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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带兵去江都。江都是通往齐国唯一的道路,在那定能阻截他们。走。”
“是,皇上。”
在下达完一系列的命令后,在空旷的龙啸殿中,萧墨一个人怔怔的坐着,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他身上的生气与光亮都已经消失不见,身上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罢了。就算是从小服侍萧墨长大的李长也从未见过皇上这样……绝望的样子。
皇上……您这又是何苦?究竟为什么要折磨娘娘,也折磨自己……
李长想着,忍住恐惧走上前去,轻声说:“皇上,兵部正在调动人马,一个时辰后便可出发。”
……
萧墨没有答言。他越发的沉默了,似乎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请皇上息怒!娘娘只是不明白皇上的心,若她知道……”
“住口。”萧墨疲惫的捂住额头,声音在孤寂的宫殿中分外空旷:“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皇上,请恕奴才多嘴,但奴才真的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肯告诉娘娘实情?为什么要让她恨您?”
“知道真相的话,她会难过啊……与其让她难过,憎恨自己,不如让她恨我吧。呵……”
贺兰,我怎么能让你知道你曾经中了“圣水”与“醉荷衣”之毒,这两种毒物虽然都已解毒,但它们的毒性中和,在你体内形成了新的毒素。你怀孕时的嗜睡与昏厥都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你已经很难与体内的剧毒抗衡了。
当陈太医对我吞吞吐吐的说你的病情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为你寻遍名医,但大家都给了我一个答案。
我不甘心,去找隐居在江都的毒医,找到的却是贺兰轻羽。她微笑着告诉我世上已无毒医,而她是毒医唯一的传人。
虽然明知道她对我们仇恨入骨,但我还是把她带来了宫殿为你问诊。她笑着告诉我,你体内的热毒已经深入骨髓,幸好有孩子为你压制住毒性才没有把毒性显现。但是,当孩子出生的那刻,便是你毒发身亡那时。
若不想你死,一定要除去孩子。
除去孩子……
陈太医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可是,难道真的要除去孩子吗?我们的孩子……
第276章
当你一次次的对我说着孩子的未来,那么幸福的捂住自己腹部的时候,我乱了。 |我可以不相信轻羽,但我却不能不相信那么多名医的问诊,不能不相信毒医的传人!
你可知道,我和你一样,是那么期盼孩子的到来……可是,如果孩子与你只能选一个的话,我定会选你。
没有孩子如何,没有皇位的继承人又如何?可你是那么喜欢未出世的孩子……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后人。传宗接代在我心中只是弱者对于生命的可笑延续罢了。
从小,我见到的就是皇宫中的女子在父皇面前的笑靥如花,在父皇背后的阴狠毒辣。为了权势与宠爱,她们利用自己的美貌、智慧,甚至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个皇位是有德者居之,我并不认为继承皇位的一定要是我的子嗣。为了让这种悲剧在我手中终结,为了不让后宫的妃子们借着皇嗣的力量扩大势力,动摇皇权,我不让任何女人怀上我的孩子。
直到,遇上了她……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她喜欢孩子。她想要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既然她高兴的话,那么,就生孩子吧。
看着她欢快的容颜,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也开始暗暗期待那个小生命的到来。我从来没有当过父亲,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孩子?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痛,她到时候一定会喊疼,还是把耳朵塞住好……
不,她一定希望我能陪伴在她身边,我还是委屈一下自己的耳朵,陪着她吧。
可是,她与孩子只能存活一人……
因为犹豫,也因为侥幸的幻想,我始终下不了决心打去她腹中的胎儿。但我却没有想到,她会再次昏迷,险些就醒不过来了。
望着她昏睡的容颜,我不知道她何时会清醒,有的只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的慌乱。一种彻骨的痛楚与慌张侵袭着全身,我手足无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力。贺兰飘,你答应永不离开我,你一定不能食言!
而我,又怎么能够让你离去……
望着你熟睡的容颜,我知道,终于到了做决定的时刻了。 。
我答应了轻羽,只要她能把你医治好,她所有的条件我都能接受。轻羽轻轻一笑,似乎对我的答复早就了若指掌。她说要做我的妃嫔,她说要把贺兰打入天牢,她说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能解释……
她的条件我都答应了。
我知道她恨我入骨,是不会放过整治我的机会的。只要贺兰没事,就算被她仇恨也无所谓吧……而我,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轻羽帮我在淑妃会送来的汤中下了堕胎药。
当我看到那碗碧绿色的汤在我面前摆放时,我见到的似乎是一片血红,孩子的血一样的鲜红……
而贺兰撒娇般的让我喂她喝。
喂她……喂她喝下打去我们孩子的药物……呵……
要我亲手谋杀自己的孩子……
“好。”我对她说。
她不会知道,当我喂她喝下打下孩子药物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手却还是坚定的、温柔的把药送入她的唇边。我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想象着孩子在她腹中慢慢窒息,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困难了。
贺兰……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很疼……
可是,我了解你。我知道若是让你知道真相的话,按照你对孩子的期盼程度,你就是自己离去也不愿意让孩子丧失生存的机会。
你一定会为自己不能保住孩子而难过,而痛苦,甚至选择自己死,让孩子生存下去;若让你知道,你一定会为这个孩子因为你的身体原因不能存活而悔恨一生,一辈子难过神伤;若让你知道,你也许会偷偷逃走——而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
贺兰,若是你知道你与孩子只能存活一个,你一定很难过吧……我情愿让你憎恨的人是我,也不愿意你恨着你自己。我的手上早就沾满了血腥,再多个自己亲生骨肉的也无所谓。杀戮的重罪,就让我来承担吧……
看着你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看着你失去孩子后的疯狂绝望,我隐约觉得我即将失去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轻羽终于拿出来那条冰蝉,而要把只有指甲大小的冰蝉养大来解毒的话,需要我的血来喂养它。
若是需要鲜血的话,她大可以让其他人奉献,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既然她那么想让我伤身,我成全她便是。
原以为只要割腕放血,却没想到我成了冰蝉的宿主。冰蝉蜗居在我的手臂中,贪恋的吸食着我体内的鲜血,我也觉得体内冷的几乎就要结冰。
我强撑着身体坐在椅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失血过多的虚无与冰冷入骨的痛楚,想喝杯热茶,却发现连指尖都有了细细的寒冰,连茶杯都握不起。
这样虚弱的状态我还是第一有呢,呵……若有人现在要来刺杀我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也许,这就是贺兰轻羽的目的……
“哟,皇上您这样可不行!冰蝉这小东西最怕热了,您现在喝热茶的话恐怕会让它受不了热气而死在您体内,那妹妹可就没救了。可是,您看起来似乎很冷啊……要不算了吧,就让妹妹慢慢毒发身亡好了。”
“呵……”
第277章
萧墨对轻羽淡淡的笑着,脸上满是轻羽最为厌恶的云淡风轻。 。
她不明白,占先机的明明是她,可萧墨到底为什么会在忍受冰冷入骨的寒毒之时还会这样怡然自得的笑着,似乎冰蝉的毒性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一样。若不是看到他指上、发间的寒冰,连轻羽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冰蝉出了问题。
这个男人真是倔强的很啊……可是,就算他再不愿意显出痛苦来,难道他就会不痛了吗?这冰蝉的毒性可不止这么一点,呵呵……
“皇上,很疼吧。”轻羽带着嘲讽的笑,关怀的望着萧墨:“若是让妹妹知道,她一定会心疼。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把她的孩子打下的是她最亲爱的丈夫……”
“你想如何?”
“我想要做你最宠爱的妃子。”
“贺兰轻羽,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与我谈条件是很危险的吗?”萧墨眯起了眼睛:“你到底要什么?”
“我想要报复你和贺兰飘,难道皇上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轻羽笑眯了眼:“皇上虽然知道我的‘险恶用心’,但你能依附的人只有我罢了。你对我的条件也不得不听从,是吗?”
“但你似乎忘记了,贺兰的毒解除之后,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这个不劳皇上操心,我自有打算。”
“哦?你想在她身上下新毒?”
“啊呀,下毒哪有那么容易的嘛!而且,我那妹妹身子虚弱,再下毒的话她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她死了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呢?”
“所以……”
“呵……确实很有趣。”
就在萧墨极力承受住彻骨的寒毒的时候,贺兰飘闯了进来。他的手脚已经几乎不能动弹,所以,他只能看着轻羽拉下衣襟,依偎在自己胸前。他皱着眉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轻羽轻笑道:“皇上想让妹妹得救的话还是配合点的好。”
……
当他看到贺兰飘悲愤欲绝的脸庞时,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可他到底没有想到贺兰飘会离开他。
贺兰……
原来失去的痛苦比那什么冰蝉还要痛楚千倍……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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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在半梦半醒间,贺兰飘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寒冷,深入骨髓。她不自觉的蜷缩着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取暖,却突然感觉到一片柔软的火热。她下意识的靠近那团火热,耳边却听见一个男子的轻笑:“小贺兰,你这样激情我可是受不了~~”
激情……
激情!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我……
贺兰飘只觉得浑身一颤,立马睁开眼睛,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鹤鸣妖艳的脸庞。她看着鹤鸣微笑的脸庞,下意识的吞吞口水,悲哀的发现自己正呈八爪鱼状,手和脚都紧紧环着鹤鸣。
鹤鸣对她气定神闲的笑着,欣赏的望着她环着自己腰际的双手,而贺兰飘都要哭出来了。她急忙把手收回,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疑惑的问:“那个……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当然是我英雄救美咯~~~小贺兰想去哪里?”
“真的是你救了我?难道这哨子真的那么有用,能千里传音还能让人瞬间转移?天啊!”
贺兰飘说着,急忙掏出怀中的哨子,用衣袖轻轻擦拭,如获至宝。鹤鸣见贺兰飘这么宝贝这不值钱的哨子,毫不尴尬的笑,愉悦的说:“其实也不是……”
“嗯?”
“这个哨子只是最普通的,我当初给你的时候也是觉得好玩,骗骗你罢了。说来也巧,你出事吹哨子那天我正好在皇宫。我原想找你喝茶聊天,没想到你居然被打入了天牢还向我求救,那我自然要英勇的出现,帅气非凡的把你救出来咯~~小丫头怎么瘦了那么多?在江都的时候你还圆鼓鼓的就像个小皮球……”
“喂,你才是皮球呢!”
“呵呵~~萧墨那小子欺负你了?”鹤鸣认真的看着她:“我说过,若是他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必要了……我与他早就没任何关系了。”
“贺兰……”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怀孕和流产的事情了吧,不然你也不会来皇宫。鹤鸣,谢谢你。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他了。就当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
贺兰飘没有哭泣,只是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单纯稚气,有的只是历经沧桑后的云淡风轻。
鹤鸣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