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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吧,姐姐。我答应你。”
胡杨这么多天来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姐姐,你还会想着张岚吗?”
胡杨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啊!”
卧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打开了,陈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要我们不要去韩国,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胡杨、胡蝶和陈飞六目相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五章
临上飞机前,陈飞还在祥林嫂似的不停的絮絮叨叨,什么应该报警啊这趟旅行不应该铤而走险啊之类的话早已不知被他重复了几百遍。胡杨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陈飞吓得忙住了嘴,胡蝶在一边不停地偷着乐。
飞机叫嚣着从首都机场起飞了。
就像是一个传奇,胡蝶闭着眼睛穿梭在飘渺的白云里,曾有无数次的梦幻,他看到自己蝴蝶一样的飞翔。万千多花中,她就像是那只被惯坏的老猫一样娇纵地跳跃着,试图想要攀附上每一根艳丽的色彩。每每仰望天空的时候,年幼的胡蝶总会无知地痴笑,可谁能真正知道那一刻在她纯真的心灵中正在刻画着一个名词的形状——自由。真的应该惊叹于人类伟大的奇迹。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缓缓地追逐着她飞行的速度的时候,那一刻世界是那么安静,只剩脚下的空气微微撞击的声音来细数世界的真实。
梦,醉在了风景旖旎的韩国上空。
飞机的降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梦的终结。
胡蝶慢慢张开双眼,充满未知地探索一个新的世界。
陈飞扶着胡杨,表情紧张地下了飞机。而这次并不算太长的时空旅程对胡杨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场。极度现实主义的她从看到窗外的物体开始变小的时候就不停地在梦境中看到飞机的坠落。可在如此的恐惧之下她又怎么能睡得着呢?也许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她自己亲眼目睹或是亲身经历的一场场灾难的巨变。这一切结束之后,胡杨对自己还真实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感到万分地不可思议。不过她的这些胡思乱想在慌乱地寻找厕所然后狂吐中消失殆尽。
“坐飞机还会晕机,真是不可思议。”陈飞小声地嘀咕着。
胡蝶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次你可惨了。”
韩国的天空一下子全都出现在他们面前。
韩国校方的欢迎仪式简单但不失热烈的氛围,而整个过程中胡杨却是最为尴尬的一位。当胡蝶在简易的T台上风光无限的时候,她依旧是头痛欲裂天晕地转不知所以。不得已陈飞只好领着她先回他们住的地方了。
“好好歇会儿。”陈飞把一杯水端给了胡杨。
胡杨低头接过了水,闷闷的没有作声。
“其实今天胡蝶的表现真是太精彩了,你看到没,那么多的专家都像是捡到宝一样围着她看啊。真是替她高兴啊!”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胡杨顺手甩出去一个靠枕。
陈飞一下子没有了声音。他不明白胡杨怎么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脾气,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对。于是他忙开口说:“胡杨,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过分地去关注胡蝶,尤其是在你这么不舒服的情况下我还……”
“住口!”胡杨凤眼圆睁咆哮了起来。
门铃响了。
陈飞忙避难似的跑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满面春风的胡蝶,在她身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陈飞忙把二人让了进来。胡蝶孩子似的跑到胡杨的身边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胡杨微微苦笑了一下。
“好吧。我来介绍一下。”胡蝶站起来对大家说,“这是我们在韩国的翻译兼导游——金子小姐。”
陈飞象征性地对着金子点了一下头,胡杨则微微示意了一下算是彼此见过了。
胡蝶紧接着说:“姐姐,金子小姐是专门来陪你上医院的。”
胡杨摇了摇头。
“姐姐!”胡蝶摇着胡杨的胳膊娇嗔了一句,“姐姐你就不要再这么倔强了好不好?这次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而且晚上我和陈飞还要参加一个韩方的宴会,姐姐你这样会让我们都很担心的。”
“是啊,胡杨。就听胡蝶的赶紧去医院好不好?”
胡杨哀愁地看了陈飞一眼,点了点头。
胡杨静静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着金子和医生谈话的结束。
金子出来看到胡杨后忙把她拉到一边问她是怎么回事。这一问胡杨反倒成了丈二和尚了。金子把医生开的药方拿出来说:“胡杨,你知道么,这上面全是保胎药。”
“保胎药?”
“对,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胡杨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下子瘫软在了座椅上。
“先别告诉他们好么?”胡杨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句话。
金子虽然不明白但是依旧答应了胡杨。
胡杨自己回到了那所临时的小房子。从医院回来的每一步对她来说都似迈向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上次为了谋害微儿,她谎称自己怀孕了。而这次,她对自己肚子里切切实实存在的东西感到无所适从。也许是她无法一下子从梦幻中回到真实的世界。总之,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是改变。而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对陈飞重述这一切。世界在恍惚之间变得虚幻,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步履维艰。
电话铃响的时候胡杨刚刚开门进了屋子。
“你好?”胡杨用生硬的韩语说。
那边却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好?”
“这两天千万别出去。”一个男性的声音用中文说。之后电话那端便挂断了,唯独剩下胡杨自己莫名其妙的诧异和惶恐。 。。
第三十六章
胡杨消失的时候,醉了的陈飞和胡蝶还在路上很high地在路上走着。也许一个孩子的突然出现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而她也只能假借问题来解决问题,可当碰到实际问题的时候她剩下的只有逃避了。
陈飞是第二天早晨醒来才发现胡杨不见了的。一夜的醉梦让他暂时地忘却了周围所有的人和事。当他习以为常地想要叫胡杨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空空如也。那一刻,时间恰似静止了他的生命。
胡蝶和金子赶到的时候,陈飞正在拿着一张纸条发呆。胡蝶没有多问,上前从陈飞手中拿过了纸条:
陈飞,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我很害怕。我是一个有罪的人,而现在上天已经派下了他的使者来惩罚我了。我很害怕,真的。
我已经开始诚心悔过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陈飞,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坦诚地讲出我的心事,也许就是最后一次,所以我希望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可以接受我真诚的忏悔,我不管别人怎么样想,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我怀孕了。而我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事情是这个孩子却很有可能是个刘哥的。我和他的私情才使得我买通了他谋害微儿。其实微儿并不是坠楼,那是刘哥亲手推下去的。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因为我就是杀害微儿的幕后凶手。我以为从那以后我可以和你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可是现在我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却是刘哥的,我还有什么颜面来面对你啊,陈飞!
你不用找我。也许离开对大家来说都比较好一点,而我所承担的罪过也会轻一点。虽然我不想这样,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再见,陈飞!我爱你!
胡蝶颤抖着读完了胡杨的留言后竟然也是默然无语。
“姐姐她……怀孕了?”胡蝶满是疑惑地问。
金子便把陪胡杨上医院的前前后后的经过讲了一遍,至此她才明白胡杨看到化验单和药方后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陈飞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胡蝶紧紧地搂住他努力想使他平静下来,边哭边说:“陈飞,镇定一点好不好?我知道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们谁也无法……但是我们得安安生生地坐下来想想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别这样好不好,陈飞?”
陈飞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一直不停地念着胡杨的名字。
金子见大家都稍稍平静了一些,忙说:“大家在这里呆着那里都不要去,我现在去报警,马上就会回来。”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就在金子的手刚挨到门把手的时候却被陈飞一把给拽了回来。陈飞用满是乞求的目光看着她,流着泪不停地摇头。
金子回头看了看胡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别去报警,我求求你金子。”陈飞近乎哀求地说,“你一报警胡杨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求求你,千万别去报警。”
看着陈飞一词一句情真意切,金子禁不住也流下了泪来。她又看了看胡蝶,只见胡蝶点头示意,于是她刚伸出去的手又渐渐地缩了回来。这一个微笑的动作对她来说做的又是何等的艰难啊!
“怎么办接下来?”金子用似乎和是疑问的口气说了一句。
陈飞和胡蝶都没有作声。
金子把双手一摊,说:“那好吧,这件事就由我来决定,现在大家需要做的就是平静一下情绪,我们需要把事情的头绪清晰地过一遍。之后我们出去一起去找胡杨。大家千万不要各自行动,否则到时候只能是乱上加乱,明白么?”
看到他俩都点了点头,金子继续说:“现在你们俩在这个屋子里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去把校方的事情安排一下,一会儿九点钟我们还在这里碰面。”金子说完后又低下头安慰了胡蝶两句便走了,只剩下陈飞和胡蝶在屋子里默默地等着金子回来的消息。
时间静静地向前走着,那么富有节奏性的缓慢,只有嘀嗒的速率才让人记起它的存在。这静寂使人窒息。
电话铃摄人心魄地震动了整个空气的呼吸。
半天,陈飞才想起来应该去接电话。他无助且又无力地拿起话筒,随之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一变化反倒让胡蝶吃惊不小。
“喂喂喂……”陈飞对着话筒开始大叫,但那边只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怎么回事,谁打来的电话?”胡蝶关切地问。
陈飞双手紧紧攥着话筒,以一种说不上什么形状的姿态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唉呀!你急死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那个人说要见胡杨的话明天早晨到郊外的山顶上等待他们。”
“什么!”陈飞这么一说胡蝶被吓住了。
“还有,打电话的那个人和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的那个晚上叫我们不要来韩国的好像是一个人。还有……”陈飞突然不说了。
“还有什么啊?”胡蝶确实是急了,对于胡杨杯绑架的事实她不但觉得难以接受而且更加难以置信。
“还有”陈飞继续说,“那个人的声音很像是张岚!”
“张岚?”
陈飞点了点头,眼神失望地暗淡了下去。
第三十七章
风很大。据金子说在韩国很难出现这么恶劣的天气。在这里,充满小情小调的山水始终占据着爱情中痴迷的男男女女的心,没有悲情,没有伤感,似乎只剩下应有的甜蜜和浪漫。然而今天的这一切,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改变。
陈飞和胡蝶在金子的带领下忙不迭地爬着那座青葱的山。三个人对于未知的发生都留下一副严峻的表情。陈飞更是每走一步都很艰巨。他几乎确定那个声音就是张岚。
突然,陈飞紧紧地抓住了胡蝶的手。这一举动倒是把胡蝶吓了一跳。
“怎么了,陈飞?”
“胡蝶。”陈飞严肃地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飞你怎么了啊?”胡蝶微微有些着急,“你不是想要找到姐姐么?你不是怀疑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张岚么?现在,所有的事实都在离我们不远的山顶上,你怎么打起了退堂鼓呢?”
“胡蝶,其实我最害怕的是那个人就是张岚。”
胡蝶和金子听了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张岚都有所愧疚。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最了解。对他来说,一旦喜欢上的东西得不到手是绝不放弃的。”陈飞认认真真地想把每一个字都讲清楚。“那天他对我说要去巴黎,可我分明看得出他眼中胡杨的倒影啊!我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他那一条路走到黑的性格会把他带向绝路。所以,今天我害怕得就是那个人万一真是张岚,那时候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