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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不知道,当他转身的一霎那,走到酒店门口的汐里蓦然回头,当她只看到他决绝的身影之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坠落……
汐里之所以想要在今天之内将事情解决,是因为今天就是三年期限的最后一天,也是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一个日子,但是汐里其实早就知道,他肯定已经不记得了。
刚一走出酒店,焦急的白石就给她打来电话。汐里强忍着控制自己颤抖的声线,对他说,她不会回医院,她一定要在今天之内把事情解决清楚,她要赌一场,如果她输了,她第二天一定会乖乖的跟他回美国。
好在医生原本对白石说的就只是汐里的身子稍微虚弱了一些,没有别的问题,只要休息好,多补补就行。而其实之前在医院白石说的必须还要呆一天也只是他想让她好好休息编得而已,所以在汐里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之后,白石还算比较放心,但是嘱咐她要是有一点不舒服都必须马上给他或者谦也打电话。
挂完电话,汐里首先回了趟家,拿出那本她一直小心保护的童话书去了趟礼品店,选了一张精致的卡片写下自己想对他说的话后,挑了一张干净朴素的包装纸让店员帮她一起包了起来。
然后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回家,汐里按照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做了一桌子中餐。说实话,这种日子,本来该做牛排,来个烛光晚餐什么的,可惜,汐里除了中餐什么也不会做,所以作罢。
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汐里给忍足打了个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连发了几条信息而没有回复后,汐里的心也越来越寒。
呆坐到九点,期间哥哥和谦也都先后给她打来电话,而忍足却连一点信都没有。
肚子开始轻微的泛疼,汐里这才想起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赶紧起身为自己下了一碗面。怕让肚子里的宝宝饿着,所以即使她再没有胃口,也忍着反胃的冲动将整碗面都咽了下去。
吃完面之后,她再度给忍足打了一通电话,但是依然是关机状态。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坚持着做最后的等待。当墙上的时钟敲第十二下的时候,也敲醒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梦。
她知道,她的心死了,她的坚持破灭了,她的希望被摧毁了,她的婚姻,完了。
僵硬的起身,她将那些已经翻来覆去不知道热过多少次的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收拾完一切之后,她给哥哥和Franck先后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便一个人看着那本被包得很精致的童话书,继续发呆。
当时针走到2的时候,玄关终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汐里眼皮微颤,迅速将那本童话书装好,抬头迎向那个一脸疲惫的爱人。
“你还没睡?”忍足皱着眉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两点多了。
汐里没有回答,但是当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酒气后,厌恶的将柳眉拧了又拧。
忍足知道她一向不喜酒味,所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低咒着晚上一直灌他酒的吉冈直子。
“今天太晚了,你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忍足尽量放低了声音,大概是他喝多了的关系吧,他总觉得汐里的样子怪怪的,但是却让他无比的心疼。
汐里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句,让人辨不出她的情绪。
“……”有些不悦她的冷淡,但与吉冈本一郎讨价还价了一天的忍足确实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她的事了,于是说了一句“你赶紧去睡吧,今天我去书房”,然后就径直上楼去了。
汐里静静的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间,静静的听着他关门的声音,然后,任眼泪肆流。
夜里,汐里开始逐一打包自己的东西,那些他曾经为她买的高贵的套装被留到了衣柜,而她却将她自己买的T恤牛仔裤甚至连邋里邋遢的拖鞋也装进了大箱子里,平时用过的洗漱用具被她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当一切收拾完毕,她便窝到了柔软的沙发上,等待天明……
chapter 32
你是我世界的全部,我只是你世界的十分之一,我努力的追求,努力的争取,却只换来你做戏般的微笑,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的背影,独自辛酸。
当痛已经麻木的时候,谁还会在意为什么是苦的;当生命都已经可以不在乎的时候,谁还会在意那些曾经的美好。
chapter 32 分离
忍足是被响个不停的手机吵醒的。
昨晚他洗完澡才想起手机已经连续两天没电了,所以在睡前找出充电器开始充电,结果一开机,十几条短信便纷纷涌了出来,全都是汐里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的信息。因为一天的疲惫和酒精的原因,他一倒在床上就真的动都不想动了,所以想着明早再跟汐里好好聊聊,就这么睡了过去。
清晨正睡得香,手机悠扬的音乐便开始不停的在耳边萦绕。本来想不理的,但是对方却始终不依不饶,让铃声响个不断。
烦躁的伸手摸了半天才在床头摸到手机,忍足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便按下接通键,闭着眼哑着声音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喂”,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沙哑的嗓音带着些魅惑的感觉。
电话彼端立马传来忍足美穗奸笑的调侃声,“哟哟,听你这声音就知道昨晚累惨了吧……呵呵,老实交代,昨天和汐里怎么过的啊,在哪儿吃的烛光晚餐啊……”
“老婆……”电话对面隐隐传来忍足慎一无奈的声音。
因为头晚醉酒的关系,忍足本来脑袋就不太清醒,忍足美穗的话更是让他打不清方向,烦躁的翻了个身,他沉声问道,“妈,你在说什么啊……”
“哟哟,还不好意思了啊,哎呀,你是我儿子,有什么不好说的,快点交代吧,我可是已经和你爸打赌猜你会出哪招了……烛光晚餐还是星光下的约会?”
“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昨天为公司忙了一天了,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再睡会儿?”再度翻了个身,忍足郁闷的问道,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亲亲妈咪很烦。
“……”
电话对面一片沉默,忍足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正准备挂电话,忍足美穗惊天动地的喊声便响了起来,“忙你个大头鬼!你这个兔崽子,昨天那么大的日子别跟老娘说你把汐里一个人扔下了?!”
被她的魔音穿脑,忍足瞬间清醒了不少,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白色的丝绸被从他的身上滑下来,露出他精壮赤 裸的上身。打了一个呵欠,忍足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我看过黄历了,昨天是佛灭日,不是什么好日子。”
“我……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汐里宝贝儿得多气啊……”忍足美穗似乎是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汐里?关汐里什么……等等,10月11日?我记得汐里的生日好像是10月……糟了,昨天是汐里的生日?”忍足突然从混沌的大脑中回忆起这件事,惊叫出声。
手机彼端忍足美穗冷冷的笑着,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忍足下意识的问道。
“……”忍足美穗确定她的儿子已经没救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大声嚷道,“你要敢对别人说你是我儿子我一定马上灭了你……狼个P,你这只猪!昨天是你和汐里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啊!”
“咣……”吼完之后,忍足美穗便直接砸断了电话。
“三周年纪念日……?”呆呆的念出声,半响,忍足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完全清醒,当反应过来这个词的意思后,他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床边的衣服裤子和床头上的眼镜就往外冲。
经过母亲的提醒,他才想起昨天是他们结婚的三周年纪念日!他不是故意忘记的,原本他记得这一天的,甚至在一个月前便特意去了首饰店为汐里专门订做了礼物作为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但是因为这两天的事,他把纪念日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昨天首饰店的人肯定给他打过电话了,但是他的手机该死的在一天前就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难怪她昨天要他一定回家,难怪昨天汐里用那么痛苦的表情看着他,难怪她说有事要跟他说,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解释,她是想和他一起度过最重要的日子——不仅仅是她的生日,还有他们三年前一同踏入教堂的日子!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她一定很伤心……
该死该死该死!在冲出房间的过程中,忍足不停的咒骂着,心中不断祈求着汐里没有因此而生太大的气,一边在心中想着该如何道歉。
二楼上的每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于是忍足飞身下楼,刚下了一半楼梯,他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汐里,还好,她还没出门,忍足想着,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唤道,“汐里!你……”接下来的话,在他多下了几阶台阶,看到另外三个成年男人后,哽在了喉咙。
其实在他还在二楼上找人的时候,客厅里的四人便已经听到声音了,站在汐里左边的三个男人齐刷刷的望向楼梯,等待那人下楼,而汐里听到他叫她的声音,更是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白石长臂一伸,立马将她搂进了怀中。
“你起来啦,大少爷?”说话的人是谦也,一向对着忍足侑士这个堂哥都是嬉皮笑脸的人此时却一脸冷漠,语气中也是咄咄逼人的。
在看到他们时,忍足便收敛了所有表情,听见谦也的话后,有些诧异的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不善时,“嗯”了一声,走下楼梯。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吉冈直子给他看的那第三章纸上写着的三个男人此时会同时出现在他家中。
白石原本就坐在汐里身边的沙发上,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忍足之后,便握着汐里的手,以此给她力量。
而Franck则是摆着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端正的站在一边,盯着手中的文件。
“忍足汐里,你这是什么意思?”忍足冷冷的问道,即使他有再多的愧疚,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情人”带回家也怒了。
而这句话,也彻底惹怒了白石,眉角一凛,他就要起身,却被汐里拉住。汐里祈求的望着他,对他摇了摇头。
白石看着妹妹的眼神,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妥协,坐回了沙发上,但是却转头瞪着忍足,眼中燃烧着的愤怒恨不得将他钉死在那儿。而忍足只是冷冷的回视了他一眼,犹如前天晚上两人在车上交错而过时,然后将视线放到了背着他的汐里身上。
感激的看了哥哥一眼,汐里感受到背后能把她洞穿的灼热视线,深呼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抓着哥哥,转头看向她爱了十几年的人,眼神悲伤而坚定,现在她要做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亲手结束她十几年的信仰。
“忍足侑士,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坚定而决绝,每个字都让忍足侑士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昨天还用那样悲伤的眼看着他央求他回家的人,今天却狠到跟他说离婚。
“我说,我们离婚吧!”汐里冷冷的重复,她酝酿了一整夜,以为很难说出口的话,现在竟然这么冷静这么轻松的就将之说出来了,甚至再次重复这句话,她觉得她就像在说一件和她完全无关的事似的。
“……”忍足呆愣在原地,脑袋已经不能用,只能傻傻的盯着汐里。
汐里见他一副受打击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既然不爱她,何必还要做出一副仿佛被雷劈了的样子呢,她和他离婚,他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娶那个藤木直子回家了吗?
转头看向Franck;Franck会意的点头,走到忍足面前,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签字吧,忍足先生。”
忍足愣愣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Franck,然后低头,当他看到那份文件最上方陡大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时,眼底的怒气暴涨,转头瞪向汐里,指着白石,冷冷的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他走,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亏他还一直想着怎么对她道歉,原来人家早就打算甩了他跟其他男人走,他还自认为自己魅力无边,一向只有他甩人的份,难道现在就是那所谓的报应吗?
“忍足侑士,你他妈的真是个白痴!”谦也对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冲上去便一拳给他揍了过去。
忍足被揍了个正着,摔倒在地,甜腻的腥味从嘴角蔓延开来,忍足用大拇指触摸了一下嘴角,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手红色液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站起来后看向自己的堂弟,大吼道,“忍足谦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