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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还有点恼火刚才的事情,她敷衍的回答:“吃饭去了”
宋天朗直盯着她,陈醉问:“干嘛?”
他扯了扯嘴角,头靠在沙发背上没有说话,陈醉觉得他今晚应该是真累了,他也挺不容易,心力和体力有限,陈醉好几次都看到他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画面,西装搭在椅背上,宋天朗趴着,肩膀被撑了起来,很宽。
陈醉把新鲜的柠檬切成片,放了几片在玻璃杯里,又调了些蜂蜜,刚烧滚的水很烫,她递给他的时候,吹了好久。
宋天朗偏着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吹热气的时候,嘴嘟嘟的,粉嫩嫩的,宋天朗想到那晚在山顶,他说:“再哭我就吻你了啊!”
不过没有把她恐吓住,反而哭的更厉害,宋天朗叹了气,这女人还真不是省心的主。
陈醉抬头看了他一眼,切,装什么深沉。
抿了一口柠檬水,宋天朗叫她:“小醉”
这种嗓音夹杂了感情和温柔,以及一分探究,每次这样,宋天朗都是绝对的认真。
陈醉恩了声,倒也是乖乖的等他继续说。
“他是谁?”宋天朗问,怕她不明白又补充道:“那晚你说的……你想他”
两个人对视,陈醉别过头,宋天朗坐直了身子,他对她伸出手,陈醉迟疑了两秒,最后还是握住了,她手脚四季都凉,宋天朗皱了眉,陈醉乖巧的与他并排坐下。
很安静,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宋天朗不打算放过,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小醉,你欠我一个答案”
“这么多年,我是你的谁”
这个男人此刻变得好认真,没有半点玩笑,他眼里的亮光让陈醉低下了头。
宋天朗摸了摸她的头发,而陈醉难得的没有反抗,他长叹一声,“小醉你知道么,你一点也不乖,这么些年我们小打小闹,我不敢保证我对你一直很好,但你对我是特别的”
他看着陈醉,有那么些无奈,“小醉,你从来不肯对我说真心话,其实这样拖着我也很难受”
宋天朗松开她,双手枕在脑后,“当年你多可爱啊,一口一句‘小哥哥’叫的我多舒坦”
陈醉不说话,用力揪了揪衣角,好半晌才轻声说:“……宋家对我有恩的”
宋天朗一愣,“有恩?”他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恼火,“那也没见你报过恩!”
“我一直记得,我不敢忘记”陈醉抬起头,眼神澄净没有一丝逃避,她说:“宋姨当年把我从烟镇带出来,让我继续念书,送我上大学,还有平时对我的种种好,我真的铭记”
“我父母被烧死了就留我一个人,我根本没资格想以后,可宋姨给了我这样一个资格,她给我买的第一条裙子,我到现在还好好收着”
陈醉说着说着,眼睛都湿了,她告诉他:“更好的生活我不敢奢望,宋姨的恩情我记一辈子,宋家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愿意抵命……”
陈醉的声音有点哽咽,“包括你,宋天朗”
她的眼里终于有了泪,一低头就落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背,宋天朗的心,一下子揪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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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乖 3关注331粉丝16504帖子威望:16四海宫殿金币:183发私信关注TA 只看该作者 2011…2…19 22:02 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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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wanyu 0关注3粉丝200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65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 2011…2…19 22:09
原来这就是陈醉的想法,她卑微,她也一世记情,说“命”太矫情,但宋天朗知道,陈醉说的出,便做得到。
他挺喜欢她,只是这份喜欢经不起太长时间的消磨,宋天朗需要一个肯定,他才能让这份感情慢慢坚定。
而此时的陈醉,依然没有给他答案,但他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了那么些眉目。
陈醉红着眼眶,似乎要把所有的话都一次性说明白,“我叫你小哥哥,这么多年,我真的愿意把你当作大哥”
她细碎的哭声慢慢消失,宋天朗手枕着头,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过,良久,才低低“哦”了一声,目光移到她的脚丫上,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
不出意料,很凉。
陈醉只觉得温暖渐渐蔓上身体,宋天朗细细摩挲着她的脚,声音很温和:“这几天生理期吧,上个月也是这个时候,下次洗完澡,记得穿好袜子”
顿了顿,又说:“女孩子要好好疼自己”
陈醉鼻子很酸,她用力点了头,才发现宋天朗看不到。
……
宋天朗去洗手间的时候,陈醉看着他的背影,他边走边伸了个懒腰,陈醉知道他晚上是喝了酒的,宋天朗胃不好。
除了前几年不要命的疯玩,这几年推辞不掉的应酬也让他疲累,陈醉很多次都把他的烟给藏了去,结果都被这小人找到。
宋天朗好玩,但也算个有担当的男人。
陈醉正看着他沉思,宋天朗突然转身,她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四目对视,宋天朗精神抖擞,“你偷窥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意思啊!哈哈!”
妈的,一开口就破坏了这温情的气氛,陈醉抓起抱枕作势要丢他,“去去去,马桶在等你!”
宋天朗嘀咕,“明明就在偷看我……”
他关了门,陈醉无奈的扶额,搁在沙发上的外套传来手机铃声,陈醉拎了出来,一看是宋夫人来电。
“宋天朗,你妈妈的电话”她敲了敲门,他说:“你帮我接”
宋夫人柔情四溢的声音传来,“天朗,待会去四叔店里拿点东西,我上次让他带的莲子有货了”
陈醉说:“宋姨,我是小醉,他在洗手间,我会告诉他的”
“小醉?”对方显然惊奇,“天朗在你那?他跟我说有急事要办的”
陈醉一下子头都大了,这语气,这怀疑,不怎么纯洁啊。
宋夫人呵呵笑,“那你告诉他吧,我先挂了,你们好好的”
陈醉刚想解释,电话就挂断了,一句话堵在喉咙口的感觉蛮不爽的,宋天朗走了出来,他放下挽起的衣袖,手上还有些水。
“她说什么了”
陈醉懒懒的回答,“没什么,她让你多陪陪马桶”
宋天朗轻敲了她的头,然后笑着说:“是啊,我现在不就在陪你吗”
陈醉举着拳头就要打他,宋天朗身手敏捷的躲,最后自动停住,抓着陈醉的小手说:“好了好了不闹了,待会又肚子疼了”
他拿了外套就要离开,手碰着门把他又突然转过身,“小醉,你喜欢的人是谁?”
陈醉垂眸,抬起时满脸微笑,“他叫余光”
宋天朗“哦”了声,穿好外套后又问:“那他现在在哪”
“在哪?”陈醉像是自言自语,“他在烟镇”
宋天朗没有再问,“我走了,你自己把门锁好”
笔挺的身板,衣着合体,翩然如玉的宋家二少爷微笑跟她道别,一颗心道不明的失落。
陈醉把门关上去厨房洗杯子,水哗啦啦的流,陈醉细心的擦拭玻璃杯。
她喜欢的人是余光,余光在烟镇。
余光,永远出不来。
陈醉的余光,已经死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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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wanyu 0关注3粉丝200帖子威望:6舒适大套金币:65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 2011…2…19 22:13 12
……》
12
宋天朗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双手斜□裤袋,象牙白的衬衫被他解开了两粒扣子,他走着有点热,又把外套脱了下来,宋天朗去了东街的店里拿东西。
四叔真名舒四,年岁虽老,一身中山装衬着人精气神十足,他的店主卖食材,传言省城最矜贵的材料都在他店里,店中央是座木雕的莲花,是四叔的镇店之宝。
“青莲八两,这一路运来是用桃木盒供着的,做菜入三钱就够”四叔叮嘱了番,动作娴熟的包好,宋天朗打量着店里的新食材,拿了根山药放在鼻尖嗅了嗅。
四叔笑呵呵的问:“以往都是醉丫头过来拿的,今儿个怎么换你了”
“我顺路”宋天朗把包好的莲子放手里掂了掂,“四叔,上次你开给小醉的食谱,麻烦您再备些,我让她明天来拿”
陈醉体质偏寒,手脚一年四季都凉的很,宋天朗嘴上没说什么,但还是私下拜托四叔给她专门找了份合适的方子,配合着调理身体。
那日把一打食材丢给她,懒洋洋地说:“这个对你身体好,要吃就吃,不吃就丢了”
陈醉也是无所谓的放到一边,宋天朗的样子,让她连说谢谢的冲动都没有。
习惯本来就很可怕,习惯太久,岂不是穿肠毒药,慢慢刻之入骨。
宋天朗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细节的讲究,做不到精雕细琢八面玲珑心,归根到底,他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数不完的缺点,对挂心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好。
“让醉丫头有空过来陪我喝喝茶,帮我整理整理小店”四叔不忘嘱咐:“倒真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
“她瞎忙活”宋天朗不屑,然后说:“四叔,走了啊,您早点休息”
话刚说完,店门被推开,红木雕门很古风,晃动时带动了悬在上方的铃,摇曳的叮咚响。进来的三个人,宋天朗的目光掠过,瞧见其中一个时眸色微沉。
二人的眼神隔空交汇,定了半秒又移开。
宋天朗走的时候,听见那个人说:“久仰四叔大名,还请帮我看看有没有这个”
舒四拨着算盘,也不急着回答,半晌抬头瞄了一眼男人手中纸上的字,说:“不卖”
有人眼尖,指着他身后的木柜说:“喏,那不是吧,摆出来哪有不卖的道理”
舒四不急不缓,对门口的宋天朗笑了笑:“告诉醉丫头,明儿个下午非得过来陪我这老头喝杯茶,不然这食材就不给了”
他目光转到这些人脸上,笑容随即失了温度,“你们要的东西得留给我家闺女,所以,还真没有什么道理”
宋天朗眼色微喜,走的时候带上了门,店内那个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淡淡一笑,说:“那就不打扰四叔了,我明天再过来选别的”
中长的呢子衣在转身时划了一个小圈,好一个风度翩翩。
舒四有条不紊的继续拨着算盘,手边金杆小秤上的光,很耀眼,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舒四微微眯了眯眼。
……
陈醉近段时间都泡在工地上,和邵菀一各自戴着安全帽,颜色一黄一红能当红绿灯使了。李寓言依旧老实沉默,做事绝不偷懒,实打实的干活。
“喏,喝水”邵菀一递过瓶子,眼睛亮亮的,“早上几点来的?”
“六点五十五……”李寓言放下工具,往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手,才敢去接瓶子。
邵菀一“扑哧”笑了出来,“你也够老实,时间这么精确”
陈醉在旁皱了眉,“这么早,寓言,你住的地方离这儿也挺远吧”
“噢,不远的”李寓言说:“六点公交就开了,早点来早点干活”他顿了顿又说:“你们付了我工资的”
邵菀一对陈醉无奈的耸肩,她转而对李寓言说:“活该受欺负,老实巴交的,被你那亲爱的二叔吃光了,你还对他三拜九叩的”
“咱给你开了两千二的工资,说说,你实际拿到的有多少”
李寓言似乎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大反应,他低了头小声说:“……七百九”
邵菀一“哇”的一声大叫,把陈醉吓了一跳,陈醉伸手就是一巴掌拍上她的屁股,“吃了跳跳糖啊!吓死我了!”
邵菀一愤愤不平,挥开陈醉的手,一掌劈向李寓言的头,“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被人吃的死死的,我看你还蛮享受的,真是被你气死了!”
陈醉一句“你有什么好气的”反而让李寓言的耳根子都红了。
一上午就在工地上忙活而过,陈醉看了看材料堆放的小屋,锁是不是牢固,再点了点数量盘算了一下工期,邵菀一则蹲在工地上看他们做事,该砌起来的东西也慢慢初现形状。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