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雪晴惊叫:“大师兄,你……你没有死?”惊惶之中,带有几分欢喜。赵韩青心中一动,想是这位小师妹顾念自己安危,以致于落入了何震天的手里,本来想责备她不该跟来的,话到口边,却又缩回,说道:“快快出去,从左上角方位钻出,须得低头抬脚,慢慢钻出。”王雪晴见这个大师兄没有死,欢喜过望,说道:“那你呢?”这时何震天又伸出左手,又抓住赵韩青右手,两人在绳索中扭打在了一起。赵韩青连声催促道:“快,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王雪晴不再说话,知道自己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成了大师兄的累赘,别的不说,这绳索阵她就出不去。当下依言在左上角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条缝隙,轻轻拨开,低首提足,轻轻巧巧地钻了过去。可是过去之后,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布满绳索,不知该从哪里出去才好,赵韩青又道:“右下角,伏身过去。”王雪晴依言照做,果然一钻之下,别有洞天,又通过了一丈来长的距离。
可就在这时,何震天拳打脚踢,赵韩青手脚并用,两个大汉在绳索阵中缠绞扭打在一起,赵韩青挨了三拳两脚,鼻青脸肿,而何震天头脸胸膛上也中了赵韩青几拳,受伤也是不轻。王雪晴叫道:“大师兄!”这样打下去,两人势必会同归于尽,心想,你为此而死,我也不想活了。朝里面钻了进去。
赵韩青发觉她又向里走来,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回去!”王雪晴几乎要掉出泪来,说道:“大师兄,我……我要和你死在一起。”赵韩青心下很是感动,提起一拳重重锤在何震天胸口,趁着何震天剧痛难当的空儿,一个转身,三手两脚的钻过一道绳网。何震天痛得大叫,陡见赵韩青转身逃走,知道他要是一逃出,峡谷上众人大石纷纷砸下,自己立时便成了肉酱,在此当口生死当真是悬于一线,顾不得胸口疼痛,起身一把向赵韩青抓去,这一下抓住了他后腰。赵韩青挣扎几下,身子给何震天抓住,仍是纹丝不动,他无可奈何,站住不动,突然情急计生,俯身就势一跌,扑下地去,何震天一手哪能将他硕大的身子扳起,但要他放脱赵韩青,却是万万不肯,也万万不能,也就顺势俯身跌下。
赵韩青这一跌没能挣脱何震天,这也在他预料之中,丝毫不足为奇,他一倒下,立即手脚并用,在绳索之中拨拢钻动,刹时间挪出三尺有余,何震天右手虽然紧紧抓住他后腰不放,却也不能阻止他向外钻动。忽然之间,只觉一左一右两条绳索缠住了自己右手,赵韩青还是不住的向外挪动,倘若他还是紧抓赵韩青不放,这只右手势不免硬生生给这两条绳索收了拢来将右手绞断,顿时冷汗直冒,暗叫:“邪门,当真邪门!”只好松开了右手。可是手刚一松开,赵韩青已经是如泥鳅入水塘,只一眨眼间,已经蹿出了三四丈的距离。何震天暗叫不好,急忙又是伸手抓去,这一次慢了一步,只抓住了赵韩青一只布鞋,那布鞋给他一抓一拉,从赵韩青脚上滑了下来。何震天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慢得半步,他这条老命也就没了,急忙甩脱鞋子,也不管身上绳索缠身,向前一跃,右手伸出,紧紧抓住了赵韩青右脚足踝,赵韩青使劲甩脚,想要将他甩脱,可是何震天这时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肯轻易放手?说什么也甩他不脱。赵韩青无奈,只好连拖带拽,从绳索之中慢慢钻出。何震天紧紧抓住他的脚不放,一面暗暗留神他是怎么从绳索中钻出的,也依样施为,虽然一会儿给绳索刮到了手脚,一会儿又缠住了脖子,何震天却也只有一面暗暗叫苦,一面伸左手去将缠身绳索扯开,倒也跟着赵韩青慢慢钻出外面。
这时王雪晴已经回了进来,看见赵韩青无恙,喜出望外,至于何震天是否紧跟于后却也全不在意了。当下王雪晴在前,赵韩青于中,何震天拉住赵韩青的脚,三人一步一停小心翼翼地在绳索阵中钻出,王雪晴走在前面,不知怎么走法才好,赵韩青一一指点,果然在这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看似无路可走的绳索阵中钻了出来。
王雪晴第一个钻出,转身去拉赵韩青,一拉之下,才发现他身后还拖了个何震天。赵韩青用力抖了几抖,没能将何震天震脱,原来阵中绳索密布,何震天左手不停地拨开缠住自己的绳索,到得将要到出口之时,已经是精疲力尽,无力再拨,脚上被绳子钩住,王雪晴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赵韩青连着何震天拉了出来,赵韩青跟何震天贴身扭打得久了,力已虚脱,昏迷过去。王雪晴不知否要将何震天也拖了出来,但见他头上脸上都是鲜血,心下不忍,费了好大力气,将何震天横拖倒拽地拉了出来。何震天经此一役,心胆俱寒,浑身受伤不轻,哪里还敢逗留,一摇一晃地走下山去。王雪晴背起赵韩青朝庙中回去,只是她身体娇小,而赵韩青魁梧高大,王雪晴将他背在背上,赵韩青的两只脚还是垂在地上,王雪晴就这么半背半拖地将他背着,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要是我能一辈子这么背着你就好了,可是你要不是受了伤,又怎么会让我背着?嗯,你受了伤疼不疼啊?”其时赵韩青已经昏迷,哪里还听见她说话?况且她这几句话音低微已极,连她自己也几乎听不见,赵韩青就是不昏迷,又哪里听得清楚?
峡谷上众泰山弟子见何震天负伤而逃,大师兄也受了伤,知道这次计谋也已落败,悻悻而回。
第九十五章 :请君入瓮
众泰山弟子击退何震天,俱都是不胜之喜,赵韩青却暗暗皱眉,钱三元道:“大师兄,何震天已退,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赵韩青道:“不,这次何震天虽然退去,可是不久便会卷土重来,而且比这一次还要更猛烈。”钱三元道:“何震天这次受了伤,总该想到知难而退,大师兄多虑了,他还敢再来,我们再用暗器阵打他。”赵韩青摇头道:“没用的,他既已吃过了一次苦头,回去后必定会想出破解之法,再故计重施,下次吃苦的可是咱们兄弟了。”那些被何震天反掷暗器击伤的弟子受的虽只是皮肉之伤,却已是疼痛难忍,有的这时还未清醒过来,钱三元皱了皱眉,心想大师兄的话确是不错,刚才大家攻了何震天一个措手不及,他以大袍抵挡,虽然受了伤,却也打伤了*名帮中弟子,如果他手中有一块遮挡暗器的盾牌,那么恐怕这时泰山派弟子的情势就岌岌可危了,说道:“那依大师兄之见,该当如何?”赵韩青沉吟道:“何震天的武功,当世之中已无其敌手,如果我们师兄弟八人俱在此间,以灵风七星阵或许还可抵挡得住,只是孙师弟,李师弟他们都还没回来,急切间也传不了给其他师弟,只好利用山上有利地形,更他周旋一番。”钱三元道:“如何利用,还请大师兄详细说来。”赵韩青道:“从这里向右,有一条狭长险峻的山谷,众位师弟只要在峡谷上备好大石,待将何震天引到了峡谷之中,大家便一起投石下来,何震天武功再高,在这狭窄的峡谷中却也难以逃脱。”钱三元拍手道:“此计甚好。”转而又道:“只是何震天武功太高,要引他入峡谷之后要全身而退,却也万难办到,却派谁去才好?”站在一旁的周召重道:“我去。”吴秋水也道:“我去最好。”赵韩青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有不慎,不但引不得何震天进峡谷,倘若被他知道驻守庙中的人手空虚,他不但不追向峡谷,反而杀进庙来,我泰山派岂不是全军覆没?”周召重,吴秋水迟疑道:“这也说的是,可派谁去才是最好?”赵韩青道:“何震天的性子我最了解,在泰山大会上我也曾冲撞过他,今日又给他吃了一枚梅花镖,想必他已恨我入骨,定是想杀我而后快,因此上我去再合适不过。”此言一出,众弟子登时一片哗然:“不行,怎么能让大师兄去呢,大师兄是我派的顶梁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泰山派就大难临头了。”“万万不可,他何震天死便死了,何必要大师兄陪他去送死?”“大师兄千万不能去,要去由我去好了,我派之中谁都可以去,就只大师兄不行。”“大师兄,你知道这一去有去无回,你不为我派今后的前途着想,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重托么?”你一言,我一语,七张八嘴,尽都说大师兄不可去送死。赵韩青一举右手,众弟子渐渐静了下来,说道:“我主意已定,大家不必再说。”钱三元走上前去,说道:“大师兄,我受了重伤,眼看就是要死的人了,要去由我去好了,我迟死早死,也前后不过多活得几个时辰,大师兄可是我泰山派的顶梁柱,丝毫冒险不得。”赵韩青道:“谁说会死了,我虽打何震天不过,他要杀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放心,我不会死的。”说罢回了进去。周召重、吴秋水走上一步拦在当路,哽咽道:“大师兄!”赵韩青朗声道:“怎么?大师兄的号令你们也不听么?”周召重,李云通站在原地,大师兄的号令当然要听,可却也不能让他白白去送死啊。只愣得这么一愣,赵韩青已绕过他们身旁,走进殿内。
赵韩青即日即与众师弟一道前去峡谷中搬运大石,堆砌在峡谷两旁的山壁之上,只等着何震天一到峡谷便即乱石砸下,那时何震天武功再高,也不免被砸成一团肉泥。诸事布置妥当,赵韩青又来到峡谷之下,拿出一根长索,一端缠在山壁一块突出的山石上,再在两面山壁之间,横七竖八地缠绕一番,不久绳索便将山道封锁住,这些绳索看似乱绞胡缠,乱七八糟的没有章法,其实是按着九宫八卦之法缠绕而成,其中孙立辉虽明白九宫八卦图,却不知大师兄将这些绳索如此缠法有何用处,问道:“这个作什么用的,用来拦住何震天?”但想想又觉不对,这些绳索围得密不透风,就是飞鸟也飞不过去,若要用此拦住何震天,那么自己也定被拦在当中,而如果要拦住何震天,只须搬来几块大石堆在路中央,何震天便难以脱身,何必要用绳索结出九宫八卦的阵势?赵韩青笑笑说道:“到时自知。”大家都知这个大师兄精明能干,既已结了这个绳索阵,自有它的用处,他既如此说,也不便多问,只隐隐想到:“他说能引何震天来此而能全身而退,是否便依赖于此?”
果然过了三日,何震天又在门外叫阵,诸弟子已按照赵韩青吩咐,这几日来要紧闭大门,谁也不可出庙外去,伙工处需要下山采买粮米油盐的也不得从大门出去,须得从西首侧门绕过去。何震天见大门紧闭,上次中了泰山弟子的埋伏,吃了大亏,倒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门外叫阵。
庙内赵韩青听到何震天叫声,立即分派三十名好手到峡谷中埋伏,以吹哨为号,便是即投石下来,三十名弟子听令而去。赵韩青又对周召重,吴秋水等人道:“我派弟子中好手倾巢而出伏击何震天,倘若何震天识破机关,那是最好,但如果他不入圈套,反而回攻进来,那可万难抵挡,这里就拖赖各位镇守了。”周召重,吴秋水齐声道:“是。”
何震天在外面等了许久,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心下暗自嘀咕:“这群臭小子捣什么鬼,难道在里面设下了圈套等我进去?又或者他们害怕得要死,是以所有的人全都逃跑了?”心下捉摸不定,也不敢贸然进去,心想:“那赵韩青诡计多端,可别着了他的圈套才好。”又等了一顿饭功夫,等得实在不耐烦了,骂道:“姓赵的小子,缩头缩脑的在里面做甚么,有种的出来见见你爷爷。”赵韩青探头出来,故作惊慌地道:“啊哟,众位师弟,何震天这大魔头竟然又攻山来了,大大不妙,周师弟,吴师妹,你们别忙着去采药了,赶快带了大伙儿回来救我泰山派。”说着向西首奔去。何震天心下大喜,心道:“泰山派好手都去采了药,留在派中的多半便是老弱病残,我去一举端了泰山派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泰山派便从此灭亡。”正要跨步进去,忽然想道:“可是等赵韩青去通报,搬了救兵回来,我却难以对付得了,这赵韩青几次坏我大事,这次可不要再让他搅事,先把他给杀了,再回来杀尽泰山弟子。”其实他早把赵韩青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做梦也要把他除去,这次见他不但不躲进庙里,反而孤身往外走,这样落了单,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紧紧追了上去。
赵韩青见他追来,心下暗喜,知道计谋快要成功,但何震天功力极高,生怕在到达峡谷之前被他追上,因此更加发足疾奔,口中连叫:“五师弟,六师妹,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我快被何震天追上了,五师弟,六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