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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水还是摇头道:“妹妹,这也是不行的,女孩儿家的闺房,怎能随随便便的让男人进来?除非是自己的丈夫,莫非……我问你,你跟罗大哥拜过堂没有?”
苏莺莺道:“没有。”
吴秋水道:“这就是了,你和罗大哥感情再好,也不能让他进进出出你的闺房的,身为女子,礼节还是必须得守的。”她生性豪爽,大大咧咧,常与许多男弟子打成一片,直如一条汉子,但对于礼节之防,还是极为谨慎的。
苏莺莺“哦”的应了一声,她不惯与人相处,与自己最要好的罗大哥也不在身边,自然的感到无所适从,幸好王雪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姐姐,你别理吴师姐,她就会惹人烦,你就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好了,你放心,明天就可以见着你的罗大哥了。”
王雪晴语声娇柔,不像吴秋水那般说话掷地有声,苏莺莺立即生出一股亲近之感,点了点头。
吴秋水笑道:“嘻嘻,原来妹妹还怕生,放心吧,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苏莺莺给她逗得也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
次日一早,苏莺莺便找罗逍去了,罗逍客处他乡,睡得也不甚好,看见苏莺莺也是睡眼迷蒙,相对一笑,说道:“住得不习惯么。”
苏莺莺不想让他担心,说道:“还好。”
罗逍道:“早闻泰山景色绝美,走,我陪你看看去。”
第116章 :传书
郑志诚等忙过去扶起,查看他伤势。赵韩青吁了几口气,说道:“不碍事了。”端详着手中那本泛黄的剑谱,叹道:“剑谱,剑谱,有人为了你甘冒大险,有人为护你死命顽抗,唉,到底这剑谱是福是祸?”
郑志诚道:“幸好又保住了剑谱,看来剑谱是不能再放在藏书阁的了,大师哥,你说如何是好?”
赵韩青瞧着剑谱怔怔出神,对郑志诚的说话浑然不觉,郑志诚连说了几次,赵韩青才回过神来,说道:“去找袁师叔。”郑志诚一听也是,自师父失踪之后,派中大小事物均由袁师叔代管,本来大师兄能力远远胜过两位师叔,保管一部剑谱自然不在话下,但有袁师叔,姜师叔两位前辈在,这就须得向他们禀明实情,再作定夺了。
当下郑志诚、罗逍、赵韩青等人迤逦东行,到了袁师叔门外,敲门进去。
袁金轼这时还未入睡,屋里点着一盏牛油小灯,袁金轼正坐在桌前,低首蹙眉,似在思索,看见几人进来,其中有人还受了伤,忙问端的。郑志诚当下将白宗子夜闯藏书阁企图盗走剑谱的事说了。
袁金轼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本剑谱说是我派镇派之宝,却又不是,书中确实是载得有一套剑法,可有时看之平平无奇,有时细看之下,却又深奥无比,常人难以参透其中秘奧,就算常人得了去,勘不破其中的剑理,也是无用,赵师侄,你说这剑谱该留是不该留?”
赵韩青一怔,听袁师叔语气,似乎觉得这本剑谱无甚用处,留在世上,反而让宵小之人存心劫夺,我派为保护剑谱徒费心力,不如一把火将其烧了?忙道:“此书历来为历代掌门看重着意保管,想来必定有其独特之处,祖上遗留下来的物事,自当妥善保管为是。”
袁金轼低头沉思,过了良久点头道:“师侄之言甚是,当年我师曾经说道,此书说神奇也无神奇之处,要说他无用罢,却也大大不对,只要遇上了有缘人,此书才能发挥其最大妙用,赵师侄,你宅心仁厚,与此书颇有缘份,这书就赠予你罢。”
赵韩青一怔,忙道:“如此重要的东西,弟子何德何能,怎么敢收下,那可折煞晚辈了。”
袁金轼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此书只予有缘人,若是与你无缘,你就是强取豪夺也是夺不来的。”
赵韩青道:“弟子自问无惊天动地之能,又兼身受重伤,若是再有人来抢,弟子是万万不能守得剑谱周全的,弟子沦为本派千古罪人,此为一错,若让剑谱落入奸人之手,从此为祸武林,那么弟子纵是挫骨扬灰,也难免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袁金轼脸色一沉,哼道:“你身为泰山弟子之首,连一本剑谱没有信心守护得了,将来怎能委以重任,又怎能引领我派弟子走上自强之路,光耀门楣!”
赵韩青听了,豪气陡的猛增,心想,袁师叔既然决意将剑谱给我,我便暂且收下,着意保管,等风头一过,我再将剑谱原璧奉还便了。说道:“既然如此,弟子多谢师叔垂爱,剑谱先由弟子保管,只要有一口气在,弟子当誓死以保剑谱周全。”
袁金轼点头道:“这就是了,天时已经不晚,快回屋休息吧。”
赵韩青将剑谱随手放入怀中,说道:“弟子还有事情要与袁师叔商议。”
袁金轼奇道:“什么事?”
赵韩青道:“两位师叔说要重立掌门之事,还请你们收回成命。”
袁金轼脸色立时变得铁青,一拍桌子,说道:“此事大家均已赞同,况且大家已经分头准备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还能改的?朝令夕改,岂不教武林中人笑掉了大牙?”
赵韩青道:“师父若然健在,重立掌门之事便是不妥,泰山是五岳剑派之首,掌门人岂能说废就废,若是如此,岂不也叫天下人耻笑?”
袁金轼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师徒情深,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掌门师兄的死讯,但如今强敌在前,暗中又有卑鄙小人从中作乱,先是飞鞭门的人来盗取剑谱,现在连黑风三煞也趁机窥觑了,掌门人去了才没多久,我派上上下下已经乱得晕头转向,到处乌烟瘴气,再不快些选出新的掌门来,我派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好了,此事说到这里为止,你再说也是无用,事急从权,咱们须得以大局为重,选立掌门之事不必再议。”
赵韩青急道:“可是……”
袁金轼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我累得很了,明日还要准备写请帖邀请各位武林同道前来观礼,选掌门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赵韩青无可奈何,只得出了袁金轼卧房,来到师父郭耀泰的居室,居室久无人住,已经积满灰尘,师父练武时所用的铁剑仍如往时一般挂在壁上,师父平时喜欢看书,居室内设有一个书架,书架上书本摆放得依然很是整齐,只是物在人亡,赵韩青看着看着,更增伤感,喃喃说道:“师父,你在哪里,身子还好么,你还是那么硬朗对不对?师父,你不在的日子里,泰山派内忧外患,已乱得不成样子,你若是听到我的呼声,快快回来主持大局,莫让徒儿在这里伤心烦恼,师父,你听到了吗?”双膝跪地,朝屋门外拜去,良久良久。可是房外只听呼呼风声,此外更无其他声息,赵韩青更是难过,过了良久,才站起身来,回房休息。
这一日他神情激动,得知重立掌门已成定局,心灰意冷,再加上身子已十分劳累,这一觉睡得极熟,直睡到次日午时,这才醒来。
第115章 :夺剑谱
白宗子一惊,眼看罗逍已成了待宰羔羊,只要他掌力一吐,要么罗逍使出看家本领将他掌力卸去,要么罗逍就此中掌,一命呜呼,可是谁曾想到罗逍忽然使此怪招,不退反进,在打斗之中极少有人会这般打法,因为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等如是拿性命相搏,除非是生死拼命,否则谁都不会出此险招,而高手更不会如此了,因此这种情形,白宗子还是首次遇到,心下一慌,盘算着应该如何应对才好。只在这一犹豫之际,白宗子已自失了先机,加上手掌前伸,罗逍却闯入了他掌力笼罩的范围之内,若要自救,就得先撤回掌来,可是任你身法再快,如何能于眨眼之间说收便收?罗逍已然合身扑到,但听拍拍两响,白宗子身前中了两掌,暗叫糟糕,可是感觉中掌处微有麻辣之感外,并不如何疼痛。原来罗逍急切之间挥掌拍出,只是出于自卫,他毕竟不会武功,更不会催动体内真气,是以虽出其不意的打中了白宗子,却是半点劲力也无,就如轻轻拍了白宗子两下一样,如何能奈何得了白宗子?
白宗子微一错愕之间,已明白此理,哈哈笑道:“你果然不会半点武功,可是你一身浑厚内力却是从哪里来?真是奇哉怪也。”呼呼两掌,又向罗逍攻去。本来罗逍不会武功,白宗子一个武功高手凭身份是不该与他动武,但刚才被罗逍打中两掌,虽未受伤,在他看来也是奇耻大辱,况且罗逍内功深厚,既有内力,那便算不得不会武功,因此掌力只有更狠,以报刚才中掌之辱。
罗逍险里逃生,这时已跑在白宗子前头,脱了走投无路之险,可白宗子猛攻猛打,情势只有比先前更险十倍,只感背后掌风呼呼作响,也不知中了多少掌,只没命价向外夺路而逃。
郑志诚受了伤,勉强还能站住,看见罗逍被白宗子攻得急了,与另一名泰山弟子守在外边,连叫:“罗兄弟快出来,待咱们合力斗他。”
罗逍快步往外急走,眼看就要走出书架的尽头,突然背后呼的一响,一股大力压在了背脊之上,却是又中了白宗子一掌,这一掌来得好不惊天动地,罗逍再也难以支持得住,身子凌空,向右边的书架上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罗逍撞上书架,咯喇喇几声响,书架上的木板断了好几根,上面搁着的书本噼啪啪掉落,郑志诚大惊,上前扶起罗逍,查看他是否受了重伤。
突然,白宗子仰天哈哈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找了半日都找不着的剑谱,原来就在这里了。”
赵韩青,郑志诚等泰山弟子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从书架上掉下来的书本之中,有一本黄色的小册子,上面赫然写着《无为神剑》四个大字,不是本派奉若至宝的剑谱又是什么?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本来这本剑谱经飞鞭门的人盗取未果之后,袁金轼已将之藏得更为隐秘,白宗子找了半天,始终找之不着,可是无巧不巧,鬼使神差的,白宗子将罗逍打得撞破书架之后,剑谱竟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白宗子看见剑谱,甚是高兴,拍拍身上的尘土,俯身便去拾起剑谱来。
罗逍从赵韩青、郑志诚等人脸上神色看得出这本剑谱对于泰山派至关重要,决不能落入白宗子之手,当下身子一挺,向剑谱扑了过去。
白宗子见他扑来,喝道:“干么?”抓住他衣领向上一提,将罗逍整个人提了起来。
罗逍身在半空,手脚却仍可活动,伸长手臂,将剑谱拿在手里。
白宗子哇哇叫到:“你拿了剑谱干嘛,快还给我。”
罗逍刮脸笑道:“好不害臊,这是泰山派的秘笈,怎么是你的啦?”
白宗子道:“以前不是,如今是了,快还给我。”也不等罗逍应答,将他往右一推,夹手便去夺他手中剑谱。
罗逍远不是他对手,又被他提在半空,如何能躲得过白宗子这一下夹夺?被他抓住书本一端一扯,已拿在手中。
白宗子哈哈大笑,将罗逍向前一掷,看着手中泛黄的剑谱,微微而笑:“总算找着了你这劳什子的破剑谱,今晚不虚此行。”话尤未了,笑容却陡然僵住,原来在他得意忘形,心神分散之际,赵韩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以快捷身法纵到白宗子背后,右掌迅疾伸出,按向他百会穴,百会穴位于前发际上五寸,乃人身大穴之一,若被击中,不死即受重伤。白宗子得到剑谱,欢喜之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待得发觉有人突袭,赵韩青手掌离他头顶已不及八寸!
白宗子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要知道拿到剑谱固是头等大事,可是性命攸关,却也容不得他再作他想,只好丢下剑谱,双指成剪,叉向赵韩青掌心,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赵韩青手掌按住了他头顶百会穴,白宗子只感天旋地转,几乎晕厥,差幸他及时果断弃书自救,才不至于当场命丧赵韩青掌底,尽管如此,白宗子已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颤声道:“你……你们都……都会使妖法!”只因赵韩青步法太快,白宗子险些丧命,难免失魂落魄,只道是鬼怪作祟,一声怪叫,哪里还顾得上拿什么剑谱,
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的直奔山下而去了。
赵韩青这一下只是强弩之末,其实他纵然拿住了白宗子的百会穴,他受伤后提不起内力,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