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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谢谢你们,卡莱尔,埃斯梅。”在离开佩妮的视线之后,第一时间,艾维拉就朝卡莱尔和埃斯梅说道。
“这并不是麻烦,艾维。”即使没有爱德华的读心术,埃斯梅还是看出了艾维拉的心思,“你是我们的家人,记得吗?即使你是名巫师。”即使你有你自己的同伴、朋友,即使在未来的某些时候里你可能都不会与我们一起,但你仍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
卡莱尔也柔和的看向艾维拉:“你从来都不是麻烦,艾维。我敢向你保证,如果你在家里开一个口,爱德华他们都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艾维拉闻言憋不住笑,她笑意满满的开口:“不得不说,这是个很诱人的提议。”
大黑狗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呼声。
“闭嘴,西斯。”艾维拉紧跟着他的呼声之后开口,她暖金色的隐形眼镜已经被融化,露出里头鲜红的颜色。她垂下头看着抬起狗头看自己的大黑狗,眯起眼:“现在轮不到你说话。如果你敢再呼一声,下次我就将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她能理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她也很舍不得哈利,但是邓布利多教授竟然将哈利放到佩妮·德思礼的家里,肯定有他的理由。
大黑狗往前快走了两步,将他的背影留给了艾维拉——他用行动来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被不满的艾维拉睁大眼睛,她惊诧极了,这个之前在家里还思路严密的跟她分析‘哈利在佩妮·德思礼家中可能性大小’的男人竟然如此……孩子气!哦不,也许她错了。西里斯·布莱克一直都是一个幼稚的、自以为是的笨蛋!他在某些时候的行为真是让艾维拉哭笑不得的同时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只是保持着这个不引人注目的速度没多久之后,前面一直徐徐走着的大黑狗突然撒腿跑了起来。卡莱尔、埃斯梅与艾维拉都一愣,随即艾维拉就率先迈开脚步追了上去:“西斯!西斯你去哪里!”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开小惠金区,所以他们不能利用吸血鬼的速度追到大黑狗的前面去截住他。而且艾维拉隐隐有些感觉,因为她看到大黑狗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后突然撒腿跑起来的。
在跟着大黑狗跑一段路之后——离开了小惠金区——几乎是一瞬间,艾维拉就闻到了一股让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的味道。这让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胸口传上来的嘶吼,瞬间高涨的情绪让她一瞬间昏了脑袋并猛地躬下身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艾维!”只是还没等艾维拉搞清楚这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埃斯梅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卡莱尔也用一只手按住了她另一边的肩膀。卡莱尔说:“我们得赶紧回去,这味道……”
艾维拉没有时间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凭感觉往卡伦家的方向奔去——她不会认错这个味道传来的方向,那么浓烈并且让她全身不自在、还臭气冲天的味道是从她家的方向传出来的!周围的景色都在快速的褪去,她与卡莱尔、埃斯梅几乎同时到达他们的房子,就被看到的景象给震的愣在了原地。
那只生物全身上下只能看到坚韧的皮,稀稀疏疏的毛发在月亮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它用两只脚站着,手爪奇长,弯下的腰背从侧面看就像是个嶙峋的老人。它有着一张狼的脸,还有全黑完全看不到白色、在月光下却闪着黄色光芒的眼睛——他正在将他的长嘴伸长,尖锐的牙齿差点就要咬到贾斯帕的身上,但是贾斯帕猛地一个后退躲过了它。
艾维拉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怒意正在成倍的上涨,她几乎不假思索的一个伸手,那只狼人就哀嚎着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猛地推了出去砸到一边的树上。
“不能让他离开这里!”爱德华高喊了一句,瞬间与贾斯帕、埃美特两个人以一个三角形围住了那棵树。罗莎莉和爱丽丝奔出来站到埃斯梅的身边,然后爱丽丝着急的对艾维拉说道:“艾维,那是那个叫莱姆斯·卢平的男人!他是名狼人!”她的眉头深深皱起,从狼人身上传出来的味道让她显得有些暴躁。
艾维拉猛地瞪大眼睛,大黑狗也在这个时候猛地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刚要跑进被爱德华、贾斯帕和埃美特三个人形成的包围圈里时,就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到树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艾维拉表情很沉,她克制了很久才将想要扑上去将那个狼人撕碎的念头给压下——因为他身上的味道熏得她两眼开始发昏。
吸血鬼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
狼人——莱姆斯即使不清醒,但他还是能分辨出现在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但是他想逃走的方向都分别被三只吸血鬼给堵住了,这让他想杀人的欲。望更加强烈。但是因为他鼻子里嗅到的不止三只吸血鬼,所以他并没有冲动的扑上去撕咬,而是躬下身子然后向上扬起自己的头颅,一声长啸就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嗷呜!——”
他在呼唤同伴。他们都知道。
“不要杀他。”艾维拉最后只说了这句话,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贾斯帕、爱德华与埃美特三只吸血鬼同时移动。
爱德华飞快的给了狼人一拳,狼人的脸被他的拳头打的偏过去一点;埃美特从另一边将狼人用力的往树上撞,巨大的声响让卡莱尔和埃斯梅担心的皱起了眉;贾斯帕从树上面如鬼魅般往下跃,他的双脚紧紧的锁住狼人的双肩,然后猛地往后一个翻身,狼人整个身体都被他直接甩到后面去,头直直撞上不远处的一根大树干。
但是这没能使他昏迷。
“狼人变身时会很痛苦。”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
艾维拉没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只是紧紧的盯着她三个哥哥的战斗——天知道他们的战斗对象还是自己认为的同伴!但是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想他们到底是不是她的同伴,因为他们即使在刚才,她知道了阿尼玛格斯这件事的时候都没有向她坦白。
她还以为莱姆斯也是跟他们一样的阿尼玛格斯。
为什么连爱德华也不说?!艾维拉抿紧嘴角,就算提醒一下自己也好。
“所以他们的脾气会很暴躁。但莱姆他一般不会这样,也许是因为你们是吸血鬼的关系……”那个声音还在说,但是被粗暴的打断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是吸血鬼,才导致莱姆斯·卢平显得那么暴躁吗!!!”艾维拉瞬间怒吼出声,怒意与失望激起了她心中的杀意,这次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没办法冷静下来,“西里斯·布莱克!现在!给我闭嘴!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掉莱姆斯·卢平的想法!”
正当艾维拉因为吼出这句话而身体前倾,真的做出了一个攻击——她的确想攻击——的动作,她的肩膀被猛地按住并外后一推。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直直朝房子墙壁上撞去,艾维拉看着站在自己刚才那个位置的爱德华,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艾维,别做傻事。”爱德华只是看了她一眼,留下这一句话之后掉转身重新加入战场。这次他和贾斯帕一起联手压制了狼人,并以埃美特扑上去整个人死死压住他企图乱跳的身体为暂时终结。
“快!”突然,爱丽丝叫了一句,“他脖子!”
埃美特当即将一只手抵住狼人的下颚,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脖子后面去按住,刚想用力,就被爱德华和贾斯帕一人一只拉住了手。
埃美特眨眨眼,暖金色的眸子对上狼人的眼睛,怎么说呢,他不懂形容那种感觉,但是就是单纯的觉得没有威胁了。
“s……so……rry。”狼人的喉咙里断断续续传出声音。
艾维拉的肩膀松了下来,她看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的三名哥哥,还有气喘吁吁的狼人,垂下了眼。
而卡莱尔突然蹲到了一直躺在地面上的西里斯·布莱克面前,伸出手摸索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艾维,他断了三根肋骨。”
艾维拉听到了,只平平淡淡的抬了下眼,眼神让西里斯·布莱克忍不住心慌。
第25章
房间里。
西里斯看着卡莱尔将医用药品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收回箱子里,然后那个浅金色头发的吸血鬼——同时也是名医生站在床边,语气温和的对他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最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叫一声——用正常音量。只要家里有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听到。”
“谢谢。”西里斯开口。
而本应该在西里斯这句话之后出门的卡莱尔,却仍旧站在原地,嘴角微勾的看着床上的那位不坦然的病人。他暖金色眸子里所展现出来的温度让西里斯有些惊愕——同时也有些羞愧。如果是平时,西里斯绝对会别扭的嘴硬,但现在,他却难得垂下了眼露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
“她还没回来,对吗?”西里斯低低的说着。在几个小时前,爱德华、贾斯帕和埃美特三只吸血鬼将莱姆斯制服之后,在爱丽丝的提议下,艾维拉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狩猎了。而仍然忍受着变身痛苦但已经恢复了意识的莱姆斯,他们将他带到了森林深处——如果他再次暴走,那么他们会有很大的空间将他制服。艾维拉?她至始至终没有给过西里斯、莱姆斯一个眼神。
她只是在爱丽丝说要出去狩猎的时候沉默的站在那儿,等他们讨论好怎么安置狼人之后,才冲了出去,只留了一个残影给一直躺在地面上的西里斯。
“是的。”卡莱尔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狩猎的时候他们会在外面待上一晚上。”
西里斯沉默了半晌,继续说:“我错了,是不是。”但他在被艾维拉救回来之后就已经决定了要找个时间向她坦白这件事,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今天——昨天是满月。想到这里,西里斯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很少叹气,即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疲惫过。
“我不能断定你有错。”卡莱尔站在床边,直挺挺的,“但艾维会理解你们的,即使不是现在。”他一直为自己女儿的这一点感到骄傲。虽然有的时候,她会钻点牛角尖并且显得固执。
“我们惹她生气了。”西里斯笑着,但是看起来很丑。他很清楚这件事是自己和莱姆斯错了,这没什么好说的——没有理由可找,他也不想找。
卡莱尔嘴角的弧度向上扬了几分,他弯下身用手拍了两下西里斯的肩膀,眨眨眼:“所以你们得好好的道一下歉。”他认识这位名叫西里斯·布莱克的病人脸上的表情,那是惹了自己爱人害怕她生气并永远不再理会自己的惶恐——他在自己的儿子贾斯帕脸上看到过。那个时候贾斯帕刚加入他们,有一次控制不住吸食人血之后,看着爱丽丝露出的表情。
西里斯抿紧嘴角,看着卡莱尔拍完他的肩膀之后转过身出房门。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云层被染上一点点橙色的暖光;清晨的空气干净的不像话,闻着让人心旷神怡,就好像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场搏斗根本不存在一样;在这样暖色的橙光里,一个棕红色乱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卡伦医生家的门口,并回过头去冲后面冲过来的几个人微笑:“first。”
“no~”爱丽丝噘嘴挑起一边眉毛,“你总是我们这里最快的。所以我们比赛——有关速度的任何运动的比赛,都自动排除你,爱德华。所以,me,first。”
爱德华勾着一边唇角给了她一个虚假的笑容。罗莎莉白了他们一眼,吸吸鼻子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他还在这儿。”在罗莎莉看来,如果之前因为他们是艾维拉的巫师朋友,并且有难所以她才接纳他们。那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那两个男人就已经荣登了罗莎莉不欢迎人物的名单。
“哦,大狗先生当然在,他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都会与我们在一起。”爱丽丝歪过头眨着眼,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细小却又清晰的声音。
“我很抱歉之前一直瞒着你,艾维。”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莱姆斯恢复了人形。他几乎是立刻就去找了艾维拉,不是解释,而是道歉。
艾维拉此时也冷静下来,但她掩饰不了自己心里的失望与挫败,所以面对莱姆斯的道歉,她以沉默回绝了他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