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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基本上都是由同情开始。
这清晰的认识令刘林甚是沮丧,就好像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了陆西若般。她有幻想过自己将来所爱上的男人的质品,有酷的有温暧的也有热情似火的,但就是没有陆西若这种。怎么说呢,陆西若这个人,太现实。刘林对将来爱侣的幻想,其实还是带有一些浪梦情调的。
金谷把协议书递过来:“刘林姐,我签好了,该你了。”
刘林努力眨了眨眼,把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调整过来,问:“金谷,你觉得我有可能爱陆西若吗?”
金谷想也不想,肯定地道:“不可能!你压根就不待见我表哥那样的。”
刘林放下心来,笑道:“还是旁观者清。”
第17节
醉酒飙车
陈树风找刘林帮一忙。刘林开始还以为是有关于杨杨,医院里茵子使绊子的一幕历然在目,不欲理会他。陈树风说的却是关于陆西若的事。
陈树风以为刘林对于陆西若和尤梦清之间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一开始就将他们的事简略地讲了一遍。
刘林从他嘴中得知,尤梦清当初因为男友吸毒而需要大量资金,所以刻意接近陆西若,从他身上捞取供养男友吸毒的资本。等到陆西若发现这一真相时,已经深陷情网。那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以为会相依相偎走到人生之终点,而最终却发现自己真心相待的人真心待的却不是自己,其痛可想而知。
据陈树风说,和尤梦清分手后,陆西若足足消失了十个月,无影无踪,他们找到最后甚至都已经绝望。就在他们认定他已不在人间的时候,陆西若回来了,回到了他们的视线中,但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孤僻,冷酷,少言,也就是现在这样的陆西若。
陈树风说,以前的陆西若性情并非如此,他爱好户外活动,开朗健谈,话语幽默,待人热情真诚。说是梦清毁了他整个人一点也不为过。
即便梦清伤他如此之深,最后分手,他依然给了梦清一百万,嘴中说是为了偿付她之前陪伴自己的两年时光。其实陈树风最清楚,他是不想她为了钱再次出卖自己。
他当时就断定陆西若对这份感情根本就放舍不下。果不其然,之后数年,陆西若一直暗中关注着梦清的状况,不时地以各种借口资助她,动用各方面的关系与力量不使她在男友吸毒的压力下而致使生活流离失所。甚至在梦清拒绝他的帮助,而进入声色场所讨生活后,他放下身段逐住她的身影转遍了她所工作的每一处声色场所,不惜令人误解和诟言。这其中误解和诟言他的人,反应最厉害的就是刘林。其实如果刘林当初有跟住陆西若出入那些声色场所,毫无疑问就会发现那些声色场所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同一个人出现,那是梦清。
梦清逝世后,陆西若始终未能走出其阴影。最初他只是情绪低落,脾气变得暴躁,陈树风以为这只是暂时性的,一切都将过去,一个人愿意将痛苦转嫁至情绪上发泄出来,还不是太令人担心。不料最近他却迷上了醉酒飙车,时常于凌晨时分,走出酒吧后,驾了车一路上肆无忌惮地狂奔。这是一项疯狂而危险的举动,这就叫陈树风不能不担心,也许这是一种比骂人发脾气更有效的疗伤方式,但他担心西若还未等到心头的伤医疗好,肉体上却要受到创伤,或者就此烟消云散,到那时,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这事刘林听金谷提起过,但没有陈树风说得这么严重,只说陆西若超速驾使,被罚了款,也没提陆西若是醉酒驾使。
刘林道:“这事,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陈树风道:“我想让你劝劝他。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你说的话,他还有可能会听。”
刘林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怎么会听我劝?”
陈树风道:“他信任你。”
刘林微微扬起下巴,她在消化这句话,陆西若信任她?可能吗?
陈树风接着道:“他把梦清的孩子托付给你,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爱梦清,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所以不会随便托付给一个人。”
刘林不明白陆西若为什么会信任自己,在他眼中,自己一直就是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一个人。不过不管怎样,被人信任总是一种非常妙的感觉,虽然对于陆西若对自己信任与否,她是毫不在意的。
“我试试看。”她说,心下却一片茫然,将要怎样去劝说他?以什么姿态,什么身份,还有,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说的话,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丝毫的份量。他信任她,那毕竟是陈树风说的。但是,她还是决定尽力而为,能够为爱所伤的男人,不会是一个差劲的男人,以往的很多事情,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而且她也担心,醉酒飙车,出事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成功的说客
刘林还未想好要以何种方式去找陆西若谈关于他醉酒飙车的事,这边陆西若已经出了车祸,这次好在他命大,车子冲进绿化带,他只是受了点小伤。
陈树风焦急,催刘林尽快想办法。刘林回过神来一想,这干她什么事?自己纯粹是一时好心答应帮忙而已,现在倒变得好似是她必负的责任般,哪跟哪的事?
陈树风也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语气有差,赶紧道歉,解释这全是因为太担心陆西若。这次只受了点小伤,那是他运气,可他要继续这么下去,那条小命迟早不保。
这情况刘林当然清楚。她只好赶鸭子上架,不管有用没用,总得先找陆西若谈谈再说。恰好那天有一QQ群友组织爬梧桐山,陈树风说过陆西若以前很爱户外活动,刘林决定舍命陪他一次。
直接去敲他办公室的门,邀请他道:“明天爬梧桐山,去不去?”
陆西若抬眼瞅了她半晌,没有作声。
刘林道:“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便说了集合地点及时间。
陆西若依然没有反应,继续被她中断的工作。
陆西若这副态度,刘林心里完全没底,认定他不会去。次日也便不想跑过去了。要不是因为陆西若,她自己才不会无事生非地去爬梧桐山,上一次爬山的记忆还深着呢,想起来小腿肚子就痛。
吃过早餐,母亲问她:“你今天又不出门了?”
刘林道:“不出去了。”
母亲不满道:“你说你吧,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你说你上哪去找对像?人又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你就该学学人苏月,多出门,多参加活动。”
刘林一听,紧箍咒又来了,还是赶紧逃吧。往口袋里装了点钱,带了公交卡,出了门却又不知该往哪去,想了想还是去一下集合地点,或许陆西若去了呢,如果他没去也没关系,回头打电话找他出来喝杯饮料,吃顿饭,总得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于是便去了网友集合地点,一到那里,却发现陆西若还真来了,而且是一副很专业的登山准备,穿登山服,背登山包。穿体恤牛仔裤,还着一双平底皮鞋的刘林,倒像是来瞧热闹的。
见陆西若皱眉看自己,刘林赶紧道:“我没想到你会来,原本打算只是过来瞧瞧。你要没来,我就打道回府了。”
一群里的Q友,男性,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见到刘林庐山真面目很是惊讶,道:“原来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女人。”无视陆西若的存在,两眼放光,邀请她道,“等会儿我们一起吧?”
陆西若面无表情道:“你和她一起了,那你准备安排谁和我一起?”
Q友心无芥蒂,道:“我们都一起啊。”
刘林此行,不是来结交朋友,也不是专程来爬山,而是另有任务,最好不要有旁人存在,于是赶紧道:“我今天状态不好,可能只到山脚就得返回来了。你还是不要找我们做同伴的好。”她说的也是实话,反正找机会与陆西若谈过后,就准备随时返回。她是真没信心去征服那座需历时三四个小时才可爬到山顶的梧桐山。
Q友很可惜地道:“那我只好找别人了。你把电话给我,我以后找你一起喝茶。”
刘林给了他电话。Q友满足地去了。
虽说是群体组织,但其实真爬起山来人基本上都是散开的,因为有爬得慢的有爬得快的,还有想要独自相处而不被人打扰的。
到了山脚下,刘林尚没找到下嘴处,无法就此返回去,只好继续前行,爬了一程,气喘吁吁了,还是没能找到下嘴处,不免着急,照这样下去,就算爬到山顶,自己也未必能找到话题扯到陆西若醉酒飙车上的事去。
找了一处蓄了水的山涧,洗了把脸,去大岩石上坐着休息。陆西若洗了手脸后,坐她旁边,打开登山包拿出水和食品。
刘林见他把袖子卷起来的臂上还包着纱布,松了口气,总算找到机会了,问他:“这就是那天晚上车祸留下的?”
陆西若把水递给她,道:“你其实早想返回去了对不对?”
刘林不明白,道:“啊?”
陆西若道:“我知道树风前两天找过你,他让你做说客。他只怕还说了一些他不该说的话。”
刘林道:“既然你心里什么都清楚,我也就直爽点,不绕圈了。”
陆西若专注地看住她。
第18节
刘林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眼神,心里无预防,不免结巴了一下,道:“我是想说,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尤梦清,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她真的没法活下去,我劝你干脆就爽快一些,一刀两断,这样你身边的朋友即使伤心也只是一时。你就别再整什么醉酒飙车了,那跟自杀没分别,如果你一直好运,你身边的朋友就得一直替你提心吊胆,你一个人的痛苦,却要转嫁给身边所有的人去承担,自不自私啊?”
陆西若还是专注地看住她,刘林也不说话,两人对峙着。
好一阵,陆西若忽然道:“刘林,你抱抱我。”
刘林惊:“啊?”
陆西若再一次请求,比起之前,更是渴盼:“你抱抱我。”
刘林抱他,起初只是因为不忍拒绝他的要求而虚于应付,及至将他抱入怀中,却不可思议地只想将他抱得更紧,给他更多的温暖与力量。这是一个渴盼爱的男人,平常隔着距离远观,只能感受到他顽石般的坚硬,真正地将他抱入怀中了,才会发现他外面坚硬的那一层只不过是有着金属光泽的鸡蛋壳,一碰即碎。
感觉到陆西若在自己怀中渐渐地安静了,便放开了他。
陆西若道:“你完成了说客的任务,而且很出色,现在可以回去了。”他其实是怕自己心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心境如此宁静,似是终于找到了归宿。他清楚自己这时际的状况,这时的他最为脆弱,任何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拥抱,他都会对其产生幻想。他不能对刘林不公平。他早就在心里认肯,刘林是自己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真诚的女人。这种女人,可遇不可求,他一直提醒自己要懂得珍惜。
刘林确认:“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再醉酒飙车了?”
陆西若道:“是。”
刘林跳起来,叫了声“耶”,并做了个“耶”的手势,落地时滑了一脚,若不是陆西若眼急手快给拉住,只怕已落入涧水之中。
“那我回去了。这座鬼山,我才不要爬去山顶。”
刘林开心地往回走,走出十几米远又返回来,道:“都爬到这儿了,干脆继续爬。”她是怕太早回去又被母亲念紧箍咒。
患难相携
再往前爬了一千米左右,刘林确信自己的选择完全错误。此时想返回,却已是无路可退,因他们走的是窄小的爬山道,周末,人又多,后边的人不断地涌上来,若回头,就只能从他们身边挤过去,不到一米宽的爬山道,挤完这一千米,只怕比爬到山顶更辛苦。
刘林最终放弃打道回府的念头,垂头丧气地跟住陆西若继续往前。
陆西若却是如履平地,一路大步流星。刘林追得辛苦,叫也叫不住他,一堵气,不走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