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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稍诖采希匾湔庖惶焓窃趺垂吹模挤⑸诵┦裁础D歉鲇突氖澜纾实难だ昧盍螡x记忆犹新,感触颇多。他的眼睛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与惊醒。历历在目。而在他的图画世界里,一直只是黑与白的争夺。
廖漻翻开贴在他胸口的那张纸:雨滴像是开在空中的花朵,却选择即刻消逝的美丽。他轻轻读着,这几乎是一种诅咒,他深切得感觉到那个女孩的存在。
忽然,他感到一阵颤栗,一阵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女孩子感兴趣了?什么时候女孩子会这样与他纠缠在一起?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会与女孩子有瓜葛,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日思夜想。命运峰回路转,斗转星移,只教自己措手不及。曾经的自己简直可以作为一个笑话来供自己消遣。
“雨滴像是开在空中的花朵,却选择即刻消逝的美丽。”捧着这句话,廖漻安然得入睡了。
临走的时候,池天老师对廖漻说,有些什么困难的,尽管去找她,还有就是,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来画室,没劲了来玩也好,来随便看看也好,来自己作画也好。
第十八章
廖漻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准时醒来。
凌晨四点,已经成为廖漻的一个习惯。不需要闹铃,廖漻自己能醒来。醒来以后,廖漻便准备好开始画。有时候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天亮了都没有画上一笔。即使他不想画,他也在那里呆着,不回到床上睡觉。这已经成为一个仪式,就像修道院的修道士每天天亮前两小时就起床祈祷。在这样的很多的时间里,其实廖漻的脑袋里不在想什么,他好像只是习惯于这样。并且通过这个仪式,他可以获得心灵上的慰藉与平衡。否则,他的这一天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他铺开画纸,很快得开始构图,描摹。所有的想表达的意想一下子涌现在廖漻的笔端,很明朗,没有丝毫的怀疑和犹豫。
一个小时过去了,画渐渐清晰起来。
在整个作图过程中,“雨滴像是开在空中的花朵,却选择即刻消逝的美丽”,这句话像一只纯洁的海鸥,始终盘旋在廖漻的脑海里,进而转化为笔端的张力。
光线从窗户里一条一条地射进来,仿佛是廖漻用手中的笔画出来的一样。
晨也渐渐清晰,苏醒过来。这又是带给人们希望的一天。廖漻是一个拥有早晨的人。早晨没有来到之前,他默默等待着;早晨来到之后,他静静享受着。他最能感受到早晨隐秘的魅力与镇定的思维。犹如一首狂想曲,又仿佛是一曲阳春白雪。
画差不多完成了,应该可以算是完成了。但廖漻胸口的一口气仍是没松下来,他想为画中的女孩取个名字,并且就写在这张刚刚完成的画上。
他提起笔,额头上几乎冒出了汗珠,手也有些发抖。
他先写下了一个“雨”字,然后跟着写下了一个“朵”字。我闭上眼,屏住了呼吸,一道光闪过,接着,他又在“雨朵”的前面加了“殇之”两个字。
“雨滴像是开在空中的花朵,却选择即刻消逝的美丽,即为‘殇之雨朵’!” 廖漻想跳起来,却摔在了地上,脚狠狠得麻了。但他口中还念念有词:“对了,就是这个——‘殇之雨朵’。”然后他一遍又一遍反复得念:“殇之雨朵,殇之雨朵……”
他好像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使命似的,心里在偷偷得狂笑,像一头猛兽得到了猎物。
第十九章
周末,廖漻带着绘画的工具,去了池天老师的画室。
自从将画中的女孩称之为“殇之雨朵”之后,他的心情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这样的喜悦几乎使他不能自拔。在别人看来,他在一夜之间彻底边了一个人,一脱满身的忧郁哀伤,穿上了活力四射的外衣。而他却没有额外的时间来关注自己的变化。接着,他又心血来潮,浑身充满了创作欲望,在酝酿着完成一系列的组图。这样,他就需要更多的创作时间,“早晨四点”的那点时间只是用来思考,打个腹稿,或者作些草稿。他想起了池天老师,周末,他就兴致勃勃地去了。
廖漻敲开了池天老师的门。池天老师很惊讶,廖漻带着工具,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池老师,以后就得多多麻烦你了。”
“非常欢迎,欢迎。看你挺高兴的嘛!房间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池老师,你刚刚是在作画吧?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廖漻看见池老师穿的工作服上堆满了各种色彩,手里还拿着笔刷。
“没关系,你能来,我很高兴。以后不要老师前,老师后的,太见外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池天老师莞尔一笑,像是出水的芙蓉,动人极了。
“池天姐,你笑的时候很迷人。”廖漻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勇气,竟然敢当面夸赞女生。
“小屁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廖漻摸摸脑门,低下头笑了笑。
“来,这边走,我带你去房间。”
“对了,刚才在敲门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有没有人在讲话,廖漻会很清楚得分辨出,但这次,他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有没有在讲话。他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但不知道这些声音从哪里来的。
“我刚才有在自言自语吗?!”池天老师委婉得回答了廖漻。
“哦,我也觉得是我搞错了。可能是我太兴奋了吧!”之后廖漻对这件事也没多想。
“廖漻,你看,还挺宽敞的,晚上在这里留宿都没问题。”
“池天姐,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廖漻眼眶都湿了。
“廖漻,你这样就见外了!我可是要问你拿作品的,如果你到时拿不出来,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问题,我就这么多水平,你可别嫌弃。”廖漻带着泪水笑了。
“那我等着,可不能让我等太久。”
“池天姐,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没关系的,你尽管说。”
“我对声音特别敏感,所以,能不能保持安静?”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需求。”
“这我就放心了。”
“那么,廖漻,你先进去画吧,有事叫我。”
“好的。我进去开始了。”
“呆会儿见。”
“呆会儿见。”廖漻把门关上了。
池天老师走到隔壁的房间,开门进去了。
沐汀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的一副人物素描还没画完,画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廖漻,但这个“廖漻”似乎带着一股坚决的霸气。
池天老师走过去,轻轻拍了几下沐汀蘋,试图叫醒她。沐汀蘋睡得很沉,天亮时才模模糊糊睡着了,很安稳,很塌实。池天老师看着那副未完成的画,突然有某种感动。
“蘋儿,蘋儿,快醒醒,廖漻来了。”池天老师有点着急。
“他真的已经来了?”沐汀蘋有些激动,脸也红了。
“就在隔壁。他在作画呢!”
“别告诉他,我有在这里。关于我的事,什么都别跟他讲。”沐汀蘋立刻补充道。
“行,行,我的好蘋儿。当初要我建立这个画室,又要我把廖漻带到这里来,现在却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你这是为什么啊?”
“表姐,我的好表姐,你就什么都别问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喜欢他,就别错过了。”话虽然简短,但从池天老师嘴里说出来,觉得特别意味深长。
“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呢?”
“我觉得,是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有一种奇异感,透过他,我看到了自己的失败,一种失落感强加于我的心头。还有,我发现什么都是假的,空洞的,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只要想着廖漻,就感到有一种希望存在着,在牵引着我。”自从出院后,沐汀蘋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廖漻究竟代表着什么。
池天老师会意得点点头。
“我得走了,不能让廖漻看见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
隔日,沐汀蘋打来电话,说:“表姐,他来了没有?”
“他啊,昨晚上就没回去,一直在画室里。”
“他起了没有啊?”
“我不清楚,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出房间。”
“我想到画室来。”
“你现在在哪?”
“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了。”
“怎么想到又要来了呢?昨天还急着不想见他!”
“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跟他呆在一起。”
“行,你赶快来吧,说不定他什么时候突然就,就离开了。”
等沐汀蘋到的时候,廖漻的那个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蘋儿,你打算怎么跟他呆在一起呢?”池天老师故意取笑沐汀蘋。
“不需要见到他,能跟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就心满意足了。”沐汀蘋回答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的。
“我的小妹妹终于长大喽,不需要这个姐姐再为你操心了。”
“我以前一直都没长大吗?”沐汀蘋心里觉得是,就是现在,自己还没有长大。
“当你懂得怎么样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差不多就长大了。”池天老师说这话是发自肺腑。当自认为已经长大的时候,后来的证明是,自己只是在与幼稚做一些让自己迷醉的游戏而已,成熟在一边静静看着,自己根本没有触及到。
“表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还没吃早饭吧?这么急匆匆赶来。”
“我本来半夜就想过来的,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来了。”
“跟爸爸妈妈说了吗?”
“他们知道我出门了,也知道我来这里。”
“我也没吃早饭呢,一起出去先吃点吧,顺便给廖漻带点回来,他一定饿了。”
“不了,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我也没什么胃口。你帮我们都买了吧?要是回来了被他看见了就不好了,恐怕他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行,表姐一切听你的。你还真是个情种,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快去吧,你又取笑我,我觉得表姐你这是报复。”
“让你小心看着点,别让他溜了。”池天老师差点大笑出来。
“小点声,小心被他听到了。”
池天老师出去了。沐汀蘋走到廖漻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有没有什么动静,很久都没什么声响。她维持一个动作,感到累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只要有廖漻在这里,她就感到很舒坦。
回到房间,沐汀蘋又想起刚才表姐说的话:蘋儿长大了。
“长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有长大这回事吗?我需要长大吗?懂得去爱一个人,就长大了?难道长大就是爱?还是长大什么都不是?”一连串的疑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沐汀蘋都回答不了。
“长大有意义吗?长大是年纪比我大的人对我一种界定,一个愚蠢的过程。成熟?这些都是教条,教条主义!我才不要接受这些污秽的词语。为什么都要这么无聊?说这些让人失去自我的话。”沐汀蘋对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天空有些灰暗,风几乎把树上的叶子吹干了。
回画室的时候,池天老师看见了廖漻,有些吃惊。
“廖漻,廖漻……”
廖漻一夜未睡,脸容疲惫不堪。他回过头,朝池天老师招手。
当廖漻渐渐走进画室的时候,有一种力量向他威逼,胁迫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跳出来,以便对会突如其来的事件有所准备。他也很自觉得放弃了刚才的自我,转变了心态,步伐也轻松起来。当他刚准备好的时候,池天老师的声音就出现了。
“廖漻,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天没亮我就出去了,怕打扰你睡眠,就没对你说。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
“你去哪里不必对我说,你完全有你的自由,不过,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廖漻点点头。
“这么一大早,你去哪儿了?能说说吗?”
“哦,这个啊,天没亮我就出去了,其实我只是去了江边,突然想看看天是怎么亮起来的,虽然,天到现在都没亮出来,一直阴沉着。”
“一整个晚上都在画?”
“上半夜在画,画了仍,仍了继续画,一直没画出我想要的东西来。下半夜就坐在那里,然后就想看看天亮。”
“那天是怎么两起来的呢?”
“就像鸽子飞过我的头顶,有时候可能是乌鸦。”
“这两种鸟有什么差别吗?”
“我想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