽，杨雨妍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要是一具死尸什么的话他就感兴趣了。
“你还是快说说你从那个什么李叔叔那里得到了什么证据证明陈楚没有杀人嫌疑的。”凌泗没有关注杨雨妍刚刚的那个话题，他现在更关心这个。
“嗯，我从头说起吧。”
就这样，凌泗和杨雨妍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夜宇述说自己是用什么理由来让李姓男子消除戒心，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了昨晚陈楚的动向，最后再结合自己的一步步的推理得出来陈楚的完美不在场证明。
“就是这样的了。陈楚大哥根本没有时间来作案的，所以我才说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啊，之前我也有假设过，凌泗是否可以有时间帮邻居修了坏的水龙头后再到张志诚家行凶，然后再回到家中给小海讲睡前故事。正式因为我觉得他在时间上是有动机的，所以我才一直都怀疑他可能是凶手。”凌泗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但经阿宇这么证实后，我们就可以把陈楚的嫌疑给排除了。”
“那太好了！”杨雨妍高兴地笑了，“我就说嘛，陈楚大哥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是很好。”凌泗笑着说道，但却是苦笑。“但现在线索就都断了……我们是不需要再在陈楚这个点上查下去了，所以现在又有新问题了，我们该怎么继续查下去呢？”
“啊，是啊。又得重头来了……”夜宇脸色淡然地说道。
“嗯？”凌泗突然发现杨雨妍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雨妍，你怎么了？”
夜宇也停了下来看向杨雨妍，发现杨雨妍正对着一个巷子里张望着。“阿妍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啊……”杨雨妍向夜宇和凌泗招了招手，“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个人躺在垃圾堆里啊。”
“有人躺在垃圾堆里，是醉酒汉吗？”凌泗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但他还是走了过去。要是需要帮助的话，自己能帮也就帮一下吧。
夜宇倒没有多想什么，就径直走过去了。毕竟杨雨妍看上去是有要帮助人的想法，他也不会去反对。
“诺，你们看。他一动都不动的，睡得好些有些太死了。”
夜宇一看到那个躺在垃圾堆中的男子的皮肤颜色后瞳孔瞬间放大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皮肤颜色呈微青色……
“不好！那个人已经死了！”夜宇话刚说完就冲了上去。
“啊！什么？！死了？”杨雨妍和凌泗反应了过来也紧跟夜宇的脚步跑到了垃圾堆前。
“把他拉出来！”夜宇让凌泗帮忙把垃圾堆中的男子给拖了出来。而夜宇在一触及男子的皮肤时就感受到了他皮肤上带来的一种令人惊惧的凉意。
等到男子的全身都呈现在夜宇他们面前之后，杨雨妍惊讶地尖叫了一声。
“啊！又……又是，第……第三个了……”
没错！夜宇他们面前的这具男尸的腹部上也插着一根他们已经不陌生的物体了——一支黑色的警用弩箭！
这已经是第三个死者了……
夜宇蹲在尸体旁察看着，“看这血液的凝固程度还有皮肤的变化，死了应该有两三天了。嗯……他应该是焕哥之前的死者，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因为没有大滩的血迹，应该是被杀后被人丢弃到这里的。泗哥你觉得呢，嗯？泗哥！”
凌泗似乎十分震惊的样子，看着那具男尸看得走了神。
“他……他不应该死的……”
“哈？泗哥你说什么？什么他不应该死的？”夜宇有些奇怪凌泗的反常，看到之前那两个死者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异常。
“我是说他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凌泗呆呆地看着那具男尸的脸说道，“不！应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已经在另一个地方死了才对的！”
第五十七章 不应该死的人
夜宇实在搞不懂凌泗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却有些预感，凌泗是认识这个死在死后被人抛尸在垃圾堆的这个男子。
“这么说……泗哥你认识他。”
“嗯。”凌泗似乎是回过了神。“还记得那死在在红日区警局里的三男一女四个警员吗？”
“嗯？记得啊。和这个死者有关系吗？”夜宇有些疑惑地问道。
凌泗指着那具男尸凝重地说道：“他就是那三个死去的男警员中的其中一个……”
“啊，这……泗哥你确定？”夜宇感觉这情况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范围外了，一个本来死在了红日区的人，怎么又出现在白云区了？难道有什么人无聊地把他转移到了这边？
“啊，我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是他。因为当时在红日区的警员也不多了，剩下的每个我都有较深的印象。不过……可以再确认一下……”
凌泗在那具男尸的身上搜了一遍，从外套的内层口袋里翻出了一个钱包。
“凶手看来不是为钱财来的啊，连钱包都没有拿走。”杨雨妍在一旁说道。
夜宇轻敲了杨雨妍的脑袋一下，杨雨妍哎呀喊了一声，十分不解地看着夜宇。从眼神上来看，就是在问：你敲我脑袋干嘛。
“笨，现在钱还有什么用。你有再多的钱别人也不可能卖东西给你了。”
“对哦。”杨雨妍恍地才想起来，现在在山海城即使有钱都没有用了，因为别人是不会把吃的东西卖给你的，就连一些生存必须的东西也是不可能卖的。
凌泗翻出了钱包里的证件，竟然连身份证都还在。
“啊，的确是叫贺毅。我想在山海城应该没有两个不仅都叫贺毅，还长得那么像的人了吧。”凌泗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说道。
“我想也是。”夜宇在尸体的外套的另一个口袋中找到了又一个证件。“看，警员证都还在呢？”
杨雨妍听了之前夜宇和凌泗之间的对话之后，一下子脑洞大开，开始脑补了这其中的过程。
“诶，我觉得是不是这个叫贺毅的警察在红日区的时候没有死掉，然后来到了白云区逃命。但是最后还是难逃一死，被白云市区的连坏杀人狂魔给盯上了，然后就被杀死弃尸垃圾堆……”
凌泗点了点头，“嗯，雨妍的猜测其实有很大可能性的，只有这样才能说清楚这离奇的事。”
“喂，阿宇，你还翻啊。起码给点尊重给死者吧。”杨雨妍见夜宇还在翻动着死尸，似乎还在找些什么。
“我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觉得查出凶手是谁后就是给他最大的尊重了。”翻了好一会儿后，夜宇站起了身，“什么都没有了。身上也似乎就只有腹部这一个伤口了。”
“阿宇，你觉不觉得着弩箭刺入得好像比较深啊。”凌泗用手指丈量着露出来的弩箭尾。
凌泗不说，夜宇还真没有发现这个现象。“真的是……这弩箭刺入得明显比之前的两个死者的都要深，都快要洞穿过去了。”
“嗯……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可寻的了。再说这里的气味实在是不敢恭维，还是先回别墅去吧……”
刚刚是发现了这具尸体后，所以的注意力都在这尸体上。现在凌泗一提，夜宇也感觉到了垃圾堆的臭味和些许垃圾堆的臭味无法掩盖的尸臭。
回到别墅之后也已经临近晌午了，杨雨妍又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餐了。
凌泗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不过他并没有再抽烟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夜宇的劝说起效了。
夜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大的画板，在上面写上了各个死者的名字，开始做起了分析。
“阿宇，我刚刚想了会。你说如果贺毅在红日区的时候没有死，那躺在红日警局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我很清楚地记得是四具尸体，而且每具尸体我都确认过了……”
夜宇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放下了手中的笔，一个转身滑倒了沙发上，“那就只能这么解释了。”夜宇脸色凝重地对凌泗说道，“死在红日警局的那个贺毅是假的，是其他人假扮的。”
“这个怎么假扮？易容？这个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可能有好不……”凌泗突然顿住了，“等等！我记得日久辛二就是这样假扮孙叔的……”
夜宇点了点头，他也实在搞不明白金泰春他们怎么会有这种那么作弊的道具呢？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易容面具这种东西面世的……
“呼……”凌泗重重地吐了口气，“难道说贺毅和金泰春他们有所勾结吗……”
夜宇摸了摸鼻子，“我有一个猜测，泗哥想听吗？”
“嗯？正好我也想到一些。你说说看，看看是否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我猜测过程应该是这样的。贺毅和金泰春他们是有勾结的，而金泰春不仅帮助他逃离了即将要炸毁的红日工业区，还在之前找了个替死鬼代替贺毅去死，并且用易容面具瞒过了我们……”
“嗯”凌泗点了点头，“跟我想的几乎一样。那你是否想到了金泰春为什么要帮助贺毅呢？他能从贺毅那得到什么呢？”
“呃……”夜宇皱着眉头想了会，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想不到，因为我实在不认为贺毅身上有金泰春想要得到的东西……”
“啊，确实，贺毅身上根本没有金泰春想要的东西。但是……”凌泗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金泰春根本就没有想要从贺毅身上得到什么呢？”
夜宇愣了愣，“泗哥你是说……金泰春无偿帮助了贺毅？”
凌泗摇了摇头，“或许不是说无偿。而是金泰春临时起兴了。”
“怎么说？”
“按理来说，金泰春肯定是要杀光红日警局里的其他警察，除了留下李焕来玩弄我们。但是贺毅也活了下来……所以我猜想贺毅应该是向金泰春求饶了，然后金泰春玩兴来了，就答应了贺毅。”
“呃……”夜宇对凌泗的推理有些不解，“可这只是泗哥你的猜想啊，而且很没有说服力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凌泗似乎早就知道夜宇会置疑他的猜想。“阿宇可还记得我们在红日警局的一个窗边发现了一枚弹壳吗？”
夜宇回想了会，说道：“是那枚军用92式手枪的弹壳？有什么疑点吗？”
“嗯，阿宇你记得蛮清楚的嘛。就是这枚弹壳让我有了以上的推论。因为我觉得贺毅向李焕撒谎了！”
看到夜宇依然疑惑的眼神，凌泗继续说了下去。“从红日区回来后李焕曾跟我说过那一整段过程。他说当时他们是听到了那个叫小笑的女警员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