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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里的那些花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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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你们几个还真是活得新潮啊。这大北京就是不一样啊,不像我们小地方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没啥大追求。〃张雪飞颇为自谦。
  〃没啥大追求还来京城里做大官了。怕是以后我们小老百姓求到你这个大秘书的门上,你连个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吧?〃丁素梅很是殷勤地为张雪续着茶水,她任职的海军某部机关正是张雪飞的直属下级机关。
  〃哪里哪里,做什么官呢!主要是为了下一代,为了孩子的教育,要不,我在老家吃香喝辣,要啥有啥,干啥非背井离乡,跑大京城来混饭吃呢?〃张雪飞满面诚恳。
  〃咱们同学里,除了任天行,就是雪飞升得快了吧。已经到副团了吧?〃丁素梅问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6)
〃哪里哪里,刚刚到,刚刚!说起任天行,我是去年冬天吧,还跟他见过一面呢。是开会,来北京开会。我说叫上你们几个聚聚,他死活不愿意,说是你们都忙,别给你们添乱了。我还跟他开玩笑呢,问他是不是怕见叶小米,〃张雪飞拢了一把脑袋上屈指可数的几根头发,迅速瞅了眼叶小米,〃他也不理我,就是一气儿喝闷酒。唉,我可记得在军校的时候,叶小米对任天行不挺崇拜的吗?叶小米摔伤腿那会儿,任天行逮空就往医院跑,以为你们两个人都快成了呢。毕业那天晚上,我和廖凡上到楼顶,一大早,还看见你俩……〃
  〃喝茶!喝茶!*茶,败火的。雪飞你喝点,喝点!〃我赶紧出来打岔。这个张雪飞,当真是喝多了,啥都敢招呼。
  叶小米不吭气,瞪了眼坐那儿发呆,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转。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成心的,看把叶大编辑气成这样了。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女同胞们,失敬失敬!我又冒犯了在座的军校女战友了。罚一个,罚一个!〃张雪飞见势头不对,赶紧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仰头又要灌。
  〃雪飞,别喝了。〃郝好上前夺下了他手里的杯子。
  〃哎,还是我们的郝支书疼人呢。说实在话,咱郝支书真是个好女人呢。可我在军校的时候,还真没把咱郝支书当成女人看过,我一直觉得吧,她就是咱们的老大哥,不,老大姐,不,一个革命的好同志,性别不详。〃张雪飞瞄上了郝好。
  大家不觉笑出声来了。郝好也笑了。叶小米用我递上的面巾纸,擦去了眼泪。
  〃说起来了,郝好啊,你跟庞尔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他跑了?〃张雪飞问道。
  郝好微笑着,可她的笑容里已经有了一丝苦涩。
  〃雪飞,再跟我们说说任天行吧。〃我赶紧把话题又转到了叶小米最关心的那个人身上。
  〃说起任天行,这哥儿们就是事业心太重了,过得跟苦行僧没两样。那天我俩还喝了一通酒呢。我说他,眼看快30的人了,也该成个家了。咱大伙儿都知道,任天行他是往届生,比咱们都大。当初招生要不是看他成绩优异、身体条件棒,断不会招他的。几年下来,他脾气倒没改,喝多了不多■唆,就趴那里一声不吭,顶多抹两把眼泪,苦大仇深的,跟在军校的时候一个样儿。临了,他才吐出一句,说是没资格结婚。真弄不懂他!〃正说着,张雪飞眼睛突然横向我, 〃哎,廖凡,我看你对叶小米照顾得有点过分了啊,又递纸又倒茶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不会是先下手为强了吧?〃张雪飞打趣道。
  一旁,我正往叶小米杯子里续着*茶。乍一见她眼睛里突然闪动起的泪光,我的心头沉沉的。叶小米父亲病危时,是我给任天行发的电报。本想那次一见面,两人心里那点疙瘩定能雾过云除、冰消瓦解,谁曾想,叶小米还是和任天行分道扬镳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颗象牙来,一晚上了,净听你张大秘书瞎白话了。老实交代,当年给你往军校寄照片的女孩子,都被你怎么给打发了?后来又是使的什么招儿,把你老婆勾搭上的?说!〃我还击道。
  大家都笑了。叶小米也赶紧抹了把眼泪,也笑了。
  席间开唱。调试音响的当口,张雪飞一把攥住了丁素梅的手就不撒了。〃握着女同学的手,我是后悔当初没下手啊。〃张雪飞满面的失落和怅然,一看就是表演性质的。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7)
〃要是当初下了手,现在也就是左手握右手。〃丁素梅并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笑吟吟地紧跟上一句。
  嘿!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俩人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意思。
  一曲《在雨中》的前奏开始,是张雪飞和丁素梅的联袂合唱。张雪飞唱得格外动情。尤其是那句〃在夜里,我吻过你〃,看张雪飞晃头扭胯的那个浪骚样,真像他跟丁素梅在军校里有过一段似的。预备好了这一出,他能不打发老婆、孩子、司机提前撤离吗?
  郝好和叶小米坐在边上不出声。郝好只是微笑,叶小米却一直在发愣。这样的场合,少见叶小米如此沉静。
  纵使我们怎么纵情玩笑,无忧的、纯真的军校时代,却已经如一辆疾行而过的列车,永不回头了。
  4
  丁素梅并不是个愿意回忆往事的人。她不是叶小米那样的文学女生,一花一叶都能激起她对往事的热情追忆。她也不是郝好那样的格外重感情的人,对流逝的人和事,总是保留着一份深情的想念。她是那类对生活总是有目标、有安排的人,她的目光,总是喜欢放在人生的下一站上。
  这个夜晚,丁素梅迟迟无法安睡。军校同学的聚会归来,她的心不由被纷纭的往事搅乱了。
  那年夏天,毕业后留在军校的丁素梅,和她的初恋情人亮哥哥重拾了他们一度遗失的爱情,并且甜蜜地同居了。在军校分给丁素梅的那间单身宿舍里,他们像模像样地过起了小日子。亮哥哥工作的单位是一家合资企业,工资待遇优厚,但没有住房,于是亮哥哥自然而然地就〃倒插门〃住进了丁素梅的单身宿舍里。
  但军校毕竟是军校。丁素梅在政治部的机关工作,一身军装在身,周遭又都是同事和学员,众目睽睽之下,影响还是要注意的。所以他们的同居一直偷偷摸摸的,并不敢正大光明地展开。两个人也曾商量着想去把结婚证领了,按照部队的规定,男满25周岁,女满23周岁才能结婚。可丁素梅是区队上年龄最小的,掐指算来,他们还要等上一年多呢,可是他们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朝朝暮暮、卿卿我我了。
  那段日子里,丁素梅像个幸福而勤勉的小母鸡一般,为他们的小家里外忙碌着。机关里淘汰的办公用具,一只破损的文件柜,丁素梅找了两个警卫排的战士帮忙,一路扛到了她的宿舍。她擦啊洗呀的,在文件柜脱落的油漆外,贴上了好看的风景画,而后把大米、油盐、碗筷什么的,都搁了进去,再从外面上了一把锁。一只家用橱柜就体面而堂皇地立在了走廊上。
  煤气罐是个大项目,那年头可不好搞。她找到班主任老洪,又由他托了熟人,拐了道弯好不容易才弄到。宿舍里挂衣服的大衣柜,是她见着军校的老教员在处理旧家具,待人家出手给小贩之后,她又从小贩手里,讨价还价,最后用30块钱买回来的。30块钱在丁素梅看来已经不少了,要知道那时她一个正排军官的月工资也才200多块啊。虽然两个人都朝思暮想着那种上头有席梦思垫子、舒服得像是睡在棉花垛上的双人床,但因为毕竟没有结婚,所以没好意思让双人床堂皇亮相。夜里,两个人只有挤靠在一张局促的单人床上了,如此相亲相爱倒也另有味道。秋天来临的时候,丁素梅还跑过好几条小街,找了个弹棉花的高手,重新絮了床软软暖暖的双人新棉被来。
  宿舍楼里的左邻右舍都是军校里的单身干部,年轻人倒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旁人的事。只是丁素梅脸皮薄,表面上的工夫她一项不少做。早上她不允许亮哥哥去公共盥洗室洗漱,都是她把刷牙洗脸的水给打好了,命令他在宿舍里进行。晚上她也不允许亮哥哥随便出门,就是起夜也是她在门口把守着,走廊没人的时候才让他出去解放一下。如此偷情一般的生活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生活热情,相反,倒令他们感觉到了一份格外的新奇和刺激。
  一年过得挺快,最冷的冬天过去,纷扬的雨夹雪里,军校迎来了一位贵宾,这是一位从北京某部海军机关下来视察工作的首长,是一位将军。随行的还有将军的老伴和他们4岁多的小孙女。军校的领导抽调丁素梅负责接待和陪同工作。
  对军校的各项视察工作结束,丁素梅陪同将军一行游览了江城的几个著名景点。不想天公不作美,江城惯有的雨夹雪纷至沓来,绵延不绝。寒凉的空气使北方来客们很不适应,将军的老伴和小孙女一下都病倒了。两个人先是重感冒,后来小孙女还发起了高烧。丁素梅忙着把她们送进军区总医院,安顿好老人家,又跑去陪孩子打点滴。好在住院输液后,小孙女的烧慢慢退了,7天下来,两个人也都痊愈出院了。丁素梅在医院忙活了一个礼拜,没吃好一口,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待把祖孙二人接出医院送回军校的招待所,她已是面色苍白,整个人都似乎小了一号,原本合身的军装套在瘦削的身上,都有些松垮起来了。
  送将军一行离开军校那天,军校方面特别摆了一桌隆重的饯行欢宴。宴会上,将军兴致很高,再三和老伴一起向丁素梅表示感谢。丁素梅红了脸,频频起立致谢。宴会结束,丁素梅把他们一行送到招待所休息,将军夫人拉住丁素梅的手一口一个〃小丁〃地唤着,十分不舍。临别,将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丁素梅的手上,他说:〃小丁,这是我在北京的地址,有事情尽管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听你们领导介绍,你还没有男朋友呢。我的二儿子28岁了,还没对象,也是当兵的。如果你愿意,可不可以先通通信,彼此了解一下啊?〃
  丁素梅手里握住那张纸,脸又一次红了。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你陪同我们游览的时候,和我们一家的合影照片我带回去了,回头,也让我儿子给你寄上一张照片来。〃将军继续微笑着。
  那晚在火车站送行时,小孙女抱住了丁素梅的脖子,赖在她怀里不撒手,好一阵哄才上了车。将军夫人也从车窗里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丁素梅的手,眼睛里满是爱意。她说:〃小丁,有空来北京吧。我们全家人都欢迎你啊!〃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开动了。一家人殷切的笑脸,在车窗边闪现了很久。
  一周以后,丁素梅就收到了一封从北京寄来的信。打开信来,一张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武、眉眼俊朗的年轻上尉,站在北方一派皑皑的白雪中,冲她微笑着。
  丁素梅心头瞬时飘起了小雪花,纷纷扬扬找不到了方向。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1)
1
  〃哎,你也在这里啊?〃他问道。
  一个和电影《卡萨布兰卡》中的男主演亨弗莱·鲍嘉颇有几分神似的军官,站在了门边上,一脸的惊诧。他好看的眉毛一扬,热切的目光完全投射在了你的身上。他似乎知道,自己那样子,是最令女人动心的。
  不前不后,江城的春日正好。不早不晚,28岁的朱颜是一株妖娆怒放着的美人蕉。美人如斯,韶华正好。
  星期天,太阳好的日子,军校的操场旁,单双杠边,用草绿色的背包带拉起的晾衣绳上,晾晒着一条条还滴落着水珠的白床单。阳光下,绿草茵茵,白床单迎风舞动。空气里,弥漫着洗衣皂和青草特有的清香。军校的女生们端着洗衣盆,穿梭于这样的白色和清香里,彼此笑闹着。谁用手掸一掸床单上的水珠,或者紧一紧背包带,都要引来一片仿佛早已抑制不住的笑声。树枝上和草地上的小麻雀们,似乎早已对姑娘们没缘由的笑声见怪不怪,拍打着翅膀蹦跳,仰头望天或低头觅食,俯仰之间来去从容。
  女上尉朱颜走在这样久违的春光里,心头被一份淡淡的喜悦包围着。
  研究生复试刚刚结束,出了教学楼,迎面的太阳这么好,好得朱颜都舍不得离开校园半步了。这江城的春天,军校里的春色,到底比那深山老林里的教导大队来得彻底而明媚。多么希望9月初开学的时候,她能重新回到军校,而永远不要再回教导大队了。9月里,军校的校园里,应该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了吧?
  朱颜站在了曾经住了4年的女生宿舍楼下,眺望着二楼最西侧的那个窗口,半张着嘴傻傻地微笑着。那是她和叶小米们共同的青春乐园,如今,光阴一闪而去,光阴的故事却在继续。那里,又是一群怎样的女生,在上演着她们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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