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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穿着,你就是安全的。”
她拉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其他男人巴不得呢!我知道,你是怕跟我做了事,你对姐的所谓深情就不攻自破了。”
“随便你怎么说。”
“其实,今晚我可以是她。”
“可你不是她。”
“随便你!”她在被子脱下衣裳,拿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扭过头去了。
至少这一夜舒逸文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用胳膊搂着她,还隔着一席厚厚的被子。
他睁着眼,看着窗户和窗户边上的空调。天太冷了,空调尽管启动着,送出的却是一股股疲软无力的暖气。
他不可能知道空调里的另一样东西也在启动,那样东西像针孔一样,正朝向他跟姚媛,因为实在细小,即便就在空调的送风口边上,也是非常隐蔽的。
那是一只专门用以偷拍的针孔摄像头!
第十五章 被监视的温柔(2)
这是有人趁姚媛外出的机会从容不迫地安装上的。
安装者虽然不是焦和平,却跟他有密切的关系。
奥运会选拔赛失利后,姚媛给放了长假。她声称要到澳洲的一位朋友那里去休息和调整一些日子。可教练不放心,将她的情况告诉了焦和平,希望他多多关心她。
焦和平不记得姚媛有什么澳洲朋友,怀疑她已回到本市来了。他相信洪水滔滔作的即便有人在查所谓的车祸案也查不出所以然来的保证,因此,他最大的担心是姚媛将跟姚娆一样,迷恋上飘逸而俊秀的舒逸文。姚娆春天曾介绍姚媛认得舒逸文,当时告诉他那么做的唯一目的是让他俩谈恋爱。舒逸文对姚媛的魅力他随后就充分领教到了:姚媛有一次居然不肯赴他订在海边木屋内的约会了,后来虽说来了,却主动承认舒逸文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
星期六下班,他到幼儿园接儿子,发现儿子在铁栅后面呆呆地看着马路。他从未见过儿子这么等人,不管接他的是爸爸,是妈妈,还是姥姥。他将儿子抱上车,问他在等谁。小龙记得“老妈”的叮嘱,说谁都没有等。可爸爸毕竟是大人,说晓得他在等“老妈”,因为她已回来了。小龙一听,立刻问那老妈怎么不来接他,她不是来过一次了吗。回到家,吃过饭,他下令小龙给“老妈”打电话,让她回家来,然而姚媛就是不肯接电话,后来索性关了机。他失败了,抱着儿子,第一次像真正的鳏夫那样地痛苦了。
他怀疑姚媛有可能住在岳母家,难怪老太太这几天不肯来别墅了。他搞突然袭击去了岳母家,说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呆着。老太太大为感动,说他太好了。女婿当然什么都不让她拿,自己去找吃的喝的,因此看见所有屋子的门都开着,包括姚媛偶尔回来所住的那间。显然,姚媛没有住在这里。后来,老太太说姚娆一死,姚媛难过得都不肯回来了,大概是怕触景生情吧。她听说姚媛已经落选奥运集训队,有可能已经回到观海,就劝女婿设法去找一找她,找到了一定要好好安慰她。
等他告辞岳母回了家,忽然想到了寻找姚媛的办法:她肯定要去见舒逸文的,只要铆着舒逸文,就一定能找到她!
他知道舒逸文的住处,曾悄悄跟踪太太去过几次。
第二天傍晚,他又去了,等了大半天甚至都不见舒逸文,更别说姚媛了。他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信条,便塞给保安一些钱,要他打对讲给舒逸文,看看他在不在家。保安拒绝拿钱,说舒逸文早搬走了。他失望了,刚上车要去音乐学院,意外看见姚媛到来了,她轻而易举地通过门禁进去了。他怀疑保安说舒逸文已搬走是在撒谎,结果证明是冤枉他了,因为姚媛转眼就下来了。
他下车跟着她走,心在颤抖:她越是失败就越是动人!他很想上去拉住她,用柔情感化她的铁石心肠,用发誓打消她的“无端怀疑”,可他怕这么做适得其反,所以克制住了。
她找舒逸文有多么不容易,他都看在眼里了。最后,他跟着她走了二十来分钟,看见她停在一幢老公寓楼前,然后去商店买来了手电筒,将手电光射在公寓三楼的一扇窗户上了。接着,他看见了舒逸文,就在那扇窗户里面。
到头来,他发现她并没有上去,而是选择离开了。他跟踪她抵达她下榻的小旅店,这才明白舒逸文应该是住在别人家里,她无法上去,所以回来了,等着他随后赶到。
为了不让自己大受刺激,他就走了。
取回车子之后,他精神恍惚,居然将车开到行道树上去了,若不是车子结实,几乎酿成真正的车祸。他惊心动魄了,以为老天要替死去的太太伸张正义呢。他怪自己不该如此迷信,于是稳住了情绪,安全地回了家。
从此,他对舒逸文的恨愈加强烈了,一个新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上网见洪水滔滔,委托他杀舒逸文,说:“他从前玩我的老婆,现在玩我的情人,旧恨新仇压得我实在受不了了!”
洪水滔滔说这事既然要做,就得先叫人摸清楚舒逸文的特殊嗜好和行动规律什么的,以便日后做事方便。
他考虑都没考虑,便说出了姚媛所住的小旅馆在哪里,说舒逸文应该常去那里的。当然,他规定洪水滔滔不准动姚媛一根手指头
就这样,许立金等人趁今天傍晚姚媛出去见舒逸文的机会,顺利地在她的房间空调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第十五章 被监视的温柔(3)
当天光映现在窗帘上的时候,姚媛、舒逸文依旧醒着。五六个钟头过去了,他俩几乎一夜没睡,却一直没有发生关系,甚至都没亲吻与抚摸。
他很能把握住自己,而她见他无动于衷,就放弃通过同他莋爱再与姐姐和解的念头了。然而既然是睡在一起,或多或少是要睡出感情来的。
她说:“很难相信我们一夜没事。你太爱姐了,她死了你都为她守身如玉。”
“你很奇怪,想跟姐姐的男人好一好。”
“不奇怪,今年春天我就喜欢你了,要不是当时反感姐,那时就跟你睡了。”
“想通过这种办法摆脱焦和平吗?”
“胡说八道。”
“一定是的。”
“何以见得?”
“那时你跟你姐有离心力,拒绝她的好意,不肯跟我交往下去了;现在你跟你姐有了向心力,怀疑她是焦和平杀的,就跟焦和平有了离心力,所以想通过跟我发生关系,跟焦和平彻底说拜拜。”
“你可真聪明啊,”她用表面上的讥讽表达内心里的赞叹,“一猜一个准!”
他半睁着眼看她说:“你不信任我,我理解。等你主动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吧。对了,你姐爱你,很后悔当初干涉你跟萨野的事。”
“你太爱她了,处处替她说好话。”
“我不能不说她的好话,她就是好嘛。”
别以为下面的一番话姚媛是出于嫉妒说出来的,相反,是为了不让舒逸文过分沉浸在悲痛中说出来的,她想起姐姐一个女朋友的悲剧xing爱情,于是就说:“姐的初恋对象也是弹钢琴的,是为她们伴奏的钢琴师。他俩很相爱。后来,姐为了嫁给焦和平,跟他吹了。他一气之下就跳了大海,至今都没捞着尸体。”
“真的!”
“她喜欢不喜欢傻呆呆地看着大海?”
“喜欢!”
“这下你清楚她为什么要那么看了吧?”
他用被子盖住脸孔说:“我很失败:跟她好了这么久,刚晓得我原来是别的男人的替代品!”
“怎么搞的,我稀里糊涂说出来了!”
“不要紧,没关系:她比我大得多,要求她跟我好之前没男人是不公正的,我都容忍焦和平是她的老公了,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没关系,不要紧,我照旧怀念她!”
“别哭了,是我不该说出来。”她温柔地抱住他说。
“能在你身边说说她,我觉得好多了。”
“赶在杨老师回家之前回去吧,补睡一下,好有精力练琴。别再跟我见面了,我就此消失了,就像姐的那个钢琴师一样!”
“我偶尔来看看你吧,对你有用的!”
“借你的一万块够用了。”
“还可以跟你说说话。”
“刚说了一宿!”
“跟你一块报仇!”
“你是钢琴家,不是侦探家,别白白送了小命。我不该找你,今晚是个错误,而且一点甜头都没得着。”
“如果我想跟你约会再来见你,你也反对吗?”
“拉倒吧,现成的机会你都舍得放弃!”
“我得帮你!”
“我有帮手了!”
“是萨野?”
“就是他,他还爱着我!”
这下,舒逸文嫉妒了:“用他不如用我:我有车子,争取从老师手里要回钥匙,开着帮你跑地方!”
“我不想也叫人弄进大海里去!”
“哦,这倒是!不过,我总要帮……”
她怒道:“你这个坐怀不乱的家伙,快起来,快回去,要抓紧了!你不走我走,换家旅馆住!”
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于是只好起身。这很容易,因为一宿下来,他昨晚睡下时身上有多少衣裳,今晨起来时就有多少衣裳。
她背对他说:“别再来了!不送了!”
他最后看了看她的背影,忽然开门出去了,从外面轻轻地推上门。
他走到马路上,不甘心就这么就走了。他等在路边,没有招揽出租车。蓦然,他感到她出小旅社了,回头一看,看见她果然出来了。
于是他走向她笑了。
她也走向他:“我每天跑步,都习惯了。顺便送送你。就要见不着了!”
“是啊!”
“舒逸文,你一定要赢得比赛啊!”
“我会通知你我胜利的消息的!”他豪情万丈地说。
“不,我宁可看报纸知道你胜利了!”她朝反方向跑走了。
舒逸文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晨雾中才若有所失地上车离开了。
第十六章 梅子的玩笑,郝杰的材料(1)
萨野隔一段日子总要回一次大队部。不能不去,否则就等于自行离开重案大队了。他觉得就算犯了错误,自己也还是大队的人。
准备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意外看见有个胖胖的女孩停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觉得奇怪,就回看她,觉得她似曾相识。这时,女孩有些慌张了,看来要溜走。他蓦地想起她就是郝杰被杀那天中午自己差点在幻影门口抓到的那个胖女孩!
他浑身激动,快步上前。然而已经太迟了,胖女孩已窜到对面去了,而绿灯也已转成红灯了,两边的车流对穿而过,无情地挡住了他的建功立业之路。
他面对如墙的车流又是跳又是叫:“这次你想别跑掉了!”
好不容易等到红灯转成绿灯,他冲过马路,到了对面,四处一看,哪还有胖女孩的半点踪影。他只好抓住一个方向,昏头昏脑地追下去,见了胖女孩就去抓,好几次惹出笑话来。过了半个钟头,希望愈加渺茫了,他无意中发现燕上班的超市就在边上。
他放弃追踪了,就进去买了瓶饮料,专门选择燕所在的帐台付款。
燕惊喜道:“你来看我吗!”
“是啊。”他疲倦不堪地说。
“真的吗?晚上来吃饭吧,给你做罗宋汤。”
“好的。”
“很忙?”
“我又开始了!”
“准能行的!”燕趁没人注意,飞速摸了一把他的脸,“瘦多了!”
他笑了笑,摇摇头,跟她告别了。他拧开饮料,咕冬冬地喝着。
可惜他的脖子扬得过高,漏过一个最最要紧的人。她也在超市,藏身于女卫生间外的过道。
她就是他想抓的胖女孩,杀手郝杰的女朋友。
梅子差点被萨野逮住过,因而记得他的样子。方才意外在路上碰见他,她认出他来了。
窜过马路后,她忙不迭地躲在一家有后门的商店,看着他稍后追过来,一路往南走去。她出去跟着他,跟他保持相当的距离。
她心里对他说:“要是你隔几步路跟我好好说话,我情愿将材料交给你。郝杰要我交给警方,你不就是警方吗?”
情况紧急,她必须投靠一名可靠的警察。
最近几天凌晨,她呕吐不止。昨天去过医院了,证实怀孕了。她哭着对大夫说我的男人走了,我的孩子来了,可怎么好啊。
经过彻夜考虑,她决定生下孩子,所以今天早上再次去医院,想获得医生的指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