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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看着他的样子,一阵的心疼,但又不晓得怎么办的她,只能干着急。
龙笙没有让她有犹豫的机会,就一把扯住她的皓腕。雨烟就这么跌进了他的床榻。
床铺铺的很厚,可是,却没有多少温度。雨烟钻进被窝,只穿了个内衣,就这么贴上了龙笙那冰冷冷的身体。
这样近的贴近自己的心上人,还是第一次,虽然身上有些冷的受不了,不过,只要心热着,怎样都无所谓。
“殿下,这礼服好漂亮,明日就是陛下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出席的……”雨烟叫着龙笙,身后是一群宫人。
龙笙本来是对着书桌上的书的,听到雨烟的叫唤,习惯性的就抬头。皱了皱眉,雨烟看了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佳。
虽然这样,但是他还是乖乖的起身来试衣服了。
“额~殿下,这个绯色很适合你呢!”雨烟由衷的赞叹道,眼睛都要直了。
龙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依然还是那张脸,只是,已经微微摆脱了些许的稚气,身高也拔高了不少。比起去年的自己,或许真的改变了不少。甚至于,比起一个月前的自己,好像也不再一样了。
“殿下,看你,平时都不知道怎么梳理自己。”雨烟说着,手中拿着梳子,为他梳理着头发,红色的发带上是一颗夜明珠,即使是在白昼,好似都散发着光芒。
扑哧哧!
“额~殿下,那不是鸽子么?”雨烟头仰出窗外,对着那扑唰着翅膀,好像飞的很开心的鸽子,一阵尖叫。
龙笙也是直点头,站起身,探出了窗外。
两人意识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先一步的追出去了。
“鸽子~”雨烟对着飞到树上蹲着的鸽子,大喊道,希望鸽子能听到她的呼唤。
龙笙看着树上的鸽子也是有些急切,但他没有向雨烟那样表现的那么突出,只是在一旁紧锁着眉。
身后的宫人也都陆续的来到了事发现场,一开始,谁都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直到看到树上隐藏着的白色小鸽子的时候,这才出动所有人力,开始对树上的鸽子进行各种诱拐活动。
龙炙羽因为明日要大婚,所以,名义上,皇帝也就有了婚假。这日,闲着无事。他走着走着,无意间就来到了玉殿旁边的草园。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围在了一棵树下,眼尖的他,也很快便发现是玉殿的宫人。一个月多不曾见到他的爱儿,着实思念的他。停下步子,示意后面的人停下,自己慢慢走了过去。
玉殿的所有人员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它弄下来,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观察周围的状况了。龙炙羽的到来,自然也就没有引起人的关注。
后面跟着的人噤声。他自己则跟在队伍后面,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而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的,只是那个站在最前头,一身绯衣,容貌俊秀非常的少年。但是,若忽略他身旁贴的极近的女子的话,或许龙炙羽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了。
“鸽子~你快下来啊……”雨烟急切着,脸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因为着急而出现的红晕又一次显现。
龙笙也是有些急切,只是一时也没有想到办法。看到雨烟如此在乎那只小鸟,那神态着实也让他跟着心焦。第一次也学会关心他人的他,随手掏出雨烟塞到他香囊里的布巾,递了过去。
雨烟也是热了,自然的接过,依旧在原地转来转去的。两手还不停的打着动作,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
又是扑唰两声,鸽子又重新飞了起来。雨烟见了,吓的拔腿就跟着它飞起的方向跑了起来。身后一群人也都跟着跑了起来。
鸽子很稳的就停到了一个人的肩头。所有人也都停下来,只是围着那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只鸽子。
倒是龙笙首先看见了自己的父皇,他脸色先是白,之后才恢复平静,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他一把拉起雨烟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恭敬的行了个礼,生疏地叫道:“父皇。”
龙炙羽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的话语,心像突然被扎了下,表面去极力装着没有表情,淡淡的恩了声,然后将停靠在自己肩头的鸽子捉了下来。“你找它,给你。”
龙笙身后的雨烟一脸的喜色,恨不得就扑上那只鸽子了。没有上前去接,龙笙一个眼神过去,身后的侍从很快便胆战心惊的从龙炙羽的手中接过那只金贵的鸽子。
本来哄散的一群人,在知道是龙帝之后,很快便规矩的在龙笙背后排成一个队。头放的老低,生怕被叫到做什么。
“最近还好吗?”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先开口的龙炙羽,出口的问话却苍白的接近无力。
龙笙没有多余的表情,别于往常与他相处的模样。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些无意义的。
龙炙羽开始怀疑,眼前的龙笙,到底是不是一个月前还会在自己怀中撒娇的那个。虽然样貌变了些,但是自己儿子,自己总该认识的。
“恭喜父皇,明日大婚。”龙笙说着场面话,头都没抬一个,何况于眼神。
看不到熟悉的眼眸,龙炙羽心里有些难过。但他只能淡笑着,拉开话题。“笙儿的这套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你,就像……”
“多谢父皇。时辰不早了,皇儿还有事要去做。想必父皇的事更多,我先告退了。”龙笙打断他的话,没让他说下去,然后,也不等龙炙羽开口,就回身走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便消失在视眼里,龙炙羽目瞪口呆着,不敢相信。本来一个月不曾来找他,他认定是闹些小别扭而已。即使心里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止那些,但他不敢去深入追究。如今,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他再也无法逃避了,可是,他的神色和动作,告诉他。或许,他的笙儿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第二日,龙笙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婚宴上,文武百官几乎都在现场。金殿的气氛也是热情高涨的厉害。不喜与人交际的龙笙,自然是不会愿意在此久呆的。雨烟也是在旁边照顾着,现在的龙笙,走到哪,身后总会有雨烟照看着。龙笙也是习惯了,也开始渐渐的依赖起了雨烟。
“烟儿,内殿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在这里照看会儿,我一会儿再过来。”随意吩咐着,龙笙一个人出了大门,向走廊处踹踱着。
夜风习习,刚刚在内里产生的些许烦闷也随着夜风而消逝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有些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没了目标,没了牵挂,好似一切都能放开的情绪笼罩着龙笙。或许,他是该放手,去外面的天空去翱翔了。多年前的自己,总是向往着要走遍神川大地,可如今的他,翅膀却是被封住了。
“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陛下刚还在里面找你呢?”安公公蹒跚着走到龙笙旁边,慈爱着看着龙笙。
龙笙也是一向敬重这个安公公的,所以对于他,他也是微微的回以了一个笑容。这个时候的他,无疑是脆弱,最受不得打击的。笑容更是体现了一切。
“殿下,你也是我一路看着长大的,对于陛下来说,殿下也是云后给陛下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血脉了。这一个月来,陛下也是不好过,殿下,你就回来吧!曜日殿少了你,还着实有些不习惯呢!”安公公还是那副样子,规劝的话语自然出口。
“安公公,母皇…我和母皇是不是长的很像?”龙笙有些犹豫的问出了这句换,这个问题,问谁都可能回答不知道,但唯独对于安公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公公有些惊讶,稀疏的牙,说话间都开始漏风了。“陛下都不曾和殿下你说过吗?”
龙笙摇头,表情有些紧张。毕竟只是一个不过十四的孩子,再怎样早熟,都是藏不住的。
“云后?要说像,你和云后长相也不过八分像,要真像,那是谁也比不上炫妃的。”
龙笙神色间一松,好似放下心头什么似的表情。
安公公自然也注意到了,接下去又道:“虽这样说,但要老奴说实话的话。殿下和云后,最相像的地方并非容貌,而是气质。当年陛下之所以恋上云后,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色相并非最重要,但本身所散发出的气味,才能真正证明一个人……”
第二卷 江湖 兄弟
一处不知名的山下,那个与世隔绝的崖下,有间小木屋。
屋前的樱花树下,点点的粉色点缀着旁边绿色的小仙人球。在花下,站着的是,一个清秀脱俗的少年。他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身上的衣衫也随着谷中的风儿飘荡着。
“哥~”远远的,看起来比之小点的少年看见他,挥开了手。
少年转过头,对着他就是淡淡的一笑,绝色无双。“小吟~回来了!”
他点头,慢慢走上前,拍了拍吟满是灰尘的外袍。“去后山泡个澡吧!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吟高兴的跑回屋,途中还回过头插了句:“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虾。”说完一溜烟又没影了。
看着吟的背影,他的思绪也是飘到了两年多前。
那时的笙,刚刚从皇宫出来。人生地不熟的他,除了皇宫,呆过最久的也就只有太行山了。龙炙羽不是没派人找过他,不过,这对于他来说,都没用。即使再多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抓住他,却是比登天还要难上许多的。
京都与太行山之间,本就没有相差多少,就算是步行,也是很快的。
可偏就不巧的,在笙上山之际,遇到了一伙江湖人。笙本以为不过是一般的无赖之徒,也就大意了。可谁曾想,那群人手段太过于卑鄙,竟然用迷药。即使逃生手段再高明,对于药物一窍不通的他来说,也是防不胜防的。
很快的,他便着了道,被带到了连月堡。一开始,他连这个地方都是不清楚的。后来在被人带到那个人房间时,这才知道的。
那是个很暗的密室,布置的很精巧,但太过于灰暗的颜色和那烛火,使他开始戒备。果然所料不差,他就遇到了那个有些非男非女的天绝。
一切好似都那么顺理成章,被人捉去的他,自然也就成了网中的那条鱼,想要挣扎也是没用。
那之后的记忆,他总是记不太得,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当他被吟从连月堡带出来后,他便失去那段记忆了。那时候的吟,不过也是个孩子而已。当他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的时,其实,他是措手不及的。但是,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却是真真由吟保护着生存下来的。
很多事情,在两年间,好像都被他遗忘的差不多了。现在他的生活,除了吟,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的。日子,平静的有如溪水,但却是很幸福。看着和吟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他的逐渐成长,都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一年半前,两人发现了这里,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但是,生活的重担,却被挑在了吟的身上。每次看到吟小小的身板因为生计而在外面劳碌的时候,其实他都是惭愧的。但体质不好的他,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能力。
“哥~我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吟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笙赶忙收好思绪。笑道:“小吟,今天出去,又做什么了?”
吟没有看他,健康肤色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显得格外的明亮。“额~能做什么,老张叔最近接了一大户人家的生意,忙的不可开交,我就去帮忙的。”吟解释着,每次回来,笙总要把他的去向问的清清楚楚的,即使吟知道笙是不可能出去的。
“恩~那就好。”笙放下心来,夹了个鸡腿放吟碗里。“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壮实。”
吟对于笙的体贴,也早习以为常,两人吃着饭,唠着家常,气氛一片和乐。
又是大半年过去,冬天即将到来。屋前,已经不见那清丽的身影了。而屋内,满屋的皮毛,和床上半躺着的人却是显得有些急躁。
笙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吟还不曾回来。都已过申时,接近酉时了。从来都不曾这么晚归的吟,即使外面留晚饭,好似都不会这么晚的。担心的笙,再也无法躺着了。谷中一至黑夜,风有些大,时至冬日,气温也是低的可以。不敢走远的他,只是探头,在屋门前看着,担忧之色显现。
有些恨恨的,笙开始厌恶起自己。明明有手有脚的,却和一个废人无什两样。现在小吟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作为兄长,竟然只能站在这里观望。
到了下半夜,笙已经在门外站了将近三个时辰。腿早已麻木了,眼前也是一片一片的,怎样,都看不清前方了。
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门口的笙。他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