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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脸色一变,按照我刚才所站的位置以及一路行来的视角,他不可能离开我却看不见呀!难道是……阵式发动了?!
心念电转间,我已把以前看过的一些关于阵式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虽然没有根据,却足以提供给我大量的想象空间,其中关于“活阵”的说明最是令我心寒。
活阵,笼统一点的说法就是会“动”的阵式。一般只有那些“高人”才懂得布这种阵,阵式平日是静止的,但在有人进入后就会发生变化,令入阵之人更加难以破阵。也有一些是只有当触及了阵中的某些机关才会被“激活”。总之,这是一种非常麻烦的阵式。(注:关于“活阵”的说明,纯粹是某落的胡诌,可信度为……零!^0^)
“慕容──慕容──”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破阵,看不到人就算了,居然连声音都听不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莫明的,心底升起一抹淡淡的焦虑,尽管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我还要靠他带路才这么关心他的生死,但是焦虑却并不因此而消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浓重起来。
不死心的在他消失的那块大石附近又逛了一次,眼见天色渐暗,我咬了咬牙,掏出怀中的寒玉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吹了起来。
可惜,身体实在虚弱,中气不足下我想也吹不出多少神韵,只是哪怕有点断断续续,我也想慕容轻云听,至少这样可以告诉他我暂时无恙。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很自然的,身体比脑袋更早的做出了这一切。
一曲《风沙》自指间唇下溢出飘摇于沙漠中,苍凉浪荡的笛声婉转不休,我缓缓闭上眼,眼前仿佛看到那些柔弱却又坚强的女人们在滚滚黄沙中自强不息,铁血的男儿为了家族为了名誉而不得不放弃所爱,那种身处高位的无奈,对所爱之人的歉疚,似乎也缓缓的随着笛声融入面前这片沙漠。
我没有把整首曲子吹完,在曲子即将进入高潮时,一片仿佛弥漫了整个天地的风沙掩盖了我,只是,哪怕在晕迷前的一刻,我依然坚信自己不会死。
***
甫睁开眼睛我就愣住了。原以为纪韵的容颜已是绝色,哪怕是面对公孙澈的清冽我也敢说两人之间不相伯仲,可是眼前的人却完全颠覆了从前的认知,在看到这人的瞬间,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丽”。
一头璀璨的银色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白金,但只是一个轻微的晃动,原本寂静的白金就马上幻化为水银般缓缓流泄,一种近乎极致的美丽。银发的主人有着比雪还要苍白的肤色,细腻的肤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淡漠的神色无法掩盖那美到极致却又无法形容的绝色容貌。这样的一个人,此刻正静静的坐在床前,淡淡的看着我,如玉雕石砌一般不言不动。
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和心中的震撼,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况,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昏迷前因缺水而导致的虚弱感也已经消散无踪。微微一笑,我坐起来直视面前的美人,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瞟到不远处另一张床上的身影。
慕容轻云?!
他没事!太好了!整个人完全的放下心来,唇边的笑容也越发明显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美人开口了,声音平和冷淡。
“我们是来求医的。”我笑笑,并不介意。
“你知道我是谁?”美人有一丝诧异。
似笑非笑的看了四周一眼,很普通平实的石头房子,却掩不去一丝淡淡的药香。“神医谷雨。”
美人微扬眉,“就算我就是谷雨,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们?”
我笑了笑,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没想到神医居然是个美人,更没想到这样的美人居然是个男的,对着你,恐怕没有多少女人会不自惭形秽吧!”就连我这个堪称绝色的女人,乍见这个美到极致的男人也有种晕眩的感觉,换了别人恐怕更是不如。
他冷冷睇了我一眼,“不要以为他是雁惊鸿的弟子我就一定会出手相救,更何况,”他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恶意的冷笑:“我的规矩是一年只救三人,如今距一年完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已救过二人,你和他都是将死之人,而我就是要救也只能救一个。”
第三十六章 二选一
不以为意的一笑,早从慕容轻云不同寻常的沉静中想到他恐怕是受了重伤,现在也只是得到证实而已。“那你是一定会在我们两人之间挑一个来救喽?”
“不一定。”
“那……要如何你才会出手救人?”
“要我救人是需要代价的。”他冷冷的看了慕容轻云一眼,“你们是从中原来的吧,只要你可以找到魔魅之花,我就救你们其中一人。”…
“魔魅之花?”什么东西?原产于中原么?
“是一种有魔力的花,看着它会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谷雨的声音有了一丝空幻,眼神也变得飘渺起来。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难道……“那花的形状是怎么样的?有何特征?颜色呢?”
他转头睥了我一眼,“不知道。”
“呃?”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我随便找一朵不知的花不就可以蒙过去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但这种花只要看到自然也就知道了。”
“嗯,那是,连我都几乎要肯定这就是你要的花了,我想你身为神医也不至于耍无赖吧!”戏谑的笑着,我打开被放在身边的包袱,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他。
他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居然随身就带着他要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一打开,他就愣住了,我好笑的看着他,也不出言提醒,直到好半天后他才挣扎看“清
醒”过来,赶紧合上盒盖,轻轻的喘了—口气。
“如何?”我笑眯眯的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狼狈,丝毫不理会这是否会触怒对方。
冷冷的看着我,他问:“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这魔魅之花?”
“吾夜观星象侥得天机,知此行凶险,唯此花方可解,因此携花而行,以至今日。”不汤不水似是而非的说了两句,心底下却是暗暗庆幸的。
盒中被谷雨称为“魔魅之花”的其实就是昔日初云观中公孙澈送给我的黑玉花,又称“情人之眼”。出发前由于我抱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所有我认为是很重要的东西都被我悄悄带在了身上,幸好,东西并不多,而且几乎都是极其轻巧的小物件。这朵黑玉花和慕容轻云送给我的水晶花都是其中之一。
谷雨略带疑惑的看了我一会,才道:“既然如此,我答应救你们二人其中一个。”说到这里,他突然伸手向慕容轻云虚点了两下,嘴角诡秘的弯起:“由于魔魅之花是你带来的,因此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几乎不用看我都知道谷雨刚才那两下就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没想到这个神医非但医术超群深谙奇门阵式,就连武功也是这么高深莫测,真是不公平!
“慕容,你醒了没?你说,让他救你还是救我?”有点无聊的晃着手上的包袱,我打算先“征询”一下慕容轻云的意见。
“他醒是醒了,但是还不能说话,你自己决定吧。”
谷雨冷冷的笑着,又补充道:“不过他虽然不能说却可以听,你可要想好了再答。”
“这样啊……还打算给个机会你感动我呢,没想到谷先生却不愿意,唉!”从包袱里掏出一把梳子开始细细的梳理起自己的头发,微偏着头想了一会,我才说:“救他吧。''
“哦?你确定?”
“嗯。”继续梳理着头发,我回答的漫不经意。“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什么?”他刚问出口却又似想到什么的说:“你不会是想问‘七情二欲针‘的解法吧?”
摇摇头,我停下手认真的看着他:“我想问你平时是如何保养的?”
“呃?”他怔怔的看看我,一脸不明所以。
“我是说,以你的年纪,是如何做才能像现在这样看起来这么年青的?”算起来,这谷雨应该是慕容轻云的师傅雁惊鸿那一辈的人,就算他比雁惊鸿小,但少说他也成名十数载,年纪怎么也不会低于四十吧?可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个双十少年的模样,这也太打击人了!
“你……”谷雨的眉不易察觉的跳动了一下:“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谁说我不在乎?”撇了撇嘴,我又从包袱里抽出一枝用原木精雕而成的簪子,“只是有人说过,我此生有一百零六年的阳寿,所以无论如何我是死不了的。既然死不了,那还不如让你救他,顺便让他欠下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嘻!”
谷雨一愣,半晌才又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道:“你就为一个不知所谓的江湖术士轻生至此?”
反手挽起头发并用簪子固定好,我神清气爽的一笑:“什么江湖术士?你当我是那些愚昧无知的村妇么?虽然我不打算告诉你她是谁,但这个人说的话却是绝对可信的!”纪韵虽然是谪仙,但好歹也是仙呀!何况我看她被贬了还可以走后门的情况,估计她在暗中的势力也是颇大的,这种小事应该不会弄错。
他皱起眉头:“绝对可信?江湖中,可称之为绝对的人……难遭……”他脸色蓦然一变,身子前倾一把抓着我的手道:“你说的人可是‘天机子’?!”
“天机子?”瞪大眼晴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又跳了个一听就知道是超级神棍……呃!是世外高人的家伙出来?
他盯看我,半晌,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嗯,他可能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不过,你见到的人可是一个灰衣灰发灰瞳,总之除了皮肤外全身皆灰,明明应该是老人,细看却又觉得难以分辨年龄的怪人?”
灰衣灰发友瞳的……灰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想到天下居然有这么……变态的家伙!不过,这谷神医似乎很着紧这个人,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呢?
心底坏笑着,我垂下头,眼神闪烁,看左看右看前看后就是不看他,完完全全的摆足了一副欲盖弥障的模样才大声说:“什么灰人?我……我不知道!”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冰冷的笑容足以令大多数人都为之胆寒:“如果你告诉我他和你说了什么,那我就破例连你一起救。
第三十七章下厨
呵!果然!心底得意一笑,面上却摆出一脸的惊喜:“真的?!呃,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他既然敢说你有一百零六年的阳寿,想必也料到你今日会遇见我,自然也会有些话是要你带给我的不是么?”他放柔了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骗无知少女。
“这……”我假意犹豫了一下,“但我不知道他说的有缘人是不是你呀?万一弄错了……”
“一定是!”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切道:“十二年前我与他有一面之缘,若我还不算有缘人那还会是谁?”
“但是……”我继续吊他的胃口,“他说过,只有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缘人,你……”
“来龙去脉……此事……”他微蹩起眉,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
我会意一笑:“只要一个大概我就可以分辩了。”虽然我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令他如此紧张,不过如果是涉及太多的个人隐私,那还是算了。秘密这个东西知道的太多对我并没有好处。
他一听就舒了一口气,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只是想让他亲口说出他最想知道的以及事情的详细经过以便于我编故事而已,需知,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我现在是知己却不知彼,万一开口就弄错了可就糟糕了,因此耍点小手段也属平常事。
“此事……当从十多年前说起……”他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我,声音中透着空灵的追忆。“当年我为了医道的追求,四处游历足迹几乎踏遍天下,也因此结识了许多意气相投之人。其中,有一男一女与我特别投缘,那男子名吾恶,精于用毒,人称毒医吾恶,而那女子名海月,武技超群容色清艳,在当时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
三角恋?条件反射似的想到这三个字,连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厚道,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其后,我们三人经历了许多,我……更是与海月共揩连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有些词不达意的含糊道:“总之,我们三人因事反目,各不相干……唉!”
听着他遗憾中透着尴尬的唉息,眼前浮现他那绝世的容颜,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我明白了,看来你确是他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