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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林笑道:“这话中听。那就这么说定了。肖莉的事,我顾得上就顾,顾不上你也别怪我,省得让我觉得肖莉一出点什么差子,我就没脸见你似的。”
现在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弄清楚玉敏的情况,尽最大努力去擀旋,以冀将伤害降到最低。
不适合娶回家的女人
梁思言自确定陆西若与玉敏十月份结婚之事并非陆西若的一时戏言之后,就一再地问陆西若同一个问题:“你是真心要和玉敏结婚,还是只是想对她负责任?”
陆西若回答:“我一直都打算与她结婚。”
此言非虚,从与玉敏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确定要娶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是他对玉敏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在经历了梦清之后,于感情于婚姻上,这样的选择,他认为是最正确的。然而根据梁思言的分析,他做出娶一个合适的好的女人,而不是娶自己所爱之人的选择,实际上是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更深层次的是惧怕爱情。
原本在最初之际便已开始筹划与玉敏的婚事,但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耽搁了,并且拖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后又是刘林,他不能不承认与刘林相识以来,自己其实确实是有意识地逃避过与玉敏完婚这个问题,但这是他后来认识清楚自己对刘林的感情后才醒悟到的。
半年前刘林代玉敏向他催婚,他理智地分析了自己和玉敏的状况后,终决定完婚。他并没有后悔这个决定,到现在也还是如此,即使是认识到了自己对刘林的感情。但必须承认,追循刘林去西藏时,在吴事这个第三者的威胁下,认清了自己对刘林的感情并非泛泛之时,这决定的确有过动摇,但也就是那么一小段时间。所幸高烧中表白,刘林拒绝了。
他生命中情感路上的三个女人,梦清,玉敏及刘林,前二者他都有着强烈的与之结婚的欲望,唯有刘林,与其说是不想与之结婚,倒不如说是不敢与她结婚。她有着太强的个性,有着太坚强的内心,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天生的适合单身的女人。但这只是他不想与她结婚的理由。不敢与她结婚的理由,没有,或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就知道是不敢。不敢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怕破坏。怕破坏什么?不清楚!
所以,当他离开西藏那片容易催生情愫容易令人为感情不顾一切的土地,当理智回归,他最终的选择还是与玉敏完婚。因为理智分析的结果,刘林是不适合娶回家的女人。男人的内心深处,婚姻是一笼子,自己是鹰,只当它是栖息的巢穴,但笼子里常住的必须是一只雀鸟,而不能是与自己并肩齐飞而只在巢穴栖息的鹰。刘林,却也是一只同样渴盼天空而不愿常驻笼中的鹰。
这样二选一的题目,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
取消婚礼
玉敏约陆西若一起吃晚饭。
就在他买下给她居住的房子的楼下。房子已经清空,她居住四年,所攒下的一切属于她的物品,她都已搬走。今晚来这里只为这一切做一个ENDING。
第28节
饭吃到一半,想起这几年对这份感情的等待与守候,终了却还是一场空,不禁伤从心来,忍不住流下眼泪。
陆西若怔怔地看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玉敏拭掉眼泪,笑笑企图掩饰自己的失落。
陆西若狐疑地看了她一会,没有追问下去。
玉敏问他:“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她想说“都这样冷漠”,终未说出口。
将要与自己结婚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却无动于钟,也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陆西若道:“如果不开心,你说出来。当然,如果不想说,我不强迫你。”
玉敏盯住他看了许久,他回视她,还在等着她说出她的不开心。
玉敏却突然问:“KEVIN,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陆西若道:“我们都要结婚了。”
玉敏却执著地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陆西若取出烟抽,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个好女人,将来也会是好妻子,好母亲。”
玉敏:“你的意思,就是没有爱过我?”
陆西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未说出来的就是除了爱情之外。
玉敏苦笑,女人都有这种傻劲,明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却偏还要去问,逼对方表一个态。心软的男人,也许会用一个小小的谎言来满足她们。她运气不好,遇上的这个男人,心很硬。
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想要为自己所花费的四年时光讨一个说法。既然已经放弃讨要在金钱上的说法,那么感情上总该给一个吧,却仍是落空。他不仅仅是于金钱上吝啬,于感情上,更甚!
沉默半晌,终还是道:“KEVIN,婚礼取消吧。”这个考虑了一星期的决定,刚刚动摇了一下,但还是坚定了。因为她现在发现与陆西若谈任何的事都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陆西若视住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再点燃一支烟,才道:“好。”
玉敏黯然神伤,忍不住再度落泪。有的时候,女人要的不是对自己意愿的尊重,而更需要一个谎言或者几句虚伪的客套话。陆西若却连她如此卑微的希求都不给以满足。他只是递给她纸巾,一句话也没有。
玉敏终止哭泣,默默将房间钥匙取出来推至他面前,道:“这是房子的钥匙,我已经收拾好了。”
陆西若道:“房子你可以继续住。”
玉敏道:“不用。”
陆西若没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
玉敏起身道别,取了自己的包要离去,陆西若终开口问:“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决定?”
玉敏道:“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你失踪了一段时间?我担心,找人去找你,结果没找到你,却找出了你养的五个女人。其实我早知道你在外面养女人,也早都有心里准备,可没想到看到你跟她们在一起的照片时,我还是受不了。”她没有再往后说下去。
私家侦察交给她照片的那天晚上,她去酒吧买醉,世界也小,竟然遇上在酒吧里驻唱的贺军武。饱受感情上的伤害,然后酒精,再然后以前的追求者,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她选择了背判。
陆西若道:“这是我的生活,我从来没有欺瞒你。”
玉敏无奈苦笑:“我笨,以为自己没亲眼看到,就以为那都不是真的。”
“既然无法接受,就应该早提出来,早做了结。无论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的生活就是那样,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我以为你一开始就明白。你不能接受,如果早提出来,我们都可以重新选择。不过,现在也不算太迟。”
玉敏被他轰得好一阵子呆呆的,及至回过神来,伤到再次掉泪。早知陆西若如此的想法,她就该按原计划行事。一时被他结婚的诚心所感动,也是被他结婚的诚心所吓倒,心一软,一脚退回来,却不料落到如此下场。人生里最美好的四年时光,陆西若仅用一句不明事理回赠了她,想起来寒至心尖。
她没再说什么,面对如此寡情之人,亦不知有什么好说,转了身,黯然离去。
陆西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特意赶来出席他婚礼的父母明天即要抵达深圳,可是婚礼已经取消。对于父亲的咆啸,他已经很厌烦去应对。
维护
玉敏回到她和贺军武租住的房子时,已是十一点钟,路上大塞车。
刘林坐在楼梯间等她。
乍看到刘林,她无法不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刘林道:“肖莉也住这小区。她看见你和贺军武在一起。”
玉敏一边开门,一边道:“他今天没去酒吧,应该在家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刘林将门重锁上,道:“玉敏,你感情上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不会让你和陆西若结婚,不会让你伤害他。”
玉敏神伤,道:“我倒是真想伤他个体无完肤!”
刘林道:“从明天开始,我会去追他。如果你不取消这场婚礼,就让他来取消。”
刘林已经说的很明白,她誓要维护陆西若,甚至以要追求陆西若的方式去维护他,不计后果。后果只有一个,就是她对陆西若将要必须爱下去,没有退路。但她尚没有想到那么多。
玉敏难以置信,道:“刘林,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维护他?”
“他曾经被背判过一次。所以心里留了很大的阴影,很怕女人以爱的名义觊觎他的财产。你要再以同样的方式伤他一次,他只怕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如果刘林不计一切所维护的这个人,是金谷,是杨杨,亦或是她何玉敏自己,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也无任何怀疑。但却偏偏是陆西若,这便不同寻常。看着刘林的坚决,她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道:“你爱上他了?”
刘林道:“没有。”但如果一定要用此法方能阻截他们的婚事,那么以后就必须爱。
刘林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不会说谎。
玉敏放落一颗心,道:“以你的脾气,你接受不了他。他在外面养了五个女人,还说那就是他的生活。”又道,“你放心,我和他的婚礼取消了。计算了那么久,还是一个子儿没落着。”嘲笑自己地摇了摇头,难掩失落。她尚仍未脱出陆西若对她的伤害。
刘林上前紧紧抱住她,“谢谢!”她说。谢谢玉敏最终的决定让她不用走那步险棋。
玉敏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声谢谢有多重。
父子兵战
不出所料,听到说婚礼取消,父亲果然气极,道:“请柬都派出去了,你现在才说取消?没有决定好,就不要大张旗鼓,叫人看笑话!”
母亲拦住他道:“西若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取消。你别急,先听听他怎么说。”
陆父道:“你还偏着他!他这辈子,做事从来就没有一件清清楚楚过,你难逃其咎!慈母多败儿!”
陆西若道:“你这辈子又做过几件清楚的事?你伤了妈妈多少次心,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你不识数的吗?”
母亲喝斥道:“西若,你闭嘴!”
陆西若道:“你该叫他闭嘴!几十年来,都只有我们闭嘴的份?谁规定的?你就算报他的恩,已经把自己的一辈子搭了进去,足够了!”
母亲打了他一耳光。
陆西若揉了揉脸颊,无所谓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每一次与父亲起冲突,不管谁是谁非,母亲绝对会站在父亲那边,而往往是以对他的掌掴来结束每一场冲突。
母亲如此维护父亲,理由只有一个,父亲是她的恩人。而父亲施于母亲,被母亲一辈子铭记于心的恩德,在陆西若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据母亲的讲述,母亲一直与外公相依偎命,外公去世时,她只有十二岁,是住在隔壁的父亲出钱又出力地帮她安葬了外公,只这一件事,她便认准了他,将自己的一生都赔了进去。
母亲对父亲,那完全不能叫作爱,只是报恩。也正因为如此,父亲后来的所作所为,对她的种种伤害,她俱能忍受。无法忍受的是陆西若。从他学会吵架起,与父亲之间的冲突就没有停止过。以至早早地就萌生了逃离家,逃离父亲的强烈愿望。初中高中,离家十分钟的路程,他却寄宿。大学时,全家移民美国,他与父亲大吵一架后,终于完胜地留在了国内,至此时,他方感觉到自己终于彻底地脱离了父亲。可是父亲始终是父亲,还是要见面,见面还是吵,于是终于明白,其实,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父亲。因为父亲是终身制的。
母亲训道:“几十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轻没重!搁以前结婚早,你的儿子也有你这么高了,有样学样,你愿意让他看见你这样没大没小地骂自己的父亲,然后以你为榜样?”
第29节
陆父仍生气,道:“他的意思,是要痛陈历史,我倒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伤了你。他既然记得清楚,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