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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了301,然后就往里喊:“开门,我是馨雅。”
苏眉趁着这个空挡打量了一下整栋房子,还是红墙黑瓦的风格,但是比前面看过的房子都要宽,也要矮,建筑风格是简约的欧式风格,虽不繁复华丽,但是在一片拼命追求现代豪华的建筑潮流中,反倒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四周宁静幽雅的环境,简直让人一眼就喜欢上了。而那爬了满墙都是的藤蔓植物,更是让苏眉看得直眼馋,恨不得回家之后马上栽种一颗,马上让它开花结果。
苏眉正打量着,大门就开了,馨雅领着苏眉就往楼上走。整栋房子就只有三层,苏眉要去的那家就在顶楼,一下子就到了,馨雅站在一扇雕花的红木门上,按下了门铃。苏眉看着这扇门,不由得感叹,高档小区的治安工作就是做得好,要是搁到其他小区,这么小小的一扇木门,肯定起不了防范的作用,要是她,肯定在房子的外面再加上一扇防盗门。
铃声响了一下,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朱砂一张笑嘻嘻的脸,苏眉走了进去,顺便打量了一下房子的装修风格。她原本以为,这么古香古色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装修起来一定也是古香古色的。可惜她估计错误了,这间房子的装修风格挺现代化的,不过幸好,整体的颜色基调不是那些黑或白的冷硬风格,看起来还挺柔和舒适的。
苏眉看到朱砂和温词都在,于是问道:“不是说不够脚吗?”
“哈,我啊,是来凑热闹的,我,候补。”温词马上解释道。
“打麻将还要候补?对了,这是谁的家啊?”苏眉越听越糊涂了。
“我的。”深厚一把温和醇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苏眉一听,整个后背都发凉了。她缓慢的转过身去,然后,看到了那把声音的主人。果然是他。
子扬拿着两个装了开水的马克杯走了过去,停在了苏眉的面前。苏眉知道,自己被这帮子朋友联合卖了,可是,现在总不能马上走人吧。没办法,苏眉只得拿过子扬手上黑色的杯子,发泄似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往沙发上坐了。
子扬看到她喝水,一脸的错愕,苏眉看着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没事。”说完就把手上的另一杯水递给了馨雅,脸上一副窃笑的表情。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苏眉听了,正要往麻将桌上走,结果温词一把拉过她:“你呀,为了钱包着想,还是一边休息一下吧。”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麻将桌上。
她看着麻将桌上各就各位的四个人,哭笑不得。最后,只得走到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打发时间。
电视节目有点无聊,而布艺的沙发又那么柔软那么舒服,看着看着,她就睡了起来。等到醒来的时候,她身上已经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她看了看表,将近一点了,于是朝着仍打得热火朝天的四个人说:“你们都不饿吗?”
“饿啊,那你赶快去做饭。”
“我?”苏眉傻眼了,感情她今天是来做老妈子的。
“冰箱里什么都有,你看看能做什么菜吧。”子扬一边低着头码牌,一边说。
苏眉听了,只得闷闷不乐的往厨房里走,她可以不管那桌人的肚子,但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肚子。进了厨房,洗了米煮饭后,她打开冰箱一看,排骨,鱼,青菜,牛肉,鸡翅膀等等,应有尽有。如果是别人,这一冰箱的菜足够他大展身手得了,但是是苏眉呢?那就只能傻眼了。因为,她从出生到现在,仍旧学不会做饭。哪怕是出了社会这么久,她来来去去也就会煎荷包蛋,蒸水蛋,炒青菜等几个简单的菜式,而这一冰箱的东西,明显不是她的能力范畴。
正在她瞪着一桌子的原材料发愁的时候,子扬走了进来,他一边卷起双袖一边说:“我来做饭,你来打下手吧。”
然后拿起一支排骨,简单的清洗过后就拿到案板上砌了起来。既然主人都已经开口了,苏眉也不好意思推脱,于是就拿起一边的青菜,洗了起来。
“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子扬一边切排骨,一边问。
苏眉瞄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困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子扬轻笑了一声,说:“都睡得像个小猪那样了,连呼噜都打了,还不知道。”
苏眉脸一红,继续低头洗菜。
然后两人就不再言语了。洗着洗着,她忽然想起,若干年前,她也是这样,他做饭,她打下手,一副合作默契的样子。那时他正年少,她也年轻,美好的时光像花儿一样绽放。现在回想起来,嘴角都微微的带着笑意。她于是偷偷的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男人,时光对他果然是厚爱的,从少年到男人,他长大了,成熟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沉稳厚重的气势,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少女人芳心暗许?
吃过饭后,一群人又继续打起了麻将来,苏眉仍然被排斥在外。电视节目又不好看,子扬家的杂志又全是她看不懂的财经杂志,她只得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器,转了一个又一个台。子扬看出了她的无聊,于是就说:“不想看电视的话就上网吧。”说完,站了起来,带着她往书房走去。
子扬开了电脑就走了,苏眉等程序进入桌面的时候,往墙上的书柜看了一下,满柜子的书,有名著,有计算机的书,有管理类的书,有财经类的书,还有《饮食》。当她看到《饮食》的时候,心不由得跳跃了一下,而当她看到,所有的《饮食》都是她工作期间的那几期的时候,她的心底更是有一丝小小的喜悦在滋生。有人对你念念不忘,即使不爱他,可是虚荣心的作用下,还是会觉得高兴的。苏眉拿下了其中一期,然后翻到了后面,看到上面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又有点陌生的文字,不由得感慨万千。
“绍兴的女儿红是顶有名的,以前家里有人生了女儿,满月的时候就会选酒数坛,泥封坛口,埋于地下或藏于地窖内,待到女儿出嫁时取出招待亲朋客人。
“在我满月的时候,妈妈也封了一瓶酒,不过不是女儿红,而是老鼠酒。把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的老鼠崽放到白酒里,然后封上封口,陈酿数年,静待岁月酝酿。
“别人家的女儿红是女儿出嫁时拿来款待亲朋的,里面包含的是父母满满的爱意。而我家的老鼠酒是拿来治疗风湿骨痛的,里面盛满的是父母无聊的担忧。”
子扬站在门口,缓缓的背诵着她曾经写下过的文字。苏眉扭过头去看着他,只见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以前看得多,也就记下来了。本来以为隔了这么多年,理应不记得,但是偏偏看到了,又全部想起来了。”原来忘记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苏眉笑笑,把杂志又放回了书柜上。子扬走到电脑桌上,拿了样东西又走出去了。子扬走后,苏眉就坐到电脑前,打开了博客就整理了起来。
那天下午,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都妥为愉悦。上网的时候听着客厅里传来的麻将声,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
晚上离开的时候,是子扬开车送她们回家的,本来苏眉的家不是最远的,可是子扬却绕了个大圈才最后把她送回家。一路上众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揭穿这个小小的阴谋,而苏眉也难得的没有生气。
在送完温词之后,车厢里只剩下子扬两人,子扬正要启动汽车,却听见苏眉:“啊”的一声,他转过头问她:“怎么了?”苏眉一脸兴奋的指着窗外说:“好漂亮的烟花。”子扬就往窗外望去,一家小店的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在放烟花。是那种细细长长的,拿在手上放的烟花,滋滋的火花在夜色中绽放着,燃烧着,分外的好看。
“想放吗?那就去买吧。”子扬怂恿着苏眉下了车,然后走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下了大大的一把烟花,拿打火机点了起来,滋的一声,夜幕下有一朵烟花在盛开了。
苏眉马上迫不及待的拿过他手上的烟花,也跟着放了起来。子扬站在她的身边,一边摇着手中的烟花,一边作势要靠近她。苏眉笑着往旁边闪,可是子扬哪里肯放过她,她越闪他就越往她身上靠。闪着,躲着,她索性跑了开来,于是,子扬也在后面追着她跑了起来。夜色中的两人一直追着,闹着,嬉笑着,直到把烟花放完。
送苏眉回到家的时候,苏眉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子扬摇了摇头,说:“夜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晚安。”
苏眉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知怎地,竟然有小小的失落。但是,她仍然维系着脸上的笑容,笑语嫣然的说:“晚安,路上小心。”
晚上十点多苏眉就睡觉了,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半夜时,手机的短信铃声忽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里面写着:再不睡觉就会变残了。一看号码,竟然是子扬的。苏眉叹口气,他居然能猜出自己还没有睡觉,果然是了不得啊。然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真的要睡了,再不睡,就真的要变残了!
过了一会,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你,你今天喝水的杯子,是我平时用的杯子。
合欢
苏眉发现,她是越来越不懂子扬这个人了,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在放完烟花之后,尤其是那条暧昧的短信之后,他会主动做出更进一步的发展。可是没有,一个星期过去了,别说是电话,就连短信都没有。朱砂,温词和馨雅都打过电话来问她,有没有后续发展,每一次,她都没好气的吼回去:“没有,没有。”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他来找她的时候,她怕,恨不得两人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等到他真的不再来找她了,她又开始失落了,甚至心底开始有些许的怨愤滋长。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角看,因为鸭子说了,女人到了三十岁再不注重保养的话,皱纹就会产生了。她虽然对自己的保养很有自信,但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今天没有的东西,谁能保证到了明天,它就不会悄悄的爬上你的脸颊呢。她想起子扬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忽然就黯然了起来。在以前,她还可以仗着自己年轻,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现在呢,她还有什么资本和优势去和别人竞争?年轻就是好啊,而年长的,到底是争不过的。
子扬听到珈滋说蓉蓉要来上海发展时,愣了一下,许许多多的前尘往事就这样呼啸而至了。宋蓉蓉,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和她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偶尔,他会在和珈滋的闲聊中听到她提及她的消息,每次也是一笑而过,很少会把它放在心上。在他的定义里,他们之间,只是还算不错的老朋友而已。不过,她要来上海,他也是欢迎的,不管过去如何,到底朋友一场,说什么也要略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于是珈滋决定,到一家沪菜馆里为她接风洗尘。
蓉蓉抵沪的晚上,是珈滋亲自到机场迎接的,子扬公司里的事忙,下班之后就直接到包厢里和他们汇合了。子扬到的时候,文木,珈滋和蓉蓉三人都已经到齐,几年不见,蓉蓉成熟了不少,卷成大波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在身后,脸上略施粉黛,穿的是粉蓝色的娃娃装和及膝牛仔裤,记忆中那个素颜朝天,清纯可爱的女生已然不再。真是奇怪,以前直觉得她和苏眉十分相似,可是如今在看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三人一见子扬出现就马上叫服务员上菜了。饭桌间的气氛很好,宾主尽欢,虽说多年未见,但到底有着四年的交情在那里,再怎么陌生也有限。席间闲聊,是以能言善道的文木为主,说的多是各人这几年之间所经历的大小趣事。蓉蓉和子扬是他们谈论的重点,他们一个是今晚的客人,一个是所有人当中经历最值得大书一笔的人。不过子扬倒不怎么乐意话题在他身上打转,一来抢了客人的风头,二来他生性低调,即使他现在再风光又如何,还有比他更好,更风光的人,还轮不到他骄傲。不过,似乎有人不这么想,每每文木转过他的话题不提,蓉蓉就会不经意的提起,面对如此状况,子扬也无能为力,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面对着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
席间蓉蓉去了一趟洗手间,方便完出来之后,正在洗手池里细细的清洗着,忽地抬头往镜子里一看,一个从未见过,却十分眼熟的人正站在她旁边,梳理着微乱的头发。齐眉的刘海,乌黑的长直秀发,黑色的暗花吊带连衣裙,低V的领子,领口处隐约可见乳沟,及膝的裙子下是笔直修长的小腿,穿的是黑色的细高跟凉鞋,光洁的脚腕处系着一条细细的白金脚链。风情万种,摇曳多姿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一个妇人走近