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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已经到了我发作的时候,我想如以前那样大声喊叫,可是我没有,我压抑着我的欲望,偷偷走过去,我悄悄打开了叔叔的门。
我见到这样一幅景象:两个黄色的、*的身体叠加在一起。
外面突然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我知道在北风的催促下,这个冬天很快就要来了,今年的冬天或许也是要下雪的,要不然天空不会这么早就刮起凌厉的北风。2
当我看到叔叔和母亲*的身体叠加在一起的时候,我居然没有疯狂叫嚣,我反而说不出话,和三年前一样,我失语了。我很想对着母亲喊一声“*”,很想唱那首嘈杂的歌,可是我的嘴巴发不出声音,我只是瞪着我的眼睛,看着黄色的叔叔和母亲在洁白的床上自由运动。
叔叔终于发现了我,他用手推开母亲的身体,他慌忙去找衣服,可是因为慌乱,他怎么也穿不上他的衣服。我看到了他的*,那时候它还处在惊恐和激动中,它依然挺立着。叔叔想拿衣服遮住它,可是它太庞大了,衣服悬挂在上面,犹如悬挂于树枝,并不能遮住它。
母亲也看到了我,当叔叔用衣服遮盖他的树枝的时候,母亲*着身体,拿起被子裹住了慌乱中的叔叔,然后她走出了叔叔的房间。当她走到我的身边,她看了我一眼,她头发凌乱,赤身*,如女鬼一般。
世界静极了。
我退回了我的房间。
我应该很开心,我实现了一件我等待了很久的事,我应该如以前一样哈哈大笑,可是我没有,我再次失去了话语的能力。
我拿出父亲的打火机,这早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我都会拿出那枚打火机,它对我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父亲留给我的礼物,而是我的伙伴,我唯一的伙伴。
那天我拿出了它。当那次我说我要做父亲的模特而惊吓了父亲之后,父亲好久不再出现,可是那天父亲出现了,他依然站在蓝色的火苗上,对着我笑。
“月儿。”父亲说。
我口不能言,我只在心里说,爸爸,你看到了吗,我从来就不会变。
爸爸一直笑,他笑的样子很滑稽,他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秘密,或者是如我一样,实现了一个阴谋,这让他觉得非笑不可。他终于笑够了,他对我说: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然后父亲就消失了。当父亲消失之后,我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出这样一句话:我从来不会背叛你,爸爸。
父亲才是我永久的主人。
当我写出那句话之后,我出了门。那时是深夜,街上行人很少。在这个城市,当深夜来临、街上行人稀少时,傻子就出现了,平时他们蛰伏在城市的角落,他们只在深夜现身。比如那天,当我只身走在街上,我的身后就跟了一群傻子,他们衣衫褴褛,嘴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我从来不怕他们,我回过身来,对他们做出一个“O”的口型,我本来是要轰走他们,可是我发不出声音。
那群傻子对着我笑,然后他们从我身边跑过,有一个人还对我喊着:美女,美女。
他们跑开了,消失在深夜。
我去了路人甲的家里,我悄悄打开了门。他正在熟睡,他的生殖器瘫软着,如同一个死去的人。
我没有喊醒他,而是躺在他的身边。
可是路人甲还是感觉到了我,他突然醒了,他看到我之后就悲伤地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路人甲哭泣,他的眼泪居然那么令人动容。他说月儿,你跑哪里了,你知道吗,我都急疯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个角落等你,可是我等不到你。月儿,你怎么可能这么狠心,怎么可以离开我这么久。
第五章 我喜欢所有残缺的事物(14)
他终于说完了,然后他又开始如以前一样打量我的身体,一点一点看,看过了正面,他把我翻转过来,抚摩我的脊背。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他喃喃细语。
在路人甲的喃喃细语中,我又看到了叔叔的*和母亲*的身体。那时我有了变化,我开始狂躁不安,我大口喘息,面对着*的路人甲,我的眼睛中充满了欲望的火焰。
我的变化让路人甲很惊讶,他终于确定发生了什么,他很兴奋,开始抚摩我的乳房,他说月儿,这就对了,你可以的,我就说过你可以的。
我们又一次*了,那一次他特别猖狂,我知道他是等待了很久,他终于等来了。他不断喊我宝贝,他连月儿都不喊了,那一定是忘记了我的名字。那时我才知道,在男人忘情的时候,只有宝贝才是他最想要喊的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他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和我*,并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红。他说“红”是中国最美丽的字,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叫做“红”。
他居然把那场游戏也叫做红,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知道红是一朵花的名字,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
那是我第三次和男人*,之后我后悔得要死,我开始特别讨厌我当时的身体。19岁的时候,我觉得女人的身体永远不能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快乐,因为那是*的表现,或者是*的开始。可是在那一次,我是非常潮湿地迎接住了路人甲的身体,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快乐。那时我觉得我真的和母亲一样,成了一个*的女人。
我一定不要成为母亲的样子。
我坐起来,和路人甲并排坐在一起。我伸手指了指我的背包,路人甲递给了我,我想从背包里找什么,可是我找不到,我很着急,怎么也找不到。
“找什么?”路人甲说。
那时我依然口不能言,我给他描述打火机的样子,可是他看不明白,他说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很着急,我拿出他的一只手,用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写了“打火机”三个字。他终于明白了,接着他递给我一个红色打火机,和父亲留给我的打火机比起来,它丑陋极了,我扔掉了它。
我一直摇头,我想说不是的,不是这一个,是父亲留给我的那枚打火机,可是我依然发不出声音,当时我害怕极了,我怕我真的会永远失去说话的能力。我吓得一直哭,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那时路人甲才意识到了我是真的病了,他摇晃着我的肩膀,他说月儿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路人甲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我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医生说那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不是身体上的,我的声音器官完好如初,只是我自己不愿意说话,而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我的不愿意,等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看到天上的太阳,或许就会好了。
路人甲松了口气,他带我回了家,在路人甲的怀抱中,我很艰难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路人甲喊我起床,我看了看窗外,窗外一片明亮,太阳已经升起,它挂在天空中,美妙绝伦。
我坐起来,喊了一声:路人甲。
我看到了路人甲的笑,那种笑是欣慰的笑,他的嘴角上扬,眼睛透着欣喜,他回了我一声:月儿。
我好了,短暂的失语之后,我恢复如初。
我记起昨天的情景,昨天晚上我看到叔叔和母亲身体的叠加,我看到叔叔如树枝一样的巨大的*,我还记得我来到路人甲这里,和他做了一场叫做“红”的游戏。 。。
第五章 我喜欢所有残缺的事物(15)
当然,我记得我问路人甲要打火机,可是他没有给我打火机,反而把我送到了医院。
“打火机。”我说。
“没有那枚打火机,月儿。”路人甲说。
我想起来了,离家的时候,我把打火机放在我的床头了。这真的很遗憾,我想如果我没有把打火机放在家里的话,那么昨天晚上,我的父亲应该能够听到我的叫声,我的叫声和母亲的叫声应该没有什么不同,同样凄婉而*。
可是很遗憾,他没有听到。
“下次我们*时,一定提醒我打开父亲留给我的打火机。”我说。
“不要再打扰你的父亲,他已经死了。”路人甲说。3
我并没有在路人甲那里待上多久,那次我去找他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和他做一场叫做“红”的游戏,当我清醒过来,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之后,我就离开了路人甲。
我走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冬天虽然很冷,可是因为太阳高悬,也便不觉得冷。有几个老人正坐在街边,他们一边晒太阳,一边晒宠物。
母亲和叔叔并没有出门迎接我,甚至当我走进门,他们也没有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这让我觉得诧异,我以为他们出门了。我走过去敲叔叔的门,过了好久他才打开门,他的脸通红,眼神闪烁不定,他定是还在想着昨天的一幕,他尴尬极了。
他吞吞吐吐,他说月儿,你回来了。
其实当我看到他的脸,我也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想起了我看到的,他的巨大的*。
母亲呢?我问。
在屋里,她睡着了。
可是母亲显然没有睡着,她或许是听到了我和叔叔的谈话,她出来了。看起来她的状态特别不好,她的脸色苍白,眼神茫然。当她看到我,对我嘿嘿一笑,然后她也说:
月儿,你回来了。
我斜视母亲,正想开口,可叔叔连忙把我拉到一边,他说月儿不管怎么样,不要再提昨天的事,不要再去刺激你的母亲。
可是我完全不理会叔叔,我凑到母亲的耳边悄悄说:
“妈妈你知道什么叫做红吗?”
母亲很惊讶,她说:“红?”
我和路人甲的观点是一样的,我也发现“红”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字,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可以叫做红。我急于把这个发现告诉叔叔和母亲。
“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叫做红,”我说,“就在昨天,我和一个男人玩了一场游戏,他说那个游戏的名字叫做‘红’。”
那个时候母亲的反应让我很惊讶,她刚才还在嘿嘿笑着,可是当我说一场游戏的名字叫做红时,她却突然弯下腰,她惨叫了一声,然后她又开始拼命去抓自己的头发,她的美丽的头发一根根脱落,母亲把那些脱落的头发填进了自己的嘴巴,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母亲再次疯掉了。
她为什么会突然疯狂?
我看了一眼疯掉的母亲,走到窗边,对着天空的太阳唱出了那首美妙而又嘈杂的歌:
你说你是美娇娘。
不。
你只是一只大灰狼。
你说她是你的美娇娘。
不。
她是破烂的花衣裳。
然后我回转头来,对着表情有些痴呆的叔叔说: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4
叔叔对母亲的疯狂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当母亲把头发填进自己嘴巴的时候,叔叔没有惊慌,也没有把母亲送到医院。他只是把母亲抱到了床上,给她唱了一首温婉的歌,母亲在叔叔的歌声中渐渐安静下来,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在母亲熟睡的时候,叔叔迟疑着走进我的卧室。那时我正因为母亲的疯狂而兴奋,我正在打开父亲留给我的打火机,可是打火机吐出的只是一朵蓝色的火苗,父亲并没有出现。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我喜欢所有残缺的事物(16)
可是叔叔出现了。
见叔叔进来,我把那枚打火机递给叔叔,我说你看,他是我的父亲。
“爸爸已经死了。”叔叔说。
我熄灭了火苗,把打火机装进一个盒子。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也是父亲留给我的保存记忆的唯一一种方式。那个人,那个每年年终到家里客居几日的人,他已经死了,可是他永远都没有走出我的记忆。
叔叔看着我做完了保存父亲的工作。他满怀忧伤,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喊了声“月儿”。
“你来有什么事?”我说。
“我没事,我只是想来问你,嗯,问你对你妈妈说了什么话。”叔叔忐忑地说。
我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建议她下次和你做一场叫做红的游戏,那是特别好玩的游戏,我昨晚已经做过了。
“红?”
“对,红。”
叔叔也是聪明的,他也是很快明白了“红”的含义,所不同的是叔叔并没有如母亲那样丧心病狂,而是沉默许久之后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是谁?”
“谁?”
“就是那个和你玩游戏的人,他是谁?”
我笑了,这真的很有趣。开始我想告诉叔叔那个人是谁,可是当我看到叔叔的眼神,那是期待和渴望的眼神,叔叔的眼神让我着迷。我知道当我告诉他那个人是谁以后,那眼神就会消失,我不希望那眼神消失,所以我迟迟没有告诉他那个人是谁。
我把脸凑到叔叔的脸颊上,把嘴巴贴在他的耳边,我说叔叔,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是谁?我和他做一场叫做‘红’的游戏,是因为我想躺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叔叔你记得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