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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没几天,廖漻就挨个打电话把萧啸、柳依依、沐汀蘋都约出来了。
沐汀蘋当然是最高兴的。接到廖漻电话的时候,她简直激动得说不上话来,连声说了好几个“嗯”,没等她缓过来说些别的,廖漻就挂了电话。
柳依依也很惊讶,自从她吻了廖漻之后,就有一股冲动,来自内心的敏感和神秘,仿佛以前所有的吻都失去了的意义,她想找出其中的原因,却一直未果。之后,她想走近廖漻,走进廖漻的内心世界,这才是最有效的途径。她觉得廖漻会给她一种全新的体验,这种体验是至关重要的,以后的生活也会因此产生改变。她感觉自己会爱上廖漻,疯狂而着迷的。当柳依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却又退缩了。体验应当适可而止,如果过于投入,那么这个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她会去真爱一场,但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也是体验的一部分。一想到真爱,柳依依也许心有不甘,但真爱其实也没有什么,在很多人身上表现出来的也就是那样平平淡淡而已。
淡淡的一丝夕阳还残留在天边,四个人陆续来到一家比较豪华的餐厅。
四个人坐到餐桌前,一时面面相觑。
沐汀蘋不知道是四个人的聚会,有点失望。可还是很高兴,至少廖漻在这么重要的聚会上,还想到她了。
柳依依见到萧啸,很热情,分手后他们之间也没再联系过,她几乎把他给忘了。但萧啸却挺不领情的,对她置之不理。柳依依对此也了无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对她,在她看来是极其愚蠢的。这说明了对方内心的屈服。
廖漻一反一贯的沉闷,和他们侃侃而谈。沐汀蘋还不知道萧啸和柳依依早已经分手了,还以为大家都像当初认识的那样。她也毫无拘束得跟大家聊着,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看到廖漻反常的举动,最吃惊的应当是柳依依了。从刚开学的那副样子,到现在的这个廖漻,柳依依惊叹大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把一个人这样彻底改变。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功劳,觉得自己有点幸运,而她也在被廖漻改变着。
四个人这是第一次相聚在一起吃饭,也是最后一次。四个人在餐厅里谈笑风生,萧啸和沐汀蘋之间的间隔也在这样的场合下消除了。四个人融为一体,也只有在这样的年纪下,在这样的场景下,会有这样的情景发生。
当一切都退化为只为了去建立友谊的时候,大家是那么热情洋溢,对谁都不会有芥蒂,就像是亲情一样。廖漻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
第十八章
从青岛过完年回来后,沐汀蘋发觉越来越多的事情不对劲了。
当她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养她长大的城市忽然褪色了,不知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还是披上了一件外衣。她的视线模糊,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为什么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城市来?她明白她应该回来,这里有她的父亲母亲,这里有她熟悉的事物。是一种被称为“情感”的东西驱使她回来的,而这驱动力来自社会的压力。这种压力是她不能违背或是抵抗的,这就非常可恨了。她拎着行李,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走到家门前的时候,更是充满了陌生,好像还有点厌恶。这陌生也奇怪,它在内心里把熟悉挫败了,它是强加在心头的。这样的感觉会使她好受些。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不敢开门进去。这就是厌恶了,走进这个家,她就不是自己了。也许活着不是一个人的事吧,但如果活着的时候不是自己,那什么时候才是自己?
“什么才是我呢?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复杂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沐汀蘋开门进去了。家里没人。
“好乱,好乱,好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沐汀蘋自言自语,唉声叹气。
她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回到这个城市,她最记得的就是廖漻了。她并不清楚廖漻有什么好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想着廖漻。想着就想着吧,廖漻是一个做回了自己的人,但只如此就已经够她欣赏的了,即使他总表现得那么古怪,还带点神经质。一想到廖漻,她总能笑起来。
她喜欢廖漻吗?沐汀蘋也一直在问自己。好像喜欢,却仿佛又不是那么回事。“还是先找回自己,等找到了自己,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廖漻了。”
家里空荡荡的,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房子里的东西一切照旧,即使再过很多年也会是这样。沐汀蘋在屋里转悠,仔细观看每一样摆设,一边笑,一边挨个看着。最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珍藏的回忆都找出来,玩具,糖果纸,布娃娃,第一次带的红领巾,以前的课本,日记本,还有别人送她的很多礼物,包括落无雁的,统统放在一个大的黑色的塑料袋里。
沐汀蘋坐在地上,看着这个黑色的塑料袋,感觉这是一场战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她不敢笑,这不是一件值得好笑的事情。眼前的这些都不是她需要的东西,曾经的珍藏已经现在的累赘了。扔了这些,我就没有什么了。我还剩下什么?我需要彻彻底底的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历程。
这时候,沐汀蘋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不会再回到学校去,学生这个职业已经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了。
接着,她背着这个黑色的塑料袋,扔到了公园的一个垃圾房里。塑料袋挺大的,一般的垃圾桶放不下。她后来一想,还是不行,把塑料袋重新拎出来,用脚狠狠踩,有把东西拿出来,可以撕的撕,可以砸的砸,她的嘴里只默念一句:“这些都不属于我,不属于我。”
等在所有的东西已经不成样子了,沐汀蘋满意得哼着歌就回去了。
“找回自己,做回自己,不顾一切。”她把这句自己说的话当成自己的座右铭,贴在自己的心门上。她想,很快的,会很快的,这句话将会成为历史,而我,会活得很好,至少比现在要好很多的。
回到家后,她又重新收拾了行李,到画室去。她对自己说,这一切看起来很难,其实却很简单,只要坚持自己,其他的可以什么也不重要。
晚上得知蘋儿回来后,父母要求她回来住,被蘋儿拒绝了。她是这样回答的:“我今晚住在画室了,我要画画,明天回来吃晚饭,这样行吗?”语气很坚决,不容半点反驳。
第十九章
临行前,母亲对廖漻没有提过多的要求。她自己也是大学生,知道一个大学生不能只顾着学习。此刻,她十分信任自己的儿子,儿子确实长大了,已经不需要自己过多的操心了。
“下次回来的时候,记得把女朋友也带回来,让妈妈也看看。”
“行,我记住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女朋友呢,有了,一定带回来第一个给你看。”
“关于学习,你自己看着办吧,妈妈希望你把大学顺利读完了。”
廖漻一个人的时候,殇之雨朵常常出现在廖漻的眼前,似乎是要跟廖漻产生语言关系,但往往欲言又止。他对着殇之雨朵,傻傻得看。他沉默,殇之雨朵也沉默着。
他清楚,前面的那个人是个幻象,却不受他的控制。可慢慢,他却怀疑自己了,那个人是叫殇之雨朵,她毫无疑问存在着,她真实存在着,并不是我的幻象。她为什么会是我的幻象呢?难道她不会独立生活,而非要寄居在我这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在那里,她在那里。”
廖漻内心强烈渴望,他需要一系列的组图,来描绘她的生活。
当初,他的想法也是组图,为此,他去了青岛。他想到青岛,回忆在青岛,在海边坐着发呆的日子。他的脑海里也突然冒起来一个人,下雪的的时候,那个他看见的站在海边的女孩,他不认识的女孩。她会是谁呢?她能是谁呢?她的背影是那么熟悉,她始终面朝大海,她也始终没有回过头!莫非她在隐藏着什么?她来了,来到大海边见我来了,但为什么只把背影留给我?她凭什么只给我看背影?你到底要向我隐藏什么?你凭什么隐藏?你想过没有,我是多么迫切得想见你?
“你不是别人,你是殇之雨朵,你就是殇之雨朵!你瞒不了我的,你再也瞒不了我了,你就是殇之雨朵!”
“我要把你画出来,一定要完美得画出来。”
廖漻开始了构思,开始没日没夜地构思。大雪中的那次会面,虽然没有见上面,但却意义非凡,刻骨铭心,至死不忘。他决定以这个画面为所有组图的中心,来创作一系列的作品。这将是廖漻生命力的第一次展现,他投入了自己的所有。
渐渐的,他的生活变得颠倒错乱。梦中的情景出现在日常生活中,白天里发生的事也会在梦中出现。他已然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什么时候不是梦。他在梦中作画,也在现实中作画。他的生活融化为一个细节,那就是殇之雨朵;所有的时间都在为一件事奔忙,那就是殇之雨朵。
周末,他如期前往池天老师的画室。在画室门口,沐汀蘋等待着廖漻的出现。她放下了包袱,决定把事情如实交代给廖漻。
“廖漻,你来啦,我等你好半天了。”其实,沐汀蘋知道廖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可她却早早得就等在那里。
“沐——汀——蘋,怎么你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池天老师是我的表姐,去年我就一直在这里画画,你没发现而已。”沐汀蘋显得很得意,表明廖漻受到了她的掌控似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先不聊了,我要进去画画了。”
“哦。去吧。”
廖漻快步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沐汀蘋一个人晾在门口。黄昏像潮水一样涌入门口,封盖了沐汀蘋。她望着门外惨淡的世界,世界已经提前进入了午夜。
“既然廖漻他都这么努力得去创作自己的东西,我也不能再呆在这里无端惆怅,无病呻吟了。”沐汀蘋转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十章
本来已经想好了,要请池天老师吃顿饭的。但来到学校以后,廖漻对殇之雨朵的思念愈来愈浓,犹如是着魔了,身心不由得他自己来控制。这样,请客这件事就被抛在了一边,离廖漻远去。
廖漻来到池天老师的画室后,也没有见到池天老师,却碰到了沐汀蘋。池天老师还是沐汀蘋的表姐。不过这并没有让廖漻感到意外,挺好的一件事。晚上,廖漻在房间里静静创作,十分怡然。在这间隙,他走到窗口休息,猛然间想起刚才沐汀蘋说的一句话,“池天老师是我的表姐,去年我就一直在这里画画,你没发现而已”。顿时,他的表情就异样了,心跳也加速,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嘴里轻轻说了一句:“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然后笑了,拿起画笔,继续作画。
廖漻放心不下池天老师这件事,如果没想到那心里面什么也没有,现在想到了,这件事一直占据着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连他作画时的宁静也不攻自破。他有点心烦意乱,这件事如果不趁早解决,那么他就别想获得片刻的安宁。请客池天老师吃饭,想的时候感到没什么,就是一顿饭而已,但现在想想,却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他这是第一次单独请别人吃饭,而且对方是池天老师,虽说他在画室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对池天老师还是陌生的,她总是带有一种敬畏感,圣洁而超乎自己的想象。他开始激动而坐立不安,“明天吧,就明天,好好请池天老师吃顿饭。”
廖漻拿出手机,拨通了池天老师的电话。
“池天……”电话一通,廖漻不由自主就紧张起来,话也说不上来。
“是廖漻吧,我已经在画室了,你出来吧,我煮了夜宵了。”池天老师都惊讶,廖漻从来没打电话给她,信息也不发,今天就在一间屋子里,却打电话了。
“那个,我有点事,还是在电话里说方便。”如果当着池天老师的面,廖漻觉得自己肯定什么也说不上来,会很尴尬。他好像变回了刚进大学时的样子,见什么怕什么,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浑身不自在。现在呢,当他全身心投入到殇之雨朵身上的时候,这件事使他的其他各项能力都萎缩了。他几乎是返回到他十岁时的生活能力。在生活上的思维能力也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有多重大的事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