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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这些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伴着自己的人,莱拉的双目变得依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带着哭声的嗓音卡在喉咙里,只有清澈透明的目光像春日暖阳下的湖水,因祸得福,是不是就是在讲现在的自己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度有孩子,是她跟他的第二个孩子。
只有在颠沛流离之后,才能重新验证爱和时间在内心留下的痕迹。有些事情可以忘记,有些事情无能为力。我们曾给过彼此的眼泪和疼痛,在风吹破流年的一瞬间无声飘远。
忍足侑士踱步到莱拉床前,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莱拉,苹果的味道怎么样?没有染上血吧?”
岳人一愣,疑惑地看着忍足。
听到这句话的莱拉和迹部同时一怔,不同的是莱拉皱眉苦笑,就那个一贯自大高傲的迹部景吾用恶狠狠的、恨不得将他锉骨扬灰的眼神瞪着说出这句话的人,而双手则不自主地往身后藏。
忍足脸上现在洋溢着一种可以称之为恶作剧的灿烂笑容:“迹部,我看你是时候学学削苹果的技巧了。”
他回应给他一个抽搐嘴角的优雅微笑:“本大爷的事不需要你来教!”
岳人和莱拉互相对视,紧接着一阵响亮的笑声从病房内传出……
这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过去开门的是忍足,当他接到一束粉红色搭配着漫天星的月季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紧接着把花拿到莱拉跟前,“……真理送你的。”
午后的风,染着橙黄色的温暖,从窗口灌入,扬起雪白的窗纱。
莱拉略显凌乱的黑色发丝仍夹杂着少许金黄色的光泽,只是黯淡许多,正如她水一样清澈的目光,在看到忍足侑士深沉的双目后变得滞怔一样。因为从他口中说出“夏川真理”这几个字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淡漠。
月季的清香直入心脾,花束里夹着的卡片上写着简单的寒暄和祝愿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并且附有夏川真理对莱拉跟孩子的祝福。莱拉看到这些句子时,心中有几分胆怯,几分心酸,惊艳与感动交汇在心中,使心跳几近加快了频率。
终于,她忍不住抬头问道:“侑士,你跟真理是不是很久没在一起了?”
蓝发男人一怔,眼中有波光飞速闪过,莱拉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他脑中的飞速运转,同样想到他在寻思借口蒙混过去。哼,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不是白当的!
她睃了他一眼,淡淡道:“侑士,我可不想看到真理哭泣哦!”
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爱着的人也爱自己。那么最大的不幸呢?对于夏川真理来说,最大的幸福也正是如此吧。
站在旁边半晌的岳人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莱拉,我帮你把花插上吧!”
“哼,你们两个人的事本大爷懒得管。”迹部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总之忍足,你的事本大爷相信你会处理好。”
忍足转头,看到迹部微妙而复杂的表情,以及眼眸中的一层深意。
那个大少爷做的也未免太明显了!不想让莱拉为多余的事操心是吧?直说嘛!
忍足莞尔一笑,虽然是面向迹部,可却像是在对莱拉说,“放心,真理会幸福的。”即使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这样说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怅惘和微微的疼痛。
莱拉忍不住台头看迹部的脸,那双幽深的瞳孔和精致到嚣张的笑容,眼眸中的深邃却分明一生一世也耗不完。
那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某些时候,我们会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用力将自己抓起来,然后抛向某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地方,从此体会心灵的孤单。没有欲望的人只能说是麻木不仁,一个寂寞中的女子欲望更加强烈。她们也只是渴望拥抱和安慰而已。
当一片黑暗来临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那时候,莱拉会想到那个墨蓝色头发的男人。曾几何时,沧海变桑田,磐石终转移。人都是需要给灵魂找一个归宿的。在她心里,归宿太远,旅途太累,想停下脚步,就此放弃,那个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爱与被爱的边缘变得模糊不清,年少时的爱情变成了一场荒唐又惊心动魄的青春誓言。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如行云流水般的度过。
迹部景吾依旧在病床前为莱拉削苹果,基本上削一个苹果的时间足够她小睡片刻,得到的结果是迹部手上的创可贴无声增多。可那大少爷与生俱来的顽强不服输精神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灰心放弃,依旧与苹果顽强抗争;
莱拉的伤势恢复很好,只是仍不能随心所欲地外出移动,一方面是伤口未愈合完整,另一方面是孕期反应日益强烈。于是,每天下午陪同这个病患加孕妇去院子里晒太阳,成了大少爷在今年仲夏的必修课。
那日之后,忍足特意调来医院里最权威的妇产科医生,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已经确定莱拉怀的确实是男胎,健康状况良好,并且已经怀孕四十八天,预产期初步认为是在明年春天,东京樱花开放的季节。于是,病房里每天都会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新生儿取名风波;
作者: 手冢歌樱 2007…7…4 19:02 回复此发言
3651 回复:【原创BG】《站在彼岸说再见》(忍足)
特别加护病房同样在莱拉受伤期间兼职总经理办公室。迹部景吾对伤者寸步不离,公司大小文件的处理事宜全部统统集中在医院。
这一天,当迹部景吾年轻的女秘书第一次亲自送文件过来时,忍不住又想起了前阵子发生在总公司办公大楼的那一幕……那段哀鸿遍野的日子到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惊肉跳的……但愿今天自己去医院送文件时别发生什么事端才好……
可当秘书小姐走进病房的一刹那,手里成沓的文件哗啦啦地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便注定要把之前的担忧统统击碎——
迹部财阀总公司的新任总经理、迹部财阀的第一继承人、迹部财阀脾气和地位仅次于迹部绅人的大少爷、迹部财阀最目中无人自大狂妄到不可一世的迹部景吾——
竟然坐在病床前,为床上半卧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削苹果——?!
此情此景,如果有记者在场的话铁定会上明天报纸头条……
女秘书不得不承认,某些东西的力量是强大到不可摧毁的!那种力量的强大,可以强到使乾坤倒转、古罗马复兴、爱琴海干涸、晨昏线变更、万里长城倒塌……
……
忍足和岳人在这之后曾一同去仁王的公寓,因为答应迹部去帮忙把莱拉的行李搬回来,另一个目的,就是把咏希带回给莱拉。他们都知道,经历过这样多的风雨,她已经没办法承受那样多的打击。
驾车经过银座的时候,那里的巨大液晶屏幕上正在播放莱拉的一首成名曲——《破晓》。
古典与现代结合的音乐和造型,在几年后的今日仍然光彩夺目。集中在屏幕下方、不断仰望的人们,脸上挂着怅惘的笑。
屏幕中的莱拉风情万种,冶艳性感,然而眼神是纯真的茫然,脸颊的酒窝却保持着独有的娇媚。
那一刻,忍足的脸突然苍白下来。就好像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大阪,他与她告别,幻想远离支离破碎的结局。
他与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无论相隔多么遥远
都还在同一片天空下
请别忘记
破晓后的黎明
是怎样美丽的光景
……”
到仁王雅治的公寓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们看到迹部的孩子在跟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玩耍,而那个银发男人就站在旁边,小心谨慎地看着他。夕阳把男人的银发染成淡金色,照得影子都发亮。
离开的时候,忍足问仁王,今后有什么打算。后者笑着回答,他会继续留在东京直到实习结束。
忍足说,其实莱拉是想见他的,只是没办法说出口而已。“我跟莱拉认识的时间最久,我最了解她,因此不会看错。”忍足如是说。
银发男人轻佻一笑,一如既往的邪魅雅痞,他让忍足转告莱拉,他会再与她见面的,在她与迹部景吾的婚礼上。
失去缘分的人,即使是在同一个城市也很难再见到。何况是在东京。东京大到你无法预测,起码在心中无法预测。
……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从窗子洒进来,莱拉拿着MD和MP4在手中不断摆弄,时不时地问向旁边专心致志看文件的男人,究竟哪种设备对胎教有好处,而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大本小本的孕妇书报杂志和胎教音乐的CD和DVD……
紫灰色头发的男人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床边,轻轻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到他温柔到妖冶的目光,她的脸登时红了大片。莱拉不禁在心中责怪自己,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看到他的脸干嘛还心跳加速干嘛还脸红啊!
迹部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一阵敲门声打乱了美好的气氛。剑眉皱起,他大踏步地走过去,猛地拉开病房的门,却被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两个人惊得怔住了。
莱拉闻声抬头,手中的MD“啪”的一声落地……
“好久不见了,莱拉。”
……
璀璨的阳光,照进房间,照进她的瞳孔,刹那间蒙上了一层灰暗……
脑海中又重现那一天的情景,她跪在那幢豪华到无法比拟的别墅前。那天的漫天倾盆大雨,那天的心剧烈疼痛,那天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迎接漫天匝地的屈辱……
“父亲、母亲。”
迹部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莱拉正在堕入黑暗的步伐。
逝去了的岁月,明明已经决定从记忆中消退,不料此刻又从天外飞来,似假还真,一半心酸一半痛楚,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心底的那跟弦,轻轻的回响中带来尖锐的疼痛,没办法停止。
当莱拉见到迹部绅人与千代子踏入病房的那一刻,她的心再次不由自主的痛起来,连拿住手上东西的力气也没有。
迹部谨慎地看了莱拉一眼,侧过身迎绅人和千代子走进来。
千代子急让几步走上床前,目光泛着淡淡的心疼,却温存着柔和,无论谁沐浴在如此温柔的眸子下,都能从阴郁的心情中得到解脱。
莱拉也不例外。
“莱拉,伤口好些了吗?听说你又怀了孩子,是真的吗?得到消息之后,我跟绅人……”
千代子未说完的话在迹部绅人面带威胁的严肃目光下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迹部景吾抿紧唇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从他一进门,到之后踱步到莱拉床前,到现在半拧着脸,只用余光看着莱拉,而口中却说,“你没事就好了。”
大少爷的嘴角有些颤抖,目光由冷凝转为不可思议,并惊奇地发现自己那个顽固到古板的父亲竟然流露出关怀的神情。他想,这大抵是因为莱拉受伤,而原因是为保护自己,是为了保护他唯一的儿子。
阳光下莱拉的脸晶莹剔透,伤势好转的她已经没了先前的苍白,嘴角含着丝笑,对绅人说了声谢谢。接着,四周的空气又陷入一片寂静。迹部绅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台上的康乃馨,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千代子冲自己丈夫的侧脸慧黠一笑,凑到莱拉的耳畔小声说:“那天之后,他了变了很多,经常一个人坐在咏希住过的屋子里,看着你跟孩子的合照出神。平时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在那天你在雨中昏倒之后……就更加变本加厉了。你知道吗莱拉,他其实很喜欢跟咏希一起玩拼图……”
“千代子!”迹部绅人猛地回头喝止,旁边正要出声的迹部景吾则在莱拉的意会神传下保持了难得的缄默。
莱拉抬起下巴,让绅人看到自己温润似水的目光,那一刻,迹部绅人的心突然一紧。
“莱拉,到散布的时间了。妈,你们要一起去吗?”迹部景吾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说着已经从病房一角推出了轮椅。
之后,迹部夫妇才知道,每天的这个时间就是莱拉外出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只因传说中的名医忍足侑士的一句话:“受了伤的孕妇对周围的空气质量和阳光强度都有很高的要求,尤其是不能做长时间的运动。”
迹部不禁怀疑这个忍足侑士究竟是外科、妇科还是内科的,蓝发男人优雅一笑,指着胸前的名签牌,事实证明,他是内科医生。
于是,大少爷就决定每天早晚各带伤员外出一次,而自己则充当推轮椅的壮劳力,而外出的地点,充其量就是医院后院的小花园。依莱拉的个性,对迹部景吾的殷勤服务从来都不曾拒绝,用迹部自己的话说,她不做其他过分要求已经很不错了……
当迹部夫妇二人看着自己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抱着床上的女子坐上轮椅,又亲自推着她走到门口,没等他停下脚步后开口,迹部绅人突然三步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