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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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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义无反顾选择这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手指功力差劲,要想取悦他不免有点困难。 
  我以为自己会很恶心,不过居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他身上产生快乐的轻颤,让我觉得很愉快,很有成就感。 
  我当然毫无技巧可言,只会用嘴含住,尽量不让牙齿碰到,轻轻吮吸。 
  他在我嘴里膨胀,撑得我的嘴好酸,移动也很困难,我试探地用舌头舔了他一下,他全身都僵硬了,然后突然双手紧紧按住我的头,一下子戳到我喉咙里。 
  晤,好难受。嗓子里有东西会想吐的,嘴被迫大张着也很累。我极力想摆脱他的手的控制,却徒劳无功。 
  他自己动着身子,动作幅度有点狂野,幸而并没折磨我很长时间,突然用力一按我的头,加大动作,戳到最深处。。。。。。 
  呜,我不要他在我嘴里。。。。。。但是他却不肯放手,直到那些分泌物真的都进了我肚子里,才松开我。 
  我伏在床沿不停地呛咳和干呕,很想怒责他的粗暴行为,但是想到毕竟是自己主动,人家不过是行为激烈了点,决定就这样算了。 
  不料他却托住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凝视片刻,用拇指温柔地擦掉我嘴角的污物,然后一个热致缠绵的吻就落了下来。 
  。。。。。。 
  嗯,吻技很好,热烈又不失温柔,我承认,如果我说我没被打动那是骗人的。 
  事实上,我简直有点心醉神迷。 
  不过,吻完之后看着他那样盯住我的脸,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很糟。 
  糟归糟,莋爱这回事,就像茹素和开斋,当你禁欲的时候未必怎么难耐,可一旦开禁,就觉得再也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我和锦梓睡在一张床上,可谓地利;两人都青春年少,干柴烈火,可谓人和;所以在月黑风高的天时之时,这种用手和嘴互相安慰的勾当就没少做。 
  我是个很好的学生,在锦梓的教导之下,技巧日益纯熟。 
  我们因而也将两床被子撤换成一条,我开始习惯窝在锦梓怀里睡,这真是意想不到的福利,他的身体又温暖又坚韧又光滑又有弹性,搂着实在很舒服,我最喜欢化身八爪鱼在他身上纠缠厮磨。 
  不过这当然也有危险性,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裸睡的习惯,锦梓比我,嗯,比张青莲小将近十岁,自然也比我更容易冲动。 
  如果是他为我服务,我觉得很舒服,当然没意见;可是如果要我为他服务,我就不那么甘之如饴了,无论是手还是嘴都很容易累,事后都又酸又疼呢。不过,想到相比较于要我贡献出另一个器官的方式,我就会更加积极一点。         
第四章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2)       
  不管怎么说,我的私生活现在算是比较安定和谐和规律的。 
  公务方面的应酬并不特别多,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处到这样的高位,够格请我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像古韵直和李闵国这样的,虽然够分量,却又不会请我。 
  刘春溪那个家伙倒是开始三天两头往我府里跑,但是他官职比较低微,也怕御史弹劾他攀附,所以不敢名正言顺地邀请我出去。 
  “人鸭”事件基本上按照我的思路处理,现在崔家大少爷已经被通缉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我的干儿子最近不知为什么忙得很,也不来讨好我了,我倒是有点担心他因为生疑而打算倒戈,就叫田纯去暗中查探他的动向,才发觉了一件趣事:原来我干儿子竟有惧内的毛病,他常去兰倌那里的事不知怎么被家里的河东狮知道了,竟带人去砸掉了兰倌那里,还把我干儿子揪着耳朵从京郊一直拎到西府大街的宅子里。 
  不过兰倌似乎后台很硬,被砸了之后,竟然搬进城里,赁下一处新建的雕梁画栋的华厦,取名叫“留芳楼”,采买了几十个清秀男孩儿,干脆大张艳帜,做起生意来。一时声势之盛,快要盖过京师原先最著名的三处青楼了。 
  我敢肯定里面一定有我干儿子的股份。 
  就是不知道兰倌的后台究竟是什么人,似乎神秘得很,田纯和朱纤细一起去查都没有头绪。 
  邵珉昨日送了一筐岭南急送的新鲜荔枝,算是答礼,这个在古代可难得得很,我虽然不是杨贵妃,却也满心欢喜。 
  这样一来,最近我都窝在家中,和锦梓过小日子,有时候考察一下锦枫和小绿的功课,那个书生罗耀祖文章其实不错,人也不像我原先想得那么没用,锦枫和小绿都很尊重他,小绿且不提,锦枫那么倔又讨厌的孩子居然也认真把他当师父,倒很是叫我吃惊。 
  可是,这个书呆子只要一见我就神色惊慌,笨手笨脚,丑态百出,不知道是不是被张青莲上过一次之后心理伤害太深。 
  我看他字写得很是漂亮,嘱他闲暇之余也做点文书的活儿,又通知账房给他提高束修。 
  我府里的经济和人口状况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决定哪天比较空就来好好查查帐,清点一下库房,搞清楚我的收入和支出情况。我可不是败家的纨绔子弟。 
  而且,盘算自己有多少钱是最叫人愉快的事了。 
  可我决定要着手做的时候,一张请柬却送到了,原来是驸马大人,请我去“太白居”喝酒。 
  奇怪的是,他居然加了一句,让我不要带姚锦梓。 
  我也有点疑惑,不过想来要暗杀我的人也不至于想出这么烂的点子,这请柬又确实是驸马府送来的,驸马也不至于会害我。 
  左思右想,我还是顾惜小命,反正驸马只要求我不带姚锦梓,又没说不带护卫,我便带上了朱纤细和田纯。 
  似乎天下的酒楼,十个就有五个叫什么“太白居”,“太白楼”的,这家“太白居”,却是京师最著名,最好,最贵的酒楼。 
  相较于底楼水泄不通,挤满食客,二楼雅座便人少得多了,装潢也备极华丽,却不失清雅,难怪号称说京城高官贵胄,没有不曾是这里座上客的。 
  我上去的时候,二楼只有寥寥三两桌客人,座位都半隔开来,彼此又离得极远,语声不易相闻,驸马坐在南边近窗栏的一副座头上,居然只有一个人。 
  朱纤细和田纯很有专业精神,一个立在楼梯旁边的窗下,一个守在。。。。。。算是包厢口吧,卡住交通要道,站位站得极好。 
  驸马一扭头见到我来了,不由喜动颜色,迎上来握住我双手,说“青莲来了”。 
  张青莲的个子本不高,骨骼纤细,手也不大,手指修长,平时大概又费了不少心思保养,当真是白皙细腻,宛若无骨,被薛驸马平时惯常拉弓使剑,长了老茧的手包住,粗细立断,黑白分明,真仿佛是女人的一样。 
  薛驸马也怔了一下,看看握住我的手,一时讷讷,脸红了一下,说:“青莲体弱,手都这么凉,为何不多穿些衣裳呢?” 
  我笑一笑,说:“倒叫薛兄费心了,不碍事的,也开春了。” 
  驸马有点狼狈地放开我的手,同我入座。 
  这人是官场上难得的比较单纯的人,和他说话倒不需要多费心力,我因而也比较放松。 
  “薛兄今日叫青莲前来,不知。。。。。。” 
  “噢,”他连忙接过去,这家伙见了我总有点慌手忙脚,单独相处时尤其明显,并不像公众场合那么玉树临风,莫非是暗恋张青莲?“无关甚要紧事,一来是我家表兄的事多有麻烦,致个谢;二来就是想邀贤弟小酌一杯。” 
  我微笑点头:“薛兄好雅兴,小弟敢不舍命陪君子?只是这谢不谢的,休要再提起。” 
  菜陆续上来,并不奢华,当然精致是精致的,这时一个小小的陶土坛子送了上来,造型很是古拙。 
  薛驸马指着坛子笑道:“听闻青莲嗜饮‘梨花白',这是汾阳酿酒第一家的老刘家祭祖自用的上品,已有五十年陈了,前日得了,未敢自偏,今日特请贤弟来共品。” 
  喝酒吗?我倒也不惧,现代时三天两头的应酬,也算久经沙场了。何况古代的酒都不算太烈。不过说到品酒,我却只会品红酒。         
第四章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3)       
  三杯下肚,我只会说:“醇而不放,好酒,果然好酒。” 
  薛驸马却很容易满足,已经十分高兴。 
  然后薛驸马说:“今日不让贤弟带小梓一起来,不是为的别的,只因有些话,不便当他讲。” 
  小梓?叫得很亲啊。 
  我注目他等他下文。 
  “贤弟,有些话做哥哥的不知当讲不当讲,讲了贤弟听不入耳,也不要恼了哥哥。”他偷看我一眼脸色,见我面色如常,这才惴惴不安地说下去,“贤弟,有些事是小时候的营生,如今也大了,终日和男儿厮混成什么样子?。。。。。。先帝现今也不在了,不会禁你婚娶,便是在,也得顾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得让你留香火。。。。。。堂堂七尺男儿,俯仰天地之间,岂可如此不珍惜爱重。。。。。。” 
  看来论题让这位驸马辩手为难得很,他啰里啰唆,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语重心长地说了半天,才说到正题上: 
  “我家小妹,青莲大约也知道,原先跟小梓自幼有婚约,后来姚伯伯坏了事,家母便取消了婚约——若是家父还在,是断然不肯的,便是我也不赞同,不过她爱女心切,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责备。。。。。。舍妹比小梓大两岁,今年十九了,家母和我商量下来,如今满朝文武,各家公卿,年龄品貌都配得过,又未婚娶的也就是只有贤弟你了。。。。。。舍妹虽姿属蒲柳,到底还勉强入得眼,自幼伶俐,诗文武功,学了不少,性子虽跳脱淘气些,心底是宽厚的。。。。。。若得侍奉君子,两家结为秦晋。。。。。。” 
  原来给我提亲来了。 
  对象居然是姚锦梓原先的未婚妻! 
  我沉吟不语。 
  真要说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政治联姻的机会,我现在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无耻门徒,有很大部分是邵青的军队和邵家代表的北方士族,而薛家是开国名将,是世居京师的高第名门,拉拢一下他们,对于分化和削弱外戚是有好处的,还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可是。。。。。。 
  首先就不能设想自己娶个女人回去。以后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想起来就毛骨悚然。接收张青莲留下的是一回事,让我再娶一个。。。。。。 
  我也想不出张府有了女主人是什么情景,红凤要怎么伺候主母,她现在名义上是我的通房丫头啊,而且管着家,那女人进来第一个便要铲除她吧? 
  还有姚锦梓,这个女人是他前未婚妻,原本要做他老婆的人,这两人见面是哪生情景?不要我还没娶进门,就先绿云罩顶吧?锦梓又生得这么英美俊秀。。。。。。到时候我连该吃谁的醋都不知道! 
  不行!张府虽大,断容不下另一个女人! 
  驸马见我不语,便轻声说:“家母要我来和贤弟说的,贤弟若愿意,我们便请人去提亲。。。。。。贤弟若现在还不想成亲,也别勉强自己,我虽然很想和青莲成为姻亲,却不愿见你为难。。。。。。” 
  我抬头迎上他的眼光,见他眼中十分诚挚温厚,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张青莲啊。 
  “。。。。。。青莲现在这样的位子,许多事都身不由己,你心里的苦,我是知道的,外头许多话说得难听,我知道贤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不得已。。。。。。就像家表兄的事,贤弟心里定是万分为难。连我都拿这样的事来为难贤弟,唉,我心里很是愧疚无地。。。。。。” 
  “只是贤弟切不可因过往的事自暴自弃,听愚兄一句劝,男女乃人之大伦,贤弟勿要再沉迷不经之事,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本心,。。。。。。邵将军那里,你若怕他不肯,我去替你关说,他也不是蛮横无理之辈。。。。。。”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听得我张口结舌:他这么语重心长,翻来覆去说半天,是要劝张青莲别再做Gay吗? 
  可是我看他自己对张青莲的关心就不算很正常啊。 
  而且,照他说的,张青莲竟是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生得美,被迫接受非正常性取向的可怜人了?他做的种种坏事都是因为无奈?难道他蓄养娈童也是被逼的? 
  有时候人和人的想法。。。。。。真是差太远了。 
  对于这位还没发现自己的心的老兄,我当然不会提示他来给自己添麻烦,只是投其所好,点头半带些凄然说:“多谢薛兄的好意,只是青莲已是不洁不祥之身,此生是不愿再娶妻的了。。。。。。薛小姐是名门金玉质,青莲出身微贱,不能高攀亵渎了小姐。。。。。。” 
  薛驸马连忙驳斥我的观点,我却一径儿说些自怜自伤,自暴自弃,自轻自贱的话,听得这位老兄又急又心痛,恨不得把我搂进怀里着意安慰,却又勉强忍耐住。 
  这样缠夹不清了半天,他说:“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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