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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那般势带劲风,心念一动:“莫非此处正是破解她杖法的关键之处?”
石嫂几度欲要得手,可是在危急关头却给他以快捷的轻功避开了,冷哼一声:“你只是一味的躲闪,这算哪门子打法?”
卓飞龙心想:“总是避开也不是办法,不如试他一试,胜败之数,犹未可知?”言念及此,剑尖抖动,舞了个剑花,往杖网中心戳去。
但听篷的一响,石嫂拐杖舞成的杖网从中散了开来,卓飞龙暗暗心惊:“好险!”若是他这一剑不能将她的杖网一举破解,那么她这倏忽而来的四杖立时就会加在他身上,极有可能便是筋折骨断之祸。
石嫂一怔,万料不到她这以之纵横江湖的绝招竟会给他一举瞧破机关,拐杖更险些脱手飞出,急忙使劲握住,不至于丢了面子,上下打量卓飞龙,见他风度翩翩,实在瞧不出这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人武功竟然会练到了如此地步,只好见好酒收,说道:“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出面求情,便留你们住下也无妨,只是府中敝陋,客房都已住满,你们要住,便只剩一间柴房了。”
郁莹怒道:“你如此待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让莺莺姐姐睡柴房,岂不是太也过分?”
石嫂淡淡的道:“府上只能如此,你爱住便住,不爱住便给我滚得远远的,省得老身看见了你怄气!”
郁莹气得连连跺脚,说道:“谁稀罕住你这破地方了……”莺莺一把拦住了她,说道:“妹妹,别再说了,今晚就将就将就吧,我可以应付得来。”
郁莹不满的道:“可是她居然让我们住柴房,这可不是太小看了人么?”
莺莺道:“出门在外,难免会受些委屈,心里想开些,也没有什么的。”
郁莹嘀咕道:“姐姐你想得开,我可没你那么想得开!”不过还是跟着莺莺向柴房走去。
刘府的柴房堆满了柴草,枯枝碎叶洒了一地,老鼠蟑螂满地游走,光是房里散布的柴草气息便已令人窒息。郁莹伸手掩鼻,皱眉道:“姐姐,咱们还是走吧,在荒野中露宿也比这里强多了,还省得受那老虔婆的窝囊气。”
莺莺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若爱干净,我们来收拾一下。”说着拿起扫帚将地上的枯枝碎叶打扫干净,登时空出一大片地来。又从角落里找到两块木板,擦拭干净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张薄被,便与床铺一般无异。
郁莹看她心思细腻,笑道:“姐姐,你可真会打理。”
莺莺淡淡一笑,道:“在外面住得多了,这也没什么。”
郁莹道:“我这些日子也在外漂泊,可没学会你这般淡然处之,随便在地下那么一躺,也便这么睡了。”
莺莺笑道:“你这么随意,那还怎的嫌弃这柴房?”
郁莹努嘴道:“我不是嫌弃这里,只是那老虔婆的嘴脸实在太过可恶,欺弱畏强,让人一看便即生厌。”
说话之间,大门外响起了咚咚咚敲门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身路过贵地,想借府上借宿一宿,主人家可方便么?”
这声音以浑厚内力送出,虽然沉郁,却是传得满府皆知,郁莹听后,身子一颤:“金花婆婆?”
莺莺奇道:“什么金花婆婆?”
原来在刘府门外的正是金花婆婆,她与于沧海一干人遍寻郁莹踪迹不获,路过这里,想在刘府下榻。
过不一会,大门呀的打开,一名家人迎了出来,问道:“诸位有什么事么?”
于沧海说道:“我们经过这里,想问这里主人几间房住住。”
那家人见他样貌凶悍,本已存着几分忌惮之心,听他说话又是这般霸道,心下怯了,忙道:“我去问问管家石嫂。”
金花婆婆不耐烦道:“还推推搡搡的做什么,不欢迎我们么?”
那家人只吓出一身冷汗,连声道:“不敢,不敢。”
金花婆婆道:“那便进去罢。”
那家人哪里还敢推搪,只好硬着头皮将金花婆婆等人引入客厅之中。
石嫂不敌卓飞龙一个后生小子,正坐在客厅之中生着闷气,突然见那家人领了七八个生人进来,瞧模样个个都身有武功,不像与刘府有甚交往的官府之客,便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不向我禀报便带了进来?”
那家人前不敢与石嫂争辩,后不敢得罪来势汹汹的金花婆婆等人,当真是左右为难,小心翼翼的道:“他们……也是来借宿的。”
石嫂更是怒不可遏,喝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客房已经住满,况且你不先向我禀报,难道竟敢不把我这个管家放在眼里了么?”
那家人只急得满头大汗,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金花婆婆说道:“是老身叫他带路的,石管家何以这把为那于他?”
石嫂说道:“你是谁,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金花婆婆还未回答,于沧海说道:“这位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金花婆婆,想你有眼未必便识得泰山。”
石嫂一怔,细细打量金花婆婆的样貌,果然与江湖中传闻的颇为相像,她虽出道已久,金花婆婆却是在四十年前早已名动江湖,比她成名还早,是老一辈中的顶尖人物。只不过闻其名而未见其人,今日陡然相见,不由得惊异,不过立即收敛心神,从容不迫的道:“金花婆婆的名头在江湖确是极响的了,只不知真实本事到底怎样?”
金花婆婆想不到她听了自己的名号之后非但没有惊惧,反而公然放对,暗暗心惊:“难道这刘府中还会卧虎藏龙,这管家竟然是个极厉害的角色不成?”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疑道:“难不成你是隐居已久的赤练灵蛇石嫂不成?” 郁莹毕竟功力不足,刚才之所以能侥幸打中石嫂,全是因为心中积聚已久的一股怒气迸发出来,这时在石嫂强猛的攻击之下,如何还能招架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可石嫂的拐杖仍是透过她软鞭舞成的圈子中,虽未被其打中,凌厉的劲风已将她身上衣裳划破了几个口子。
卓飞龙在一旁看得也不由暗暗惊异:“瞧不出这里的一个管家竟然也有如此身手,在武林中可算得上是二流好手中的厉害角色了。”说道:“这位姑娘,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教你破解之法。”
郁莹正被攻得左支右绌,心头恼火,呸了一声,说道:“想占本姑娘的便宜,门也没有,你的方法尽是坑人把戏,谁稀罕了。”
卓飞龙一怔,不想她性格却是如此倔强,在这紧要的关头也不肯向他开口求助,不过一想也觉哑然,其实他一时也还想不到破解石嫂拐杖之法,之所以这般虚张声势,全是为了要扰乱石嫂的心思。
石嫂听卓飞龙说又有破解她拐杖之法,暗暗心惊,全神戒备,生怕被郁莹依着卓飞龙所说法门反败为胜。因此不敢过分采取攻势,以拐杖护在身前。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卓飞龙开口,心中已自了然,冷笑道:“小子,你有什么馊主意尽管说出来,空言泛泛,老身可不怕你。”
卓飞龙说道:“我看你这套杖法也无甚深奥之处,只要我再看得几眼,不信便不能将之破解了,我劝你还是停手罢斗,和这位姑娘言归于好的为是。”
石嫂拐杖呼的大响,哼道:“好大的口气,老身赤练灵蛇石二娘纵横江湖之时,你小子还未出生呢,我这灵蛇杖三十余年来无人能破,凭你看上几眼便能破解了?简直天方夜谭!老身与这个小贱人势不两立,今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什么言归于好,真是痴人说梦!”
卓飞龙一惊,暗忖:“原来她外号叫做赤练灵蛇,使的是一根灵蛇杖,听师父说此人作恶多端,手中有十几条人命,后来被仇家寻上门来报仇,身受重伤之后不知所踪,人们都道她已经死了,原来却是到了刘府做了管家,这刘府是官府中人,与武林人士来往甚少,若不是今日与这位姑娘打了起来,或许便没人再知道她的本来面目了。”
又斗一顿饭工夫,石嫂杖法中出现一个破绽,郁莹瞧准机会,叫一声:“着!”软鞭向她拐杖上绕去,紧紧缠住。
卓飞龙却是惊慌不已,叫道:“使不得!”
石嫂却已一声冷笑:“小子眼光倒是好使,可惜已经晚了!”抓住拐杖往里回夺,郁莹只感一股大力将软鞭拉扯过去,力道之大,自己软鞭已不能再握住,呼的脱手飞出。原来刚才石嫂只是卖了个破绽,伸拐杖去引郁莹软鞭是虚,将缠在拐杖上的软鞭夺过来却是实。郁莹哪里料到这其中的虚实变幻,中了她的圈套。
郁莹嗔道:“早不说晚不说,这时候已经晚啦。”
卓飞龙伸伸舌头:“我说了你也不信,有什么办法。”
石嫂喝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真不知耻。”拐杖当头向郁莹砸了下去。
郁莹软鞭已经离手,哪里还能挡得住石嫂这刚猛的一击,早惊得花容失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掠空而出,挡住了石嫂的拐杖。
石嫂惊疑声中,看持剑之人时,却是卓飞龙。
郁莹惊魂未定,见卓飞龙挺身而出替她挡去了一杖,也是诧异不已,说道:“你不是说你还没想到破解之法么?想到了却不跟我说!”
卓飞龙微微一笑,说道:“我自己要破解她的武功不难,要想教你破解之法,却是难上好十几倍了。”
郁莹一听,怒道:“你是说我武功太差?”
卓飞龙道:“在下不敢。”
石嫂势在必得的一杖被卓飞一举挡下,先是惊异不已,可听卓飞龙与郁莹嬉笑怒骂,竟似浑没将她这个当年叱咤江湖的人物放在眼里,不禁怒气勃发,喝道:“休得在老身面前放肆,看好了!”拐杖狂舞,两横两竖,组成一个井字之形。她这四杖出手太过快捷,四杖竟似同时出手,便如有一个成的井字形杖网向卓飞龙逼攻而去。这一招叫做“坐井观天”,这坐井观天本来是贬义词,她这杖法却并非如此,只因她坐在井中,天也似乎变得小了,因此只需对敌人的几处要害进行攻击,击中之后力道必然极大,敌人往往难以幸免,因为她这四杖之中任一杖任一点都可点向敌人要害,端的是厉害无比。
卓飞龙瞧不破她井字形的杖网到底要攻向何处,似乎在左,却又可向右,似乎又可从中部戳点,简直是防不胜防,鬼神难测,当下侧步斜走,只是闪避,要看清她这路杖法的精要所在,否则贸然进击,极可能落入对方的圈套而无可自拔。
石嫂拐杖收回,又是快速无伦的横击竖划,又形成一个井字形杖网。
这一招与前一招颇有不同,卓飞龙还是无法看清其中的秘奧,只好闪开。
接着石嫂拐杖又是招式连变,但每一招之出,便会有一个井字形杖网向卓飞龙袭来,卓飞龙仔细一看,发觉她招数的变化主要是在井字形笔画的先后顺序之上,或先画最前一横,或先出最后一竖,如此一来,便衍生出四四一十六种变化,杖网相同,攻守抵御之处却是各异,变化便变得繁复莫测。
卓飞龙一边闪避一边观看她杖法中的变化,十招一过,便连退十步,幸好他走的是斜步,退了十步,便转了一个圈子,回到原处,才不至于被困在墙角而无路可退的境地。
还未等他喘一口气,石嫂又是一杖击来! 石嫂哼道:“这被赶出门墙的贱人居然还想厚着脸皮回来,你说这是误会么?”她口中说话,手上兀自不停,拐杖的招数更见狠辣,着着进迫。
郁莹一条软鞭左拆右挡,全力封架石嫂的拐杖,斥道:“石虔婆,我本来发誓永远再也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但今天既然来了,旧日的恩怨本姑娘便要跟你来算算!”
莺莺好生感动,心想:“怪不得她看到这个庄子时表情那么古怪,想不到她曾在这里长大,却又与这里的人不相容,她一再劝我不要来这里原来是为此,可是在我坚持之下,她却没有再反对,宁愿再与石嫂这样刁钻刻薄的人说破翻脸也不愿违背了我的意愿,足见她对我情谊之深。然而她从小住在这里,又怎么会和这里的人仇深似海一般?”
卓飞龙在一旁看着,见郁莹活泼灵秀,心中不知不觉的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这种感觉从前未曾有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