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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冷笑,他想见的人终于出现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比一场吧!”吟自信道,依旧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天绝看着吟那张自信的脸,突然仰天笑了起来。他凤眸流转间,掩不住的不屑。
吟本就憋着怒气发不出来,这会儿,天绝是真的惹了他。他一个移步,很快便来到了天绝的跟前。“既然你这么不屑于我,那么,拔剑吧!”
天绝不理吟的挑衅,只是冷冷道:“要是景流云知道自己的儿子变回了以前的模样,是否会开心呢!”
这话里带了太多的挑衅意味,听在吟的耳里,无比的刺耳。
“你…你怕了。”吟脑子转了过来,不屑的哼了声,无论怎样,都想逼着天绝动手。
天绝失笑,“你以为你这样的伎俩就能逼我与你动手。哈哈……吟,你也未免太小瞧连云堡了吧!”顿了顿,天绝又道:“真替你不值,你那个爹爹为了你,可真的算……”
吟竖起耳朵,想听天绝的下文,偏偏天绝就是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听不到了。
看着吟那紧张样,天绝就暗地里开心的想大笑。不过,面上,他依然装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样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吟的口气冷冽的好似冬日里的寒风。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模样,估计快没人要了哦!一点也没有那时候的温柔……”天绝说的恶心,让吟不自觉的厌恶起他说话的样子。对于天绝挑起的话题也的确是把他之前的坚持化为了虚有。
“好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省的又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天绝愣愣的抛下那么一句,趁着吟的稍一愣神,转眼就不见了。
吟失策的一拍墙,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把那个混蛋给放走了。但是,很快,天绝对他说的那番话却是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本以为景流云会找上门的他,也失望了。他心里暗暗纳闷,地宫的情报楼虽不若连云堡那么厉害,但也不见得差到哪边去啊!另外,天绝的那句没人要,也给他的心理带来了一定的震撼。
难道恢复武功后的自己,和之前郁郁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景流云之所以对他那个样子,也完全是因为他失去了武功,所以才……
越想越不对的吟,无论如何也是按奈不住自己的思绪翩飞了。
来到那个熟悉的山头,那丛丛的山林。自己第一次上山时的情景他记不得了。但是,他第一次从那个山上下来的事情,他却是记得一清二楚。不免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若煋。不知道现在的他和司徒宇飞怎么样了呢!嘴角露出个放心的弧度。他突然间觉得缘分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于奇妙。
一年已然过去,好些东西,好像在吟不在的一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地宫的大门,好似都和一年多前不一样了。他打量了下自己的,比起一年前更加俊逸的自己,已经没人再把那时候瘦骨嶙峋,若女子般纤细往他身上搬了吧!
偷偷跃过大门,地宫的地形熟到他即使闭着眼都能摸的出了。
一路上,他径直往青云殿赶。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一路上的人稀少的简直不可思议。就如那大门一样,让吟疑惑了。
青云殿也格外的空旷,要不是看到有几个人守着,吟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来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
越是往里走,吟的心也是越发的开始紧张,有股不好的预感让他的心都开始彷徨了起来。
掀开那厚重的帘子,冬天早已过去,为何这帘子还不撤下呢!走进那卧室,清淡的香味笼罩着整个室内,充斥在吟的鼻间。
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吟本能的就对着陌生的味道不喜欢。这个屋子里,向来他都习惯于一种熏香。即使有别的,那也是景流云身上天生的那股香味。
空旷寂静的室内,没有人的气息。
好久不曾回来,但吟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这个房间,好像每时每刻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也就在这时,他欣喜的发现。那张本来摆了十多年的床榻,竟然换了一张床。仔细看,那张床和原来的几乎一模一样。但多看几眼之后,就会发现,再怎么一样,新床与旧床之间,总是有那么点不差别的。
第三卷 父子 父子
“谁?”
就在吟专注于室内的霎那,很快就被进入的人发现了他的行踪。
他随意的站了起来,对于即将有人的到来,没有多大的感想。
帘子很快就被掀开了,那人也用最快的速度闯了进来。
不过,在那人进来的一瞬间,两人都是呆了。
“吟儿。”若煋先叫出口的,那双本来冷漠的眸子,在看清是他的时候,变得火热。“你回来了。”
相比起若煋的高兴,吟虽然有些讶异,但也没多少的情绪波动,甚至于因为来人不是他想的那个,而露出些许失望。
见吟如此的冷淡,若煋定定的看着吟,好似要将他看透一样。
两人不知维持那个姿势多久,若煋毫不分说,上前就是一个深拥。
抚慰着若煋颤抖的身子,吟对着他,有的,只是满满的亏欠。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若煋强自镇定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平稳的出口道。
吟失笑,若煋对他的体贴,那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对于若煋的深情告白,吟却只能选择沉默。
依依不舍的放开吟,若煋红着眼眶,看着吟,笑的苦涩。
“吟儿,你变的我都认不出你了。”
吟淡淡的笑了,“是吗?”
若煋微愣,嘴唇有些颤抖。
吟这会儿好像才想起来,“煋,你怎么会在地宫的?”如果他没记错,那会儿,他和司徒在一起的时候,还被追杀过。
若煋叹气。“说来话长~”他低垂着头,看样子也不想讲。“倒是你,为什么碰到我,都不告诉我,是你?”
这会儿轮到吟不知所措了。
“要不是宫主告诉我,那个是你。我还真没有认出你来。”若煋有些自嘲,对于自己没能认出吟来,想必很受打击。
“为什么地宫……”吟不知该怎么问,有些无措的。
看着吟生疏的表情和动作,若煋有些受伤。但,终究他明白,两人间,早已回不去了。只要他幸福,就好。
“宫主他……”
若煋不过说了三个字,吟脸上的表情却是瞬间变化了好多。这些,在他旁边的若煋又怎会看不见呢!
他犹豫着,见若煋不说了,眉目间,带了些许的急躁。
“宫主在刑房。”若煋尽量以平稳的口气说着。
“刑房,又在拷打什么人吗?”吟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
但是,若煋却迟疑了。他别过头,不再看吟。只道:“你去看了就知道。”说着,快步跨了出去。
从若煋的态度上,吟就发现了不对。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吟加快脚下的步子。
“武阳呢?”吟发出疑问,在他刚走进刑房时,就发现了不对。刑房内力空空荡荡,就和地宫给人的感觉一样。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吟这样想着,对于走在前面的若煋,也有了戒备。
越走越里,很快就到了刑房内力关押犯人用的牢房。阴暗潮湿的地上,到处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那到处踹走的老鼠,也是令人不禁厌恶的皱眉。
“到了,你自己进去看吧!”若煋一改之前的口气,冷冷道。
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牢房里那一缕红色却是让他闪到了眼。
知道有人进来了,被关押的人抬起了头,手也不自觉的晃动起来,紧接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吟儿。”对方不确定的道。
吟听着这声音,手抖了下。
“云?”他疑问出声,怎样都没料到,景流云之所以没来找他,是因为他被关在了地宫的牢里。“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吟冲上去,就要将锁着他的链条解开。
“不用白费力气了。能用来锁他,你觉得会是容易断的吗?”若煋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自上传来。“如今,地宫,已不再是景流云的了。”
吟回头,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人。居然是他一直都愧疚着的若煋。
若煋避开他责备的目光,只是道:“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不恨他。当年,是他拆散你跟我的。今日,是他恶报。”
“可是……”吟想说几句话为景流云开脱,却发现,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的爹爹,的确曾经无情的伤害了他和若煋。不管当时他的目的为何。事实却永远是事实。
“吟儿。”景流云又唤了声,将吟握着他手的手拉的更紧了。“你终于回来了。”这话里,带着的,是惊喜。
吟回头看着落魄的景流云,他平日那头整齐的发,先如今早已蓬乱的不知多久没打理过了。而那张一直带着面具的脸,这时,哪还看的见。
吟心下颤抖着,好是让人看到他的模样。世人都会……
他急切的将景流云搂住,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哼。
“怎么了?”吟关切的问着,温柔的语调听在景流云的耳里,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哪边疼。”
吟将手搭向他的脉搏,很快,他就惊了。“云。你的脉搏……”
经流云干涸的笑了两声,“司徒宇飞那个混蛋没法杀了我,又废不了我的武功。就只能喂药了。其实没什么,我的身子早年就这样了,再怎样,他也奈何不了我。只是。不晓得他在哪里找到的地黄泉,居然封住了我的经脉,算他狠。”
吟听着心惊,想不到是司徒宇飞干的。以前就觉得这个人不可小视,没想到连景流云都栽他手里了。看来,他不在的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什么时候的事?”
“你离开多久了?”
“一年。”
“那就是三个月前吧!”
吟想找若煋问清楚,却发现,他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我救你出去。”吟将肩上的宝剑拿下来。“闭上眼。”
回应他的是景流云的一笑。
吟这才觉得自己的确有够傻的。
那条链条应声而断,吟快速将景流云扶起。
景流云的脚早已失去了该有的知觉,这会儿,只能坐着地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他愣愣的看着吟手上的那把剑,脱口道:“月剑。”
吟点头,见景流云走不了,只能上前将他一把背在了身后。好在景流云的手还不至于废了。
走出地宫,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很顺利的,吟带着景流云来到了一家客栈投宿。
一进门,吟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从头到尾,景流云被吟打理过一遍,这才稍微像个人。
景流云自从进来,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吟一个人为他忙东忙西的。只是,他嘴角的弧度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夜深了,吟手上端着鸡汤,一口一口喂着床上的人。
景流云享受着吟难得的温柔,眼底的笑意爬到了眉梢。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吟放下手中空了的碗,伺候着景流云躺进被窝。
景流云见他要走,扯了下他的袖管。“你不睡。”眼波流转间,哪还有一丝霸气。
看着景流云的样子,吟觉得好笑。但是,他还是好声好气的回答了。“你先睡,我去去就来。”
高楼之上,一轮明月高挂在枝头。
“谢谢你。”
“不用,虽然我恨他,但是我知道你爱他。”
稍有停顿,“你这样,不怕司徒回来……”
“这不用你管。他的解药在这,拿走吧!”
“那你?”
“以后我们之间两清,我不再欠你。你也不必觉得对我有亏欠。”
树影婆娑间,本来并肩的墙头,只剩形单影只。可他,却忘记回头。而被留下的那个,眼角的泪痕,又是为谁而有。
三日后,基本恢复的景流云已经可以下床了。对于景流云的恢复能力,他也是到现在才相信的,那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那种。
地宫
“你就这么爱他,比爱自己还要爱他?”司徒宇飞处于狂怒中,那张脸也几乎黑的要爆。
若煋平静的看着盛怒中的司徒宇飞,丝毫没有做错事后的感悟。他偶尔抬头,也只是淡淡哦回一句,“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想怎样。随你……”
司徒宇飞将手边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他大吼道:“你简直是无药可救。”说罢,他一脸怒意的走了。
一路上。想起若煋那张无所谓的脸就让他整个都快气炸了般。他不过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