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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其实,尘尘还没发现楚暮痕对她的感情,只怕自己当时的举动事后让他尴尬,如果她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想法?
恍惚中的楚暮痕被尘尘的声音拉了回来,他收起所有的情绪,面色平静的看了看尘尘和楚睿,语气淡淡的,“什么时候回去?”
“随时。”楚睿的眸光看着楚暮痕。
“好,我去收拾东西。”楚暮痕转身。
“我帮你。”楚睿看了一眼尘尘,跟了过去。
尘尘淡然一笑,正好,她有话要和冷烟说。
隔壁,楚暮痕的房间。看着跟来的楚睿,楚暮痕没有什么表情,低头收拾衣物。
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没有表情收拾衣物的楚暮痕,楚睿的眸光闪了一下后开口:“谢谢。”
楚睿的语气格外的真诚,楚暮痕收拾衣物的手稍微地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寂,楚睿没在开口,楚暮痕也没停下的意思。
楚暮痕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将尘尘准备给他的那些衣物,都装进了一个大的手提袋。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他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楚睿,忽然开口:“如果当时她嘴里叫的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楚睿似乎没有料到楚暮痕忽然开口,神色一怔,随即又恢复自然,他目光真诚,语气谦和,“我很庆幸宝宝叫的是我,对你的谢意依旧,至真至诚。”
楚暮痕落在楚睿脸上的目光幽暗了几分,语气疏离,“又不是为你。”
“我和宝宝不分彼此,这份情……”
“不用你还,为她我愿意。”楚暮痕打断了楚睿下面的话。
楚暮痕的话令楚睿一惊,他没想到楚暮痕会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一时,他不知如何接口。
楚暮痕一点都不在意楚睿的想法,更不理会他的惊诧,既然话说了出来,那就索性挑个明明白白,他坐在床边,看向楚睿的目光淡漠,声音却清晰有力,“我会留在她身边,以我的方式来守护她。”
楚睿眸光碎裂,楚暮痕的心思他知道,可如今就这样摆在面上,他要是不气,那就真能成佛了。
“你……你是我叔叔,就算你不愿意可这是事实,而且你还是宝宝的舅舅,你……你这……”楚睿又惊又气,话都说不清了。
“那你还是她哥哥呢,别五十步笑百步。”楚暮痕就是不想楚睿好受,故意的。这要说关心则乱,如果楚暮痕有心怎样,又怎么会关键时刻给他电话。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们怎么能一样?”楚睿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大口,平复着躁乱的心。
“谁知道我是不是楚天的儿子,也许不是呢。”楚暮痕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也不怕侮辱了你的母亲。”楚睿已经平静下来,话也凌厉了。
楚暮痕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无语。
“小叔……”楚睿语气亲切,开始怀柔政策。
楚暮痕不吃这一套,语气冷漠中带着嘲讽,“你比我还大两岁呢。”
楚睿也不恼,笑得温和,“血缘这东西可不分大小,你是我的小叔,就是我大你二十岁,你也是我的小叔。”
“屁话!”楚暮痕爆粗口,这和他妖/娆的面容很不和谐。
楚睿也不与他计较,语气忽地变得沉重,“山雨欲来,我们还是养足精神和外面的人斗吧,这事你也看见了,害宝宝的人必定很不简单。”
楚睿的话楚暮痕听了进去,他知道楚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害尘尘的人还没找到呢,留着点儿精神放到正事上吧。
沉默了一下后,楚暮痕问道:“还有谁知道尘尘在西子吗?”
“……天荛。”楚睿说话时,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楚暮痕冷笑:“被……的女人……竟然把手伸到这儿来了。”
楚睿看着楚暮痕眼里的阴狠,心下了然。当然,他也不会放过伤害尘尘的人,不过他还不急,好戏应该慢慢欣赏才是。
楚暮痕和楚睿想的可不一样,此时他把阿康惦记上了,如果不是他招惹的烂/桃/花,怎么会伤害到尘尘,以后见了他绝对没有好颜色,就是尘尘和楚睿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有时,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别人,爱屋及乌,厌尔所厌,不无道理。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因为对阿康的厌恶,楚暮痕自动把楚睿划到了一个阵营,此时楚睿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该是高兴还是无语?
一时间两人各有所想,没有了先前的针锋相对,冷言恶语,气氛反倒变得融洽起来。
那边的尘尘,把当时的情况说与冷烟,冷烟冷漠的表情一点点龟裂。
尘尘倒是淡然,她说吃一堑长一智,从小到大她都太顺利了,也应该受点教训。兵团李埜哥哥的死让她的心变冷,变硬,但并没让她变得无坚不摧,人很难做到无坚不摧,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谨慎,更强大,保护自己也保护她爱的人。
尘尘的表情沉静语气淡然,冷烟的表情也恢复到了最初,她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应该跟在尘尘身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尘尘却说,该来的怎么都会来,如果没有危险的降临怎么会知道防范,就是知道防范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这次的事反倒提醒了她,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瑞士的修炼和在兵团的磨砺,意志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一点春药就搞得她欲死欲狂,也许还有更可怕的东西,那她怎么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在强大还能手眼通天吗?不能,所以,她只能把那些将要萌芽的罪恶引出来,然后再扼杀在摇篮里。
尘尘的冷静,洒脱让冷烟佩服,这些年,尘尘从来都是不骄不躁,顺境逆流都能坦然面对。对于尘尘这样出身的人,这种品质难能可贵。
她清冷,但不冷漠;她疏离,并不绝情;她冷绝,并不狠毒;她低调,内敛,善良,狡黠,重情,守诺,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敬,不服?
冷烟觉得自己的一生也算值了,跟了这样的主子,尽管尘尘从未把她当成礼物,当成影,可她知道自己的职责,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老板收养了她,尽管这样的生活有些残酷,可她的一切毕竟都是他给的,她也是重信守诺的人。
在楚睿身边她是影,她做一切合乎影该做的事,她和楚睿之间就是主与仆的关系;楚睿把她送给了尘尘,她成了尘尘的影。可尘尘只把她当做家人朋友,事业上的好助手,她们的关系是亲人,朋友,那她就做家人朋友该做的事。她知道自己的一生都不可能在离开尘尘,她与她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了家人她活着有何意义?
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作为影她死几次都不够,尘尘反过来安慰她,即便她的心在极乐岛上已经变得冷如磐石,如今也被尘尘捂热了。
这次的事,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些了然,不过她不想尘尘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一定会很难过。
100。 100。情到浓时语声微
——她的笑,仿佛水中盛开的莲花,在袅袅升起的氤氲雾气中,忽然间就盛开了。
坐在楚睿的私人飞机上,尘尘半靠在他怀里,手搂着楚睿的脖颈,眼睛半眯着。
楚睿低眸看着怀里的尘尘,眸子里染上笑意,似乎一夜之间尘尘清冷褪去,在也不掩饰对他的感情,就这样当着楚暮痕和冷烟的面靠在他怀里,还亲密地搂着他的脖颈。他几乎要感谢下/药的人,让她的宝宝终于认清了对自己的感情,两人之间再也不隔着什么。想着,脸上就不自主地挂上微笑,眉眼间更是温润雅致。
“笑什么?”声音很轻,眯着的眸子也没有张开,手指却准确的滑上楚睿的唇/瓣。
楚睿笑意更浓,唇一张,轻轻含住那伸过来的修长玉指。
尘尘的眸子忽地张开,用那似羞似怨的眼神看着他,看得楚睿心底一阵麻舒,唇贴上她的耳垂,低语:“宝宝,你在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的。”说着还坏心眼地用舌尖在尘尘的耳廓轻扫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一下,尘尘的身子就跟着微微的颤抖,眼神也变得水润,她幽怨地瞪了一眼楚睿,头埋在他的怀里微微的喘息。
楚睿知道她的身子因为那药的关系,已经变得异常的+无+错+小说 M。quLeDu。Com敏/感,经不住撩/拨,也就不再逗她,他可不想他宝宝的娇/羞/摸样给别人看了去。他轻吻她的发丝,手掌抚上她的后背,轻柔地拍着,“乖,睡会吧,到了叫你。”
“恩……”尘尘模糊地应着,身子蹭了蹭不在动,一会儿就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
看着尘尘睡着,楚睿的眸光依旧没离开过尘尘的脸,就那样看着,就似要看到骨子里。
在楚睿将尘尘的手指含在嘴里时,楚暮痕的眼睛就闭上了,再也没有张开。他不敢再看一眼,一股噬心之痛从心脉到肺腑,痛得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坐在他边上的冷烟看在眼里,一向冰冷的脸也有了一丝微动。她心里微微的叹息,情爱到底何物,让人如痴如醉,又痛不欲生?
时间并没多久,飞机降落在玫瑰园的若大草坪上。
楚睿没叫醒尘尘,就那样抱着她下了飞机。似乎昨夜的药/性/抽走了尘尘的力气,她是真的有些疲惫,尽管醒了,依旧任楚睿抱着。
不知道是昨夜药物的关系,还是因为敞开了心扉,她感觉自己对楚睿的感情深厚了许多,她不在掩饰自己的感情,甚至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和他这样下去。
她微微的启开眼脸,楚睿那如诗似画的面容就落入眼底,眉间清润,眸光温和,一抹浅笑挂在嘴角,淡然从容,清贵雅致,这样芝兰玉树般的男子。
看着,想着,尘尘的心就越来越软,搂着楚睿的手也就更紧。
感到尘尘的手收紧,楚睿低眸看向怀里的尘尘,尘尘嗖地闭紧眼睛,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羞怯中带着妩/媚的尘尘让楚睿的心变得更柔更软,唇上的笑意也不由得加深,脚下的步子也就更加的自信从容。
夜晚来临的很快,两人洗了澡腻歪在床上。这还是第一次尘尘主动赖着楚睿,不去上班。
楚睿身体靠着床头,尘尘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刚刚洗后的清爽的气息絮绕在鼻端。
尘尘眨着凤眸,看着楚睿,红润的唇微微张了一下,又闭上。楚睿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后离开,“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嗓子是怎么哑的?”
尘尘点头,“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楚睿低低的笑。
“还能在恶心点吗?”尘尘皱眉。
“能……”楚睿低头,再次吻上了尘尘的唇,直吻到尘尘快要窒息,身子软得似水才不舍地离开。
尘尘轻喘着,一张小脸如烟似霞。一双好看的凤眸水光波荡,似嗔似怨的看着楚睿,直看得楚睿小腹一阵燥/热,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尘尘的一个小眼神他都招架不住。想当年,那人……他都没有一点反应,在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摸着她的长发,眸子里盛满浓浓的爱意。
“说吧,我还等着呢。”尘尘的脸在楚睿的身上蹭了蹭,就似乖巧的猫咪。
楚睿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后才说起那天的事。
“宝宝……”
“嗯?”
“我那天真的在开会,商讨并购白氏集团的方案,本来想散会后在跟你通话,结果回到办公室就说不出话来。”楚睿特意强调了他在开会,他真的担心尘尘误会什么,那天到现在尘尘一直没问他为什么没打电话,她越是不问,他心里越慌。
尘尘面色依旧,对楚氏集团并购哪个集团她不感兴趣,或者楚氏集团的事她都不上心,她的心思都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