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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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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咝--”这回的气流声更响。
  “楼内好酒好饭,免费说书!”包子爪子再一挥。
  百姓们眼中冒出惊喜的光,吃饭不要钱,听书也不要钱,可是从未听过的稀奇事儿,只是……这掌柜的几岁?会不会是瞒着家人出来搞的仙人跳?可别吃完了再被人狠揍……还是先看看?
  对此早有预料,也早就吩咐过娘不必插手的包子笑嘻嘻使个眼色,早就布置在人群中的改装了的凰盟属下,都高呼着挤上前去。
  “小掌柜好大方!”
  “咱们谢啦!”
  “小掌柜好手笔!日后定然生意茂盛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包子有模有样的作揖:“大家发财,大家发财,还望日后多多捧场,多捧场!”
  十几人进去,大厨跑堂立即开动,所有的窗子都大敞着,店堂内一览无遗,眼见着这些人好酒好菜的点,吃完嘴一抹走路,众人眼睛立即蓝了,一声“走喽!”立时潮水般的涌进去。
  有人一边挤一边扭头对秦长歌招呼:“探花郎不去吃?探花郎也是这风满楼的掌柜?”
  “区区今日要去刑部点卯,”秦长歌一笑,“区区穷酸出身,哪里配做这里的掌柜?这是德州大族薛家的小公子,是我的恩主之子,前来郢都见见世面,区区陪着而已。”
  众人哦的一声,消息灵通的已经想起来,这位探花郎独树一帜,不肯做清贵的翰林,去做了刑部的主事--那里事多人杂得罪人,有什么好的?真是个怪人。
  管他去哪里,自己白吃比较要紧。
  人潮如水般涌向风满楼,看上去好像全城的人都开始往店里涌,包子不急不忙的命人抬出一张溜桌子,挡住店的一周,派专人发筹子排队,前面进后门出,吃过的,在筹子划一勾,不可再用,以便尽量杜绝一吃再吃吃撑死的那类人的出现。
  吃到一半,包子开始挨桌赠送清清粥小菜,粥是淮南精品香珠米加鸡丝和离海干贝,熬得香浓粘腻,小菜便是开风满楼重头戏--请大厨改良过的豆腐乳,没那么臭了,只是卖相依旧不佳,诸人今天见识的全是新鲜招数,都揣着一怀不安,看着这很像霉变食物的东西,都犹犹豫豫,不敢动筷,于是依旧是安排好的凰盟下属做托儿,大肆开吃赞不绝口,是人都有个从众心理,果然,一尝,立时拍案大赞,目放异光。
  包子极檀把握时机,立时把最近缠着娘一一回想做法,制作出来的小菜各一小份送上来,吃惯了咸鱼腊肉就粥面的西梁人,哪里见识过这类清淡却或甜或酸或辣或咸,别有百般特别滋味的东西?当时就嚷着要添粥添菜,早已得了吩咐的小二执礼甚恭却口气坚决,称粥菜即是奉送,一人只得这一份,否则后来的客人便不够了,众人怏怏,想着白吃再要添确实也说不过去,便都商议着明日再来。
  包子掌柜坐在柜台上,笑得那个得意啊,仿佛已经看见今天飞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明天再更为气势惊人的白花花的滚回来。
  拍拍手,重金聘请,并且经包子亲自训练了十天的新派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在气派宽阔的专门的说书台开始说书,题目是《爱情修炼宝典--教天下所有的笨男人,搞定智商180的美丽富婆》。
  原作:金庸,原名:《射雕英雄传》。
  说完这个,新书是《失去贞洁之后,我该拿什么来爱你?--神雕侠侣》。
  下一部《一个女人和一百零七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水浒传》。
  下一部《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笑傲江湖》。
  ……
  众人此时早已吃得忘记了今日来风满楼的初衷,此时一听说书才想起探花郎曾经说过会在风满楼说起自己和静安王的过节,都凝神在故事中揣摩托,于是玉自熙一忽儿成了郭靖,一忽儿成了黄蓉,还有猜黄药师,丘处机的。
  还有个听了半晌,一拍大腿,恍然道:“我知道了,梅超风!”
  ……
  包子得意洋洋听了半晌从老娘口中挖来,经他自己胡编乱改已经不成模样但绝对够雷的故事,一转身看见老娘要离开,人妖王爷又在拦她,眉毛一挑,对小二招招手,忽的窜出门去。
  门外,妖孽正牵着秦长歌的袖子,作猴急状:“莫言,香汤已备,玉榻待伏,我们去睡觉吧。”
  “砰!”跟在包子身后端着香粥小菜的小二,一头撞到了墙上,险些撞翻了手中的托盘。
  “小心些,不然我扣你工资。”包子回头很老板的嘱咐一句,面色不改的对玉自熙,“这位是玉王爷吧?怎么不进店去坐坐?楼上有雅座,景致极好,要做什么也方便,还能助兴哪。”
  “小掌柜好知情识趣,那么楼上有房间么?”玉自熙只顾对着秦长歌含情脉脉,“你要喜欢这里,在这里也可以。”
  包子非常有主人翁精神的插进来,“有,有,但是那个谁说过,饱暖思淫欲,先吃东西才有力气对不对?来,来。”
  手一挥,小二送上托盘,清淡而又诱人的香气立即在空气中淡为弥散,玉自熙眉头一挑,纵然吃惯天下美食,此时也不由赞:“好!”
  取了碗,随意一尝,又是目光一亮,却漫不经心的搁了,一甩手扔过来一颗明珠,道:“你年纪小,却是不凡,将来这种明珠你会有很多,我先给你讨个彩罢。”
  包子笑嘻嘻接了,大声谢赏,装作没听见四周围观人等倒抽气的声音。
  那可是极品离海深海明珠,千金难求,也只有玉自熙这样放纵散漫的,才会随随便便拿来赏人吧?
  结果还有个更随便的人,随手就将那珍贵明珠往袖筒里一塞。继续笑嘻嘻道:“王爷?楼上请?”
  玉自熙美目流盼的看秦长歌,秦长歌对他一笑,居然道:“有美同游,何不乐焉。”
  眉开眼笑,玉自熙漫步上阶,进入店内时,整个店堂都静了静。
  秦长歌对儿子看了一眼,包子对说书人看了一眼。
  接到目光的说书会意,惊堂木一拍,忽道:“前段故事小老儿且搁在一边,给诸位讲段近朝的传奇故事,名字叫:冰川天女传……”
  行在玉自熙身后的秦长歌,很明显的看见玉自熙的身子突然一僵。
  秦长歌目光一闪。
  随即便见他缓缓转过身来,面上笑容灿亮如日色辉光,烂漫得近乎失真,柔声道:“你们这个说书人口齿好生清晰,故事也有趣儿,我且听听。”
  说着便坐下来,招手让自己的侍卫送上自带的翠芽名茶,浓浓的沏上一碗,竟是打算长听了。
  秦长歌腹中思绪千回百转,面上却故作为难,讶然道:“哎呀,王爷,区区原本以为只是上楼春风一度,想着王爷这个身板,约摸也不会超过一刻钟,不想王爷还要听书--这个这个……区区还要去刑部点卯呢……”
  “来日方长嘛……”玉自熙对秦长歌故意提起的对男人最大的侮辱毫不动气,只笑颜如花的盯着说书人,“会有机会让你知道本王的雄风的……”
  和儿子相视一笑,只是包子笑的得逞,秦长歌笑得,意味深长。

  
第十四章 刀锋
  刑部新任郢都府主事秦长歌,刚到任就迎接了个下马威。
  刑部尚书龙琦,在自己的官廨里接待了前来报到的探花郎,浓眉下一双寒光四射的三棱眼,将秦长歌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阴不阳的道:“郢都近年来托赖府尹清明,治理有方,积案甚少,你算捡了件清闲活儿,不过说起来,前任主事手头还是有一件无头疑案未清,正思量着寻积年老吏一起想想法子--你可敢接?”
  很谦虚的笑着,秦长歌道:“莫言一定尽力而为。”
  再次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龙琦挥挥手,杂役立即抱上好高的一叠案卷,秦长歌接过时硬是压得一沉。
  “少年人,好生努力吧,”龙琦神情闪烁,笑容意味深长,“这案子办好了,有的飞黄腾达之期哪……”
  当晚秦长歌把那叠案卷抱回了院,秉烛夜读。
  五月的风已经有了夏意,墙角里,青苔背后的夜虫唧唧的鸣,一声声起伏顿挫如吟诗,花墙下石榴的骨朵饱满得似乎随时都会“啪”一声绽开,喷出艳红飞绿的奇香,月光如淮南上好的烟华锦般,在那些一页页翻过的纸页间流动,掀开纸页时,便如击起流泉般被远远的溅开去。
  全神贯注案卷,秦长歌不时做个记号,隐约听得背后有响动,转身,身后蓝衣男子比月色更霜白的,静静凝望着她。
  他越发清瘦,衣袖间生薄薄的凉,象青瓦上的一层霜,丝幔间的一缕流动的月光,或是午夜玉鼎炉中燃尽的沉香,似有若无一抹,说不清那是否只是余韵的回味,说不清那是否真实存在过。
  秦长歌注视着他,宛如注视韶华里一段流年,那坚刚如玉般的少年,不知被谁偷换了一段迷迭香,摊开手掌,连指缝里都是苍凉。
  施家村雨夜来救,和中年人一段预言般的对话看似轻易,其实启用异能对非欢的伤害,是难以言喻的,尤其在他本已在透支生命的情形下。
  秦长歌有时恨自己不能很完善的保护好自己,以至于非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本该永不再用的异能。
  他为她不惜此身,她又如何能坦然承受?
  爱情是鲜甜的血,一口口咽在喉间,无人得见肺腑间催裂的生痛。
  缓缓绽开笑容,秦长歌的神情是若无其事的,“还不睡?”
  “睡不着,”楚非欢亦只是静静凝视她,如凝视碧落之外,沧海之后的天涯,斯处风景独好,却与谁看?是自己吗?
  然而他却不愿做盛世里,一缕不甚完美的悲音。
  手指扣着袖囊里薄薄一张纸,如此轻软而又如此沉重,风矅被警告了一次,算是知道了他的意愿,她好像没打算勉强,却令人送来了一个消息。
  南闵圣谷内,听说悄悄珍藏着一株踏香珈蓝。
  踏香珈蓝,最起码,可以令自己重新站起来罢?
  站成数年前,和她平视的高度,可以走在她前方,不用再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想着她双肩的重担,想着尸首不全的睿懿而心生悲凉。
  楚非欢一抹笑意洇染得屋内似乎都亮了一亮,侧首看着秦长歌桌上的案卷,目光尤其在秦长歌所作的记号上掠了掠,半晌道:“这些失踪案,瞧来甚离奇啊……”
  秦长歌一笑,倚着书案慢悠悠道:“你大约也是知道了,这不是简单的失踪案,龙琦是想送个烫手山芋给我啊……”
  秦长歌抚摸着因久已尘封有些纸张都有点发脆的案卷,挑了挑眉,其实这个火种,从殿试墨卷上的圈圈叉叉各占一半开始,就已经埋下了吧?
  最近几年间,京城常有女子失踪,都是普通寒门小户的女子,都有姿色,都是偶然外出时失踪,家人遍寻无着,便去报官,官府人手也就那么多,随意找找,胡乱填个“失踪”也就结了案,这些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消失,徒留家人日日悲号,却求告无门。
  直到杜长生接任郢都府尹,无意中发现了这些失踪案数目多得离奇,遂将案卷誊清一份送至刑部,希望能共同派员缉拿查案,刑部接了,却是整日找些理由开脱,一日日的拖下来,郢都府要管整个京城吃喝拉撒,但凡民生军政狱案之类无一不管,也没有时间去太多过问,积案便越积越多。
  乍一听,这案件一再发生却多年未破,想来一定是疑难重案,秦长歌原以为龙琦也就是看他不顺眼,想刁难一下,如今仔细一分析案卷,却发现对方用心险恶。
  案子看似扑朔迷离,其实隐隐有指向,应该就是最简单的恶少掳人事件,大约手段狠残,直接把人处理了,然而明明一个线索明确案件,却在两处当地最高刑案处理部门尘封了那许久,实在是件令人不得不深思的现象。
  无数破案老吏的刑部,破不了简单的案件。
  号称清官的郢都府尹杜长生,没有选择独力查处,却发文刑部请求协助。
  刑部虚以委蛇,石沉大海。
  这其中种种,都暗示着凶手的身份不同寻常。
  简单的案件,会造成这般僵持状态,就暗示了背景定然不简单--牵扯着西梁国内一直潜伏着的最大矛盾,也是所有推翻旧制国家建立新朝的帝王所必须面对的矛盾:前朝公卿贵族势力,与平民出身从龙有功的新朝新贵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势力碰撞。
  当初秦长歌和萧玦,为此也多方做了努力,最终将这两方势力控制在一个平衡的位置上,这个平衡的维系,建立在双方在朝堂的势均力敌,利益均沾并互不触动的基础上。
  制衡,本就是所有帝王必须要掌控的帝王之术。
  换句话说,一旦有某方势力被对方触动,引发的连锁反应和对抗,那是难以估计的。
  对视一眼,秦长歌和楚非欢目光里都暗潮一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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