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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春偏橙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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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后悔,很痛苦,怀疑心理出了毛病,为此专门去看过忻然的门诊。我想,她对孩子不好,主要是因为孩子是焦和平用卑鄙手段让她怀上的。焦和平太坏了,达到目的后就不在乎她了,让她倍感委屈和压抑!” 

  “这事需要进一步调查,谁对谁非,现在还不好说。” 

  “调查?”他警惕了,“你是为了调查来找我的!” 

  “不是不是!”她坚决予以否认,“我只是想知道姐最后的日子过得好还是不好。你们几时发生关系的?” 

  “很晚。” 

  “为什么?” 

  “一开始我把她当大姐看,她也把我看成小弟。可我们毕竟是男女,有血有肉,结果就……” 

  “太笼统了。” 

  “有些事一般问问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听细节!” 

  “你不说就算了,”她脸红了,“为什么这么说,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没把你看成什么人,是你下意识地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你嘴里的话远没有你手上的琴动听,一点不饶人,被老……大女人宠坏了!” 

  “你就没被老男人宠坏吗?” 

  她惊诧了,以为他晓得自己跟焦和平的关系了:“你说什么!” 

  “你不也到处得宠吗?” 

  “这倒是!”她放心笑了。 

  她有两个互相联系的重要问题掖着还没问。如果问出名堂来,是能够判断焦和平是不是派人杀了姐姐的。早该问了,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打头阵的时候。所以一等吃完,她提议去随便走走。舒逸文说最好去无名河畔走走,因为不久前,只要晚上人少,只要姚娆不急着回家,他跟她总要走一走那条河。 

第七章 哭泣的无名河(5)
 

  无名河是本市的弃儿:从古到今,不论百姓、文人抑或官员,总是冷遇它,无视它的存在,甚至都懒得给它起一个动听或不动听的名字。 
  其实,河名早已经取好了:无名河。 

  它一度是破烂之地,行刑之地,凶杀之地。然而到了日益讲究生活质量的今天,它终于时来运转,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了。 

  现在,它两岸的烂屋通通拆除了,不仅保留下来一些古树老木,而且广植树龄超过三十年以上的大树;每隔十步路,施加人们迟到的关注的目光,一盏盏草坪灯。 

  所以它已是本市著名的城市山林了,难怪本市的一位著名诗人在电视上说:“它给你一个忧郁的借口,给你一个抒情的诱因,给你一个宣泄的渠道,给你一个激情的角落,给你一个哭泣的保障。” 

  难怪舒逸文一到无名河畔,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说:“这条河现在是我的伤心之河了,幸好今天不是我一个人来!” 

  “好地方,晚上一定更美。”姚媛想切入那两个问题,“可想而知,姐同你到这里散步有多开心。——那你跟姐的关系姐夫发现没发现?” 

  “她同那些太太跟我学琴的事焦和平知道,她后来单独跟我学的事没对焦和平说。她每次出来都找很硬的借口。” 

  “她太爱你了,所以勇气倍增了。姐说起过将来吗,跟你的将来?” 

  “我很想成名成家,那样的话,就能娶她了。” 

  “姐想过要离婚吗?跟焦和平谈过这方面的事吗?焦是怎么答复她的?”第二个要紧问题她以连珠炮的形式问出来了。 

  “你的问题可真多!”虽然这么说,他暂时还没觉察她问这些问题的真实意图,“她跟焦说没说起过离婚,我不清楚。我问过她,她总说我就算离婚,再嫁的人也不一定是你呀。我说我不管,起码我非你不娶。她笑着笑着,忽然难过了,说等你到了三十,我都成老太婆了。” 

  因为事关重大,她握住他的手问:“你肯定姐从未跟姐夫说起过离婚!” 

  他凝视她:“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很好奇。” 

  “她没说起过离婚的事,倒是经常说起你,说你像男孩,尤其是小时候。” 

  她几乎没听见,沉浸在偏执中,自言自语说:“姐那么不快活,肯定跟焦提起过离婚啊!” 

  “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喜欢自言自语,姐这也跟你说起过吧?” 

  “没说起过,她说你直筒子脾气,行动多,思考少。” 

  “她为什么老是贬低我!”她情不自禁地挽住了,或许下意识将他当成从前的焦和平了。 

  “怎么了!”他感到很意外。 

  “不就挽着你?” 

  “你有个秘密对象了?没让家人知道?” 

  “扯淡!”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抽出手来,与他保持相当距离了。 

  “这么说,我估计对了?” 

  “怎见得我有那么一个人?” 

  “你身不由己、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恋爱中的女孩的特点了:时刻需要往爱人身上靠一靠。他是谁?” 

  “如果有,你觉得他会是谁呢?”她决定冒险问问他。 

  “队友?省城富豪?就你的性格来看,爱上教练也有可能。” 

  姚媛脸色苍白,因为他的话多少触及她的秘密“恋爱”的边缘了:跟一个年长者秘密好上了! 

  “是给我说中了,还是因为别的事不开心?”舒逸文打量她问。 

  “你太能胡说八道了!我有闲工夫恋爱吗,我有合适的人爱吗!” 

  “对不起!” 

  “算了!”姚媛带头往前走,愈加深入无名河, 

  他跟上去说:“女孩都这样:三言两语不对胃口,七嘴八舌乱发脾气!” 

  “还是姐好吧!” 

  “是!”他忽然不走了,把住铸铁栏杆眺望缓慢移动的河水,又要迎风洒泪了。 

  她发觉了,走回来重新挽住他:“她没有死,你可以想像现在是她挽着你。” 

  他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也温柔了。说真的,你真还像她!” 

  “只要你好受点,你可以将我当成她。”她也处在痛苦之中,不见得不需要临时而突发的温情,何况她曾相当程度地接触过他,对他一直很欣赏。 

  就这样,他忽然就抱住了她。 

  她在他怀里哭了,越来越肯定姐姐是因为她太爱焦和平的时候不理智说出的那句话而死的,所以说到底,是她让这个大男孩忽然失去至爱的恋人的。 

  “我好多了,”他说,“你倒哭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姐说过姐夫外面有女……女孩吗?” 

  “她对焦和平的事不感兴趣,从来不说这种事。她不是一个为了报复丈夫有外遇,自己也制造外遇的女人。她那么高贵,怎么可能跟踪老公呢?” 

  她觉得他是对的:姐姐不可能跟踪焦和平,结果发现自己跟焦和平好着。 

  他见她心不在焉,问:“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就问一个: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她见他目光锐利,立刻慌张了。 

  “你在调查你姐的真实死因吧!你问的都是重要问题,涉及到你姐跟你姐夫的矛盾!” 

  她想否认,却无法否认,因为另一个人感觉到姐姐之死有问题,就等于帮助她确认姐姐之死确实有问题。于是她挣脱出来,朝后退了。如果再呆下去,她惟恐这个大男孩会朝自己大喝道:“我明白了:焦和平外面有人了,那个人就是你!难怪你做贼心虚,问我你姐是不是发现你姐夫外面有人了!” 

  只是未来的钢琴大师暂时还没发现这一层秘密,只顾追上去抓住她:“你姐是不是给谋杀的!你怀疑是焦和平干的,对吗!” 

  她当然不会对他说出尚未获得证实的怀疑,便挣脱道:“姐不是给谋杀的!姐夫杀她太荒唐了!姐是车祸死的,你问交警大队吧!我找你,一方面是替姐安慰你,另一方面是……” 

  “不对,”舒逸文打断她的话,“你跟你姐一向不和睦,怎么会……” 

  “血浓于水的道理你不懂吗!别以为你跟她睡过,就有权利贬低我跟她的姐妹关系!”她真正愤怒了。 

  “好吧,我错了。那你来的另一个目的呢?” 

  “我需要安慰你。” 

  “我不明白。” 

  “姐死了,姐将孤苦零丁的你托付给了我,我的机会来了。”她的这一番话尽管并非完全是真的,可也并非完全是假的。 

  但她说完这些话,早已一溜烟跑走了。 

  舒逸文追了几步,看看追不上了,便停下来问道:“你几时回省城,还来找我吗!你省城的电话能留下吗!” 

  她不回答,只顾往前跑,越跑越远了。 

  “好吧,那我来找你!” 

  “千万别来找我!”她说,“我不住姐夫家,也不住老妈家,今天就回省城,再也不回来了!” 

第八章 催眠疗法(1)
 

  忻然每周有几个晚上是节目主持人,而每周每个白天则都是心理医生。 
  已下午四点半了,他看完最后一名病人了,那是一个爱上继父、怀疑自己变态的二十五岁的女孩。他很满意针对她的情况所作的分析:并非变态,确实是爱情;既然母亲已死,她对继父很有感情,就可以跟他共同生活,不过得先搬离他的家,结婚后另找居所。 

  他打算洗个澡,喝点茶,上回网,再去电台上班。 

  一同迎接太阳还有一名中年女主持,是从播音员转换来的,专业知识有限,聊天方法死板,不大受欢迎。今晚原本不必由他主持的,可那名女主持人昨天给高楼扔下的垃圾砸伤了脑袋,暂时无法主持了。 

  洗完澡,他刚要上网,章小姐通过电话告诉他有个女患者硬要进来,遭到拒绝后索性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不走了。他来到窗前,看见一个长发女孩坐在台阶上,脑袋歪斜盯住大铜门看,像头斗牛似的。他看出她有强迫症,就让章小姐请她进来。 

  于是姚媛就进入空荡荡的候诊室了。 

  她之所以决定来这里,是因为舒逸文说姐姐曾看过这里的门诊,因为她认识到那么对待小龙是不对的,而看过之后,她对孩子的态度有所改善。于是她认为自己也有看心理门诊的必要了。 

  忻然穿着白大褂进来了:“我叫忻然。” 

  姚媛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实在有限,就说出真名实姓来了:“姚媛,省射击队打飞碟的。对不起,来得晚了,诊所都关门了。我不耽搁你赶去电台吧?” 

  “哦,你也是我的听众,这太好了!还有时间。那么,进诊疗室聊呢,还是上我的家去聊?我的家就在上头。” 

  “我想轻松点聊。” 

  于是她随忻然上了他的书房。 

  书房朝南面街,三堵墙放着高可及顶的书架,满满当当放着新书旧书,中文书外文书,专业书休闲书。 

  身处这样的环境,姚媛反而感到压抑了,感到有很多神圣的幽灵在注视她,对她进行无言而又严厉的审判。 

  “哦,难怪你这么博学。”她看着书架上的书说,“初中时老妈就逼我看名著了,不然不给零花钱。《巴黎圣母院》我翻了不到半个钟头就看不下去了,就记住书里的一句话:宿命。原以为是稀里糊涂记住的,现在才知道是老天成心要我记住的。” 

  “你觉得你的命不好吗?” 

  “是的。” 

  “怎么个不好,可以说出来吗?” 

  “我想说,可不知道怎么说不出来了!你的书太多了,你弄这么多书干吗啊!哦,对不起!我……我觉得……因为……” 

  “没关系,我理解。”忻然宽仁地说,“像你这种情况,最好催了眠说。” 

  “那你还等什么!”姚媛立刻说,“在这儿催眠吗!” 

  “楼下有间催眠屋。” 

  催眠屋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面料柔软,由机械操控,升高了可坐,平放了能睡。边上矗着一盏落地灯,灯罩是水晶制成的,亮度有限,患者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床和灯之间有一张带着万向轮的扶手椅。屋子装饰刻意营造夜的气氛,除了窗户所在的墙是空白的,其余三堵分别设计成了星汉灿烂的天空、波澜不兴的大海和月光渗透的树林。 

  催眠是一种心理状态,被催眠者在睡眠中能对催眠者的问题作出回答,不知不觉跟着对方的思路走,将一些清醒时不愿说或不敢说的东西通通倒出来了。按照现代催眠理论,被催眠者年龄越轻,就越能施以成功的催眠术。 

  年轻的姚媛躺在平放的单人床上了。 

  忻然要她盯着落地灯看,说它是月亮。 

  “不大像月亮。”她看着落地灯,“月亮是女孩永久的梦:望得见,拿不到。”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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