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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我父母临走前的一天。我接到了老狐狸的电话,他要在黄浦会餐厅请我父母吃饭。我本不想让我父母见老狐狸,原因很简单,老狐狸位高权重,我父母却人微言轻,他们见面一定尴尬,而且我父母和老狐狸实在没有任何交集可言,没必要见面。
可是老狐狸提出了,我也不能不见。
晚上我带着父母到了黄浦会餐厅,父母不是头一次来这么高贵的餐厅,因为之前我已经带父母在上海不错的餐厅里面吃过一顿了。可是这一次,父母却知道我来带他们见什么人,父母都有些小心翼翼,我赶紧宽慰我父母:“爸妈,你们别着急,在厉害的人也是人,放轻松就行了,别让别人瞧不起咱。”
“对,是应该放松一点。”父亲附和我的话。
可是他们两个,却越来越紧张。
老狐狸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唐装,亲自上前和我父母握手,然后拉着我父母坐下来,反而将我晾在一旁。我也不生气,我倒要看看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一顿饭吃下来,老狐狸和我父母言谈甚是欣慰,通篇和我父亲聊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和农村乡下的生活状态。
父母也是知无不言,谈起今年的水灾,父亲更是唾液星子飞溅。
一场饭吃下来,父母对老狐狸赞不绝口,说这人没架子,不愧是当大官的。我让父母先上车,我自己留了下来,看着恢复到正常的老狐狸,有些无奈道:“我父母是乡下人,见笑了。”
老狐狸抬起头看了看我,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乡下人才朴实。”
“我们也有农民式的狡猾。”我反唇相讥。
老狐狸轻咳了一声说:“那是你自认为你很狡猾,实际上你的狡猾不过是小聪明而已,子女的性格遗传父母,你父母朴实,你也朴实,不过你骨子里面还有着农民的劣根性,所以你可以当半个刁民。”
我坐了下来,给老狐狸上了一支烟,自己又点了一支说:“您见我父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狐狸站了起来,有些失声说:“没什么。”
他走到门口,有些感叹道:“人老了,失去了智慧和睿智,开始向往田园了。”
说完,老狐狸留下一个落寞的背景,离开了餐厅。我付了帐,带着父母回到家里,心里面有些无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孙晓青,孙晓青漫步到黑板前,凝视着黑板上面老狐狸这三个大字,沉思了好久。然后她拿起黑板擦,将上面老狐狸这三个大字慢慢擦去,而在这三个字后,是无数的关系和人脉。
擦掉这三个字。只是瞬间,我就一无所有。
孙晓青转过头看着我,目光中有些闪烁,对我说:“郝仁,老狐狸命不久矣。”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有些诧异。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道:“命不久矣并不等于死,而是可能要出现变故。如果没错的话,今年夏季召开北戴河会议之时,就是老狐狸的大限之日。”
我盯着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描述,望着老狐狸名字那里空荡荡的位置,陷入了深思。孙晓青走过来,给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别着急,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件事情影响不到你,你只需要平稳发展,做到有准备,有想法,到时即可应对过去。”
我点了点头,握住了孙晓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孙晓青对我说:“父母明天走了,我想送他们一件礼物,你说行吗?”
“什么礼物?”我问孙晓青。
孙晓青沉思了一下,说:“让犇犇随着父母回老家,让父母照顾犇犇。”
我转过头震惊的看着孙晓青,失声道:“你疯了?”
孙晓青微微一笑说:“犇犇现在两岁零三个月,记忆中已经有我们两个了,让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是为了他好,因为在不同城市里面长大,会有不同的性格。我感觉你们老家就挺好,人朴实。”
我盯着孙晓青的眼睛,认真的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说:“没事,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太当真。”
“青青,心里面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柔声道。
孙晓青打了一下我说:“我跟你说了,你就疑神疑鬼担心我。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摸了一下鼻子,有些无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错觉,不过现在看来这真的只是错觉。
第二十九章:鬼谷先生
母亲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晕机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我给他们订了高铁票。
离开的时候,我开车送父母去车站。母亲怀中抱着犇犇,小家伙有点胖,母亲抱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不愿意放开犇犇。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知道父母想让犇犇跟他们一起回去,可是犇犇毕竟是我的儿子,而且我看得出来,孙晓青只有犇犇。
如果犇犇离开,那么孙晓青的生活将会很枯燥。
在高铁站送父母上了高铁,临上车之前,小家伙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突然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我父母顿时嬉笑开眼,母亲甚至还擦了一下眼睛,抱着犇犇亲了一下,说:“乖孙子,下次过年奶奶再来看你。”
我转头看着孙晓青,有些不可置信。小家伙突然叫爷爷奶奶并非是天降祥瑞,一定是昨天晚上孙晓青教小家伙说的。小孩子想要记住和学会一个词汇,十分困难。我能够想象昨天晚上孙晓青抱着犇犇说了多少话,我有些感动,也有些明白孙晓青为什么要将犇犇交给父母。
其实她只是想让我父母高兴一点,因为我父母在老家的生活,同样枯燥。
儿孙绕膝,这是每个老年人都希望出现的场景。
可是随着计划生育和时代的变迁,独生子女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再也无法出现像以前那样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家庭。
……
年就这样过去了,过完年后。
我就又要忙碌三牛地产的事情,现在地块已经拿下来,必须要确认到底要怎么建造和规划。福地花园位于黄浦区中心位置,毗邻中心大道和黄浦江,可以建造一条商业街和写字楼。而在写字楼后面,则可以建造公寓式小区,至于别墅项目,则要依靠绿化用地项目,将别墅建造在黄浦江畔,这样不但提高了别墅的品味,更提升了别墅的价值。
到时一栋别墅上千万,上亿都不是梦想。
毕竟汤臣一品一栋高层复式楼就价值六千万,更何况是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环境优雅的别墅小区呢。
规划项目的事情不用我来做,毕竟我不是建筑设计师。刘计洋入行多年,汤臣又是业界大佬。让他们两个联手合作,很快一套完整的建筑图就出炉了。看着投影仪上面出现的CAD模型图,感觉颇为满意。
如果这一个项目建成,那么三牛地产将会步汤臣的后路,在上海滩一举成名。
资本家向来不会事必亲躬,我自然也是。项目确立下来,由刘计洋管理,我只是遥控监视这个项目罢了。不过偶尔我还是要请市里面几家大银行领导吃饭,现在三牛地产项目巨大,每天光贷款产生的利息都在十几万。和这些人搞好关系,是必然。
不然如果三牛地产崩盘的话,我估计我非被他们千刀万剐不可。
……
张晓军出狱之后,并未重新将菁菁伊人开业,而是将菁菁伊人两家店转手卖给了一位同行。带上以前他赚到的钱,他现在手里面一共有一千五百万左右。张晓军将这些钱分成三分,他拿了一千万。剩下的五百万分给了陆国士和祝无双,这两位猛人欣然笑纳。
我找张晓军聊过,想问问他以后做什么。
“吃喝玩乐。”张晓军十分玩世不恭道。
我有些无奈,不过张晓军这些天真的天天都在吃喝玩乐。每天夜里他都在夜色撩人里面喝一个烂醉,然后第二天再重头再来。当得上醉生梦死,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拉他一把。
我曾想让张晓军在福地花园建造的商业街那里开一家五星级酒店,可是张晓军却拒绝了我这个请求。他对我说:“我现在要等等。”
“等什么?”我反问他。
张晓军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出了缘故:“我在监狱里面遇到了一个即将行刑的老人,老人八十八岁,监狱里面的弟兄都叫他一声鬼谷先生,老人看面相一看一个准,鬼谷先生对我说,我出狱后第三十三天,会有福运降临。”
“……”很无奈,不过我也没有打扰张晓军的奢靡生活。
其实这世界,有些事情的确很玄妙。我并不是唯神主义者,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是现代科学的忠实诚信者。相反,有些事情真的很难用科学来解释。
张晓军终于在这种期待下渡过了三十二天,第三十三天。他晚上依旧来到夜色撩人,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梦幻之旅,慢慢品尝,眼睛四处打量。从八点坐到了十二点,那杯酒他一口没有喝。
在十二点的最后一分,他的旁边突然坐过来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画着精致的妆容,衣着也十分华贵。可是透过女人的衣裳,却看到了在她衣服的遮拦下,手臂上有些乌青,那是被打击之后的伤痕。女人张口就要威士忌,很快女人就喝醉了,然后她转过头看了看张晓军,对他说:“帅哥,能陪我一晚上吗?”
艳遇!
张晓军并未拒绝,而是扶着女人离开酒吧。女人开的车是一辆十分与女人气质不符合的jeep,张晓军将女人丢到车上,有些无奈,心想这鬼谷先生说的福运就是一个被丈夫打了的女人?如果是这样,他张晓军可不敢碰这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有着精致的面庞,不过张晓军并不是小处。再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更玩过。不过看着女人躺在副驾驶上面皱着的眉头,张晓军还是产生了一股恻隐之心。
张晓军开车到了一个酒店,然后将女人丢到床上,随后就离开了。
有些傻逼,不过这也是张晓军的行事风格。乘人之危,在酒后占有一个陌生女人,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这个女人说不定还有老公,张晓军不喜欢自己玩过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装嗲卖萌,小姐除外。他的女人,可以不是处,但是在跟了他之后,却一定要忠贞。
……
女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在,车钥匙在桌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丢。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她昨晚上酒尽管喝得多,但是还没有断片儿,对于上车之前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顿时,她明白了,那个男人没有碰自己。
女人下了床,感觉到有些头痛,就去洗了个澡。
可是就在女人洗澡的时候,酒店房门的门就被打开,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冲了进来,听到浴室有声音,一脚踹开浴室门,呵斥道:“徐若云,那个奸夫呢。”
宿醉一晚的徐若云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怒斥道:“魏忠贤,我要和你离婚。”
徐若云,张晓军?
有点意思。
第三十章:开jeep的小少妇
徐若云和丈夫在酒店大吵了一架,丈夫抬手就将她打了一顿。徐若云忍受不了来自丈夫的屈辱,直接一个电话将警察叫了过来,顿时酒店里面鸡犬不宁。可是警察也不敢拿这对夫妻怎么样,从衣着上面就看得出来,这一对夫妻,位高权重。
最后在警察的调节下,魏忠贤终于肯放徐若云走了。
徐若云离开酒店,坐在自己的jeep里面,看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早已不知道疼痛这两个字怎么写。她取出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想约姐姐吃饭,和姐姐谈谈心事,可是姐姐最近却在忙黄浦区那边的事情,没时间见她。
她悻悻挂断电话,忽然想起了昨晚上在酒吧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诞生,就被她抹灭。那个男人将她送到酒店都没有碰她,又怎会因为她们夫妻间的生气而安慰她呢,更何况,她没有留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徐若云有些无奈,开着jeep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面走着。
想着自己这一生,心中不免有些悲伤。嫁给了一个红色后代,可是丈夫却偏偏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她,她是一个女人,不是小猫小狗,开心了就哄两下,不开心了就可以拿来打两下出气。即便是养条狗,养四五年,也该有感情了吧。可是魏忠贤呢?只要是喝酒了,回到家里就打她。
她们家中那些昂贵的装饰品,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丈夫的打骂而被摔坏。
徐若云将车开到海边,看着遥远的大海,真想一头栽里面。可是在码头长大的她知道,即便是掉到再深的水里,熟悉水性的她也能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