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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去海岛!我不是自由了吗,媛媛不是也自由了吗!”舒逸文跟姚媛呆在船舱里,听见了便大喊大叫,进一步消耗着气力。
“这里距大陆远,离海岛近,得赶紧恢复体温,不然必死无疑!”
舒逸文再也没气力说话了,与姚媛紧紧拥抱着互相取暖。
小艇快靠近码头之际,许立金看见马大嫂披头散发奔来了:“你们见到小舒没有!他跑了啊!快去救他,不然就要淹死了啊!”
许立金笑了,金乃庆也笑了,大有可乐似的。
舒逸文听见马大嫂的声音了,拼命将手伸出舷窗,缓慢挥舞着,向她表明自己已给救上来了。
马大嫂看见了,哭哭笑笑说:“你活着这就好!你活着比什么都强!”
许立金便问她舒逸文是怎么逃跑的,而她就将舒逸文的逃跑经过简单得地说了出来。许立金笑了,表示不但不会惩罚她,还将继续用她下去。马大嫂放心了,不顾天冷水深,跳下海滩,抓住快艇甩下的绳子,将它系在岸边的粗木桩上。
许立金则说:“你赶紧回去烧热水,不然小舒、媛媛就要冻死了。”
马大嫂领了命,一下子回到岸上,一溜烟不见了。
第二十章 水作为一种肌肤(1)
海岛和石屋原来是韩天海打算用来隐匿山子的地方,免得他还要遭到绑架。后来这个用场没派上,许立金便问他借下了,说是累了可以来休息几天,顺便备备课什么的。
这里早就安装了风力发电机,有足够的电力。
所以,当姚媛和舒逸文给背入卫生间,放置在两把椅子上的时候,宽大的三角浴缸早已注满滚滚的热水了。
“好好泡个澡,”许立金在门外说,“但愿你们还有气力,既可自己洗,又能互相洗。”
姚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舒逸文则喘息着说:“不能一块洗,男女……有别。”
“要是一个先洗一个后洗,后洗的就要死了。”许立金严肃地提醒道。
“媛媛先洗!”
姚媛抱住他说:“一块洗,没什么可丢人的!”
“是啊,我们人类的身体是最最美的,美国诗人惠特曼在其《我歌颂你,带电的肉体》中早说到极致了。”许立金关上了门,“尽早泡暖身体!”
姚媛浑身哆索着:“冻得……冻得脱不下衣裳了。”
舒逸文顽强地起身,去锁了门:“你好像是南极,我好像是北极,你冷我也冷!”
“只能一块洗了。”她等他走回来,起身抱着他,一用力,就跟他跌入热腾腾的浴缸了。
浴缸顿时溅起无数的水来,有水柱,有水花,有水滴,有水布。高低不平的水布倾泻到地面的玻化石上,荡涤去了他俩从外头带进来的污秽。
他俩痛快得叫喊起来,青春的胴体跟结冰的衣裳都浸泡在热水之中,而热水淹没他们的颈项以下。渐渐,凝结的衣裳渐渐漂浮起来了,织物柔软的特质又恢复了。所以,姚媛身上女性的特点也展露出来了,叫舒逸文看呆了。
“你怎么了!”见他忽然放开自己,到浴缸的另一头仰着头闭着眼,姚媛问。
“你太美了!”
姚媛垂下头来,看见被水映透的衣服出卖的胸部,羞涩地笑了。忽然,她自上而下脱去全部衣裳,吩咐他睁开眼睛来。
舒逸文照办了,看得目瞪口呆了。
“还算好看吧?”
“嗯!”
“该你了!”
“别别!”
“我们差点死在海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吗!你不肯无所谓,我就这么着!”
“别冷着了!”他过来了,将赤裸裸的她揽入怀里,“你在发抖啊!”
“肌肤相亲吧,你我可都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神仙啊!”
舒逸文庄重地点头,脱去全部衣裳后,重新与她搂着了。
羞涩和矜持像脱下的衣裳,暂时没必要存在了。他俩就此亲吻抚摸,劫后余生的喜悦尽情地表现出来了。
最后一步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她顺着浴缸的造型平躺下,而他则在她上头,一手撑住墙壁,一手抓住外侧缸缘,一下又一下;她给大水覆盖住了,所以,实际作出反应的好像是变化万千的水肌水肉:一会儿这头高,一会儿这头底;有局部的旋涡,也有全面的浪头,有碰撞四壁的飞沫,也有决堤漫溢的洪水;地面一拨潮水消失了,跟着又来了一拨……
事后,他俩搂抱在水里,她在前,他在后。
“有一句话我想问问:跟姐相比,我怎么样?”
“不说了吧!”
“要说!”
“非说不可,那我就说一个是春华,一个是秋实。”
“你肯定你没有把我当成她吗?”
他抗议说:“这种时候你还居然还问这种话!”
她顿时软化了,女孩的本性展露无遗:正过身,投入他的怀抱,怯生生地说:“你好凶啊!”
他顿时也温柔了,不断地用手捞水,浇灌在她的身上:“学学我吧,我可没问你跟其他人……”
“我想告诉你了!”
“不不!别别!”
“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焦和平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净占便宜;舒逸文是柳下惠动真情,一派温柔!”
“你要永远记住!”
“什么?”
“你一向跟我好着,从没跟他好过!”
“你说得太对太对了,我从来就没有跟他好过,一直在跟你恋爱!”她既痛苦又幸福地说。
后来,她问他那天早上在小旅社分手之后,他是怎么给歹徒绑架的。
“你跑步走了,我叫车走了。”他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就着她的耳朵说,眼睛则紧盯着门,“我一路上想你,后悔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
“幸好那天晚上没跟你莋爱,要不然……”
“怎么了!”
她明白不能让他知道给偷拍的事,否则他准会跟外面的歹徒拼命的,于是就说:“要不然我准舍不让你走的!”
“我恐怕也会的。”他说,“过了刻把钟我就到老师家门口了,正好望见老师远远地回来了,显得很急。我连忙下车,奔到马路对面,想抢先上楼去。哪想到大树后头钻出两个人,闪电般打昏了我。等我醒来,已在一艘快艇里了,脸上蒙着布,耳朵里塞着棉花球,还给灌过白酒了,脑袋死沉沉的。后来就到了这里。因为你还在他们手里,我就没有逃走。这几天我刚发现这里原来是海岛,今天一早又知道你自由了,所以就想主动争取自由,免得你叫我小可怜,好像我不会用生命争取自由似的!”
“那我差点害了你啊!”
“你没有!你怎么样,那天也给绑了吗!”
她不可能说真话:“你走后,我睡了一会儿。到了傍晚,忽然来了两个人,就是刚才陪我来看你的李先生和金先生,直截了当地说你给绑了,如果我答应放弃追查姐姐的事,跟着他们去山里住一阵子,我一切好说,你也没事了。我别无选择,只能跟他们去山里住了二十几天。他们晓得我落选奥运集训队了,找来一支猎枪,要我打野兽,渐渐恢复。我不想碰枪,整天呆在屋里,翻杂志,看片子。到今天为止,二十五天过去了,他们估计我真的放弃了,就放了我。光放我这哪成,我要他们也放了你。他们答应了,就陪我来接你了。”
第二十章 水作为一种肌肤(2)
“阻止你调查,杀了你不就成了?”
“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想明白了:有个人舍不得我死!”
“焦和平!”
“是的。我想,焦和平出钱让他们杀姐姐,他们不敢得罪他。”
“那你真的放弃了?”
她知道如果说放弃了,在他眼里就变得胆怯了;如果说还要调查下去,那他就一定要参与进来,肯定不再练琴了,所以,她的回答是:“既调查又不调查。”
“怎么说?”
“你是知道萨野的,我的初恋对象。巧了,他正好是警察,还是刑警。所以我跟他取得联系了,拜托他悄悄调查。他听了我的情况介绍,劝我别再插手了,向我保证一定能将外头那些家伙和他们的后台老板通通送上法庭的!”
“很好,你安全了,歹徒给警方铆住了,就要玩完了!”
“可我们得表面顺着他们,对吗?”
他点头说:“是啊,跟我想得一样!”
他俩不约而同感到的事还有:得尽快离开这座孤岛;若有可能,设法弄清楚孤岛的位置,以便日后告诉警方。
因为姚媛没带来衣服,而身上穿的都在大海里泡湿了,所以洗完澡,她穿上舒逸文的衣服了。他俩一同回到客厅,发现壁炉已生上火了,李先生和金先生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姚媛坐下,提出跟舒逸文马上就走。
许立金则要他们起码吃了饭再走,保证吃得不会长,因为吃的是饺子。
“哦,吃饺子!”
观海略微靠北,所以每逢冬天,靠近过年,百姓家总喜欢聚集在一道包吃饺子。然而在姚媛看来,好人跟坏人混在一块包吃饺子是不伦不类的。
恰好,舒逸文也是这么想的,便说不必吃了,想早点回到观海,跟姚媛一道下馆子吃。
许立金想了想,同意了,却说:“那小舒,哈德曼你带走吧。”
“不要了!”
“那可是别人送你的贵重物品啊!”许立金提醒他说。
“算了,不带走了,不完整了。”舒逸文说,“我喜欢完美的东西。”
许立金笑了,让他去好好看一眼三角钢琴的盖板。舒逸文去看了,这才发现盖板回到原来位置上去了,而且严丝合缝,除了有些细小的损伤,看上去还不错。
许立金说:“船靠岸的时候,我发现了盖板,知道你要当船用,后来发现了小船,就废弃了。你废弃了,我可舍不得,所以让小金拿了回来,趁你跟媛媛在洗马拉松,重新安装回去了。”
老实说,舒逸文很想将它带走,因为它是姚娆送的贵重礼物;可他不能带走它,因为他已经将它卖掉了,而它现在之所以还在孤岛上,是因为歹徒重新将它买了回来,用拘押他的方式逼他在上头练琴,所以要是他带走它,就等于接受歹徒馈赠的珍贵礼物了!”
“我卖掉了,你买回来了,我要拿走也得付钱给你啊。”
“不必,我们既然要赞助你,就一定要赞助你到底。”许立金说。
姚媛这才知道客厅中央摆放的三角钢琴就是姐姐送舒逸文的那一架,可也听出它是歹徒重新买回来给舒逸文的,于是就对舒逸文说:“我有钱,是姐给我的。我替你买下吧,这么一来,这琴就还是她送给你的了。”
舒逸文这才答应了。
于是姚媛与许立金约定回到观海,尽快将钢琴债务了解掉。
许立金叹息几口,答应了。
十点半,姚媛和舒逸文先走了,许立金和金乃庆和马大嫂将三角刚琴运到小艇上去了。
舒逸文穿上了毛衣跟马大嫂告别。本来,他想询问她真名实姓叫什么的,可知道不能那么问,即便问,也问不出来,所以就放弃了。
小艇开动了,姚媛和舒逸文呆船舱里,靠近舷窗边上,默不作声地注意小艇的航程和航向,想弄清楚海岛与观海之间的距离。然而快艇直到午夜前后都没有抵达观海港。
舒逸文说:“准在绕圈子!”
为了不让他参与这件事,姚媛说:“看来离观海挺远的。好了,这事你就别多想了,安心练琴吧。”
“好的。知道吗,我舍不得离开海岛!”
“为什么?”
“相比较而言,这些日子在海岛练琴,是我精力最为集中的一段时期。忽然回到老师身边接着练,恐怕会感到拘束的。更不方便的是,回到老师身边后,我很难再见到你了,很舍不得。”
“我也是的。”她说。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又……恋爱了,可我同样是真心的。”
“关了灯!”她沉着脸,命令他说。
他顿时有些尴尬了,可还是关了灯,将床位上的被子仔细地盖在她的身上,另起话题道:“接下来你打算做点什么?”
“尽快回省队。国家体育总局要安排最后一次选拔赛给失常的选手。我当然要再试一下。”
“一定要抓住机会!我跟你一样,一边练琴,一边等候警方破案。”
“答应我,不要将你在岛上的事说给任何人听,不然我就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