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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就知道你会借我的,是吗?”
我说:“是……是的 。”
她说;“你真好,噢,那个碟是正版的吗?”
我说:“正版,绝对正版。”
然后我就看了她露出的甜甜的微笑,右边的酒窝一晃就把我彻底的晃醉了,那时我想完了,我要早恋了。
于是我继续说到:
“这张碟收录了###十年代的经典歌曲,可消原音,超长版本,就琼谣的电视插曲就好几首呢,像《梅花三弄》啊,奥,梅花三弄你知道嘛就是那姜什么唱的,可好听了。………”
她还没听完就大为惊讶,:“什么?你什么碟啊?”
我说:“《宝丽金》啊”
她说:“不是《情深深雨蒙蒙》呀?”
我说:“我……我没,没说是呀。”
她说: “你……哼!”
然后这个给我纸的好女生就气冲冲地出了教室,我一脸茫然。听到的是另外三个女生嗤嗤地笑。
可是无论如何我却是在那时候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生,那个后来成了张宁女朋友的蒋丽红。这个事情后我就迫不及待地给良子说了,我说蒋丽红拽着我微笑那一刻我就已为她倾倒。
良子说:“噢,猛拉你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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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不太久的以前的事了,在这个事很快的以后,将丽红就成了张宁的女朋友。于是我想,原来自己还没有早恋,充其量也只是暗恋罢了,但我还是为此而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我仍是不甘心的,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感情萌发就这样的夭折了?当我这种勇气又再浮出水面时,却也再一次遭到无情的扼杀,蒋丽红怀抱张宁送她的碟片无比满足地说:
“你一时错爱,我回头太难。哎!”
然后她转过身,只留两条马尾在我眼睛里欢快地跳跃。
一曲终了,她们就把手拍得像放鞭炮般干脆。
当音乐飘荡在这间狭小而充满墙漆味的屋子时,我也就突然地想起了那些久违了的事,那些漫长而短暂咫尺而遥远的回忆。这些回忆像打翻了的二锅头,刺激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感观。
除了张宁,他们都说:“你又在想她了?”
我说;“ 是啊!”
他们说:“啊,该想的,朱亚岚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嘛”
我心头一气说:“什么?朱亚岚?你们知道个屁。”
良子马上见风使舵地说:“对,对。不错是不错,就是不够挺。这个不行,这个不行。”于是带头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当然就更加地让我感到了愤怒,要说朱亚岚在我心中的位子那就像领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但此刻良子却以为可以顺意我而对其进行有意或无意的言语上的侵略,这是不可原谅的。我转向他狠盯住了,良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不知所措。
他说;“昊哥,我又说……说错话了么?”
过了好一会我才说:“良子,杜芳也是挺不错的姑娘嘛,她那么挺,挺,挺美的,弄得我多看她两眼也想挺,你是不是也想早点能够挺进去,这样她挺着个大肚子挺幸福的,你挺着个胸膛挺神气的。噢,挺会想的嘛。”
于是没人带头,李逍和张宁哈哈地笑了起来。良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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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二零零四年的年末我是想看朱亚岚才回来的,然而事实是我的出发点是无比的豪迈,行动却实在差强人意,当然我给了自己一个很舒适的台阶下——这怎么能怪我呢?朱亚岚回成都了这不是我的错吧!就这样,日子在自我安慰中很快迈向新年了。
不知道是我妈给我进补过甚还是要预兆我新一年的红火,年末的那一段时间我的鼻血流得有些频繁并且很难止住,像做了流产一样。大概我妈对这是也是这样看待的,每天都提着一只肥母鸡回来。要知道那时候鸡还是很吃紧,不像现在片街都是鸡在卖,旁边放一只鸡,逮着你就说;“大哥,玩玩吧,买一送一,很划算哟。”当然,我妈那是买的肯定是真的老母鸡,绝对没有现在这类似的促销活动。所以价格也就不菲,我着实心痛。
写到这儿,我就想附加地感叹一下。谁说的这妓女就没工作证了?这年头,穿得暴露的就不一定是鸡,妓女早就从形态上从良了。旁边放一只鸡,若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就手上捧一只鸡仔,这就是身份证!有生意上门往鸡身上一瞧对方就明白了。有扫黄的来了也往鸡身上一瞧——瞅啥瞅?老娘就是卖了怎么了,老娘这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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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总是在鼻子上塞一张纸,然后百无寂寥地想着朱亚岚什么时候回来。我甚至想,等她回来了,我就让我妈准备彩礼上她家提亲去。当这种想法处于灰色萌芽状态的时候,我妈就说,朱亚岚要从成都回来了,到时请她来来吃顿饭吧!我当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在不久后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一度因此而感激她,原来我妈很支持我的。
其实我流鼻血和起朱亚岚是丝毫没有关系的,正常的说,我应该想起那个从桌子下面冒出一个头来的蒋丽红,更或者是我现在才记起的那个女生H,H是好女孩。H是我曾经因冷眼拒绝了的好女孩,我这样的判断标准是她可以在我拒绝了后仍然默默地付出。很多时候,我的抽屉会无故多出几大包的心相印。但是我现在却根本无法想起她们,而对于H我居然一年没有在脑海里翻出这个名字,我估计着,现在都是荷尔蒙在作崇,我满脑子有的只是那么一个人。
但是想归想,日子却不会因为有这些想法而变得丰富多彩,相反的,我甚至变得有些急躁和厌倦,如果换作女性生理状况来说,我这就是经期烦躁。
我妈也一直在想,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流下去吧。但是说实话,自从第一次的到来至今就从来没真正的治好过,所以当我妈这回再次提出要去医治的时候,遭到了我预测性的抵制。
我妈说:“儿子,妈早就想好了等这次回来就好好地检查下。”
我说:“算了吧,妈,劳财又伤神。”
我妈说:“这次,这次可是医师专家坐诊呢!”
我说:“医师?去个h(喝)就真的‘医死’了。”
我妈说:“这孩子,尽说些什么话呢。”
我说:“反正就是不去。”
我妈说:“你……”
我没有再接话,僵持了半分钟,我妈叹口气又继续说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再怎么说这也是朱亚岚的一翻心意嘛,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做个样子呀,你看,她给我这张地址就是让你再去试试。现在你不去,还说我这做妈的连自己儿子身体都不关心,她又怎么想……”
我惊讶万分,一时间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回事。
我说:"什么?朱亚岚?去…去…,我去!明天就去!你又不早说,别说是‘医尸’,就是‘僵尸’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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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卧室点了一支烟,想这事儿啊挺蹊跷的。这种蹊跷夹杂了很大程度的窃喜。我在想朱亚岚走的时候怎么就没表现出来这般热烈,连和我说话都羞答答的,可她又实在是太大胆了太直接了呀,居然躲着我直奔我妈那儿去了。我估计我妈和她都谈好了,就等我们上门提亲。还有那个定婚以及结婚的事宜肯定也早就安排好了,不对,应该是我妈已经提过亲了,不然朱亚岚怎么会这么关心我?我是她的准相公嘛!
这种想法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兴奋,我决定要庆祝一下。我往床上猛地一跳,然后木床“嘣”的一声四条腿都趴开了,像只乌龟一样撑着。我还来不及跳下就又是“啪”的一声,四条腿完全伸开,肚皮着地,我的下半身摔离了床尾――这张木床就由乌龟活脱脱地变形成了扬子鳄。
我想我今后的日子就真的要变爬行动物趴在地上睡了。这可要苦了朱亚岚啊,一嫁给我就要跟着我变种。我坐在地上看着这只鳄鱼,突然惆怅万千。
将就在鳄鱼背上睡了一宿,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这既然是出自朱亚岚的关心,咱先不管名片上的医师是不是真的医尸,我肯定都是要去试试的。
我妈难得的高兴,说我突然变得懂事多了,这让我感到有点惭愧。第二天她比我起得还早,说是去晚了医院人多不好等,我于是跟着她匆匆地上了那条省道上的客车。
就像我写在前面的一样,有时候会突然地觉得在这个只有母亲的家庭里,我仍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况且根据我的猜测,以后的生活会因朱亚岚而变得如想象的那样简单满足。我现在坐在车里满怀惬意,就连听到我邻座因道路颠簸而时有间断的放屁声都是那样的富有节奏感。虽然这位老大爷还是因此而羞红了脸。可是对我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快乐的,我并没有像周围的人那样抚着鼻子皱眉头,我甚至转过头对他微笑,并表示理解。
可是,老大爷的脸却差得更红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双手抚在肚子上不停地弯腰,并且脸上由红色转变成猪肝色,我会一直地这样错误以为下去。
老大爷看我在注视他突然面带歉意地说:
“小兄弟,实,实在不好意思,早上吃路边的米粉吃坏肚子了。”
我说:“啊……哦。”于是转过头不好意思再看他。
我望向窗外,但窗户却是雾蒙蒙的一片,用手擦了一小块,飞速殆逝的斑马线顿时清晰可见。我闭上眼任由自己美好的幻想,同这辆客车在迷雾中飞驰。
当车停在路边一个公共厕所旁边时,我旁边的老大爷却并没有下车。这让我感到惊讶。
我说:“大爷,这儿有厕所呢。”
老大爷说:“我知道。”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掉了下来。
我疑惑地问:“那你怎么不下车呢?”
老大爷却嘿嘿艰难笑着说:“我,我才不呢!再有十分钟就达到我家了。肥…肥水也不流外人田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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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医院里除了护士姑娘是道风景线,就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值得记忆的东西了,要是在古代,这就堪比‘怡红楼’。但时代不同了,以前‘怡红楼’专致花柳病,现在却可以真正专治花柳病,所以从这一点也要看出不管它们本质上是否相同,至少在外表的宣传上它们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说我们很早就出发了,但所有人在关系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想法几乎都是一致的。这样,我们就理所当然的排在了挂号队列后面,所有人都眉目紧锁木然的站在原地,象一支奔丧队伍。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我妈的前面,认真地等待前进,挂号,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人的视觉上有时总会出现差异。比如我现在,把手插在衣兜里和插在裤兜里在看法上是不同的两个概念。我想或许把手插在衣兜里会显得更加含蓄腼腆,至少说会比较的没精打采,在外形上比较符合场情一点。我现在这样站着明显是对医生同志的不恭。事实上,从内心的更深处来说,我并没有打算过要对这些人恭敬。
大约五分钟后,我发现自己所在的这支奔丧队前进还不足一米,于是干脆抽身出来。
我妈忙问:";就要到了;你又要到哪去?";
我说:“上厕所,刚才在车上光顾着老大爷尿没尿,自己倒忘了。你不是也在排吗?两个人排一张票,影响多不好。”于是转过身,向花坛走去。
因为是冬天,医院里大多数的植物都裸露得只剩枝干,呈现出一片应有的死寂。只有花坛外围的几株万年青还显示着生命的存在……
这时候我妈在那头叫我,我忙摘了一片叶子放到口袋里。
所谓的医师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三十多岁的人就谢了顶了,但医师似乎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旁边几根稀疏的稻草一根根整齐的附在顶上以求地方支援中央。
医师见了我用手把左边的头发往上捋了一下,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姓牛,你就叫我牛医生好了。”
我说:“好的牛医生。”
牛医生叫我坐下就开始登记了。
他说:“姓名?”
我说:“王昊。”
他边说边写:“王……昊,那个‘昊’字怎么写?”
我说:“哦,上面一个‘曰’,下面一个‘天’字。”
他说:“哦,好的。王……日……天。性别?”
我说:“男……男性。”
他说:“多大了?”
我说:“没……没几个月,没几个月就十八了。”
登记完毕。
牛医生取出一副黑框大眼睛镶在脑袋上,然后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