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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他的住址,”苗姿以前恨不得把有关马援朝的记忆抹去,主动屏蔽马援朝的任何消息,压跟就不知道马援朝的住址。
她丢开自卑,猛地抬头,一把抓住木易的左臂,紧紧地看着木易,急切道:“我也很想为爸妈报仇,你有办法吗?”
木易抬头看向车外,布满杀气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吓得黑空中闪烁的星星躲入云中。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有,杀了他,送他下十八层地狱!”
他心中早有决断,带上鱼网和刀,在月黑风高天,三更半夜时,摸到马援朝家,一刀一刀的刮下他的肉。
“啊!”杀人?苗姿心慌不已,纤手紧紧抓木易的手臂,十指甲掐着白色衬衣布陷入木易的手臂肉,着急道:“不行!你不能去,杀人犯法的!”
她恨不得马援朝死无葬身之地,她想过报警却空口无凭,心知警方不会立,只能想别的办法。忽闻木易要去犯险杀人,她不愿意,也不舍得!以她对马援朝的了解,随时都有3个保镖跟随,木易去的话会有危险。就算木易身手了得,轻易杀了马援朝,但那是犯法的,那样会把他自己搭进去的。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心急的她怕木易不听劝,心急间想到今天的事,连忙道:“对,我们去找下午打电话给我的那个男人,他手里有证据。”
第091章 苗家过往今明朗
1976年,那时还是纯朴的年代。初夏6月的头一天,偏僻的北山村突然来了一位陌生男子,他孤影少言,他戴着斗笠摇着一条小木船,他吃住都在船上极少上岸,他靠养鸬鹚捕鱼为生。
或许因北山村附近水网密布山青水秀,或许因多年的流浪感到身心俱疲需要休养,于是他扎根下来,就在宽阔清澈的河面上。
他在午后立于船头背着烈日舞着撑杆悄然而至,刚到就引起所有村民的注意,成为村民们的焦点和议论对象。特别是女人们,不管是人老珠黄的掉牙老妇,还是徐娘半老或已老的更年期大婶,就连懂人伦爱床弟的柔体少妇和青春年少的黄花大闺女们,都对他极感兴趣!因为他拥有一张帅到掉渣的脸蛋!
他有一对桃花眼,极为媚惑,令人一见难忘,一眼扫过,像一块玉石投入女人们暗含躁动却表面平静心海,荡起层层涟漪,纷纷把他当作幻想对象,邀请他进入自己的梦中,偷偷成就好事!
他很会做人,捕的鱼除了自吃,剩余的都赠送给村民,不会漏掉一家不会忘记一户。经过几次交处,纯朴的村民们都知道那他叫宋显贵,父母早亡让他早早的成为一个孤儿,到处流浪一直以捕鱼为生。
村中有好事的老人,喜欢当作媒为他牵针引线,他都一一婉拒,自顾自地独来独往,没人知道是出于何因,任谁相询他都摇头不作答。
她叫苗碧荷,那年19岁,相貌清秀,体态婀娜,她父亲苗宝山早在60年就已去世,打小被她母亲黄美枝拉扯长大,随着她祖父母在数年前相继离世,只剩下母女俩人守着破败的老宅子相依为命,因家庭劳力不足只能勉强渡日,她家自然也就成为全村最穷的一家。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8月13号的一次特大台风带来大量雨水,水漫北山村,顺便也刮倒了她家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老房子,不幸的她落入水中却幸运地被他搭救,而十多年来劳累过度的黄美枝却没这么幸运,被压在1米多深的大水中不幸离世。
他帮她安葬了她母亲,事后她就跟着他过日子。她为他洗衣做饭,他捕鱼养她。孤男寡女,船小床挤,日久情生。
俩人于77年4月奉子结婚,8个月后的12月20日,一个小生命出生了,小小的她继承了他和她的长相优点,异常的可爱漂亮,被他取名为苗姿。
姓苗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没人知道他出于何种目的,不过这让她很感动,因为苗家有后了。
时间大步迈入八十年代,改革逐渐深入,本是捕鱼能手的他,靠着卖鱼赚来的钱,于81年5月在苗家旧址上,重建了二间双层砖瓦房,从而结束三年寄人篱下的租房生活,搬进了属于他们的新家,一家三口过上了其乐融融的生活。
生活步入平稳,余钱攒得溢出,让他和她想再开枝散叶,为苗姿生个弟弟或妹妹,却在她怀孕3个月时,一次在河边剖鱼,不小心滑倒,导致流产。
87年,他为了给她和宝贝女儿带来更好的生活,结束他捕鱼卖鱼的生活,进城当起鱼贩子,渐渐发达致富。
96年11月,他花了他十来年的积蓄460万元钱和从友人解宗和借贷200万,买下一幢位于蓝山区鸿运路502号的5层大楼和500平米场地,成立未来水产有限责任公司,准备施展拳脚大干一场。
…………
河东换河西,小老板成大老板,幸福满满也至此到了尽头。
女孩都会经历女大十八变,有些是越变越残,但苗姿不会,从小就是一个被宋显贵当宝一样捧在手中,吃喝穿用都是最好的,到96年时,19岁的苗姿出落得异常美丽,那双桃花眼颦笑顾盼间不知迷倒多少人,在学校中,身后追随者云集。
年底,中海财经大学大二生苗姿陪着宋显贵和苗碧荷,一起参加蓝山区区政府在凯悦大酒店举行的商界聚会时,引起同来参宴的银河集团老总马援朝的觊觎。
97年新学期开学后,马援朝带着三个跟班,亲自到财经大学以权势钱财诱惑苗姿,但从小被宋显贵富养出来的苗姿,本就不缺钱花,加上心高气更傲,严词拒绝了这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马援朝,却没注意到马援朝离开时阴狠的脸色。
心思单纯的苗姿跟本没重视起此件,以为马援朝后来没再来打扰她就没事了,也没跟宋显贵说起,却在一个月后,苗家开始噩运不断。
宋显贵的未来水产公司,老客户们纷纷被另一家叫年年有的水产公司撬走,而跟供鱼方签订的合同却要一一履行,每天都收到大量的河鱼海鱼,河鱼好解决,但冰冻过的海鱼太多了极难处理。
鱼批发不出去,多到没地方存放,急得宋显贵头发都白许多,却不敢同妻女谈起,怕她们担心。他逼得走投无路,找年年有水产公司商议,赔本卖鱼,几次会商谈餐后,吸了对方敬的烟,不知觉间染上毒隐,在一次吸烟后开车回家,追尾货车,伤重不治。
宋显贵的去世,给家里带来毁灭性打击,吸毒追尾,保险公司不赔一分钱。未来水产公司的烂摊子,让年轻不谙世事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孤女寡母无所适从。
此时怕钱打水漂的友人解宗和亦是上门要帐,这让母女俩人更加地焦头烂额。解宗和主动帮母女俩出了个主意,提醒她们用公司房产作抵押,向银行贷款,用来偿还债务以及购鱼合同的违约金。
母女俩照做,事件这才总平息下来,但是宋显贵多年打拼的硕果毁于一旦,苗家再次回到改革开放前。
苗碧荷为了赚钱,进入镇上一家餐饮店当洗碗工,却在一个星期后的夜晚下班回家时,被急驰而过的汽车撞飞,肇事车辆逃逸。宋碧荷腰部脊髓裂伤,大脑亦是受到严重碰撞,陷入昏迷,急需大量金钱医治。
苗姿面对高额的医疗费用,根本无力承担。四处借不到钱而一筹莫展。这时马援朝找上门,表示愿意承担苗碧荷的所有医疗费用,但前提是苗姿必须给他当情人。
苗姿可以不答应马援朝提出的交易,却做不到看都会母亲因缺钱得不到及时救治,承受巨大的痛苦,乃至去世。她被逼入绝境,被迫答应马援朝的条件。
她永远无法忘记1997年4月17日那个晚上失去的第一次,为此偷偷痛哭了三天,此后终日郁郁寡欢,在苗碧荷的病床前强颜欢笑。
17日那晚的事后,使苗姿的心思变得敏感和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感到自卑,慢慢变得离群,开始变得独来独往。
生活要继续,病母要照顾,再也没有父亲当后盾的苗姿只能靠自己,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努力学习。
大三时以房产入股,苗姿和她父亲的老部下王莲花合伙创业,成立在未来模特公司,王莲花出资50万现金入股,拥有30%的公司股份,并全权管理公司。
10年前国内模特行业刚起步,作为第一批吃螃蟹的公司,算是赚了第一桶金,苗姿渐渐还清银行的借款,更有了不少积蓄。
苗姿很抗拒马援朝,第一次的被迫后,一直严拒马援朝的非分要求,三番两次当着马援朝的面坚决割腕,要跟马援朝断绝关系。
在第五次要割腕时,阴狠的马援朝恼怒异常,又无可奈何,同意放苗姿自由,却恶心人逼苗姿签订一个协议,协议苗姿此后不得找其他男人,否则就是违约,到时无条件给马援朝当情人。
苗姿为了尽快远离马援朝,加上对情事心欢意冷,爽快应下,在协议上签字。
随着年纪的长大,生活经验的丰富,苗姿有时细细想来,也怀疑父亲是被马援朝害死的,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直到今天下午,花20万买来的真相,证明了她曾经的怀疑。
…………
夕阳已经坠落,天幕渐渐暗下,青云隐入黑暗。南十路上的阵阵暖风业已变凉,却依旧不断摇晃着梧桐树的残枝败叶。
或许听闻到苗家的惨事,一阵凉风忽地发怒,带着尘土急急吹过街道,吹得微开的汽车玻璃呜呜作响,吹得路灯突然亮起。路灯散发着极为微弱的黄光,在此时一点都不起眼。
“呜…,木易,是我害了我爸妈!呜……!”苗姿哽咽着述说完往事,不断呜咽着,为父亲的死和母亲的残而哭,为自己遭遇的屈辱而哭,也为这些年没人相述独自所承受的委屈和压力而哭。
木易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副冷漠的面容,三番两次喜哀无常,一直拒他于心门之外。
车外的凉风吹响车窗,车内的苗姿哀伤遍体心悲苦、泪如泉涌止不住,她不停地抽出纸巾擦拭着泪水,驾驶台上丢满了废纸巾。
昨天在汽修厂自己的预感应验了,却没想是这么严重!木易气极,心装满了怒火,绷紧着脸,极是严肃,双目瞪大喷着杀气,攥紧着双拳,双臂肌肉高高鼓起,恨不得一拳捶死那个无耻的人渣马援朝。只是拳头不是传说中的飞剑,无法万里之外取人首及。
第090章 开放心门坦相待
5月8日收到的木易那封情书,信纸上的每个字,甚至每个标点符号,苗姿都记得清清楚楚,更懂得字里行间透过出的意思,他有意自己,却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突然向自己表白。
苗姿不知所措,红晕蹭的一下爬上双腮,红肿迷朦的双眸露出羞意,欲躲开木易的视线,却因脸被木易用力捧着而办不到,轻声请求道:“木易,让我想想,好吗?”
“好!”木易点点头,转身背着汽车b柱上,等着苗姿的决定。
苗姿很清楚,数天来的相处,自己对木易的好感越来越多,依赖越来越大。很享受跟他相处时的美好感觉,只是自己的事自己知,有些事不摆明还能好好相处,即使当不成眷侣也能当姐弟。
现在被逼迫下决定,不说的话怕他对自己失望,慢慢远离自己,他可是自己十年来唯一让自己想好好相处的人,不然自己也不会说要认他当弟弟;但是说出来的后果很可怕,怕他会鄙视自己、嫌弃自己,最后离自己而去。
“你却因为相信我的话而出了事,我愿意为我的话负责,只要你不嫌我穷,我娶你!”这是他上次在苏城说的话,这些天时不时在自己心里浮动。如果这是他的真心话,那自己把埋藏了十年的秘密说出来,他要是不介意,那就…………!
苗姿霍然想通,她不想失去关心她、呵护她的木易,决定敞开心扉。她抬起头看向木易的侧脸,伸手拉了拉木易的衣摆,轻声道:“木易,我家的事很复杂,你上车,我慢慢跟你说。”
“好!”木易闻声看向苗姿,应了一声,转身绕过车尾,拉开右侧车门,坐到副驾驶室。
…………
王含娇坐在沙发上,睁大杏眼看着电视,电视中,壮观的班马群争先恐后地跳入遍布鳄鱼的河流,往对岸冲去,一只小斑马夹在斑马群中,到了岸边却上不了高岸,几只鳄鱼隐匿在水中,渐渐靠近。
她不忍直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