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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时候有的这规矩?”
“淑妃娘娘掌管六宫,她下的命令下官只有听从。娘娘请回吧。”
“是吗?”贺兰飘冷笑:“好,那我就去找淑妃。如果紫薇有三长两短,我绝度不会放过你们。”
贺兰飘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无法请动太医,只得去见那个与她视如仇火的女人。她马不停蹄的跑到若雨宫,一言不发的就往里冲。若雨宫的宫人们吃惊的望着皇后娘娘不经通传就闯入若雨宫,个个变了颜色。他们急忙拦阻贺兰飘,而贺兰飘大叫:“让我进去!”
“娘娘,您请回吧!淑妃娘娘正在陪皇上用膳,是不会出来见您的!”
“放手!本宫是皇后,你们竟敢拦阻本宫?放手!”
若雨宫的太监、宫女们不管贺兰飘如何挣扎,只是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衫,不让她踏进内殿半步。内殿中,淑妃慢慢吃着饭菜,对宫外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唇边扬起一丝讥讽的微笑。而萧墨停下筷子细细的听着,对宫女说:“让她进来。”
“皇上!”淑妃不悦的撒娇:“为何让那女人败坏我们的兴质?臣妾刚练了一支新舞打算饭后表演给皇上看呢!”
“让皇后进来。”
屈辱的命令
眼见皇上发话,宫女怯怯的看了淑妃一眼,到底是请贺兰飘进入。他甚至配合的搂着淑妃的纤腰,看都没看贺兰飘一眼。在萧墨强壮的怀抱中,淑妃满脸通红,娇嗔道:“皇上,您不要这样啦!宫里还有‘外人’在呢!”
“呵呵……这是朕的宫殿,有谁敢非议?”
他们二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贺兰飘到来一样,旁若无人的调。情,而贺兰飘低着头站着,看不清面容。
距离贺兰家失势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但宫中局势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不明白萧墨至今不废后的原因,但淑妃深知今时今日的贺兰飘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和她斗。所以,她假意没有看见贺兰飘,与萧墨肆意调笑。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恍然大悟:“皇后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淑妃口中说着,却依然依偎在萧墨胸前,没有起身行礼,而萧墨也默许了她的做法。也许是心情尚佳、春风得意的缘故,小鸟依人的淑妃看起来越发的美丽了。她清脆的嗓音回荡在若雨宫,银铃般的悦耳。与她相比,头发松散、衣衫凌乱的贺兰飘就更显得狼狈不堪,面色也苍白的可怕。 |她不敢看萧墨,只是望着淑妃平静的说:“本宫是来请淑妃娘娘下令,让太医院的医师为紫薇看病。”
“请?这么说,皇后娘娘是有事相求了?”
“……是。”
“既然是求人,哪有这样求人法的?”淑妃冷笑。
面对淑妃的咄咄逼人,贺兰飘没有说话,而萧墨也没有阻止的意思。眼见皇上默许自己对早已失势的皇后发难,淑妃阴毒的说:“既然要求人,就拿出点诚意。本宫记得,皇后娘娘曾经罚本宫在烈日下跪半个时辰,让本宫很是介怀。如果皇后真的要救人的话,就在本宫宫门口跪半个时辰好了。”
“淑妃。做人不要太过分了。”贺兰飘咬牙说道。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反正死的是你的丫头,不是本宫的。皇上,我们喝酒,不用理她。”
淑妃说着,搂着萧墨的脖子敬酒,媚态毕露。萧墨搂着淑妃,但眼睛却望着不远处那个呆若木鸡的女孩,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畅快。
贺兰飘,如果没有朕的庇佑,失去了家族的你只是一个能被人随时随地轻贱的对象罢了。朕知道你故意躲着朕,想让朕休了你放你出宫,但你真的认为你离开朕还能生存吗?朕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只有你从不向朕讨好撒娇?为何你胆敢躲在阿然身后,却没有寻求朕的庇佑?你真的以为你能做到独立到脱离朕的掌控吗?
朕这次就是要让你明白,你的荣辱都寄托在朕的身上,朕才是你的主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你是会求朕,还是会向淑妃讨饶?呵……
出乎萧墨意料的是,贺兰飘没有向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低头。她只是轻蔑的望着他们,低声却坚定的说:“我不会向你下跪的。你不配。”
“你说什么!”淑妃涨红了脸:“皇上,您看她是怎样欺辱臣妾的!臣妾不服!”
萧墨没有理会淑妃,只是静静的望着贺兰飘。他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怯懦与哀求,可是他失望了。贺兰飘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们,冷冷的说:“我这趟本来就不该来。我怎么能忘记你们都是没有心的冷血动物……我的丫头我自己会处理,不劳你们费心!”
贺兰飘说着,傲然走出若雨宫,直到走出宫门才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过跪半个时辰罢了,她早就做好了受辱的准备,又为什么会拒绝?是因为不想在萧墨面前示弱的关系吗?
紫薇……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无法对那样恶心的男女下跪!但愿你没事……
贺兰飘想着,急急走入凤鸣宫,却发现紫薇已经昏厥了过去。床上、地上都是她吐的鲜血,触目惊心。她歪歪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额额角淤青,唇边也是鲜红的血迹。贺兰飘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拼命摇晃,但紫薇昏昏的睡着,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紫薇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醒醒!”
贺兰飘一边摇晃紫薇一边哭泣,心中满是悔恨。她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的好强连累了紫薇,若紫薇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她擦干眼泪,飞快的向着若雨宫跑着,只要他们能救紫薇的命,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有些怜惜
若雨宫距离凤鸣宫很远,当她再次到达若雨宫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淑妃与萧墨也都睡下。淑妃睡前特地叮嘱宫人们不得让人干扰她与皇上休息,就是军国大事也明天再说。所以,当贺兰飘再次赶到若雨宫的时候,宫人们没有一个肯为她通传。
贺兰飘企图强行闯宫,尝试了几次都无望,只得急急的跑到太医院。她拼命哀求,但那帮太医没有一个肯出手相助。她的眼前,浮现出紫薇天真纯洁的笑靥,痛彻心扉。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而她在雨中跑着,跑到若雨宫门口。她跪倒在地,对宫女说:“告诉你们淑妃娘娘,我输了。请她救治紫薇。”
“娘娘已经睡下了……娘娘睡前特地嘱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请皇后娘娘明儿再来吧!”宫女为难的说道。
“有人救紫薇我再走。”
雨越下越大了。
这场暴雨似乎是老天发泄着自己的怨气,又似乎是在惩罚背叛了自己家族的贺兰飘,豆大的雨点重重的砸在她的脸上、身上,把她淋个浑身湿透。她的发粘腻的粘在面颊,眼睛已经被流淌的雨水淋得看不清任何东西。 |宫女们知道自家主子很不喜欢皇后,也不敢背着主子为皇后打伞挡雨,只是在屋中望着她窃窃私语。
有人说皇后这样做有*****份,但更多的人没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一个宫女下跪。她们原本是对这个名声不佳的皇后极为鄙夷,但见她一言不发的跪在雨中的模样,到底是感动了。皇宫中,只有奴才跪主子,主子为了奴才下跪却是破天荒头一回。怪不得每当她们私下议论皇后的时候,一贯温文的紫薇会与她们拼命!碰上这样的主子,换了谁都会愿意为了她而死吧……
“下雨了呢。”
一番**过后,淑妃已经沉沉睡去,而萧墨的意识还很清醒。他坐在床上,听着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心中一片清明。
再过几日,贺兰瑞就会被当众斩首,他受钳制、受人掌控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返。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把那个老狐狸斗下马,但萧墨的心中却有些空荡荡的。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白,他的下个计划是找到水琉璃,开启那个足以震惊天下的秘宝。 |而这一切,都需要贺兰飘的帮忙。
水琉璃……我已经得到了一半,距离那个秘密也只有几步之遥。我不明白父皇为何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贺兰飘,而不是交给我。是因为不信任我吗?还是说,贺兰飘与水琉璃有什么先天的联系?那东西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陈太医说,她体内被我暂时遏制住的毒性就快发作了,她的生命可能也所剩无几。也许,我该去向贺兰瑞要一下解药?不,按照贺兰瑞的个性来说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贺兰飘,绝对不可能给她解药。也许解药会在他的府邸?抄家的时候应该多留意下……我可舍不得她现在就死。
萧墨想着,推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在雨中。那身影距离他很远,看不清面容,但他清楚的知道她是谁。他怔然的望着那个娇弱的身影,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该死……她怎么会在宫门口,怎么会在淋雨、她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
淑妃被窗外的冷风惊醒。她睁开眼,望着萧墨烛光下有些愤怒又有些担忧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不明白一贯温文优雅的萧墨为什么事动了气,不由得勾住他的脖子,柔声说:“皇上为何不歇息?”
“在等某件事的发生。”萧墨的声音平静如水。
“皇上等到了吗?”淑妃好奇的问道。
“等到了。”
“那皇上为何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有吗?”萧墨淡淡的说:“朕没有不高兴。你先睡,朕去去就来。”
“皇上!”
萧墨没有理会淑妃的叫喊,打着油纸伞出了寝宫。他走到贺兰飘面前,用伞挡住了漫天的雨滴。贺兰飘只觉得雨水好像停了,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看见萧墨波澜不惊的脸。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揉揉眼睛,呵呵的笑着:“产生幻觉了呢……居然会见到萧墨。”
“是朕。皇后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皇上和淑妃去救紫薇。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话,去救救紫薇好吗?她快不行了!”
雨中,贺兰飘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但她那样迫切的望着萧墨,低声祈求。她的衣服被雨水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脸也苍白的可怕,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萧墨静静的望着贺兰飘,突然发现让她下跪、让她屈服、让她依赖都那么容易的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不会觉得愉悦呢?明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啊……
“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贺兰飘已经意识不清,模仿着电视剧中柔弱女主的惯有桥段,甚至开始唱歌:“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贺兰,你生病了。”萧墨的手摸着贺兰飘滚烫的额头:“走吧。”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穿越……”
“走吧。跟朕回宫。朕会派人去救紫薇,不会她死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唱歌了?”
萧墨说着,一把把贺兰飘抱起。明明这个家伙才是她受罪的始作俑者,可是现在经历了一场精疲力尽的血的洗礼折腾后,躺在他的怀里,竟然让贺兰飘觉得十分的安全,十分的困倦……而这大概就是女人可悲的依赖性吧。
“贺兰……”萧墨轻轻叹气,抱着她往龙啸殿走去。
洗澡
“紫薇不能死……不能死……”
贺兰飘软软的躺在萧墨怀中,口中无意识的反复嘟囔着这句。他的手滑过她纤细脆弱的脖子,滑过她凸起的锁骨,滑过她比以前丰盈了一些的胸。部,最终在她胸口上的蝴蝶形胎记上停住。 |这块鲜红的胎记在水中越发清晰夺目,那只蝴蝶就好像要飞起一般,华美艳丽的让人就想占为己有。
“好美。”
萧墨在小蝴蝶上轻轻一吻,温热的嘴唇与轻微的疼痛让贺兰飘在水中不自觉的低吟出声。她的声音,让萧墨身体一热,却也被他强行抑制住。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现在要了贺兰飘的话,贺兰飘可能就只剩下半条命了。他一贯是冷静自制的男人,但他这次的冷静似乎是因为……怜惜?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怜香惜玉’了?
萧墨自嘲的笑笑,拿干毛巾为她吸发上的水珠,然后把她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贺兰飘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脸色也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情安静的像个天使。萧墨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