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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岩则完全不一样,她喜欢宽松的运动服,棉质的长裙,完美的细节,优良的质地,长长的卷发垂到腰间,干净舒适是选择的第一标准,拒绝糟蹋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或者说多多少少有点洁癖。
孙岩常常开玩笑地说张小程:“你穿成这样就跟个流氓一样,亏得你爸妈不管你,要是我,肯定不让进家门。”
“我这叫混时尚,懂不懂。”张小程辩解道。
“混混时尚?”孙岩鼓着包子脸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虽然网上有种种关于非主流的言论,好听的难听的,甚至是听不下去的,也许是说对了一部分,但是这个两年的朋友,是个真诚的人。
“去你的”张小程拍一下她的头。
“我过去咯,”孙岩对旁边的白黎告别,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好好上课,替我向张美女问好。”
白黎冲张小程招手打招呼,一个飞吻,张小程也回一个,白黎朝前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今天晚上我想喝鸡汤!”
“美死你!”孙岩撇撇嘴,做出要拿书砸过去的样子,还是有气无力的,手在半空抬不上去。
“别忘了啊,”丢下这句话,白黎跑进人群里去。
张小程满脸神秘的迎过来,抑制不住的高兴,拉住孙岩的胳膊,通常她做种表情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就是有干坏事的预谋,“亲爱的孙岩同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兴奋的表情非常夸张。
“什么好消息?”孙岩直觉性后退一步,睁大眼睛问,“晚上梦见小沈阳啦,看你那个什么表情”
“哈哈哈,你猜?”
“干什么坏事了?”
“不是,”张小程食指在眼前一晃,似笑非笑。
“太神秘了,姐姐,你那高深莫测的智商,我一普通老百姓,哪里能猜得出来,快说。”
“嘿嘿”张小程更加得意了,手舞足蹈,扭着小蛮腰“我不说,我就不说,急死你。”
“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赶紧坦白从宽,干什么坏事了,你不说我挠你啦,”孙岩说着伸过手去抓张小程的腰。张小程,敢说敢做,敢爱敢恨,就是怕被挠痒痒,孙岩知道她的死穴,就跟她知道哪招对孙岩最管用一样。
“诶,”张小程弹簧一样跳开,“行行行,你先把手收回去,我已经申请加入姜馨的协会了,今天下午就去报到。”
“姜馨谁啊?”孙岩迷惑的问,又有哪个倒霉鬼要遭张小程毒手,可怜的孩子呀。
“就那个,嘿嘿哈或”张小程用手比划着,张牙舞爪,加上她那造型,十足一女巫。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外语系帅哥,还在跆拳道协会做会长那个呀。”孙岩被逗乐了,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吧,就是他,HOHO,”张小程头一点,“孺子可教”
“那怎么样?”孙岩很随便的说了一句,跟刚才的惊讶截然相反的态度,这两年来,张小程已经换了太多太多男朋友了,刚开始孙岩还会咬着手指瞪着眼睛惊叹,“你怎么又换了!”现在早就见怪不怪,就像听她说我明天会穿什么衣服一样平常。
“那怎么样,这说明他很快就要贴上我的标签,归我所有啦。”张小程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仿佛明天那倒霉蛋男的就能和她手牵手逛校园。
她总是心想事成,比神仙还灵,比如说她毕业了想出国,张爸爸和张妈妈就鼎力支持,所有手续都办妥了,只等考试一结束,立马就能走。
孙岩就不行,什么都得靠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己上学,自己报考,自己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不需要商量,所有所有的这些事情,造就了一颗坚强的心和一副倔强的脾气。
看着张小程搞笑的表情,孙岩故意拖着长声打趣说“哟,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我听说很多人都追他啊,再说你都占领过那么多高地了,还嫌不够,我给你数数,”孙岩开始掰着手指头,边想边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哇,好多啊,我好佩服你啊”
张小程摆摆手,“嗨,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那些
只是小土堆,这才是真正的珠穆朗玛,眼光要放远一点,站得高看得远,明白否?”
“呀,滴口水了,千万别流地上,你爬那么高,早晚有一天摔下来头破血流”孙岩迎头泼她冷水。
“哈哈,放心吧,我有把握,摔不下来。”
“到时候疼你就知道啦,像那样的,每天被那么多人捧着,惯坏了的,都是花心大萝卜”孙岩看一眼张小程,“不过,我想跟谁你也不吃亏,谁有你经验丰富啊”
“你这是夸我吗”张小程拍一下孙岩的头,“我都打听过了,姜馨在大学这两年才谈过一次恋爱呢,中学呢,是也有过一个,不过早就吹了。”
“哼哼,你还真是下功夫,”孙岩又故意拖着声调讽刺她,以此为乐,“啧啧啧,以前都是别人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你,现在你也沦落咯。”
“你随便打击,我就是不屈不挠。”张小程得意洋洋,很无所谓。
“呵呵&;#8226;&;#8226;&;#8226;&;#8226;&;#8226;”
“孙岩啊,很快你就会领教到什么叫魅力无边。”
“恩,要在古代,你绝对是一如来佛,不对,如来佛都得拜你为师,你魅力太无边了”孙岩手指往张小程一指,看来真是中邪了。
光顾说话,没看见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快上课了吧,“那咱今天去上不上课啊?”孙岩问。
“来都来了,当然得去。”
“快来不及了,赶紧走吧。”
孙岩说着拉着张小程向教室跑去。
两个人飞跑着来到教室门外,已经上课了,那个姓初的老头,同学们背地里管他叫初恋,正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着关于失恋后的种种,时不时的从那副厚厚的老花镜上面瞟一瞟趴在桌上睡觉的学生,吞吞口水,什么也不说,再接着讲大学生心理。
历经这么多年的锤炼,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太不一般了,炉火纯青,练过没练过,一看就知道。
每周二四节心理课,很多人都不来上的,要不就是上到中途实在觉得没意思就走了,有甚者一学期见不着几回,班里有一叫大黑的,(乍一听像狗的名字)此人因长得壮而且黑得名,从大一刚进校门就混学生会,天天那是日理万机,比咱胡主席都忙,很少出席这种小群众上的课,有一次下课出教室门,回头看了好几眼孙岩,一脸疑惑,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话来,“你难道不是电脑班的?”
“我是生化系的,潜伏过来做卧底”孙岩接过话,颇为无语。
“多谈几次恋爱就什么都明白了,听这些有个屁用。”有人背地里不屑,可是初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声不响,你来不来他不管,对上课睡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第四节课最后点名你就知道了,只要提前走的都记旷课四节,哪怕你是第三节课走的。
学校有规定,旷课多了到学期末就不能参加考试,不能参加考试到下学期就得交钱补考,补考要是不及格就得等到毕业前清考,你要是再不过,嘿嘿嘿嘿,等着你走远了,离开了学校,一趟一趟的让你赶回来,熬不死你也得郁闷死你,反正不会让你好过的。
幸好有这个规定,不然更乱套了。孙岩这么感叹,毕竟人都是有惰性的,况且她一直把自己定义为好学生,虽然经常逃课,理由是大家都这样,但就是从来没有挂过科,太邪门了,回家得上祖坟上看看。
不过嘛,通常上有计策,下就会有对策,这是古理了。
很多同学摸索到这个规律,前三节都不来,最后要点名了悄悄溜进来,所以第四节课,时不时都能看见有人莫名其妙就从桌子底下冒了出来,真是如雨后春笋,唰唰一片,相当贴切,国家建设要照这速度发展,啧啧,不得了了。
孙岩和张小程佝着身子悄悄从后门溜进去,找个空位子坐下来,把书打开摆上,这才只是第一节课,所以人不是很多。
对于这些第一节就去给他捧场上课的人,初恋还是很满意的,每到课间都要到下面走一走,和大家聊聊天,面带微笑,非常和蔼可亲。
“哟,孙岩,换发型啦,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赶个时髦,”初恋站在她两旁边翻了翻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呵呵&;#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老师啊,再时髦也没您精神呐,看您多精神。”张小程笑着,看看初恋老师,“您看您这身。”
“哦,是吗?”初恋乐的合不拢嘴,“这是女儿给我买的,她呀,现在和女婿在新加坡做生意呢。”
“老师您可真有福气,女儿这么孝顺您,”孙岩也在旁边附和。
“你们也快要毕业了,好好工作,挣了钱好好孝顺父母啊,他们都不容易啊,”初恋说得格外语重心长,低头感叹。
“恩,对对对,应该这样的。”两个人答得也格外真诚,这次没有装。
“呵呵呵&;#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们都是好孩子啊。”初恋老师笑呵呵的摸摸张小程的大狮子头。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对,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最善良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选修,其实大家也没当回事,
玩玩手机游戏,聊聊天,睡睡觉,还有谈谈恋爱的,一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了。
偌大的阶梯教室,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初恋在那儿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教材。
从教室去食堂,是一个宽大的广场,广场旁边齐刷刷种着一排柳树,夏天枝叶茂盛。
所有的人从各个教学楼涌出来,都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像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慢慢的卷过去,卷过去,最后只剩下几个小泡沫,咕咚一声,灭了。就像站在青春的尾巴上挣扎着的这一群人,都朝着自己的二十五岁,三十岁慢慢的卷过去,最后在生活的里琐碎里消失了梦想。这群差点就不是八零后而是九零的人,有时感觉有点不伦不类。
孙岩和张小程同年生,虽然张小程比孙岩大两个月,一个五月一个七月,但她绝对新新人类,传说中的非主流,火星文,一样不落,对了,好像没有纹身。
后者肯定要归结到八零,喜欢崔健,黑豹之类的,看姜文,王家卫的电影,对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有种执着的偏爱,常常坐在板凳上听爷爷讲那过去的故事,躲在战壕里几天几天不出来,包着饺子喝着酒和革命同志们侃侃大山吹吹牛,没事去鸭绿江捞捞鱼,开战了跟着大部队跑,扛着枪对着敌方乱打,这是爷爷参加过的抗美援朝,就跟玩似的,是电视里完全看不到的版本,“太好了,我怎么就没赶上呢”孙岩常常会感叹,“生不逢时啊”
作者题外话:在键盘上敲下这些字,觉得很幸福,时间流转,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嘿嘿
第三章
学校总共有八个餐厅,够多的,但是无论你走到哪一个,还是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足以看出,咱们伟大祖国的计划生育力度还是远远不够的,还非常有待加强。
好不容易排队打到了饭。孙岩和张小程端着饭盒,张望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阳光白剌剌的照过来,刺痛双眼,身上有一部分迅速热起来,是让人慌张的感觉,孙岩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这样会晒黑,虽然是穿了衣服,嘿嘿,要不穿衣服就是耍流氓,谁背得起这样大的罪名啊。
“孙岩,下午你陪我一起去吧。”张小程望着孙岩。
“哪儿?”
“体育馆啊”
“我啊,不感兴趣,况且我还得回家,不像你住在学校里。”孙岩咽下一口饭,含糊不清的应着。
“别装了,你离得又不远,哎呀,好孙岩,我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嘛,就一天”张小程央求着,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副非常可怜巴巴的样子,还不忘眨眨她那描得很黑的熊猫眼。
“不去,”孙岩态度坚决,继续用筷子夹着菜,头都懒得抬。
“好,算你狠,把你借我那相机还我。”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不是吧,你这么狠。”
“你不仁那我就只能不义啦”张小程一副满不在乎英勇就义的态度,偷偷瞥了一眼孙岩,因为每次这招对她最管用,孙岩是摄影协会的,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