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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吟坐在湖边柳树下发呆的时候,莫言的出现,就打扰到了他的思绪。
莫言是个英俊倜傥的男人,外表好似儒雅的书生,只是,这是忽略他脸上的表情时才会有的感觉。他依然还是那个样子,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他。黑色的衣衫,腰间别着的剑。
“少主,宫主召见。”
吟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想到他呢!这会儿他就要见自己了,真是奇妙呢!从草地上蹦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吟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第一卷 成长 吟
“父亲!”吟看着垂手腹立在前的那一身红衣,脆生生的道,小脑袋是低着的。即使眼前人给他的是背,他依然不敢再抬眼。
“想要变强吗?”好听的声音自头顶想起,吟压抑住想抬眼的欲望,回答道:“想。”这的确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现下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想。而只有让自己在成长的路上,变得越来越强,以后才能站到和他同一高度,不管是什么。
“好~从明天开始,到刑堂去吧!在那里,才能磨练你。”
“是~”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至始至终,吟都没有抬眼,他恭敬的好似他任何一个在他面前的人。是的,在这个宫里,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的。
翌日,吟起来的时候,门外的莫言就已经在待命了。梳洗完,吃完早餐,吟这才跟着莫言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许是他们也早知道吟会来,已经在邢堂守候着了。
吟从进来那一刻,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四周黑不隆冬的,显示着他的不为人知,至少也是黑暗的。一进来,这里面弥漫的某种气息,让他很不舒服。现在的他,却还不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气息。后来,等他长大了之后,才明白,那是血腥和杀戮的味道。
吟看着眼前的人,大概四十岁左右,额头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自上一直延至嘴角。初一看,肯定会被吓到。而他周身散发的,也是和这个地方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种味道,吟很不喜欢。他一直向往的是那种光明的,在阳光下的味道,而不是这种。
“武阳,少主就拜托你了。”莫言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公式化的说着。
“知道,武阳尽全力。”
看着莫言一行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对于吟来说,突然觉得,与其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或许莫言,还要好一点。
吟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刚到他膝盖,无论怎样,在他面前无一点优势可言。勉强的挤出一个吟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他有些怕怕的向后退了两步。想是所有人在看到眼前站着这样一位仁兄的话,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何况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武阳显然也觉得这没什么,只是在看着这个少主的时候,眉毛还是几不可闻的挑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便恢复成了正常。
“若煋,来见过少主。”
随着午阳的出声,一直站在武阳身后,被忽略的少年走上前来,双手抱拳恭敬的叫了一声少主。
吟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形有些瘦弱,但给人感觉很硬。可以看的出来,这少年并非外表给人的那样。实际上,外表之下,他很强。
站在午阳身旁,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身上褴褛的衣衫都说明他们应该是一群被囚禁的囚犯。吟有些不解的看一眼武阳,但很快便收回目光,看着屋子里那些人。
“若煋,把这些人都杀光。”武阳么有一点温度的出口道,好似出口的不过是一句平常最随便的话。
那个原本在吟看来很是瘦弱的少年,他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然后,一脸漠然的向那群人走去。
还没等吟缓过劲来,眼前的杀戮就已经开始。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在他面前麻利的割开那些不能反抗的人的喉咙,任鲜血喷洒在脸上,衣服上,甚至是墙上……
杀人,其实,根本就不要用多久的时间的。这是吟在看完若煋杀人以后,也是在那个时候,吟才终于知道,其实,生命真的很脆弱。
眼看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少,若煋脚下也都横满了尸体。吟在这其间,看到了在人群之后,那个还只有三四岁,满身都是血污的小女孩。
若煋慢慢的走向那个场中唯一的小女孩,正要抬手。
这时的吟,已经忍不住要大喊出声了。不过,有人却比他先了一步。心里暗暗的庆幸着,吟抬头看了一眼武阳,突然间觉得,其实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血性的。
若煋听命住手,慢慢走了过来,站到了武阳的身后。而吟也看到,若煋的眼里依然还是和一开始的那样,没有多少的情绪起伏。而他自若的从怀中拿起抹布擦拭着匕首上沾染的血迹,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撼人。
正当吟还在为小女孩感到幸运的当儿,武阳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得晕过去。
“少主,接下来,这个,就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那把匕首,吟连抬起头看武阳的勇气都没有。就在他刚刚还觉得这个男人还余一点血性的时候,后一秒,他居然就说出了这个话。他脸上的表情,吟想像一下,都能知道。
不知愣神了多久,屋子里只有那小女孩低低的抽咽声。
“如果少主不想的话,那么,入邢堂这一关就不合格。”
武阳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吟的心口‘扑扑’的跳着。他有些胆怯的拿起那把匕首,上面的寒光刺的他眼睛有些疼。与父亲的对话出现在他的耳中,这就是变强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晚间,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居所的时候,整个人都累的虚脱了。在上午看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杀人现场以后,他还被迫举刀杀人,从来不曾想到过会有这样遭遇的吟,在闭上眼划开那个无辜小女孩的喉咙的那一刻,才总算知道,自己手上,确确实实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的了。他还记得若煋今天在他杀完人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杀人,习惯了就好了。’或许,那就是他安慰人的方式吧!吟有些自嘲,习惯。原来他,也是那样习惯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的平静的去剥夺了其他人的性命呢。
睡前,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父亲,他在问自己那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的吧!他自己,是不是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杀戮……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侍女送来新衣,带来了好些的东西。吟没有理,他坐在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还是小孩子的模样,脸上的稚气很严重。但最近的胳膊力气渐长,身高也长了些许,虽然不多,但已经很好了。
今日依旧还是要去邢堂,吟每天都会固定的时间去报道。自从那日起,武阳便收了他做徒弟,若煋也成了他的师兄。虽若此,但武阳却没有真正教他所谓的武功。只是,教他如何去杀人,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一个武功在自己之上的人。而他,最多的,却是在扎马步,走木桩,躲沙袋。不过也亏了这样的训练,现在的吟,身手灵活了好些,力气也大了不少。
他独自一人行走的通往邢堂的道上,天上突然飘起来雪,微风把雪花吹了过来,化在了脸上。吟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冰凉的地方预示着刚才的触感的确真是存在过。不过,现下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罢了。
一时间失神了起来,他抬手伸向走廊外,任雪落在了手心。
许是他太过于专注,忘记了自我。而不远处,依旧鲜红的人影,在看到那小小身影的时候,居然为他驻足了。
过了许久,吟的手被雪打湿了,他这才收手,继续起身走向目的地。然而在他看到不远处的那群人的时候,他有些微微的讶异。但随后,他自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颔首,淡淡的叫了声父亲,便与他擦身而过。
景流云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大半年不见,居然就这么样子了。心下难掩异样的情绪,但很快,便被隐藏在银色的面具下了。
第一卷 成长 吟
又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这是个比较重要的节日,即使是地宫,也相对的比较隆重。因此,在这样的日子里,吟难得的也放假了。一大早,他便懒懒的赖在了床上。
睡得昏昏沉沉的吟,在傍晚时分,终于被侍女从床上挖了出来。被她们套上了那雪白的貂裘衣裳,穿上了雪白的毛靴子。
被他们拾掇了一番以后,他终于在一众人的包围下,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宫殿。
一进入内室,吟就听到里面传来叽叽喳喳女子的声音。
“景哥哥,你就让我多住几天吗!真是的~沧侠他……”
吟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妇拉着自家父亲的胳膊左右摇慌着,说出来的话,也撒娇味十足的样子。
少妇一看到吟,眼里的光就亮了。一把冲了过来,把吟一拉到了座位上。一会扯扯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脸,弄的他很难受。却只能干瞪眼,嘟着张嘴抗议着……
“景哥哥,这就是你的儿子。叫吟是吧!比玉儿小吧?”
少妇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还在叨叨着。
显然景流云也拿他没有办法,在一边自顾自的饮着茶。“恩~过完年,就满九岁了。”
“呀~那不是比玉儿小一岁么!刚好,将来嫁给我家玉儿吧。长得这么可爱,我很喜欢呢。”
吟听着眼前的女人叫着,很是郁闷,难道她就不知道,我是个男孩?吟这样想着,本来还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的,可是,发现她脑子不好使以后,就不一样了。
“雨儿~你注意点,吟儿还小,何况他不是……”
“我才不在乎呢!”云流雨不屑的说道,对吟更是爱不释手。“吟儿,怎么样,跟姑姑回落霞山住两年,让你和玉儿培养培养感情。”
吟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人,还说什么是他姑姑。
明显感到这孩子有些沉默。云流雨不爽了,回头对着景流云道:“景哥哥,你怎么养儿子的。怎么变成这德行了?被你吓的?”
景流云有实在是受不了自己那个呱噪的妹妹了,不理她,直接吩咐下人上菜了。
往年景流云都会把莫言叫上的,今年估计是多了个不一样的,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云流雨爱煞了吟,动不动就把菜往他碗里夹。相对于这个话多的人,另外一对父子却没有多余的闲话。可是,这却并不影响她说话,相反的好像还是越来越多的趋势。
今夜的景流云好像也有些不同,不似之前,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吟只埋头在碗间,人家夹什么他吃什么,亦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实际上,他内心是有些惶惶的,怕又像那次一样,最后落的伤心一场。
吃完晚饭,吟就要准备走人。他怕再在这里呆上些时辰,就要又沉溺在其间了。
“吟儿~你去哪?”温柔的声音自后想起。
吟回身,“父亲,时辰不早了,孩儿想回房早些歇下了。”
“咦~我的小吟儿。这么早就要去睡觉了,看看你,还这么小,又这么可爱。怎能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呢!不如这样,我觉得你还是跟姑姑去太行山……”
这话已经是他今天从见到她开始说了不下十遍了。吟有些怀疑他这个姑姑到底是什么记性。
“好了!雨儿,要是你再执着于这件事,我明日便差人把你送回太行山。”
景流云不轻不重的声音传了来,云流雨就马上没了声音,一溜烟就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父子俩个。
说实话,吟是很怕他这个父亲的,先不说他戴的那张面具。就看他的样子,就足够威慑了。何况,还有他那性子,一会好,一会坏的。还真怕哪天他一不高兴,就把他给扔出去了呢!
“父亲~”吟出口唤了声,示意自己要走人。
景流云站起身,走了过来,一把就把他的小身躯抱在了怀里。
“吟儿,今天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呢!毛绒绒的,很可爱……”他说着,俯下头,便在吟身上蹭了蹭。
吟被他的动作搞的全身僵硬,很快,他也觉得自家父亲的性子变得真的很快。悠悠的,依然还是那阵清香。
景流云更紧的抱住了他,整个头也深深的埋入了他的小小脖颈间。
吟被他的呼吸弄的痒痒的,最后受不了的笑出了声。
清脆的笑声很快让景流云回神了过来,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