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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玻璃门,木柜上清楚可见一层灰,这该有多久没打扫了,跟爱干净的罗仁生可不太相配。
拿着抹布擦拭书籍的上面,慢慢地就发现有些怪异。第二层的书毋庸置疑基本是罗仁生的,可最上层里面零落摆放七八本书,书脊的名字千篇一律同时尚有关。
拿出一本,竟然是服装设计?第二本,第三本也是……不知为何,这些书让我抗拒,这些同罗仁生的身份特质沾不上半点儿边的书,令我有种诡异的不安。
有一本随意翻倒最后一页,秀气俊雅的字体清晰写着:雪儿同仁生于2005年购于市书店,嘻嘻,今天最开心,可以相爱一整天。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刺激我的眼膜,刺痛我的心脏。即使这些都是过去,如同记忆埋葬在无法发掘的地方。可这些存在我与丈夫的房间,每日都要共存,哪怕夜晚的春宵时刻,对我来说就是亵渎!
每本书像似沾满细菌,我急不可耐将它们放回柜子。忽然手碰到一个塑料硬物,那是一个cd盒。心里告诫自己不可去拿,可手带着意识般伸过去,取下来,名为janne hansen的女歌手映入眼帘。
让我双手颤抖,几近窒息的是下方歌曲中之一"ocean rose"!!
打开盒子,白色底的cd纸写着:送给我最爱的人,仁生,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雪儿。
下方还有ps:只要听"ocean rose"哦,这首最经典的歌可以让你烦躁的心寻获宁静,听到它一定要想到我。
悲哀感如同罂粟在身体周遭急速蔓延,心不是死灰的,而是如同一颗美丽的鹅卵石,本是光滑,却长满了苔藓,遮掩了它本该的绚烂,呈现的是腐烂不堪的模样。
愤怒又瞬间占据我头脑,罗仁生他不说明,不代表可以让我无知愚蠢接受他与前女友的一切存在我现在的婚姻生活中。
我拿起他留下的汽车钥匙,叮嘱好鑫鑫后就跑去地下停车场,打开车子,打开播放机,取出那个cd。
当我因一时冲动差点要扔掉它时,又颓然倒入驾驶座上,无力了,很无力。我不可以将它毁掉,如果要寻求个答案,必须由罗仁生当着我的面亲手将它丢弃。
莫非这看似泡影的幸福又是上天给我的笑话吗?闭上双眼,掩住即将决堤的泪。如果是我多虑,那最好,如果是场战争,我势必要抢占最利地势。我的爱,不需要在迷雾中探索,而是要给个坦白。
第三十二章 夏卉雪
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他没说几点回来,我也没问。自从那天挂断电话,后来他打过两次,我都没接,想好好冷静下来,怕冲动说的话会伤害彼此。
第二天他就发了条短信,告知今天回来,之后便无任何消息。这样也好,我还没准备如何以往日的平心面对他,我或许有些任性了,一经微风撩拨,整个神经撼动。
明知这样很幼稚,可那些书本,那张被我听过千遍的歌曲,已经是种威胁。我如何做到毫无芥蒂接受属于那个女人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承载了他们太多的甜蜜回忆。
那首本让我浮躁的心平静安宁过无数次的ocean rose,犹如恶梦狠狠扎进我的心。划破的鲜血,即使痛得呼喊,罗仁生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不爱我吧?
不善言辞的他默默收藏着过去,难怪他当初斩钉截铁说与我的婚姻不会有爱,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果真无感觉吗?突然不确信了,自卑感再次袭击我脆弱的心房。
尤其昨晚回来后手贱地翻开那些书,看到一张纯美得如同油画中描绘的女人,妩媚而知性,长发随风轻扬,长长的浅蓝的裙角微微摆动,那动人的一笑,像似夜间浮露的白莲,悠然吹拂摄影者的心。
嫉妒厌恶蔓延全身,当时看到这张照片,我多希望她现在不是这幅面容,让老化的细胞迅速包裹那张脸,我果然还是有坏女人的基因。
多么不安,多么希望罗仁生马上回来告诉我那些书他忘记了,告诉我那首歌不过因为他自己很喜欢,因为可以放松心情,与夏卉雪无半点关系。只要他说,我愿意相信他,因为他不会说谎。
看了手机,不过下午三点点,真是煎熬,按平时,他应该是六点左右回家或者直接过来花店。
“艺姐,要不你直接打车去机场好了。你看手机的次数都能比上眨眼的次数了。”朱跃进将客人送出门回来就取笑我。
我赶忙将视线调整在电脑上,端坐身子状似认真看新花品种,“什么啊,我是怕错过了去接鑫鑫的时间,也快放学了。”
“哈哈……”他笑着趴在桌子边,“我记得你上午说今天鑫鑫要去他爷爷奶奶家哦,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他故意拖长了调,挑着眼眉望着我。一时让我囧得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所以说,谎言总要被拆穿,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给自己挖了个坑,那跳入坑的人最终也是自己。
我用着自认为最严肃的表情瞪视他,“敢取笑老板,扣工资!”这才让他老老实实转移了话题。
我全部的心思情绪都表露在外,明眼人只需一瞧,便能将我这蠢丫头瞧个透彻。何况是罗仁生,他知道我爱他,那么真情实意,那么义无反顾,可他却将自己隐匿,藏在一个封闭的角落,任我无法捉摸。他是否在那角落里得意看着我傻傻的样子。
发现自己自从那个‘惊心’的夜晚,就开始神经质。逐渐让自己愈加深陷在一个逃不出的屋子,禁锢全身。如同笼中的鸟,翅膀的羽毛被剪掉,就算笼子没加锁,我却飞不出。
我在等待他的说明,才能解开铐住我的'枷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工作,将下周末去西部参加花展的事情布置好,让脑中繁杂的思绪敝弃。
一直到五点半,让朱跃进先回学校。自己就慢慢收拾东西,关上店门后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一旦空闲着,罗仁生的身影又在脑中渐渐清晰,回想两人结婚后的悠闲时光,不浪漫却窝心。
路过一家大型超市,还是精挑细选些菜,不管他现在有否回家,又或是出差回来跟同事聚餐,我也习惯在他出差回来就马上准备一桌菜。
走了很长的路,脚有些发酸。只怪自己不敢坐车回去,怕太快,到家他还没回来,那种孤独失落感会让我心酸。索性逼迫自己欣赏沿路的风景,其实不太美。烤热的大地混合着都市嚣尘的空气,透不过气,令人胸口发闷。
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听,失落感愈强。在我想挂断时,右前方响起熟悉的铃声,然后左耳听到一声,"喂。"
不由自主,我转向右方,一家西餐厅门外,一男一女走出。男的高俊挺拔,女的就是那朵令我嫉妒过的白莲,举手投足间比照片更多一抹的韵味,就像酿造一杯红酒,开始是诱人俏丽的葡萄,而后是醉人魅惑的红酒。
相携而出的画面,狠狠刺痛我的眼眸。这就是他不联系我的原因,让我一人胡思乱想,让我独自因为他们还善存的过去而黯然神伤。而他,出差回来第一天便陪佳人共赴这美好的烛光晚餐,又或许他其实早已回来,只是我不知道。
"闻艺?"低沉的嗓音将我唤回现实中,而现实留下的只有更残酷。
"嗯!"我尽量让声音不颤抖。
"在哪里?"
"你呢?"
"在外面,今晚我会晚点回家。"罗仁生的声音那么沉稳淡定,听不出半点心虚,还是说他们在一起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两人的背影那么和谐那么般配,又是我的自卑让自己这么悲哀地抬高他们吗?
"晚饭吃了吗?"如此平静的声音,同心底的翻江倒海鲜明对比,我果然也有表演天赋。
"吃过了。"
"跟谁吃的?"
他脚步停顿,声音也停住了,然后一句质问,"你怎么了?"
在我想回答的时候,看见夏卉雪忽然挽着他手臂,然后伸手抚摸他眉骨间,像似在抚平他蹙紧的眉头。
罗仁生头扭开避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举着电话,是不方便推开她?还是本不想推开?那女人似乎不满,跺脚几下,突然凑上去急速吻上他。
我被惊呆了,站在那里,手还是拿着手机,却找不到声音。内心有团火在团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烧得我想将手机砸像她脑袋。还有刺激我全部神经的痛意,疼得我颤抖。
"注意点!"罗仁生声音很冷夹杂怒意低吼,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恼火。
即使他推开了那女人,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跟初恋爱人约会,漫步在街道上要找寻过去的感觉吗?
酸楚连同怒火让我朝手机很大声吼道,"背叛妻子的男人!也给我注意点!"
同时,他转身一眼便抓住了我的视线。来不及看他的表情,我走到路边拦下计程车赶忙坐进去。
车开动时,抬头才发现罗仁生朝车子迎面走来,着急而冷凝的神情,可已经来不及挡下车速了。
我发狠地盯着他,这一掠也只瞧见他面容单纯的担忧之色。直到车子从他身旁擦过,而后听到他大力呼喊,"闻艺!"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眼泪悄悄滑落,只有它愿意在伤感时刻陪伴左右,也只有它接近我心底最真实的部分。
一到家,我直接奔进鑫鑫的房间,那个卧室让我逃避,有夏卉雪的书、有夏卉雪用过的吹风机,还有他们无处藏匿的记忆。
扑向那张小床,哭泣无法抑制,这几日所有的不安憔悴全然宣泄。第一次的幸福是随意的风,我抓不住,而这次呢,就是过境的暖流,滋润一阵后便是风雨交加。
听不惯痛哭的声音,显得那么凄惨狼狈。我又跑进浴室,将门反锁。将洗手池的笼头开到最大,即使这很不环保,却能淹没我的哭声,此刻我需要这种掩耳盗铃。
坐在马桶上哭得正起劲,正自我沉浸在"被抛弃"的无比悲凉中。大力的敲门声吓我一跳,随之而来就是罗仁生急切的叫唤,"闻艺?我知道你在里面,先把门打开!"
不想让他瞧见我伤心哭泣的模样,我没吱声,不理会外面的男人声音有多大,有多愤怒。我只想把自己关在这个小角落听着哗哗急速的水流声,让刚才鄹起的酸涩随着那水一起流走。
估计是哭得太急太凶,这会儿反倒哭不出来,有些累就嘤嘤地哼着。
“不开是吗?很好!”罗仁生甩下这话,便没了声响。
我竖起耳朵想听外面的动静,奈何水流声音这会儿成了噪音,哗啦啦将其他声音盖住。
忽然门锁被大力扭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最后‘嘭!’地一下,门竟然被打开了,那锁就挂在门上,俨然成了个摆设。
罗仁生手握锁头,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臂,能看到手臂喷张的血管和扎实的肌肉纹理。那是得费多大劲才能硬生生将这锁头拽开,他果然骨子里是个粗人。
忽而对上他的眼,那眸瞳显得犹为暗黑。紧紧盯着我,带着点不寒而栗的气息朝我逼近。感觉他每次呼吸都很深很重,仿若呼出的气体卷席着阵阵针尖扑向我的喉咙,震慑得发不出声。
“马路上看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跑走!”这话根本不是询问,强硬的语气显然是不满我的举动。
“呵,不说吗?当时你是什么眼神?痛恨?怀疑?还有其他我没看到的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说出‘背叛妻子的男人’这种话。你这小不丁点儿的脑袋就只能装下那些胡思乱想吗。”罗仁生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而且声线竟变得轻缓。
他眼神随着他步伐慢慢靠近,显得愈加阴幽,像似一条眼镜蛇,惊悚地吐出信子,伺机攻击她势力范围内的对象。
我站起身,想要后退,尽可能在‘安全距离’内同他对峙。才退一步,他便命令,“再退一步试试!”强势的口吻不容我拒绝。
第三十三章 诉情
我站起身,想要后退,才退一步,他便命令,“再退一步试试!”强势的口吻不容我拒绝。
双脚竟然很听话地不动了,乖乖站着。心想今天的事本是他不对,为何还得受他这脾气呢。
顿时焉下的情绪又复活,胆子被撑大,我向后迈了很大步子,抬头顶撞,“我就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罗仁生眉头都打结了,脸色阴沉,忽然冷笑,“呵,怎么不哭了?刚才不是哭天抢地的?”
“因为没意义!哭多了难受的还是自己,你们在一旁就像看着戏剧,我何必让自己那么狼狈。”
“我们?指我和谁?”他又靠近一大步,逼迫我不得不退后。
脚后跟才刚抬起,却不然碰到浴室里的阶梯,一个不稳就要往后栽。电光火石之间,腰身被他有力的大手搂住,一个带入,便跌进他的怀中。七天没触碰过的身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