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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蛮有诱惑力的,蛮细节,有想象力。那棋盘看来要悬在半空才好,不然底下一层怎么看得清?”
“对,如果放在桌子上,至少也应悬空10公分,并且桌面的衬色必须是浅色的才便于观看。”
“技术上…”
“首先想到的是霓虹灯的原理,或者干脆是电脑屏幕。还有一种简易版,就是用细的不锈钢棍横竖交叉扎成架子,像一个微型的脚手架,把棋子直接挂在交叉点上就行了。”
“你们棋上有真功哇。”
“棋的开发潜力还很多。就说咱们传统的中国象棋,多少人在下?几亿人。棋具,棋书,棋社,比赛…多少资金流动在小小的东西上。”
“说的好,说的真好。可是郑总你知道,中国象棋在世界上比国际象棋还是差远喽。”
“这和中国象棋棋子是汉字有关系,人家怎么能懂?”
“对呀对呀,人家还要懂你中国字先,然后才能下你中国棋。麻不麻烦?…呃,有一年,好象中国棋协改革象棋,有做成立体的…”
“这就是它失败的地方。我们的‘三国棋’就要改一改形式。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的区别或者说乐趣之一,就是它是一个平面的‘子儿’,这种‘子儿’,三个手指头一捏,举起来,然后‘啪’的一声砸在棋盘上,那是一种乐趣,一种瘾。就好象抽烟嗑瓜子儿那种乐趣。国际象棋是立体的,它得捏起来挪动,还要小心不要碰倒别的棋子,就没有这种效果。”
“哈哈哈哈……”穆敦颐听得开怀,“说得有趣,实在是有趣。它体现了中国人喜欢热闹的一种性格。”
“特别是在吃对方子儿的时候,‘啪’的一声砸下去,把自己的子儿砸在对方的子儿上顺手抽出对方的子儿那种快感…”
“遗憾的是,它就普及不了,外国人不认识中国字呀。”
“没事儿,现在不是汉语热吗,正是推销中国象棋的好时候。”郝喜秋插道。
“那不相关,”郑正道说,“必须改革,改革的方向不是变成国象那种立体的,应当是一种图案,一种浮雕。听说图形棋子好多年前就有,没见过。我们觉得这个图案应当是由汉字演化成的有像形意味的,外国人一看就明白,中国人又知道是汉字。比如‘马’,有一天看报纸上有李雪健的书法‘马’字,就完全像一匹马。只是太柔顺,如果改得刚烈一点就更好了。我们自己设计的‘炮’字,很像一门古炮,这样,‘兵’、‘将’、‘车’‘士’……都没问题。”
穆先生高兴万分竖起大姆指:“了不起,真了不起,好,应当向陈祖德先生建议呀。”看看时间还早,穆敦颐棋瘾大发:“怎么样,到我房间里,手谈几局如何?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他们杀得很痛快,穆先生说好久没碰见这样的对手了,郑正道的着法很像胡荣华。杀了几局之后他们又聊起“橘中秘”,“梅花谱”等古谱。穆先生透露说自己那里珍藏有《心武残编》和《渊深海阔》,有可能的话会给小兄弟们看一看,把二人弄得心痒难熬,交谈更加热烈。
静静和乔乔中午一点回来在房间里找不到他们,便到餐厅,发现他们仨正在举杯祝酒,面色菲红,亲热无比。
“搞定了,和郑总搞定了,一定投资,不是投资,是加盟,加盟…盟主是郑总……”穆敦颐一反平日老成稳重风貌,面红耳赤翘着大姆指对肖静静姐俩说:“有考量了……少说100万刀勒...静,你放心,我比你还放心…一周后,透过我的财务主管来仔细商谈…报告书和预算表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他口齿不清动作滑稽。
“这个老东西,怪怪的,从勿见过呀。”静静心想。
过了两天,穆老板的财务总管金先生来了,他带来了穆老板的《资金安排计划(商榷稿)》,主要内容是:一、向“七巧娱乐公司”注资200万美元,系风险投资,盈共享亏共担。注资方派“资金安全评估员”一名,每月一次到被注资方监查资金使用状况,以防风险,及时提醒。二、向“七巧娱乐公司”贷款200万美元,二年期,按银行利率还款……
鸟枪换炮的梦想骤然成真,七巧公司不论那一个,都忽然觉得自己沉甸甸的了。
下篇 第十六章 情错 聘疑(1)
更新时间2007…10…12 9:20:00 字数:4511
乔乔从杂志社在的那座写字楼刚出来,听有人叫她,是旁边一辆小轿车里发出来的。回眼一看,一张戴太阳镜堆满灿烂笑容的大脸现出来:“我,李海军。”
“哎呀,是李老板呀。”乔乔很意外。
“别老这么见外,叫李哥不就成了吗。”
“您怎么会在这里呀?”
“接你来了,我都来好几次了,请吧。”李海军拿出酒肉哥们儿的惯熟口气,敞开车门。
“你……”乔乔并不习惯这种作派,有点犹豫。
“嗨,上来吧,别端架子了,还得让哥哥下去请啊?”
乔乔上了车。李海军来的确实是时候,她那辆小奥拓坏了半个月了,天天挤地铁挺受罪的。可李海军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这两天没什么事,那天看见你从地铁出来,心说也别让咱们大记者妹妹遭这么大罪呀。”
“谢谢谢谢。”
其实,李海军的老婆这两天“欧洲十国游”去了,正好赶上他生意也不忙,觉得闷得慌就找乔乔来了。
“哎我说,乔妹妹,还跟那儿爬格子那?”李海军说着把车子拐上了大路,“受多大罪!苦不苦啊。那天我可又遇见大刘了啊,他对你可是特不满意,我都觉得不公平了,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没有哇,只不过是嫌我拉广告不积极。”
“这大刘,甭理他!我说你不如不干那个了,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到我这儿来得了,我这儿正缺一助手。”
“谢谢谢谢……”
“客气什么,”李海军竟以为乔乔同意了,心下欢喜,他摘下太阳镜扔在仪表台上,“要不你先别回去了,我请你,前面那‘天骄大酒楼’怎么样?”他指指不远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
“不行不行,我现在特别忙,有好多事。”
“嫌檔次低?好咧,咱们去‘王府’怎么样?走——”李海军说罢脚下一使劲加速超过了一直在前面左遮右挡的白色捷达。
“不行,李老板,我真的事情很多呀。”
“瞧不起咱?”
“没有哇。”
“说真的,哥哥我真心痛咱乔妹妹,‘国色天香’的老干那清汤寡水的活儿,心痛啊。真的,上我那儿去得了。”说着李海军就伸出右胳膊搭在乔乔肩上,表示十二分的关怀。
乔乔推开李海军的胳膊,李海军的左胳膊一打晃车子急剧地靠近另一条线上并排奔跑的出租车,反光镜“噗”地蹭了一下,好在无恙。只听周围四、五处地方都发出尖锐的“滋——哧——”声,大家都停下来,正好前面红灯。被急刹车前磕后晃气晕了的“的”哥钻出头来冲着李海军破口大骂:“你他妈伟哥吃多了?放炮炕头上放去,跟大马路上浪什么猴上竿儿!家里缺棺材板呀?”看看自己车子并无毫毛损伤,一口恶气也出了,绿灯也亮了,交警也没过来,“的”哥缩进身,大家重新上路。
“对不起啊。”车子走了小一阵李海军才开始说话。
“没关系的。”乔乔倒是意想不到的淡然。
李海军放心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现在乖乖地往家开。“咳——,那,小肖,还给郑正道帮忙哪?”
“对。”
“我怎么看着不行啊,弄那些玩意儿也不像个赚钱的样子。”李海军缓过来,开始有点儿底气,能说正经话了。
“还可以吧。”
“你先在那儿混着吧,实在不行,我再给他捐点儿钱,你们再撑几天。”
“不用了。”
“哎,对了,我怎么看那匾给撤了。那我们海橡公司捐赠不也给抹了吗?”
“是吗?我不清楚呀,回去我问一问吧。好象听郑正道说过想换一个大一点的。”
“我说他这人有病!牌儿换大了公司就大了?你跟他说,真缺钱说话。”
“不用了。资金现在可以周转开了。”
“是吗,又攀上哪儿的高枝儿了?‘美国舅舅’回来了?”
“有人给投资了四百万美元。”乔乔有意把后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呵——,长行市了啊。”李海军一下子瘪了气,一路无话。
郑正道打手机找乔乔,没人应,关着机。打到家里,小元说小姨在路上还没到家。郑正道看看表就往乔乔那座楼门走去。刚路过地下车库入口,看见李海军的车过来了,乔乔也在里面。
“碰巧路过她们杂志社,顺路捎回来了。”李海军在车窗里黑着脸眼皮半搭拉着盯着车头前面,解释了两句。乔乔下了车,李海军打亮大灯进库里去了。
“二哥?”
“乔乔?”
好象有一些话在二人嘴边打转,他们互相看着静默了很长很长的三秒钟,“我正要去找你,”郑正道先开口了。
“那,走吧,到我家里去吧。”二人漫步走去,乔乔问:“听李海军说,‘七巧玩吧’那个牌子摘下来了?”
“啊,我让喜子摘的,换一块新的,咱们‘七巧’得有自己专门的标识。”
“那,‘海橡公司赞助’几个字你打算怎么处理?”
“肯定不要了,我就讨厌那几个字。”
“不妥当吧?”乔乔有些着急,“那是当初我和李海军有信约的呀。”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二十万块钱嘛,还他就是,我还嫌手臭呢。”
“不好吧…怎么可以这样说?”
“本来就是,我都有心把钱打个卷儿拽他脑袋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臭牛的。”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样,有了钱就变味道了!”乔乔非常失望。
郑正道还从来没听乔乔说过这么重的话,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热辣辣的。随口而出的言语突然暴露了隐藏在内心的俗气,挺丢丑的,人前俊杰形象瞬间眨值三分。而这个傍晚他本来是怀着完全相反的期待的。和毛咪咪断了线虽然遗憾万分,却没有产生太大的挫折感,因为随乔乔及时而来的旧日情谊已经让整个心浸满了温情。这种温情是低度的,纯净的。他和乔乔似乎有个无言的约定,谁也不去燃起新的火焰。可是这两天,随着事业的顺遂和乔乔意想不到的出彩,他的心被“呼啦”一下点燃了。这个傍晚他情满胸怀,难以按捺,打算和乔乔好好说一说,不料霜打向阳花,出现这么一个局面。
乔乔也觉得话重了。李海军的骚扰使她很烦,可李海军的事她又必须柄持公道,不管怎么说当初最需要资金的时候人家给了赞助。对郑正道她是很喜欢很尊重的,也欣赏他的才能,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她也知道郑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没有心思让这种感情升级。她并非“新新人类”或其它什么时尚先锋,只不过天性的淡静让她宁愿永持友情。也许人和人的燃点是不同的,人和人的催化剂也是不一样的。很多人,可以尊重一辈子,景仰一辈子,友情一辈子,却不会生出情爱。
默然良久,乔乔化解僵局,说:“你生气了?”
“没有。”
“那,还是去我家吧。”
按了几次门铃无人应,乔乔用钥匙开了门,郑正道随在身后,进了大厅,见茶几上小录音机压着一张纸条,上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字:小姨快听。乔乔摁下按键,小元的声音响起来:“小姨,二表姑来了,我上她家去玩,就不回来了。冰箱里什么好吃的都有,都是二表姑给的。你要想我了,就打我手机。亲亲小姨,啵啵拜拜——”
稚气的声音让两个人都笑了,情绪松驰下来。郑正道把外套脱了挂在门边衣架上,换上拖鞋。乔乔把外衣丢在沙发上,说:“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和我一起吃,好吗?”她穿着茸茸的松软温润的羊绒衫,花色明艳,反手把头发在后面挽个髻,用一柄蓝英英的簪子插住,聪慧随意的样子让郑正道心动。
“哦对了,”乔乔手扶着冰箱门说:“二姐来电话说,穆老板派的那个‘资金督察’靳先生下个月来北京。”
“哦。”
“二姐说穆老板对你赞不绝口,说是从没见过的奇才,一定能成大事业。评价好高呀。”
“是吗,”郑正道嘿嘿嘿笑,“又是‘五百年一遇’,是吗?不会是戏说吧?”
“别太骄傲了吧,他特别叮嘱你在小公司扩张的过程中,‘人事’最重要,万万要卡紧。”说着她拉开冰箱门抱出五颜六色大袋小袋的熟食放在茶几上。
“对,要赶快招人,先把‘防盗钱夹’、‘瓜球’、‘自动计时象棋盘’打出去,”郑正道这时感到完全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