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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在即,嬴政是来试马的,他的马乃是一匹汗血马与蒙古马的混血,名为行风,速度快耐力强而温驯,体型优美。黑马王知道犯了错,趴在地上怎么拉也不肯起来,李蛟又没骑过别的马,他骑术不好,也不敢试新马,只好站在一边看。
嬴政驾着行风跑了两转,心中的怒火才平熄了些许。
为什么挣脱寡人?
为什么那么担心王贲?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忽然,李蛟只觉一阵阴影当头落下,整个人一悬空,就被捞到马上,后背抵住嬴政的胸膛。
“光看着怎么学骑马?”嬴政道,“骑上去才行。”
李蛟:“……”喵了个咪的不要以为哥喜欢你就大脑屏蔽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浓浓怒气啊喵!
尼玛到底是哪里惹了这牲口!
李蛟抱着铜盆吐得天昏地暗,脸色惨白地像鬼一样。
也不怪他抵抗力弱,好歹有初级武将体质,虽然跟王贲不能比,还是能藐视一众小兵的,结果人家嬴政一直在藐视王贲……
“号称脑残粉的人呢?史学家考证秦始皇身高一米九,剑术超群,能使泰阿……”v587鄙视。
李蛟刚要说话,又吐了一口。
他想起吕不韦,那身高撑死了一米七,勉强脱离二等残废,刘娇娇更别提,所以以后哥的身高……苍天逗我!
李蛟的表情更加绝望,经过面瘫技能的过滤,在脸上呈现出了更加惨白的效果。
嬴政微微抿唇,心中也有些后悔,命人将医官带下去熬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嬴政顿了顿,关心的话到了嘴边一转弯,就成了,“还敢不敢再犯了?”
!!!
我们大王好鬼畜!
一干宫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我我我到底犯什么了?说好的担心呢?说好的宠爱呢?始皇大大你何弃疗啊!
终于,在李蛟隔夜饭都吐出来之后,勉强漱了漱口,仰面躺在小榻上,那是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哥生气了!
嬴政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心里也不大舒服,吩咐了幽姬按时喂药就大步离开。
很快寝殿里就只剩下了李蛟和几个小宫女,幽姬指点着让她们收拾东西。
估计以为李蛟睡着了,一个年纪小些的宫女忍不住小声道:“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刚刚大王的脸色可吓人了!”
众人心里都这样觉得,但更多的是为自家公子抱不平,“大王把公子折腾成这样,还不许公子摆脸色不成?”
“就是,公子吐得那么惨……”
幽姬没有打断她们,反而道:“公子又非大王妃嫔,兄弟之间有摩擦很正常,难道要公子伏小做低或者撒娇弄痴?都记住了,无论其他宫里怎么传,公子就是公子,王子王孙,不同别家!”
宫女们纷纷噤声,不敢再多言。
收拾完毕,宫女离开后,寝殿渐渐安静下来,李蛟睁开眼,幽姬正端着药碗进来。
“公子没睡就起来喝药吧,躺着容易呛到。”幽姬吹了吹药。
李蛟坐起身,接过药碗,低着头一口接一口地喝,乖巧得像只小松鼠。
幽姬道,“婢子刚才的话公子也听见了,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蛟喝药的动作一顿,垂下眼帘。
蛤蛤蛤蛤蛤哥要怎么解释呢蛤蛤蛤蛤蛤,难道要说妹子哥不是王子王孙就是个混淆王室血脉一旦被发现就要立刻宰掉的冒牌货然后正在努力抱金大腿由于命在旦夕一点也不需要神马尊严尊重?
简直槽多无口好吗!
看着小童沉默抗拒的模样,幽姬叹了口气,“大王是兄长,公子想要亲近是人之常情,可是大王不光是兄长,也是男子……公子明白吗?”
她原先一直以为大王在逼迫公子,木已成舟,只好劝公子看开些,等熬到身量长成,胡须生长,大王自然会失了兴致放公子出宫娶妻生子。但今日看着双方相处情景,她才知道大王恋慕公子不假,却未挑明,不然也不会生了闷气,连质问都没有立场,而公子却还当大王是兄长,依赖亲近发脾气……这实在是很危险了。
李蛟:……嘎?
小童的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或者,明明早就猜到了却不肯相信,幽姬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耳朵,“离大王远点,别让婢子担心,好吗?”
所以幽姬妹子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
那双温婉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疼惜等等等等让人鼻子发酸的东西,李蛟差点都要点头了,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幽姬低叹一声,接过药碗,“是婢子逾越了,一时想起幼弟,情不自禁……”
“你有弟弟?你不是……”话说到一半,李蛟捂住嘴。
幽姬却没有了上次的失态,眉眼柔和下来,“婢子的阿娘来看望过一次,她说寻到了归宿,还带了一个小郎君,说那是婢子的幼弟。”
李蛟袍袖紧了紧,奴隶不通婚配,寻到归宿,还能来探望女儿……九成,是做了妾室。
幽姬没有察觉,浅笑着说起那小郎君的俊俏来,十岁的少年能使一手好剑术,举止很温文尔雅……
第61章 沾血引心疾
睁开眼,眼前是一副熟悉的床帐。
有没有觉得这设定很熟悉?喵了个咪的,哥又在始皇大大的寝宫里醒过来了啊摔!
所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呢?那个祁嘟嘟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到底是大喝一声:“阿政负我!”,然后难过地负伤逃走呢,还是始皇大大帅气挥手下令把太医捆过来治不好就要你全家陪葬呢还是被抓住关在小黑屋里天天啪啪啪?
真是想想就好心痛好心痛嘤嘤嘤……
等等!
擦!哥是真的在心痛啊!一阵一阵的痛都要赶上生孩子的阵痛了有木有!
“你生过孩子?”v587呵呵。
‘小v你没事了!’李蛟连疼痛都顾不得了,大喜过望。
v587拖出了一个接近于叹息的音节,然后道:“本来就没事,昨夜紫微星大盛,龙气暴涨,本系统……咳,被消音了。”
李蛟似懂非懂,然后再也没精力去想这回事了,擦!越来越疼了就像要生了啊!
“是同生蛊……这家伙还挺有心机的。”v587若有所思。
!!!
浸淫无数武侠小说,哥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是个啥效果,同生共死啥啥啥的简直不要太惊悚!
尼玛等始皇大大登基所有的盗版穿越者都要死翘翘!为神马要带上……等等,哥,哥好像有个十八命劫来着……
一瞬间好心虚有木有。
但!是!祁嘟嘟他到底怎么了哥现在觉得心都要疼掉了啊喂!
“放心,也就是抽筋断脚砍手然后废掉琵琶骨而已。”v587安慰,然后又说,“反正你命劫是在十七到十八岁之间,在这之前死了天都不答应,过了命劫之后否极泰来,诸邪辟易……”
‘说人话!’李蛟咬牙。
“除了疼点啥事都没有!”v587连忙道。
李蛟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发现疼痛缓和了一下,顿觉劫后余生,幸福地晕死了过去。
重物“砰”地一下倒在地上,铁链哗哗作响,用刑人迟疑地看向立在监牢外的束冠少年,“郎君,这……”
赵高抬眼,他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进发冠,长入鬓角的眉为他略显柔和的面容平添几分凌厉,秀而长的眼中波澜不惊,“继续用刑,用到招为止。”
“可,可是……”
“什么蛊,什么毒,你看见了?既然他说对公子下了毒,罪加一等,上重刑,直到他交出解药为止。”
好听的声音轻缓而从容,甚至有些轻柔,然而祁都却像是看见了恶魔,竭力昂起头,声声嘶哑:“放了我!放了我!不然就让你们公子给我陪葬!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锁链轻响,一双黑色的靴子踏进了脏污不堪的监牢,头发被狠狠揪起,迫他将头昂得更高,赵高唇角轻勾,“你也配?尽早招了,少受折磨,大王说过,一切照前例来,你要不要看看前例?”
祁都的眼里满是惊恐,色厉内荏道:“你骗我!阿政他……阿政他不会的……你骗我!”
“啪!”一巴掌扇得祁都脸一偏,咳出一口血来。
赵高愉悦地眯了眯眸子,仿佛很享受这种血肉模糊的情景,他轻柔道:“怎么进的咸阳,谁同你里应外合,招不招?”
各国都城均为重中之重,没有特定官吏签发的路引,就是手持重金也进不了城门,而咸阳路引的签发更是严格,毫无循私可言,除非有官吏相助,再好的轻功也越不过高耸的城墙。
“放我走……我就招!”祁都咬牙。
赵高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手脚,微微颔首。
“是廷尉右监!他给我的路引!”祁都心中暗恨,等他出去找到那人治好手脚,必报此仇!
廷尉府设左右监,掌逮捕,辖下衙役常年在外行走,一张路引的确不算什么。
“实话?廷尉右监长什么模样,口音如何?”赵高眯眼。
祁都本就不是讲信义的人,闻言连忙道:“那人楚地口音,白面无须,是鹰钩鼻,对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箭伤,许是才痊愈,伤疤是粉色的!”
果然是他。
廷尉府掌刑狱,不同别家,官吏也常年深居简出,若非接触过,绝对形容不出他们的样子。
排查内鬼多在各级门客中进行,却没人往三公九卿处想……赵高的眸子晦暗不明,良久,恢复平静,“那解药呢?”
祁都浑身一僵,“你说招了就放我走的!”
赵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祁都,倏忽一笑,眉眼温柔。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再杀了他,”赵高一瞥用刑人,“就算公子在王宫暴毙,也没人能查到我的头上?”
祁都呆住。
“相反,我得了这功劳,再放了你,大王也会看在公子的面上放过你我,如何?”赵高缓缓道。
被连吓带诈了一通,祁都彻底被绕晕了,他本就不是个聪明人,闻言犹豫了一下,“那蛊并不是双生一对,我腕上有只玉镯,沾血则引心疾,玉碎人亡,你拿去,赶紧放了我。”
他一直认为秦国迟早要被灭,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命和一个亡国公子系在一起,玉镯是他控制同生蛊的媒介,一次只能控制一人,虽然有些可惜,他原本打算找到了更好的寄主就引动蛊虫自噬,也罢,就饶他一条命……“呃!”
祁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过片刻就没了声息,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血珠不住飞溅。
赵高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张白帛,将手中血迹斑的碧玉镯一点点擦拭干净,犹如对待稀世的珍宝,“你说,”他漫不经心道,“这些夺舍再生之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蠢?”
用刑人抖抖瑟瑟不敢回话,赵高低笑一声,“我骗他的,你怕什么?”
他眼角溅了几点鲜艳的血珠,眉眼依旧柔和,却让人看得心中一颤,再不敢抬头。
“今天的事……”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这人不堪受刑,自尽了……”用刑人连忙道。
赵高闻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把碧玉镯小心地揣进袖子里,转身走出监牢,那不再单薄的背影却莫名寂寥。
李蛟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已过半,身侧一人呼吸平缓,显然正在熟睡。
!!!
几个意思这是?陪床吗?
悄悄偏头,一张帅脸映入眼帘,李蛟放心了,除了他们家始皇大大谁能长出这样的帅脸!
真是好帅好帅哒!尤其躺在哥身边闭眼安睡的样子更帅了有木有!帅到哥一点也不觉得心口疼了有木有!
李蛟幸福地蹭了蹭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嬴政完美的侧脸。
那墨染的眉!
那冷冽的眼!
高挺的琼鼻,薄薄的嘴唇!
还有那浑然天成的霸气!简直看到天荒地老也不够!
……
李蛟以为自己能看到天荒地老,其实他看了一柱香就困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