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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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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涵捂着耳朵痛苦的说:“春秋,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春秋说:“女人,玩够了没,你究竟想怎么样。”春秋瞪着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想怎么样,想让你和张思涵都生不如死。”她突然举起了一个小瓶瓶,把里面的液体向我们这边拨了过来,只听见被海浪冲击的伤痕累累的礁石那边传来了破天荒的尖叫声,那声音响彻夜晚的整个星空,一直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不停回荡着,让人久久不能忘记。

  春秋在泼来硫酸的时候,思涵在同一时间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思涵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如果换做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思涵一样伟大。春秋泼了硫酸之后,就跑掉了,我抱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思涵大声的向人群那边求救,通过大家的帮助,思涵被很快的送进了医院。

  我坐在手术室我门口,浑身颤抖个不停,妈妈和小天先赶到的,后来乐然一家人也赶到这里。母亲知道了思涵的情况,直接晕倒了,小天则一言不发,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次换王伯伯指责我没有保护好“静琪”,我知道,他老人家是气糊涂了,他所说的静琪,指的是思涵,我不就在她眼前好好的站着吗。”王伯母则一直在我身边叹气,乐然则一直陪着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乐然一直安慰我说:“不要担心,“静琪”会没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乐然还说:“思涵,放心吧!不管静琪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听了乐然的话,我终于有了勇气,放生大哭出来。我知道大家都伤心到了极点,所以都叫我“思涵。”我已经默认了,只要思涵没事,他们怎么叫我都无所谓。

  经过了一夜的急救,思涵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她的脸的大部分都被烧伤了,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警方正在竭力的逮捕春秋,可是春秋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下子消失了。

  小天在天亮的时候回来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怕看到他流出血泪来。

  我和乐然还有小天一直守在思涵的身边,寸步不离。思涵的手指动一动,我们都会马上跑去找医生,我们不敢让妈妈走进思涵的病房,我怕妈妈再次昏倒。因为进了病房,我看到思涵的第一眼,都差点昏了过去。思涵的脸上都被药布包裹着,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嘴巴,可是她的眼皮和嘴唇都是糊糊,像是被烧烂了一样,我不敢哭,也不干留眼泪,只想在思涵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能看到我们都守在他的身边。

  三天过后,思涵睁开了她的双眼,一开始她的情绪及其的不稳定,醒过来就抓着东西到处乱撞,然后被医生打入了镇定剂再次昏睡过去。

  我,乐然还有小天分成两个班次,一天24小时的看着思涵,后来妈妈也加入了。两周后,思涵的情绪稳定多了,也能吃些东西了。医生要给她拆下脸上药布了,医生之前给思涵说了无数次她现在的样子,而且更加丑化的说,希望她能够有充分的心里准备来面对自己。

  思涵一最开始还激动的无法听下去,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乐然每天都在和她谈婚后的生活,他们对未来憧憬了很多,有时候还会把大家都逗笑了,他们说将来要生一大推小猴子,还要我帮他们带两个。

  当思涵脸上的纱布被一圈一圈的拆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的。思涵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后,推翻镜子,在床上疯狂抓东西,我们跑过去,紧紧压住她的胳膊,思涵突然用手拉住我说:“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挡在你前面了。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个样子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不…”思涵突然瞪大眼睛,瞳孔已经涣散了。我们大声的叫她,她也没有回应,小天用手指抵到思涵的鼻子前面,然后抱着头痛哭起来。

  我看着小天说:“不会的不会的,思涵,思涵你醒醒,你醒醒呀。”医生给思涵做了检查,然后摇了摇头。护士把我的手从思涵的手里拉了出来,然后用白布把思涵盖住了,乐然跑过来扶住了已经濒临崩溃的我。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思涵被推了出去。

  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个可怜虫, 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蠢女人, 自己伤了所有在乎自己的人,亲手埋葬了那么多幸福,到头来每张纸上留下的都是空白。我知道自己喝高了,可我的意识还很清晰。我知道所有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思涵去了,我和乐然也已经变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了。我们的相识成为了彼此之间的伤口,只要还记得对方,伤口就会一直疼痛。

  但我们深知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永远无法从记忆中剔除,所以我们把那条裂痕尘封起来,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小天背着我走了很远,我一边哭,一边吐。嘴里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小天,你说思涵她是不是好傻,她就这么丢下我,她以为我会幸福对吗?呵呵,别人说我还不服气,现在我知道了我还真是个祸害,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小天你说是不是啊!啊!小天说话啊。”

  夜很凉,也特别静,我哭够了,就乖乖的躺在小天的背上,想着一切的过往,也许每个人生来就是一粒尘埃,他随风浮动,不知去往,只是任由命运的安排。他认为他无意间在你眼前经过,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可是他却未成发现,你早已留心他的到来,有些人有些事你跟本无法淡漠。

  我以为我不闹了,夜就会变的更静了,可是还是能听见眼泪汇聚在脸颊上汩汩而下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小天的眼泪,因为那泪水不经意间打在了我的手上,很凉,一直凉到我的心底。我害怕寂静,害怕听到这种声音,害怕面对明天。

  我的心在不停的抽搐,特别痛,痛的我想要把她撕成碎片,然后丢弃在荒野上。小天把我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其实那个时候我还醒着。可我却装成睡的很熟的样子,因为我不敢面对小天,更怕面对自己。

  小天坐在我的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个蠢女人,怎么会嫁不出去呢,如果没人要你,我们姐弟两个就过一辈子好了!”

  我听到小天的声音已经哽咽了,虽然我紧闭着眼睛,可是里面的水分子还会找到空隙溜出来,小天把我眼泪用食指拭去了,握着我的手说:“睡吧,傻丫头,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成长
因为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所以我渐渐的睁开了双眼,我巡视了一周,想找到小天的影子,可是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夏春秋没有失踪,她在我手上,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去坐牢的。可爱的姐姐,我骗了你,快点长大吧!以后要自己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不能陪你了。”

  我跌跌撞撞跑到电话旁边,拨通了小天的号码,电话已经关机了。小天进了监狱,他不见任何人,也不接受律师的辩护他以故意伤害他人的罪名被判了15年,小天找人强奸了夏春秋,还在她的左脸上划了两刀,春秋的命保住了,却住进了疯人院。

  我去疯人病院看过春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改变了,像一个两岁的孩子扎着马尾呆呆的躲在桌子下面摆弄手指,医生怎么拉叫她,她都不肯出来。

  我走近她,很平静的说:“春秋,我来看你了,还好吧!”

  春秋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大叫了一声:“思涵,我错了,别来找我。”然后从桌子下面冲了出来,推开我大喊大叫着“思涵来了,鬼来了,鬼来了,唐静琪来了。”然后就她就疯疯癫癫的跑掉了。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母亲,了解他那份无私的爱,可她的爱情却被我的任性亲手埋葬了。前几天我让舅舅、舅妈陪着妈妈去度假了,因为有些不该他承受的东西不能让他来面对,虽然我伤了他的心,可他在临终前还是坚持要见上我一面。我本是不打算去的,不是我狠心,只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我想象过得很多次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可最终见了面,我去没想到,大家都会这么平静,他只是一只看着我,和我说对不起。

  我面无表情,只是把手里的饭一点点的喂给他,然后用温毛巾给他擦脸。在没见到我之前,他都是拒绝进食的,所以这两天一直靠打营养针维持体力。

  他离开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放,后来是医生帮忙掰开的。之后我发现我的手已经充血了。再后来他的女儿跑过来就扇了我一耳光,“这巴掌是你替你那个所谓的母亲挨的,你母亲也不是我爸爸的原配夫人,爸爸凭什么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们。我也是是他亲生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呀。”其实这巴掌打得一点都不疼,而且挨一巴掌也不件大不了得事情,我虽然没受过这侮辱,但受的起。

  可我还是反抽了她一巴掌,就因为她说这巴掌是我替我母亲挨的,我当然可以义不容辞的为我妈挨巴掌,可我妈不该挨着一巴掌,而且就算她死三次也不配动我妈一下,“你最好要记得,我母亲才是张岩名正言顺的夫人,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论遗产,回去问问你母亲,为什么要给张岩生孩子,千万别说是为了爱情,你母亲不配谈论这两个字,我已经忍你够久了,现在没心情陪你玩,自己回去问问你母亲,你是谁的孩子,别长这么大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可能出手太重了,因为我看到她嘴角流血了,这个时候她全家人都拥了过了来,各个扬言让我走不出这个医院大门,后来都被医生赶出去了,因为这里的医生是张岩的的故交。

  那个男人被推出去的时候我特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不争气的想起小时候她给我买我所有喜欢的东西,从不对我说一个“不”字。不争气的想起他那次带我去旅游,为了陪我爬到长白山的天池上面,被累的两个耳朵好一阵子听不见任何声音。不争气想起每次把我生日日期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人就是他,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喜欢吃的菜他不动一口。可现在这些也只能是回忆了,还好他走的时候还能吃些我为他的东西,这样他就不会空着肚子远行了。

  我摸着他睡过的床,上面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我知道我有享受过父爱,而且那种无微不至的爱就是他给的,只是我的任性和偏执让我始终不肯承认这些罢了。我的腿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膝跪在了地上,可是红色的液体却汩汩的从膝盖下流出来,原来那只碗也没了力气,化成了碎片安静的躺在了地上。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只感到浑身凉凉的。

  后来一个护士发现了我,把我搀扶到了包扎室。当天我便乘坐了回程的飞机,回到了青岛,我没去参加他的葬礼,我知道他的家人不欢迎我,我不想让他们再闹下去,只想让那个人能够安安静静的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小心的把膝盖撞到了椅子上,结果昨天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流了很多血出来,这次我终于感到疼了,疼得我直咧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打了一辆车去了医院换药,突然看到了王伯伯,他陪着他的战友来看病,我认识那个人,是警察局的局长。

  事后,我去找了王伯伯,希望他能帮我把小天从监狱里救出来,小天是张岩的最后希望,我不希望他一辈子就这样完,这两天我一直在东奔西跑个不停,用张岩留下的钱打通了警察局内外上上下下不少了的人。

  每天回到家后,我很快的就会睡着了,这几天可能太累了,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妈妈还没有回来,我让舅舅多拖延几日行程,我希望妈妈回来之后,至少小天还在。

  王伯伯的战友很帮忙, 我们投了一些钱进去,把小天救了出来,今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也可以说,我实在是睡不着了,我选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画了烟熏妆在脸上。我希望小天能看到我长大后的样子,陆伯要给我开车,我拒绝了,我想亲自开车去接小天。

  监狱的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小天颓废了很多,眼神也特别涣散。我跑过去搂住他,感觉到他的气息都是那么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存在。我把他接回家后,他一语不发,我让他去洗澡,他就去洗澡,我让他吃饭他就吃饭。就像一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人。

  半夜我起床的时候,会看到他跪在张岩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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