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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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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别说楚非欢去吹风,就是说去方便,她也毫不脸红对照跟,而萧玦,时时刻刻将秦长歌念在心上写在眼睛里,秦长歌失踪不过一刻钟他便发觉了,他比秦太师有良心,秦太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他还记得打个招呼,不过也就是在主帐内的军报上胡乱画了个“我走也”,便也丢下六十万大军和一大堆战后事务,溜之乎也。
    他走后,妖娆的红衣男子,听着军士惶然的回报皇帝和副帅都失踪的事宜,对着那个几乎辨认不出来的三个字,妖娆的剔了剔指甲,将纸揉成一团,温柔的塞进了来报的士兵嘴里,媚笑道:“记住,千万记住,人没丢,人在大营里班师回朝了,万一你记错了,我下次塞进你嘴里的,就不是纸团,是火炭和砒霜。”
    于是西梁皇帝和太师失踪之事,硬生生被压了下来,于是三人组在打下北魏三分之一版图之后,潇洒的挥挥袖子,去南闵旅游了。
    秦长歌看见追上来的萧玦,很是无奈了一阵子,问他:“你来干嘛?”
    “我来报仇。”萧玦答得脸不红喘,“去年施家村之事你忘记了?我生平未曾吃过那般大的亏,我得找回来。”
    “你策兵八十万,踏平南闵就是,”秦长歌摊手,“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萧玦摇头,语气铿锵,“丈夫报仇,当亲身为之!”
    秦长歌懒得理萧皇帝的借口,报仇?报什么仇?倒是要去阴离的玄镜宫,会先路过南闵猗兰谷,萧玦,想必是不放心吧。
    此地,已经进入南闵腹地,向前三十里,便是猗兰谷的势力范围。当初,施家村雨夜,楚非欢对中年男子的一番预言,令他急急回国,这段时间却一直未曾听见“上善家族”有何异动,除了阴离前段日子出现在西梁边境有些异样之外,南闵政局,看来风平浪静。
    秦长歌却不认为楚非欢当日之言是为了救她而胡诌,因为那日之后,楚非欢狠狠病了一场,何况,若非实在有根有据,中年人,岂是为人一言逼走之人?
    淡若梨花的水三公子,雅致如兰的水三公子,天下最好性儿的水三公子,上善之族的光辉所在,全天下景仰推崇的白璧般无暇明珠般璀璨的水三公子。潜伏西染官吏衙门操持师爷贱务的水三公子,插手秦长歌叩阍事件,放出蕴华害秦长歌下狱的水三公子,暴雨之夜举手将施家阿公全家灭门的水三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破秦长歌五行大阵的水三公子。
    哪一个,才是真的水三公子?
    他在整个事件,甚至在三年前那场迷雾般的谋杀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他国巨族的非凡人物,一个和秦长歌前世只有一而之缘并无仇怨的人物,一个圣人之名传遍天下,如珍惜自己羽毛一般珍惜声誉的人物。为何会在三年之后,选择踏入这趟浑水,以绝杀手段,将本就乱麻一般的缠局,搅得更乱了几分?
    也许,这将是注定要纠缠很久谜团,也许,南闵之行,很快便能将答案揭晓。
    秦长歌眯着眼,看着傍晚南闵山野之间,慢慢升起的雾气,那些本就油绿叶子越发深翠,叶尖带着点妖异的暗红,彷如一双双诡异的眼,在渐渐混沌的夜色里,将来往行人不住窥视。
    “还好,这个季节,大约是没有瘴气的,”秦长歌端详了一下,确定那雾气只是山间岚气,“不过据说再往南走,玄镜宫所在,一年四季都有瘴气,尤以冬春两季最为厉害,那里没有苍翠蓊郁的树木,只有大片乱石堆积成山岭,长久的雨淋日灸,温热重蒸,加上无数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期间,酿成毒气,听说连溪水都色泽不对,不是浓绿就是深红,腥秽逼人,彩蛊教的妖功,就是在那里炼成的。”
    “总是要见识一下的,”萧玦无所谓的道:“阴离那个武功,我看我还能对付……”他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于此同时秦长歌竖起手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周的环境立时安静下来。
    一静下来,便感觉四周流动的空气粘腻,风里似乎都带着嘶嘶的声音,昏黄的夕阳一轮残照,挂在奇形怪状的飞鸟扑飞的翅膀上,那些翅膀每次扇动,都响起轻微而遥远的铃声。
    铃声轻细,却带着梵唱秀的高远空灵节奏,随鸟的高飞而振动不休,在云端和树梢漫天遍野的响,那些鸟姿态宛转,在半空中不住蹈舞,越舞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听来宛如佛光沐浴里,黑发洁净的女子们,正启唇齐声吟唱。
    “铃鸟。”
    秦长歌和萧玦对视一眼,与此同时车帘一掀,楚非欢苍白的脸静静的探出来,向被那黑压压鸟儿遮没的天空看了一眼,轻轻道:“不宜再向前,这是南闵大族发生巨变,阻止闲人前进的礼节。”
    “众鸟所舞,行人止步,若有违背,众神所诅。”
    萧玦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众神?他是哪门子的神?”
    楚非欢只是静静看着那鸟的数量,皱眉道:“放出这许多鸟,三十里外阻客,一定是大事,看这样子,短期之内,要么绕道,再想前进一步,对方都不许。”
    “不是上善之族么,这么霸道”,秦长歌一笑,“倒像剪径的强盗:此鸟我放,此树我栽,要想路过,留下路财。”
    萧玦忍不住哈哈一笑,楚非欢无奈的看秦长歌一眼,道:“你又装傻,你又不是不知道水家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换成别人,只会觉得敬畏荣幸,哪里会不听。”
    “这是挺象三公子之类的行事风格,以这等风雅手段拒客警戒,也不血林淋的说什么违者必死,来个,‘众神所诅’,唔,很好,死了也是神灵惩罚,和水家无关,多高洁啊。”秦长歌笑嘻嘻的看着那些鸟,“我们今晚吃烤鸟儿好不好?”
    萧玦立即道:“我会烤,不要你烤,十年前你烤过一次鱼,从此我再不敢吃鱼。”
    秦长歌瞪他一眼,萧玦面不改色的坚持,楚非欢默然半晌,轻轻道:“其实也不是那么急的……还是绕道,或者等等……”
    “绕道?那要绕到中川去!”秦长歌一口否决,“至于等,非欢,谁知道水家出了什么事?万一等上三个月?我们不能等。”她望着那些鸟,始终在前方十丈处盘旋,显然意思是:到这里为止,再进有危险。眯了眯眼,秦长歌正准备有所动作不想身边,萧玦突然一掀长袍,朗声一笑,大跨步的向前走,正正走到十丈处,飞鸟盘旋的范围内,随即,靠树一坐。
    “呼啦”一声,漫天飞鸟立即尖嘶着俯冲而下!
    “一群鬼鸟,也配欺我!”大喝声里萧玦突然由坐姿腾身而起,身形剑般的一转,转眼已经窜到了黑压压的鸟群中,他伸出的双手迭起漫天掌影,飞花逐叶,快得令人难以捕捉那运行的轨迹,只看见漫天里突然下了一阵五彩的羽毛雨,纷纷而落的翅羽里,鸟们嘎然尖叫着,挣扎着逃脱那双迅捷得可怕的手,快速的冲向高空,不敢再接近,却也不敢离开的哀鸣着不住盘旋。
    而萧玦大笑落地,双手各抓着数只怪鸟,鸟毛都已被拨光。
    秦长歌摇头,笑,“行动力真是超强。”
    转目看楚非欢面有忧色,微笑道:“非欢,别担心,凭我们三人,天下哪里去不得?”她一指那些倒霉的鸟,愉快的道:“干粮早就吃够了,今晚打牙祭!”她一边漫不经心的讨论吃,一边却将衣袖头发全身上下,全部细细的整理一遍。
    楚非欢不再说话,回车里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那厢,抓着光秃秃待人烧烤的鸟,萧玦兴致盎然的一踢身边树身,立时落下许多断枝,他嚓的点起火折子,立时起了一阵蓬蓬火焰,手脚麻利的将鸟穿在树枝上抹了盐不住翻烤,萧玦抬眼笑道:“如何?这许多年,我当初的战场手艺,都没丢下呢。”
    他看似满不在乎的烤鸟,却有意无意间选择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点火,身前身后全是树,前方还有断落的树桩,而他堆积起的生成火堆的树枝,奇异的堆成金字悬空状,随意挑起一根树枝,便可翻成一张火网!
    这里的三个人,当年都是百战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物,能立于天下顶端俯瞰众生的绝顶之人,从来都不会是简单愚钝的,轻敌这样的毛病,自然绝不会犯。
    敢睥睨一切的做,也会谨慎小心的应对,战术上藐视之,战略上重视之,毛太祖的格言,于另一个时空,亦被另一个开国皇帝所圆熟使用。
    看似谈笑风生的在烤鸟打牙祭,实则早已蓄势以待,长夜沉沉,一顿烤鸟,烤的将会是警告者与挑战者的耐性和应对。
    火光映得微笑等待的三人脸色酡红,连楚非欢都似乎泛出了些微血色,不过那三人,没有一个坐立不安看远处的,都看着大厨烤鸟。
    火堆之上,树技串着的鸟儿,被烤得滋滋作响,渐渐冒出油来,一种带着树叶草籽的清香飘散氤氲,香气里秦长歌斜斜靠在树上,夸张的吸了吸鼻子,轻笑,“好,这鸟不吃荤,肉一定香得紧!”
    “诸位却吃荤,连圣鸟也要烤了吃,就怕香过头了,忘记回去的路怎么办?”
    半空里语声未落,哗啦啦突然一阵乱响,随即天上刷的砸下无数黑色细小物休,直接砸在火堆上,顿时将萧玦精心布置的火堆砸倒砸灭!
    随即,那些铃声、鸟振翅的声音、尖嘶的声音、远处的风声、树叶簌簌摇动的声音,草丛和树根深处虫子唧唧低鸣的声音、自然环境所拥有的一切声音突然都神奇的消失。
    宛如被一柄巨刀,霍然一砍,万灵噤声。
    天地仿佛轰隆一声被突然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毫无声息的巨型铜钟里。
    四周,顿时沉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第四十一章 妖花
    被扣进闷罐子里是什么感觉?
    黑暗、窒闷,拘束、无声。世间什么感受最会令人心生恐怖?安静,绝对的安静,不仅没有人声,甚至连万物生灵都完全无声的安静就如此刻。
    明明就算什么声音都自动消失,最起码也该听见自己的呼吸之声,然而,没有。
    空气沉重而粘滞,彷如糖汁一般缓慢流动,那些一直不绝的风声也停歇了下来,于夜的沉黯幕布里,抽出比夜色更黑的细丝,一道道将人捆缚。
     时间好像突然走快了一步,明明一刻前,还是黄昏,夕阳残照一线微光,转眼间,夜已深。难道,是不知不觉间,生命已经消失?所以,堕入永恒黑暗?
    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呼吸,都无从找寻?
    无穷无尽的黑,辩不出轮廓,极度的空和沉,令人迷茫而不知所以。远处突然有了声音。    
仿佛只是一声笑声。
    一声笑声,轻,而短,似有,若无。
    那声音,不算清朗不算明亮不算华丽不算绵柔,也并非旖旎诱感惹人遐思,却听来低沉悦耳,无限优雅,仿佛一幅上好的九华锦,轻轻拭过釉面明洁的名贵瓷器一般的,滑润熨帖,光华暗隐。
    只是一声笑,令人窒息得要发疯的沉默的黑暗里便仿佛突然开启了一道光,推动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向着那笑声里的美好追寻。
    秦长歌和萧玦,缓慢的动了。
    黑暗中楚非欢目光清澈明亮,如星子不断闪耀。
    笑声响在西南方,那两人寻觅着一路前行,前方黑暗空洞,不知从哪里生出了风,风声听来盘旋如舞。
    “蓬!”
    目光茫然走在稍前一步的秦长歌,突然身子一斜,消失在地平面上!
    萧玦立即伸手去拉,却不知怎的突然一滑,也倾身滑落!
    轰隆隆一阵滚落的声音,无休无止令人心惊的一路跌落下去!
    笑声尽头,是为绝崖!
    “嚓!”
    宛如黑暗中天神之手微笑着擦亮了火折子,点燃了月亮的明烛。
    漫天的星光立如烛火腾起闪烁。
    原本的漆黑之色自天际缓缓剥脱,刚入夜的浅淡暮色,一点点如渲染般的涂上色彩,天上的浮云如碎雪,月色却斑驳娇艳如桃花,苍穹幽浮,残星零落。桃花般的月色下,油绿深翠的阔长叶面上,冉冉凸现淡白的人影。
    蔼蔼浮光溶溶月,滟滟云霞深深雪。
    沉沉静夜,晓风清淡,仙姿琼葩,有美一人。
    天地交合之处,一片深黑暗昧,唯有光源所在,一抹笔直银亮。
    银冠素袍银玉带的男子,如一幅仙家笔触的名画般立于柔弱不堪风的碧叶之上,带着悲悯而朦腌的神情,微微望向山崖之下。
    “咚!”
    流光一抹,极星弹射,黑沉沉山崖之下突然青影一亮,宛如飞石力掷,瞬间横越绝崖,长空直袭素袍男子!
    与此同时一直沉静坐于落叶之上的楚非欢,袖底一抬,白光曳着灿亮尾羽,直打素袍男子前胸。
    青影如电,电射而来,速度超越人力所能达到的极致,人在半空黑丝一展,一个圆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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